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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打草惊蛇 ...


  •   “聂,聂大侠,敢问是……为何而来?”刀疤脸结结巴巴的应道,声音如火焰般微弱下去。

      “明知故问。” 屋顶上传来冷冷一声。

      “哈,既然,是聂大侠相中的,那小的们就不夺人所爱了,撤!” 刀疤脸快刀斩乱麻的速速说道。

      众人立即蜂拥上来,丢下了两名男女在原地,一名随从低声道:“老大,这人咱们都没见着,就还这么撤了?” 言下似乎是质疑那聂舍人万一有假,那岂不是错过了这举世闻名的白壁。

      话一说完,那刀疤脸却啪的一巴掌甩了上去:“等你见到了,就别想活着走出去了。”

      刀疤脸说完,人已经迈出了破庙,众随从也立即跟了上去,没多时,破庙里就剩下来这一男一女,这空荡荡的破庙变得寂静而又阴冷。

      “聂舍人,不妨出来说话。”那青年男子振声道,反倒不似那帮人那般害怕了。

      “哈哈哈哈”房顶上却传来一阵清朗的少年笑声,如珍珠落玉盘般,在月光下一泻万里。

      笑声未绝,紧接着只听“哎呦”一声大叫,一个少年随着屋顶上破碎的稀里哗啦的瓦片一起掉了下来,青年男女被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紧接着又见到一个如月色般皎洁的白衣少年落了下来。这荒庙原本就年久失修,方才二人稍稍用力,这屋顶瓦片就再也支持不住。白衣少年轻手掩去躺在地上的少年身上的稻草,只见一张眉目锋利、霸气侧漏的面容“脱草而出。”

      “啊?是,是太子殿下!”青年男女大为震惊,双双拜倒在地。

      这下,轮到英招和越含山震惊了。

      “你们认错人了。”越含山扬起莹白长袖护在了英招身前。

      “小人拜见英招太子,太子殿下,小人来到大燕国,正是奉吕相之命,将这和氏玉璧交与您手上。只是在进入大燕国以后,我们一行人遭到埋伏,最后只剩我们两个人死里逃生。天可怜见,我二人终不负吕相之命,竟于这荒庙中遇见圣子,今日是死也瞑目了!”

      二人再次跪拜,言语凄清,似要剖心自证一般。

      “你们是如何认得我?”英招负着手问道。

      “太子殿下,我们乃是吕相的随从,这番进大燕国,是为了接您回覃的,只是我们兵分二路,若是吕相那边没意外,明晚就能到达大燕国国都,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真的吗?你们是来接我回去的?”青服少年顿时喜形于色,越含山却定在旁边按了按他的手臂。

      “太子殿下,”青年男子跪在地上,双手奉上一枚光洁无比的玉璧,其光泽比明月还要明亮,男子露出微不可查的一笑:“请受玉璧!”

      “好!”英招的双目似也被这玉璧的光辉所迷惑,和氏璧啊和氏璧,天下怎么有如此完美之物?多少帝王将相为你生,为你亡?英招亦行跪拜礼受玉璧,就在他伸出双手去接的时候,一把匕首从玉璧的下方刺向了他的胸膛!

      “英招!”越含山眼疾手快,腰上的佩剑应声而出,英招似乎早有预测,身子虚虚的一晃,那匕首就刺了个空,越含山一跃而上,一剑刺穿了那男子的左肩,身边的女子立即使出两把双刀,隔开了越含山的长剑,见那男子跌到在地血流不止,立即丢了两个暗器,趁越含山和英招躲避之际,一溜烟跑了。

      “嚯!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玉璧竟然是真的!”玉璧此时已经落在了英招的手里,他掂量了掂量,轻松的叹道:“真是如你所说,宁宿一荒坟,不住一荒庙,晦气,晦气。”

      说着,英招迈步走向庙外。

      “英招!”身后越含山声音突然变得阴冷起来。

      “怎么啦?”英招没有回头,却停下来脚步,依旧是满不在乎的语气。

      “你原本到这庙就故意不进去,才和我假意在屋顶看月亮,你怎么知道今夜会有这些事发生?”

      “我怎么会知道?这都是凑巧罢了。”英招道。

      “你骗了我。”

      “此话怎讲?”英招的心不禁咯噔一下。

      “那刀疤脸是个老江湖,为何那么容易被你骗过?”越含山却未回答,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这个简单,那刀疤脸拿着一把青锈刀当老大,料想武功不低。他脑袋上那道吓人的长疤,据说,聂舍人当年在清河的十堤杨柳处,一剑白虹贯日刺伤数百土匪,据说这数百土匪,头顶上都留下一整道刀疤却人未亡,我见那刀疤脸头上的刀疤,料想这等功夫,恐怕除了聂舍人,无人能有了吧?一个被蛇咬过的人,见到麻绳也会绕着走的,而我打掉他那把青锈刀的手法,正是聂舍人的独门秘技,当然,我自然比不上聂舍人的功夫,只是当时趁着那姑娘迎头上去,那刀疤脸的注意力被扰乱,才让我趁了空子。”

      “你有这样的功夫,为何,还故意受那帮公子的气?”越含山喃喃道。

      英招心中一紧,正欲开口,却听到越含山接着说:“也是,君子当韬光养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此时羽翼未丰,若是时时锋芒毕露,必然招致小人陷害。只是没想到,你连我也骗过了,今日你被辛机他们设陷阱陷害,我还担心我若是晚一步……”

      “含山,我——”英招转过身来,却被越含山迎上前,掩住了他的嘴巴。

      越含山从他身边走过,一跃跳上了屋檐,声音清朗:“你不必解释,你有你的苦衷,如果我是你,也该如此。”

      英招站在树下,声音沙哑:“含山,我不会再骗你。”

      “你怎么知道这两个人也是假的?”越含山继续问道。

      “他们的破绽太多。”英招一跃,落在了越含山旁边。

      “这二人有本事死里逃生,本该心思缜密,却又堂而皇之夜宿荒庙,犹如怀璧于闹市,这是疑点其一。”越含山看着清风吹动一片树叶,道。

      “没错,我初时就已奇怪,既然已经经历了埋伏,理应警惕才是,怎么被那帮土匪随便一诈就诈出来话?待他说他是吕相的人,我就更加存疑了,吕相素来多疑的很,玉璧乃国之重器,他这个人是绝不会轻易把如此贵重之物托付给别人的。”

      星河夏夜,蝉鸣不已。

      许久,越含山黯然道:“如此说来,现在怕是有两件事已经明白。一是吕相携玉璧而来,玉璧被盗。吕相若无危险,约莫明日就到都城了。二是,这番怕是真的要接你回覃了。”

      “你怎知,这些不是他们瞎编的?”

      “玉璧是真的。”

      如果你想要一个谎言看起来真实,最好这个谎言本来就是真的。

      英招似笑非笑,没有回答。

      “你很早就知道了是么?难道你,要等到临行的那一刻才告诉我!” 越含山突然厉声道。

      “怎么?你不舍得我了? ”英招捡起一片碎瓦,丢向远处的树丛,惊起了一群乌鸦飞向天空。他的确很早就收到了吕相的信函,信中说覃国即将有风雨,要他回国继承王位,只是回国之前,此事切不可泄露。

      “这二人不知是受谁指使,明了拿着玉璧招摇,实际上奔着你而来,为了引你出来,好一招打草惊蛇!你这番回覃,恐怕是要有腥风血雨了。”越含山却并不搭他的话,只是认真思索道。

      越含山啊越含山,人生得遇一知己,真是三生有幸。只是我此时,什么都不能告诉你。

      “你是想说,凶多吉少吧?”英招懒洋洋道。

      “勿要说胡话!”

      “你担心我啊?”

      “勿说笑。”

      “说你关心我,有这么难吗?”英招无所谓的转过身,盯着越含山道。

      “我,”越含山迟疑道:“平日里辛机这些人常常欺侮于你,可他们纵然顽劣,却不至于伤及你性命,可是那些人,心狠手辣,不容大意。”

      “越含山,你放心,我英招不会那么容易被杀死的!至于欺侮我的那些人,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英招收敛了漫不经心的态度,看着深渊般的夜色冷冷道,又转而一副笑脸望向越含山:“含山,你只需等着我。”

      因为,含山,我还要征服这个天下赠予你,在这之前,我不会被杀死的。

      越含山沉默不语,他的眼睛比这夜晚还要沉默,还要黑暗。

      “哎呀,别生气啦!”英招又露出无所谓的笑容来:“含山公子,含山哥哥?笑一个?”

      “卡!非常好! 翟令,路向北,你们先休息一下。”导演站在镜头前满意的喊道。

      “啊!我的情绪都要收不住了!”翟令一放松下来,立刻揽住路向北的肩膀笑道:“我刚才是不是巨帅?”

      “自恋。”路向北轻轻推开他。兀自在屋顶上坐了下来,翟令跟了上去,挨着他坐在旁边,顺着路向北的眼光,不远处是一棵高大茂密的梧桐树,梧桐树的远处高高悬着一轮明月。

      “怎么啦?入戏太深啦?含山公子?”翟令摇着手当扇子扇风说道。

      “神经。”

      “喂,”路向北身子向左移了一方,翟令又蹭过去靠了靠,懒洋洋道:“话说,这里面你最喜欢哪一段情节呀?”

      路向北没有回答,只有夏风吹过,远处蝉鸣。就在翟令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到他缓缓道:“应该是杏花春雨事吧。山雨欲来风满楼,在剑拔弩张之前,两个人像是踩在钢丝上走向彼此,那一段起初读起来觉得唯美,再读又觉得其中暗流涌动,有紧张,有怀疑,有期盼,很多种情绪都集中在那一节了。”

      “巧了,我也最喜欢这一段!”翟令仰着头望着月亮,亮起嗓子念白:“ 越含山,你就像是这天上的月亮,皎洁,清高,孤愿意让它永远都这样干净,谁也不准沾染。”

      路向北置若罔闻般,静静的看着月亮,翟令伸出红箫挑起了他一缕长发,路向北仍旧不理他,翟令于是斜觑着他,声音霸道:“路向北,你就像是这天上的月亮,皎洁,清高,翟小爷愿意让它永远都这样干净,谁也不准沾染。”

      路向北:“神经病!”

      “诶呀,”翟令浮夸的叹了一口气:“自古忠孝难两全啊!”

      又听他胡言乱语,路向北懒得应声。

      “你干嘛不理我?”

      “我没有不理你,我只是在想事情。”

      “想什么?想林依然啊? ”

      “林依然?”路向北一头雾水。

      “奥,没什么,”翟令耸肩道:“那你在想什么呢?”

      “想明天要不要早起跑步。”

      “有毛病吧?好不容易早上没有戏,傻子才早起呢!”翟令道。

      路向北没有理他,夏风轻轻的吹着,吹来一股燥热。

      “诶,你今天跟那个金宇哲鬼鬼祟祟干什么呢?”翟令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

      “什么时候?”

      “就是早上你们俩早上对戏的时候,他对你笑的一脸□□……”

      “哼,”路向北脸色顿时一沉,冷哼道:“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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