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集》烛星

5、欢喜宝石

　　ACT2.欢喜宝石（Jewel of Joy,Gelmir）

　　法拉斯的清晨，精灵们迎着晨光登上了他们的白船，整理风帆，修理船只。
　　“放开我，船长已经批准我可以到港口外面去了！”早上划破宁静的吵嚷，水手们个个却笑着看常见法拉斯的一景上演。
　　法拉斯卫队队长阿米纳斯正拎着一个黑发精灵的脖领子往回拖，精灵身着法拉斯常见的灰蓝装束，但是身材纤瘦，个子不高，一看还是个孩子。
　　“我说不可以！什么时候你不再三步没人看就走丢的时候再说吧！”阿米纳斯一点儿不为对方抬出领主所动，“你知道昨天有多危险吗？”
　　“我能保护我自己！”有着充满星辉般银眼的精灵挣扎着，求救地向船上的精灵招手，“艾姆林（Emmlien），帮帮我！”
　　“盖欧莫，如果你真的做了什么惹怒队长的事情，还是先认错等候宽大处理吧，否则老大恐怕也救不了你，”船上的精灵笑着说，“我真是非常奇怪，为什么我们的海鸥的箭法终于越来越长进，但是却还是和第一次来这里一样找不到家门呢？”
　　“队长还真是可怜，每次去巡逻还要注意盖欧莫是不是跟着或者本来就是跟丢了——”另一个精灵说，然后笑起来，“我们的欢喜宝石真是总会让法拉斯充满笑声。”
　　“阿米纳斯队长，你也适当不要管束盖欧莫太严，万一因此破坏了我们小海鸥的爱情之路，会遭天谴的！”艾姆林说完，精灵中间发出一片清脆的笑声。

　　“你们这些只知道看笑话的家伙！”阿米纳斯现在没力气再和自己同胞们进行口舌运动，他只想把这个十数年如一日在自己身边惹祸状况不断的小鬼埋掉或者扔到海里面给尤莫大神做伴——当然，前提是他真的打算这么做。
　　老大啊，你真的是对我有很大意见啊——

　　第一纪380年。
　　自天空梵拉之镰（Valacirca，即北斗七星）升起，梵拉召唤精灵各族西行向海，到最后星空下的大战，日月初升……已经过去了多少岁月？
　　等待的王没有归来，而同伴们已经随着尤莫（Ulmo）的“无根岛”离开，西去了不死之地。
　　终有一天，迷失的王有了下落，灰袍之王已经迎娶了大能的美丽安（Melian）王后，多瑞亚斯在美丽安之环（Girdle of Melian）的保护下繁荣安宁——很欣慰，他静静地守候在法拉斯（Falas）的海岸边，建造着白帆的白船，形似天鹅，金色的眼金色的喙……

　　“船长！”有精灵在招呼他——他虽然是法拉斯的领主，但海洋精灵的水手们更乐于爱称他为他们敬爱的船长。
　　“有事吗，阿米纳斯（Arminas）？”瑟丹看着走过来的年轻精灵——所谓年轻，不过是相对于他的年龄而言，他在湖边苏醒，至今已经过去了数不清的岁月……“出了什么事？”他看到年轻精灵背着弓箭，脸上还有着尘土和血色。
　　“不久以前，有小股奥克斯骚扰边境，”灰发精灵报告，“我们已经将其击退，不过——”
　　“怎么？”
　　“我们‘捡’到了一个陌生的精灵，”阿米纳斯说，“他受了重伤，还在昏迷之中，我们把他带了回来，但是看不出来他是哪里的精灵，不是我们这里的，也不太象是北边的——他还是个孩子，医生正在全力救治。”
　　瑟丹点了点头：“也许是随着父母出行遇上了这场不幸的灾难——阿米纳斯，派人尽可能在四周搜索一下，也许他的家人同样需要帮助。”
　　“遵命，船长！”阿米纳斯行了个礼，离开了。

　　他转身继续凝视着海面，一艘艘白船静静地停泊在港湾中，精灵水手们在船上或整理缆绳，或检修船只，白色的海鸥们在船边上下翻飞，有的则在码头上踱着碎步觅食。
　　即使再这般望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他知道，这样已经过了不知多少年——阿米纳斯刚才提到的那个受伤的陌生精灵，他决定去看一看。
　　医生已经离开，房间里只剩下阿米纳斯。
　　“他怎么样了？”瑟丹走过去。躺在床上昏睡的那个精灵还是个孩子，一张稚气未脱的苍白面孔上，因伤痛紧锁着眉头，他有一头乌黑的头发，因而越发衬出他的皮肤的透明白皙。
　　“他断了四根肋骨，大概是被巨怪伤到了，”阿米纳斯拿过一件已经破碎的半胸铠，“这是他穿的，很奇怪的材质——我从未见过，如此薄却非常坚韧——我想如果没有它的话，估计这孩子活不到我们发现他……我们没有发现他的任何同伴，也许他们已经遇害……”
　　瑟丹结果那黑色的金属胸铠，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胸铠相当轻，就好像手中拿的只是一件不布衣一般。也许是矮人的作品吧，这么精巧的手工即使是住在北方的那些诺多也罕能达到。看他的样子，有些像自己的辛达（Sinda）同类，但是又有些不同。

　　此时，昏迷的精灵发出呓声，醒了过来。
　　令瑟丹吃惊的是，黑发的精灵有着一双与发色不相符的真银一般的双瞳。他茫然地注视了一会儿天花板，便转动眼球四处搜寻。当他看到瑟丹地时候，便活动身体想坐起来，但随即而来胸口的剧痛让他呲牙咧嘴再度躺了回去。
　　“别动，你身上有伤，”瑟丹把他按回去，盖好他身上的毯子，“你现在是安全的，暂时不要说话——”听了他的话，银眼中的恐惧阴影开始逐渐消退。

　　几天后的早晨，当瑟丹漫步在海港上的时候，他看到不远处，那黑发精灵正抱膝坐在码头上，看着眼前的海鸥啄食。
　　“你已经可以四处走动了，孩子？”瑟丹走到他身边问。
　　他仰头望向瑟丹：“可是我什么也不记得——我是谁？医生说我的头撞到了什么，把什么撞丢了……”
　　“不必介意，那只是短期现象，”瑟丹轻轻拍拍年轻精灵的肩膀说，“你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吗？”
　　“那些怪物——哦，对了，他们说那是奥克斯——它们追过来……”他又努力想了想，无奈地摇摇头，“不记得，什么也不记得了……”他拿出挂在脖子上的银链，上面有个银色的吊坠，在枝状花饰中缠绕着一枚银星，星上镂刻着字母“I”的阴文。银光辉映在精灵银色的眼中，有如倒影一般，同时闪耀着星星的光辉。

　　黑发精灵眼中的星辉随着升起的朝阳黯淡了，他也眯起了眼睛，似乎很不习惯带来大地光明的阳光，他甚至有想把头埋到膝盖中不抬起来的举动，但瑟丹的问话让他转过头来：“你不喜欢阳光？”虽然苏醒于太阳升起之前的精灵们对星光的确有所偏爱，但是光明的生物们并不讨厌这化生于金树光芒的天体。
　　黑发精灵摇头，他试图接受那炫目光芒的存在，又有些力不从心，不得不再度眯起眼睛，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这就像是本能的反应一样，虽然那光辉让自己觉得温暖，而且丝毫没有不适的感觉。

　　他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年轻精灵面露绯色，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瑟丹。“你从天没亮就一直坐在这里？”瑟丹摇头。
　　“我想知道我是谁——在那间房子里面，很不安心，总是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要出来……”黑发精灵甩着头说，“我想，也许在这里能平静下来——它们，它的声音让我觉得安全。”他温柔地看着脚边来回跑动的海鸥们。
　　瑟丹对经过身边的一个精灵水手说了几句，对方很快取来一些食品。“下回记得发呆之前要先去吃饭。”
　　“谢谢！”他高兴地接过。
　　“你叫什么？”瑟丹问。
　　“大家都叫我小家伙——似乎我连自己的名字也忘记了……”精灵的情绪仍然有些沮丧，但是似乎得到食物时候明显减轻了一些。他刚要把食物送进口中，原本在地上踱步的海鸥们忽然一拥而上飞到他面前来争抢他手中的食物。“不要抢，我还饿着呢，你们都已经吃了一个早上了！”他一边躲着海鸥们的尖嘴，一边护卫着自己的早餐。
　　看到他努力护卫食物被海鸥欺负的狼狈像，瑟丹不禁很没形象地失声笑起来，真是个非常有趣的孩子，“那些海鸥当你是它们的同类吧——”他笑着说，但很快笑容在脸上凝结了——

　　那些海鸥当你是它们的同类吧——熟悉的词句，回荡在脑海的遥远彼岸，此刻却一下子随着海风飘回身边……有多久，多久了？自己有多久刻意地在遗忘着本不想遗忘的——
　　“盖欧莫（Gelmir）——”
　　“嗯？”终于抵御了海鸥们食物侵攻的精灵咬着面包，不明所以地看着瑟丹，仿佛在疑问“你在叫我吗”。
　　瑟丹点点头，“是的，从今天开始，你就暂时叫盖欧莫吧——直到你想好为自己取个名字，”他说，“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直到你想起自己从何而来，去向何方——”

　　开始写关于瑟丹老大的故事了，说实在偶对瑟丹老大相当有好感的（除去那个胡子的描写^^），觉得瑟丹老大简直就是精灵中的活雷锋啊，哪里有事哪里有他的身影，几乎大小和邪恶的战争他都参加了，而且资格相当老（有资料说他有可能是苏醒湖旁苏醒的第一批精灵，龙龙在这里也采用了这个设定），其他第三纪的几个elf-lord都是他的小辈啊（E爸爸，瑟爸爸不用说了，就连G奶奶也小他至少三辈——Noldor至高王Finwe应该是和瑟丹同辈的精灵，而G奶奶是他孙女）。
　　关于法拉斯的精灵：虽然书中一直提到关于法拉斯精灵是最好的水手和船工，但是除此之外基本上没有过什么他们的描写，因为也许老托主要是在讲英勇的诺多精灵的故事吧，给龙龙的感觉法拉斯的精灵好像更加乐天一些。因为恐怕要涉及不少精灵的名字，所以龙龙充分珍惜和利用手头知道的，在法拉斯居住的几个精灵的资源来开始AU了。

　　Arminas：阿米纳斯，法拉斯精灵。
　　Cirdan：瑟丹，法拉斯瑞姆精灵的首领，第一纪法拉斯（Falas）的领主，也是后来灰港的领主。
　　Doriath：多瑞亚斯，Thingol的Sinda王国。
　　Emmlien：艾姆林（yellow bird），原创法拉斯精灵。
　　Falas：法拉斯，第一纪瑟丹的领地。
　　Gelmir：盖欧莫，一个住在法拉斯的诺多精灵，被龙龙AU了的角色。
　　Girdle of Melian：美丽安之环，美丽安设下的屏障（结界？），保护多瑞亚斯不被邪恶发现。
　　Melian：美丽安，一位迈雅（Maia），Thingol的皇后，露西恩的母亲（E爸爸的祖先，E爸爸从此得到了一部分Maia的血统，人家可比豆腐爷爷潇洒多了）。
　　Sinda：辛达，灰精灵（Grey elves），泰勒瑞精灵的一个分支。
　　Ulmo：尤莫，梵拉之一，海神。
　　Valacirca：梵拉之镰，即北斗七星。

　　关于精灵分支（参考水支大人的“精灵简介”写成，删节了大部分，力求简单）
　　第一部分神树纪
　　精灵（Elves）是创世之神埃汝（Eru，The one）的第一个子民（Children）。神树纪（Years of the Trees）
　　在太阳和月亮还没有升起的时候，创世之神埃汝的第一批子民在星光下从中州东海边觉醒湖（Cuivienen，Water of Awakening）中醒来。他们就是精灵，称自己为昆迪（Quendi，Those that speak with voices，“开口说话者”）。
　　觉醒湖畔醒来的精灵一共有144个72对，分成三个宗族，即米恩雅（Minyar，the Firsts）、塔特雅（Tatyar，the Seconds）和尼尔雅（Nelyar，the Thirds），数目分别为14，56和74。
　　梵拉和摩尔寇在力者之战（Battle of the Powers）后，黑暗君主摩尔寇被抓走，梵拉开始开会，商讨精灵今后的命运。他们的决定是把美丽且有着永生天赋的精灵带到阿曼和他们同住。不少人愿意去不死之地，也有不少人不愿离开家乡，这是精灵分化的第一步。响应梵拉的号召（The Summons）的继承了梵拉给的名字埃尔达（Eldar），没有响应号召者成为阿瓦利（Avari，The Unwilling），阿瓦利全部来源于精灵的第二、第三宗族，即塔特雅和尼尔雅。
　　埃尔达精灵分别追随三位使者出海，这是精灵分化的第二步。追随英格威的精灵是金色精灵梵雅（Vanyar，Fair Elves），他们全部是第一宗族米恩雅的成员，最重要的特征是金发，他们人数最少，也最积极。金色精灵成为埃尔达人中最高贵的精灵。智慧精灵诺尔多（Noldor，Those with knowledge），是第二宗族塔特雅的一部分，他们的发色是深色的。他们后来都变得非常聪明灵巧，因此又叫做深思精灵（Deep Elves）。
　　最后是追随埃尔威（Elwe）的泰勒利精灵（Teleri，Those who come last），是精灵第三宗族尼尔雅的一部分，有着银色和黑色的长发。有很多人在走到安达因（Anduin）河畔后，被横亘中州南北的雾山（Misty Mountains）山脉挡住去路，便不肯再走。他们在一位名为林威（Lenwe）的首领带领下定居在安都因河畔，这些人被称为南多（Nandor，Those who turn back）。后来，有一部分南多精灵在勒恩威的儿子德内豪（Denethor）带领下越过雾山，他们来到位于中州西海滨名为贝勒里安德（Beleriand）的地区的“七河之地”，并建立起又一个精灵王国，后来他们被叫做绿精灵拉伊昆迪（Laiquendi，Green Elves）。
　　又有一些人本已走到西海岸，但他们的首领埃尔威却突然失踪了。原来埃尔威和一个低等的圣徒梅利安（Melian）在海边相遇后陷入了情网，他被魔法迷住，许多年失去了踪影。最后他终于走了出来，和他的妻子梅利安一起召集没有渡海的族人在贝勒里安德地区建立了精灵王国多里厄斯（Doriath，Fenced Land），圣徒的“血脉”也通过他们的结合流传到精灵及人类当中。
　　有一部分等不到埃尔威的泰勒利精灵准备在其弟弟奥尔威（Olwë）带领下西渡。但海之君乌尔默（Ulmo）的属下傲西（Ossë）劝他们留下来，为那些尚未渡海的族人提供帮助。于是一些精灵在船王瑟丹（Cirdan，Ship-Wright）的统率下也在贝勒里安德地区建立了一个精灵王国，这个王国的名字叫法拉斯（Falas）。多里厄斯王国和法拉斯王国共同尊奉埃尔威为他们的宗主王。这一段时间，留在中州的精灵对精灵语进行了很大改革，相应的，埃尔威的名字也发生了变化，现在他叫埃卢•辛格尔（Elu Thingol），即通常人们叫的灰袍辛格尔。他所统治的精灵于是被叫做灰精灵辛达（Sindar，Grey People），或“黎明精灵（Elves of the Twilight）”。他们改革的这种新精灵语就叫做辛达语或灰精灵语。另外，法拉斯在船王瑟丹统治下的精灵（他们尊辛格尔为宗主王，所以也是属于灰精灵辛达族的）还有个别名就是海精灵（Sea-elves），因为他们和大海的密切联系。
　　而那些在埃尔威的弟弟奥尔威（Olwe）带领下已经渡过大海到达阿曼的泰勒利精灵也一样热爱大海，他们最后定居在阿曼的东海岸的天鹅港阿尔奎隆德（Alqualondë，Haven of Swans），守着他们制作的美丽白船等待着他们未到的族人，他们聆听大海的歌声，和着它一起歌咏不息，所以他们也被称为海精灵。
　　还有一点必须说明，那些留在中州从未到过不死之地福址王国阿曼的精灵都可以被称为暗精灵莫里昆迪（Moriquendi，Dark Elves）。这是和去了阿曼的精灵相对的，那些精灵被叫做光精灵卡拉昆迪（Calaquendi，Light Elves），因为他们就沐浴着神树的光辉。暗精灵包括辛达精灵、南多精灵和阿瓦利精灵。只有灰袍辛格尔原来作为精灵的使者在不死之地见过神树，所以尽管偏他留在中州，他也是一个光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