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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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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自然地将莫卿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还疑问道：“董医生，复查情况怎么样？”
说话柔柔的，眉眼弯弯，霎时熨帖。
“莫总目前脱离了危险，只是身体有些虚弱”
他摸着鼻子，一脸讪笑。
柴姝直感觉董医生怪怪的，然目光触及托盘里发愁发黑的肉时，脸色瞬间变了。
“董医生，您把事情告诉莫总了？”
她肉眼可见的急了，弯弯的眉梢一下子纠缠在一起，好像一团解不开的绳子。
莫卿抬了抬手潜意识想抚平她皱起的眉眼，奈何唯有一个手指在颤动着。
柴姝急急走上前，握住他那冷冰冰的手，脸上再次绽放出浅浅的笑意来，“莫总，您累了？”
“正好，他们也检查完了，您别急，我马上让他们离开”
莫卿挑了挑鸦羽般的睫毛，算是赞同她的说法。
“可....”
“这..”
董智尹被柴姝那哄孩子般的口吻惊吓到，他咽了咽喉头，张嘴想问什么来着，被同行人员拽走了。
“师傅，我就说病人目前受不了这么大刺激，您看吧！人傻了吧”
小麻出了病房就小声嘀咕着。
“你小子记吃不记打是不？”
“我跟了莫总有些年头了，他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他性子孤僻寡冷，最讨厌别人替他做决定”“尤其是关于他的身体方面的决定”
“是是是！您真是太对了...现在咱们怎么办？”
他摊手，一脸放弃挣扎状。
“师兄，我觉着当下我们分头行动，你去准备接肢手术，我去研究那个未知的病毒，免得有人再拿出此毒为祸他人”
一旁沉默许久的赵信丞想了想提议道。
董智尹敛了神色，点点头，扶着眼眶，笑着说道：“对了，师弟昨天那个神奇的药剂是你最新作品？”
说起工作上的事情，董智尹总是一副眉目慈祥的神态。
赵信丞放下标本，点点头，说道：“对，师兄也知道我外出过一段时间，去了莫尔多斯，那里的医疗技术和天然药材在全世界数一数二，此行也算是不枉莫总的期许”
“不如，这只杀毒药剂就叫做吞坤”
赵信丞扬了扬手上的东西，示意要干活，抬脚就离开了。
董智尹凝望着他坚挺的背影，眸色暗了暗。
“师傅，你说赵师傅怎么那么厉害”
董智尹瞥了一眼小麻，“知道人家厉害还不努力？”
“没事瞎嚷嚷什么，小心吵着莫总休息”
“是是是...”
说话声很快消散在不远处。
趁着天色伊人，柴姝本想打开窗户通通风换换气，回眸但见莫总睡着的样子像个昏迷的神仙。
如白玉般无暇，如天神般精致。
她嗫喏着嘴角，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默默地坐在窗口，双手托腮，低头想着什么。
......
“江秘书，您找我？”
她一脸歉意地看向江月，羞恼急了。
江秘书却微微一笑，笑着说：“看来他们挺合缘”
柴姝顺着她的目光，自是看见了那一幕：自家那两个正在人家怀里窜来窜去，摇尾巴的摇尾巴，求摸摸的喵子也在四处噌噌，奈何少年稳坐如，美得像个雕塑。
那日日光正好，没过树梢，一点一点倾洒在他们身上，晕出浅浅的光醺笼罩他身上，说什么岁月静好，莫不过如此罢了。
柴姝只觉得脸颊发烫，不停地搅动着被子里的柠檬水，讪笑着：“怎么会？”
“是莫总个人魅力大”
她想了想，还是给莫卿戴了高帽。
孰料这话使得江月朗朗一笑，一脸真诚，“你也是这么认为？”
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她仰着头望着湛蓝的天色，一脸神秘，娓娓道来：“当初我就在这里遇见了他”
“只一眼就让人喜欢...”
“只是他不喜欢别人露出那张近似花痴的眼神，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除了孙小姐，莫总好似一座落入人间的神像”
“尽管如此，我还是爬到他身边...”
这话成功勾起柴姝的兴趣，她双眼发光，期待下面的故事，奈何江月只是搅动着咖啡，默不作声。
“汪汪”
“喵呜”“喔唔”
一个在脚步玩裤脚，一个在怀里钻来钻去，玩得不亦乐乎。
“咳咳”
留意到少年的局促与羞怒，却又无可奈何。
江月那唇边绽放一抹绚丽的笑意，即使捂着嘴也难以掩饰她的快乐。
“我要走了”
尽管是离别之意，她眼里没有一丝伤感，反倒是增添了一些烟火气。
柴姝窥探到她眼里的爱意好像明白了“我生君未生，我老君长矣”
的含义。
“这些年若不是莫卿，我不会过得快乐”
“真的，跟在他身边，我学到了很多，他是个值得被爱”
柴姝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幸福/快乐，也知道了她是真的幸福。
“为什么？”
她很好奇，那么一个冷冰冰的人好像机器一样，没有感情，怎么会带来暖阳。
江月羞怯笑道：“至少他一生中有99天是属于我的”
“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爱意，但也害怕自己的爱意被他获知，总归是希望他幸福”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四十岁知性女人说的话，没有遗憾，没有悔恨，只有满脸春意和一身快意。
像是感知到江月的话，少年缓缓回头，眸色里满是迷茫与不解。
这是柴姝第一次从一个男人身上看到了纯洁与魅惑。
她忙收回了视线，低着头，一下又一下搅动着柠檬水。
少年收回来目光，江月也收回了那满腔爱意。
她说：“这样过分漂亮的脸蛋怎么会令人生气”
“每次遇到不愉快的事情，只要看到莫卿，我总是放下了郁结”
“要不，你也试试？”
她很诚恳地看向小脸粉扑扑的少女，没有一丝嫉妒，满眼只有一丝期待。
“他对孙小姐只有占有欲，也许不懂什么是亲情与爱情，除了孙细细，那天我从他眼神里看到了好奇”
他们都知道那天是那一天，只是柴姝不懂：连江月这种精明能干/美艳大方的女子都不能令人倾倒，莫卿怎么会有好奇这种眼神。
“也许你身上有烟火气息，是他没有的”
“也是我没有的”“他喜欢那种真实又骨子里知性的女人”
江月好像一面镜子，将莫卿看得清清楚楚。
柴姝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疑惑道：“可是这是你和他的事情”
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到这话，江月终是一口吞了高脚杯里的红酒。
殷红的酒漫过她的唇，异常火红。
就好比窗外火红火红的枫叶。
柴姝醒了，不知不觉小酣一番，她站在窗头看向窗外熟悉的枫叶，脑子里回想着江月留下的那些话。
“他救了盖雪”
“那天漫天大雨，他浑身是刀伤回到了家，倒是身上那百万级别定制的外套里躺了个狗”
“虽然后来他从来没有让盖雪碰过，但是从未喝斥它离开”
“他用了最好的药，才那只狗第二天就能到处蹦蹦跳跳，没有留下疤痕”
说到这里，柴姝不由自主地看向盖雪，又看了看莫卿。
眼里从未有过一丝温柔，被江月捕捉到，她接着抛出一系列条件。
“也许盖雪马上进了警队，它不放心你一个人，所以才这么忙着讨好莫卿”
“汪汪呜呜”
盖雪像是听懂了一般，趴在柴姝跟前呜呜咽咽，耷拉着耳朵，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此刻满眼都是柴姝。
柴姝很是无奈，报恩也不需要这般，“报恩有很多方式，没必要搭上一辈子”
“嗷嗷嗷嗷”你居然怀疑我的眼神？
它急了，在莫卿和柴姝之间窜来窜去。
柴姝看着那些价值不菲的东西，眼皮子跳个不停，潜意识地伸出手来还没有来得及抓住盖雪，脚下一滑。
劈里啪啦....
很不幸，她踩得那块桌布好像打开了多米诺牌效益，顿时屋子里响声震天。
这时，屋里服务员齐齐看向趴在地上的柴姝瞪圆了眼。
“小姐，您没事吧？”
“换洗衣服已经准备好了，您这边请”
柴姝讪笑着，揉着手腕，跟着工作人员走了。
等换洗完毕，她刚坐下，江月就将一塌子纸递到她跟前。
“赔偿清单？”
她怀揣着不安，缓缓拉开清单，一眼看不到头。
莫尔多斯玉筷 12双 单价：120000 总记：144万
莫尔多斯桌布 300匹 单价：100 总记：3万
远东柠檬水 1杯 单价：1000000 总记：100万
....
合计： 2500，1512，8970，5786，4440，777+
许是看出柴姝的疑惑，服务人员很贴心地解释道：“女士，您好”
“+”因为您破坏了本店为江女士与莫先生准备的浪漫氛围，导致两位心情很不好，所以他们的心情值也需要您买单”
柴姝当下明白了自己好像要“卖身”曲线自救了。
于是她果断....灰溜溜地走了。
“你好好想想”
江月笃定的语气令她不禁自嘲：“有钱真好～”
连好心情也可以买到。
“汪汪”宇宙的尽头是编制，我不管！那才是我的快乐。
“是是是，快乐都是你的”
“你那么爱拆家，小心饭碗不保”
“嗷嗷啊”我拆家怎么了？免费的！不像某些人拆家，把自己拆没了，略略略...
柴姝有多沮丧，狗子就有多快乐，她追，它逃，最后还是她自己承担了所有。
自从盖雪离开之后，她好久没有感到温馨了。
少女不禁抱着臂膀，杵在窗口，窗外黄叶纷纷，路人匆匆，打打闹闹，好像缺点什么。
“想家了？”
许是没有喝水，莫卿说话软绵绵的，似乎有点人气，眼里不似往里那般淡薄，满满当当都是自己。
“您..醒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