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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对门 ...

  •   林平在喻言难以置信的神色中,打开手机熟练的找到了一首纯筝版的《高山流水》。

      音乐若有似无的在房间里缓缓流淌,紧接着林平接着拿起话筒,打开扩音器,搁置在床头。

      这已经是喻言不知道第几次被林平的骚操作看懵了。

      边听音乐便艹?

      什么鬼嗜好?雅俗共赏?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离男人的世界那么遥远。

      直到林平将喻言翻身骑在身下,用涂满按摩油的双手按在后腰上。

      喻言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房间里无线放大,颇有余音绕梁的韵味,顿时涨红了脸。

      林平先用大拇指指腹点按小肠俞,顺时针揉搓,再沿着脊椎两侧缓缓向上而行,按到肾俞穴时,喻言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啊~你轻点弄,很疼的”

      “你行不行啊,不行就算了,别搁那儿瞎怼。”

      喻言趴在床上感受着背部因为按摩力气过重传来的火辣辣的疼。

      痛感一路从背部直冲脑门。

      他觉自己自己已经离死神不远了。

      为了自己能够稍微活的久一点,他决定要亲自上阵指挥这个连按摩都不会按的人。

      就这臭技术,怕是进去还没碰到客户就让人家乱棍打出来了。

      林平的脸一臭再臭,仿佛刚才在嘲笑林佑臭脸的人不是他一样。

      这一瞬间他觉得喻言再也不可爱了,想讨好他一下让他帮个忙怎么就这么费劲儿。

      “上面点儿,再上面一点儿,左边左边,哎,就是这儿,啊——好爽~”

      林平沾满精油的手不断的在他背部按压揉捏。白皙的背脊,像野火燎原般,霎时红成一片。

      火辣辣的酸痛感由内而发,疼的喻言紧要牙关,时不时泄露一丝可耻的声音。

      林平双手合十呈比枪式,在肩中俞不断敲打,肩部传来啪/啪/啪的响声,按照他的说法,声音越响,疼痛感越轻。

      喻言还是忍不住叫停:“哎呀,别弄了别弄了,不玩儿了,老子都快被你玩儿死了。”

      火辣辣的疼伴着满身黏糊糊的感觉,气的喻言想当场把林平按在地上教他怎么做人。

      喝完酒之后就不能让他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夜安枕吗?瞎折腾个什么劲儿。

      按摩,我按你大爷的摩。

      “别生气啦,我轻点,轻点儿还不行吗?这样呢,舒服吗?”

      林平顺着肩膀脊背一路按摩要腰肾部,反复来回,力道正好,手法也很专业。

      “嗯~还可以。早这样多好,非要让我叫……”

      喻言被按的通体舒畅,阵阵睡意袭来。

      相比于喻言的悠哉惬意,工作了半个多小时的林平,明显有点力不从心。

      双手酸软,速度迟缓,有一搭没一搭的喘着气,还要察言观色,哄着娇气的大少爷。

      可是没办法,谁让他有求于人呢,只能温水煮青蛙。

      “那我们加点速度,这波结束,休息一会儿,我快累死了。”林平贱兮兮的问。

      在喻言的点头同意中,他们结束了为期近一小时的背部按摩活动。

      而这场活动,经过扩音器,一字不漏的通过门缝传到林佑的耳朵里。

      饭局结束后的林佑,看着喻言迷糊的坐在车内,靠在林平的肩上,消失在夜色里,满腔的醋意和愁绪无法发泄。

      转战酒吧,把自己灌到半夜才回来。灌醉了就好了,眼不见心不烦也没空瞎想。

      谁知道,刚跨出电梯就听见春/宫/图里的各种靡靡之音。

      林佑握紧拳头,狠狠砸向电梯门,手上传来的痛感并不能减少他内心的痛苦。

      满脑子都是昨晚喻言栖身在他身下的场景。他抱着他从窗前转战到墙角,从浴室转场至床上。

      两个人像连体婴儿一样摇摆晃荡,片刻都不曾分离。

      现如今,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只不过床笫上换了一个人。

      可以日日夜夜,名正言顺的摆弄各种姿势,肆意妄为。

      而那个人,可能注定不会是他。

      林佑心如刀绞,借着酒劲不停的敲着门,明知道知道不合时宜,但又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谁啊?别敲了,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喻言耷拉着眼睑。

      睡眼惺忪的掀开被子,暴躁的抓了把头发,扯过衣架上的冰丝睡袍,往身上随意一披,伸手拽着门把手,猛的一拉。

      一双白皙修长的腿映入林佑的眼帘,内裤上面是细致紧实的腰身,敞开的黑色睡衣里映着斑斑点点暧昧的淡痕。

      眉间紧皱透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看清来人后,眼前的人神情稍缓,不自觉的紧了紧睡袍的腰带,遮掩住痕迹。

      林佑呼吸一滞,体内的热浪源源不断的翻涌,他强装镇定,“不好意思,打扰了,麻烦房事小声点,影响邻里和睦。”

      “不是……我……额……内什么……”喻言尴尬的看着林佑,语无伦次的解释了半天,也没有顺利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只好捡了重要的问:“很清晰吗?”

      “嗯,很清晰。”他凑在他耳边轻语:“也很撩人。”

      炙热的呼吸随着声音,缓慢且带有节奏的拍打在喻言的脖颈,鼻尖笼罩着对方身上香味,混着烟酒气,形成了特有的,只属于他的味道,很好闻,也容易醉人。

      喻言红透了耳后根,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脖颈一直红到胸前。

      低着头两只脚不停的来回摩擦。像极了新婚之夜妻子见到丈夫娇羞的模样。

      让人忍不住想按在地上这样那样,反复折腾。

      酒后的林佑更加臣服于自己内心的欲望,说话更加赤裸与直接,什么兄友弟恭,什么人妻之道他都不想去想。

      他只想知道,自己滚烫的真心他要不要。如果要,他必将排除万难,与之厮守。

      林佑收敛了思绪,打趣地说:“单身久了,受不了你这样的刺激。要是憋坏了,你负责吗?”

      喻言猛的一抬头,楞楞的望着林佑,心跳漏了一拍。若是早几年,他肯定毫不犹豫的撩拨回去。

      年少的爱意总是赤忱又纯真,爱你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刀山火海都愿意为你奔赴。

      可他们都已经不复当年模样,时间能让回忆变得无限美好,也能使人面目全非。

      况且醉鬼的话当不得真。

      “你,你你你……流氓……”

      砰的一声,直接甩上房门,林佑摸着擦点被砸的鼻尖,揉了把脸的脸差,无奈的笑笑。

      望着紧闭的大门,站立了好久,转身进了对面的房子。

      喻言靠在门板上,一阵脸红心跳,深呼吸了好几口,渐渐平复下来。

      这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的缘分,年少的初恋辗转多年后重逢,酒后撩拨。

      要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打死他都不相信还有这样,狗血般的剧情。

      况且林佑不是不喜欢吗?

      不然当初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浴室里传来林平的声音,急切中又略带一点笑意,“大半夜的谁敲门啊!”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你哪个旧相好。”喻言关上了门,隔绝了林平碎碎叨叨。

      嘴里不停的打着哈欠,昨晚被折腾了一夜,今天又被按摩了半宿,累的他倒头就睡。

      一夜无梦。

      只是苦了房对门的林佑,靠着脑海里仅有的云雨画面和门缝里的活色声香。

      努力的伺候着他的小佑佑,意犹未满的聊以□□。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幔错落在房间里。

      喻言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定睛一看,已经是早上10点半,完美错过早饭。

      他躺在床上伸伸懒腰,墨迹好一会儿,才去浴室做了简单的洗漱。

      打开衣柜看到林平为他准备的衣服时,整个人裂掉了。

      有钱人的世界都是这么嚯嚯的吗?红的黄的蓝的相同款式不同色调的衣服堆满整个柜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掉到彩虹屋里去了。

      他无力吐槽直男式的审美,在柜子前面挑挑拣拣半天,才找到相对能入眼的穿上。

      他在客餐厅巡视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好吃的,肚子饿的咕噜噜叫。

      最后在冰箱里发现做好的早饭,还有暖心的便利贴,这波骚操作整得喻言一头雾水。

      明明是负债而来,怎么颇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又是按摩又是早餐,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那些苛责和虐待,这不合常理啊!

      不由得让他心生警惕。

      喻言吃完早餐后简单的收拾好碗筷,约上何盛和林延清一起吃午饭。

      刚打开房门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吓得他迅速关上了门。

      林佑昨晚说的话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再社死一次。

      还是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再度剖析昨晚的有色事件。

      喻言按着门把的手,松开又握紧,握紧再松开,反复几个来回之后。

      看着手表上的指针,早已超过约定的时间,只能硬着头皮开了门。

      喻言出来时,林佑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按着电梯似乎在等什么人。

      熟悉的楼道口飘满古龙香水的味道,喻言假装若无其事的站在电梯里,用眼角的余光,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林佑感受到他的视线,压压着嗓音,“想看就光明正大得看,我不收费。”

      低沉中带点沙哑的声音盘旋在喻言的心头久久不曾散去,喻言揉搓了下微烫的脸,理直气壮的怼回去,“谁,谁看你了。”

      林佑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翘,“谁看谁知道。”

      这是喻言第一次和他说话,他觉得很高兴。

      上学那会儿,他总是悄摸摸的跟着他,看着喻言和各个专业的学弟学妹说话,心里羡慕的不得了。

      他总是想要是哪天他也能跟他一起说说话,聊聊天,他一定会兴奋的原地起飞,再绕着他跑几圈。

      现在想想当时的想法感觉也是有点稚气和难以置信。

      要是搁这儿现在他肯定直接把人堵门板上,亲的他上气不接下气,娇喘喘的对着他求饶。

      但是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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