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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男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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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言刚进家门,就被林佑抵在门上,铺天盖地的吻密集的落下来。
大概这是他见过最急不可耐的攻了,虽然他也只见过这么一个。
喻言双腿环在他的腰上被吻的喘不过气来,他仰着头挺挺腰,喘着粗气,“不先吃饭吗?”
“我先吃你”
话刚说完,喻言就被甩在了沙发上。
沙发皮感细腻又柔软,将人完完全全吸附住,即使在巨大的摩擦力下,也未挪动分毫。
沙发的边上有一个小柜子,高度几乎与沙发齐平。
喻在言调整位置的时候,看到柜子上面的花瓶里放了几枝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那是昨晚林佑特意摆放在这里的,为此他们还争执了很久。
他觉得客厅周围已经有一大圈花了,没有必要非要在沙发这里再摆上这么一束,林佑则认为一大圈都摆了,不差这一束。
最终喻言还是妥协了,随意的抽了几枝花塞进去,却被林佑无情的拔出来扔掉,自己又重新选了几枝体表光滑的放进去。
喻言当场就嫌弃的白了他一眼,如果有镜子,他一定能看到自己的眼睛都快要掀翻到头顶。
直到现在,他仰头看着林佑眯眼斜看那束花时嘴角一勾,心中所有的疑惑顿时得解。
神TM一圈都有不差这一束。
这枝太细,那枝太短的,合着最后都是拿来逗他玩儿的。
林佑一只手撑在沙发上,用另一只手勾过小柜子上的玫瑰,“言言,这朵花可以插/在你这个花瓶里面吗?”
“不可以”喻言瞪大眼睛,像受惊的兔子。
喻言的耳边又传来扰人心神的魔音,“你看这朵花都快萎了,好可怜的,你就让它呆在花瓶里吸取养料吧!”
“我的好言言。”
一句我的好言言让他心神恍惚,他红着脸,一边暗骂对方恬不知耻,一边又口嫌体正直。
喻言感受玫瑰的根茎圈缓慢滚过道道褶皱,犹如汽车驶过减震带阵阵顿感,怪异又舒适的感觉刺激着他整个大脑。
林佑低头闻着花香,鼻尖轻拂过花瓣,带动整个花枝搅弄风云。
他从身后凑近,耳畔传来哑声浅笑:“小言言,喜欢吗?”
喻言分不清他问的喜欢,是喜欢花,还是这样打桩似的实打实的撩拨。
他红着脸轻喘,“喜欢”
“喜欢什么?”林佑按着他的腰窝坏笑,“嗯?不回答吗?小言言”
“都……都喜欢”无论是花还是亲密无间的零距离接触。
“具体点”林佑喘着粗气,胸腔不断起伏,好像隐忍又克制着些什么。
“喜欢你送的花,也喜欢你把花放在花瓶里,更喜欢你连人带花一起送。”喻言被自己这番可耻的言论,说的爆红的脸。
羞涩,妩媚又带着些清冷与玫瑰的红糜融为一体,让人食欲大增。
七年磨一剑,自此林佑开启了他的征战旅途,千万子孙蓄势待发,都在等他的一声令下,替他他重整河山。
久旱逢甘霖的战斗型将军终于不再怂了,振臂一挥,拔剑就怼,什么狭窄过道,什么腹地山峦,通通往死里怼。
三天后,喻言昏着脑袋从床上醒来,惺忪的睁开双眼,头顶上那盏熟悉的吊灯,忽明忽暗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一种久违的与世界重新连接上的信号,让他觉得自己尚且还活在人世。
身上就像散了架似的,酸痛感从各个地方纷沓而来,让他使不上劲儿。
身下热辣辣的疼,就跟伤口上撒上辣椒粉,痛感直往心里钻。
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一块肌肤是完好无损的。
喻言在心里叹了口气,满清十大酷刑也不外乎如此。
他尝试着抬着重似千斤的手臂,反复很多次均以失败告终。
咔哒一声,房间的门开了,林佑端着托盘喜盈盈的朝他走来。
脚踩拖鞋,灰色运动裤上面搭配黑色短款外套,头发松松散散的自然垂落,一副朝气蓬勃,人五人六的样子。
要不是被他反复按压,揉搓了N天,喻言差点就信了这个外表看去人畜无害,内里黄的流油的狗男人。
喻言在心里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是他大意了,谁能想到轻轻一撩拨就脸红的纯情小男生是如此的龙精虎猛。
喻言努力回忆思绪,那天他接受了林佑的表白,他们成为了正式的情侣关系,那晚他们在沙发上各自扬起了帆。
他曾透过窗台看见朝阳染红地平线,也曾见过群星闪耀在夜空,听过淅沥的雨声,萧瑟的风声,亦曾感受过深夜的静谧,清晨的犬吠。
“今天几号?”喻言滚动干涸的喉咙,发出暗哑的声音。
“18号”
林佑把托盘放在茶几上,将床上多余的枕头掸好,竖靠在床头,仔细把喻言扶起来靠在上面。
随后起身去浴室打盆温水,将之前洗好晒干的新毛巾放到脸盆里,晃荡两下把毛巾拧的半干,缓慢的擦拭着喻言的脸蛋。
如此反复数次,喻言终于发出来舒服的叹息。热乎乎的毛巾敷在脸上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像块干煸的海绵瞬间得到了滋润。
“我们,做了几天”喻言翻着沉重的双眼皮,无力的看了他一眼。
“三天”林佑不好意思的笑着,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你睡了一天,你这体力也太差了点,我干到一半的时候你突然就晕了,吓得我当场就叫了三四个家庭医生过来检查身体。”
“结果他们都说你是太累了睡着了,让我不要太担心,幸亏你醒了,不然我又要开始打电话……”
“你说什么?”喻言瞪大双眼吼了一声。嘶哑的声音急得都劈了叉。
一个好好的大老爷们被人直接干晕了,还请了三四个医生过来围观。
对着不省人事的他探讨人体奥秘,保不齐还动手动脚。
你瞅瞅这是人干的事情吗?这让他以后怎么做人。
一想到这喻言就想一脑门把自己拍晕了,好了了这无形的社死。
他撑着手就想从床上爬起来,还没开始爬就跌回床上,手臂的酸涩感让他完全使不上力。
林佑吓得赶紧把毛巾扔回脸盆里,“哎呦,我的小祖宗,摔疼了没,哥哥给你吹吹”
一句哥哥给你吹吹听得他头皮发麻,要是记忆没有出现偏差的话,这话在滚床单的时候他就听过。
“滚”
喻言打开了林佑伸来搀扶他的手。
“你是不是生气了?”林佑试探的问: “是技术不好还是服务时间太长?”
“你再说一句试试”喻言咬牙切齿哑声说。撕声暗哑的警告,在林佑听来是格外的柔情蜜意,就像大姑娘洞房全是羞臊。
林佑不吱声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喻言,笑着起身将溅到地上水渍擦拭干净。
将托盘里的清粥端起来,拿着勺子从里面舀了一口,吹吹气送到他面前。
喻言将嘴唇抿成一条线,气呼呼的扭过了头,肚子却咕噜噜的叫。
说实话,他已经四天没有吃东西,昏睡到这个节点醒过来也完完全全是被饿醒的。
现在要是有一头牛站在他面前,他也直接能将它生吞活剥了,更别说还是他喜欢的清粥和配菜。
他强忍饥饿没有说话,继续刚刚被打断的思绪。
这个男人狗的很,刚在一起就把他往死里干,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他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哀悼了一分钟。
“好啦,你别生气了,这事儿是我不对,是我太过兴奋,没能让你及时补充营养,导致你虚脱。下次我就有经验了……”
“下次,你TM还敢有下次,你信不信老子帮你绑在床头绑一夜。”喻言听到这话对着他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差点从床上蹦跶起来。
林佑将人揽在怀里安抚情绪,将他晕倒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坦言相告。
“家庭医生过来的时候,你是穿着整齐的躺在床上,非常的得体,我跟他们描述的时候也是非常的委婉的,日后就算你再见到他们也不存在什么社死现场,这点我可以保证。”
果然,一听到家庭医生的时候,喻言的眼神都亮了几分,表情瞬间由阴转晴。
“我家老婆大人,现在可以让老公喂你吃饭了吗?”林佑兴奋的把勺子往他嘴前送送。
“你兴奋个什么劲儿?”喻言哑着嗓子把身后的枕头捻捻,往上靠了靠。
“当然是你能成为我的男朋友啊。”林佑把勺子再往前送送,示意他喝粥。
喻言红着脸配合的嘬了一小口,林佑也不催促一口一口慢慢喂。
喂到后来喻言好像完全适应了这个节奏,对着林佑是各种指挥。
“大头菜来一口”
“别老给我夹这个菜,咸鸭蛋,咸鸭蛋给我来一口。”
喻言一连喝了四碗粥,直接把锅里的粥喝的见底,最后还不满意的咂咂嘴。
“怎么没有多煮一点?油条也没有,差评。”
“哪里差?我感觉都挺好的,某人不是……”
“滚,你TM给我滚一边儿去。”
喻言抬脚就往他身上踹,他刚刚抽动大腿,脚踝就被温热的掌心按扣住。
“老婆~你可真是无情啊!”
“刚喂饱你,你就让我滚。
林佑笑意阑珊的掀开被子窜进被窝,将喻言揽进怀里。
他五指伸进喻言的发梢,嘴唇来回蹭着喻言的耳廓,从耳垂一路亲吻到眉梢。
“我想要你”林佑目光犀利的盯着喻言,就像野兽盯着猎物,专注又攻击性十足。
“滚……”喻言气的狠的捏了一把。
“你TMD想干死我是不是。”
林佑疼的手臂不断收力,将他紧紧圈禁在怀里,倒吸一口凉气。
“下手真狠,捏爆了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无妨”喻言小手一挥,满不在意的坏笑:“你的坏了,我的不是还在吗?凑合着也能用”
“凑合可不行,你得对我负责”林佑认真琢磨了下,说:“怎么着也要干个七天。”
“多……多少天?”
喻言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不然怎么会出现如此恐怖的数字。
林佑认真且严肃的说:“七天,没日没夜的干七天。”
他也好像抱着喻言大战七天七夜,但是如果自己的真的不能用了,他还是希望喻言能够完成他的志愿。
“你TM这是要让我死你床上,顺带过头七。”
喻言在心里一阵咆哮,这TM真真是应了那句话,当场社(身寸)死。
“你一个人过头七那得多可怜,路上也没个伴,孤零零的飘在半空中,上够不着天,下踩不到地的。”
林佑看了眼怀里的笑着继续说。
“最主要的是你长得这么好看,还会被别的孤魂野鬼排挤,然后遇到我,嗯哼~”
林佑的一番话吓得喻言当场就松了手,收回前还连摸带哄的安抚了一番。
“小林佑,你可得坚强点儿。年纪轻轻的可别这么快就去了。”
林佑被气笑。
社会真的是一个大染缸,以前清纯正直的学长,现在被染的又黄又善变,但他还是很喜欢,这种喜欢感甚至与日俱增。
“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我跟你说,到时候要你是满足不了我,我就没日没夜的缠着你,从小妖精变成吞金(精)兽……”
“别介,求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喻言颤抖的双手合十,不停的拜。
一副求爷爷告奶奶的模样,逗得林佑笑颤了腰。
要是这会儿再给他几根香,保不齐他就香火一点,酒水一洒,再噗通一跪来个三拜九叩。
“好啦,不逗你了,再睡会儿吧,反正时间还早”
喻言望着窗外的晚霞,第一次觉得睁眼说瞎话是如此的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