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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口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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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摘下了面具,对着他眨眨眼,何盛突然暴起,对着面前的男人破口大骂:“陈瑞,我C你大爷,你想死是不是,TM的居然敢玩我。”
何盛翻身骑在陈瑞的腰上,用足了力气不停的往他身上打,尽情发泄着内心的慌张和恐惧。
陈瑞也不还手只是护着头乐的咯咯笑,任由他打。他本来只是想逗逗何盛,哪里知道这人这么不经吓,都还没进入正题呢,就把人给吓哭了。
上几次撩拨的那么老道,还以为阅历颇深呢,敢情都是装的。
半晌之后,何盛好似终于发泄完情绪,额前渗出细小的汗珠,眉前散落几根发丝,随意且自然。
他俯视着陈瑞,目光粼粼里满是虚惊一场的雀跃,以及如释重负后的喜极而泣。
陈瑞就着柔弱的灯光,伸手拨开额前的细发,轻抚过脸颊,“好啦,不哭了好不好,男朋友。”
何盛面部绯红,扭过头不好意思的表态,“谁是你男朋友啊?你可别乱说。”
陈瑞举起录音器,在他眼前晃了晃,“谁乱说谁知道,骗人可是要学狗叫的。”
“你才学狗叫呢,你们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城府还深,莺莺燕燕也多。总之满脸上都写着不靠谱三个大字。”
他靠着腿部的力量,支撑起身体,双腿跪在腰身两侧,抬手就抢录音器。
陈瑞拿着录音器的手不断闪躲,解释说:“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我那是我爸有钱,我又没有钱。”
见对方并没有专心听自己讲话,伸手往腰上一捏,何盛触电似的软下了身子,跪坐其上。
“我是家里最小的,家里资产也轮不到我来继承,不然我能去林佑公司自食其力吗?不能,对吧!”
何盛思考良久,点点头表示赞同,并且深有体会。
陈瑞继续忽悠说:“还有,我刚回国才一个星期,就被你堵厕所给一夜情了。你吃干抹净,也不对我负责,提起裤子转身就跑,现在又在楼下跳艳舞。到底是谁不靠谱,谁身边的莺莺燕燕多啊?”
何盛被倒打一耙式的说辞绕晕了,是他先动的手,事后两次也都是提起裤子就让人滚蛋,他好像是没有说过要负责之类的话。
陈瑞说的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他是不会承认的。
“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叫我身边的人多,老子跟你一夜情的时候,还是第一……。”
何盛看着眼前这个嘴角快咧到耳后根的男人,恍然大悟。
靠,被绕进去了,MD果然有钱人脸上写着都是不做人。
陈瑞笑弯了眉眼,“噢?这样啊,那要换我对你负责了,我可不是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走的负心汉。”
一句指桑骂槐似的话,让何盛盛怒,“陈瑞,你TM的……”
话还没说完,陈瑞一个反拉吻了上去,这个吻比起之前攻池掠地更多的是温柔遣倦。
陈瑞抬手摸着他的脸颊,眼里是一眼就能明了的情动,“何小盛,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本来只是想逗逗你的,没想到……是我过分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何盛大脑一片空白,神情呆滞,虽说他们之间有过几次一夜情,但是那种感觉与现在截然不同。
开始走心了吗?
何盛脑袋混混沌沌,耳畔回荡着陈瑞低语,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处在被魅惑的空间里,“盛盛,给我好不好,我会对你负责的。”
陈瑞的话就像一道魔咒,一次次的反复播放,一圈圈的套牢。
魔咒搭配着高超的吻技,让喜食禁果的人被亲的五迷三道,内心一片迷茫。
只能顺着身体本能的反应,哼哼唧唧回应着。
对于思考不带脑的动物而已,有些事情向来是没什么自制力的,就像久旱的甘霖,遇水的海绵,不断想要汲取更多。
木板声伴着第一场秋雨,吱吱呀呀,淅淅沥沥的响了整晚。
另一边
林佑前脚刚进门,后脚就被人按在墙上吻了上去。
吓得林佑立马推开他,那架势巴不得跟他离得一丈远。
喻言也不气馁,用手指捏着喉咙,夹着声音:“官人,你可算来啦。”
这声音矫揉造作,听的林佑汗毛直立。
喻言单手附在林佑的肩膀上,邪魅的声线在房间回荡,“打击乐,拨弹乐齐聚就差主角儿登台亮唱。”
“我们速战速决吧,说不定还能多来几次!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才是。”
说着喻言就想伸手解去对方的纽扣,谁知林佑身体一侧, 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浑身一哆嗦。
他这是掉进狐狸窝了吗,简直骚到家了。
林逸霖那小子不会坑人吧,不是说好了管好自己家的嘛,从哪里换了个这么......嘶,不对啊!这声音……
“你怎么不说话”
喻言继续口嗨,“都说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按说你这年纪上,上不用牵挂老的,下不需要养小的。”
“只要往那儿一站,就能体验过山车般的刺激,你真的不想试试?”
喻言轻轻一笑,眼神带勾般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而这个从进门到现在半字未讲的男人,则是一脸懵逼的盯着喻言。
两个人在静谧的空间的四目相对。
原先准备好满腹撩拨的浑话都被喻言抢占了先机,就连设想的各种求饶还没开始上演,就已经偏离了预定的轨道。
林佑甚至从来没想过,主动权这东西,还没开始用就已经丢失了。
喻言的骚话还是不断的攻击他的耳膜,企图侵占摇摇欲坠的理智,“你看,我连丁ziku都穿好了,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还不怕死的往他耳边吹了一口气。
林佑呼吸一滞,扣住喻言不安分的手,哑着嗓子提醒,“别四处点火,不然有你受的。”
喻言见林佑终于开口了,挑逗的意味不减反增,摸摸索索好一阵。
他将自己的额头与林佑的抵在一起,彼此都喘着粗气,谁也不愿甘拜下风。
“还憋着啊,憋坏了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我帮你去去火。” 喻言一边说一遍往裤腰带上试探,还借机嘲讽了几句,“还是说,你不行啊?”
喻言也只是一时玩心大起,谁让林佑伙同他们几个挖坑给他跳呢。
他看林佑半天没有动静,打算见好就收。
虽然说这些年他每日每夜的都想占有林佑,让他为自己忄生致盎然,为自己酣畅淋漓,但他也怕自己阴暗的心里吓到林佑。
可这次是林佑自己送上门来的可不能怪他,再说他也就是过过嘴瘾。
待会儿林佑认认真真的道个歉,林佑应该会原谅他吧。
喻言走神的片刻,主动权就被眼前喘着粗气极力克制的人掌握了。
林佑将他的双手按至头顶,低哑的声音连带着热流缓缓淌过他的脖颈,“你说对你做什么都可以?那这样可以吗?”
他低头吻上喻言的嘴唇,金属扣敲在地板上咚的一声,也敲进了喻言的心上。
林佑把头埋了进去。
喻言微抬起头目光逐渐变得混沌,指尖穿过林佑的细发。
“怎么,这就怕了?刚才撩拨我的时候,不是浪的水花都要出来了吗?”
喻言咬着手背竭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奈何跟前的人不做人,一直可劲儿挑逗他,“还是说你只会打打嘴炮,过个嘴瘾?”
喻言喘着粗气艰难的吞咽着口水,连声音都带这些缥缈。
他示弱般的“嗯”了一声就无法再说其他话。
喻言在心里暗自想着,难道情报有假?说好的为白月光守身如玉呢?说好的任你使尽浑身解数仍无动于衷呢?
按照他们这个剧情走向,白月光立马变成蚊子血,而他分分钟就被炸成小鱼干。
喻言决定再挣扎一下,他可不想变成小鱼干。
林佑喘着粗气只觉得身上涨得发疼,低头吻了下去。
喻言将手臂挡住眼睛,略带哭腔的求饶,“林佑,我错了,我不该口无遮拦,不该口嗨,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林佑先是一怔,然后轻叹一口气,拉着喻言的手缓缓站起来,再用力一拉将他揉进怀里,“别怕,我帮你。”
接连的舞蹈比赛消耗了喻言太多的体能,又和林佑斗智斗勇了半天,即使是用身心俱疲来形容也不为过。
等林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喻言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茶几跟前,轻轻抽出喻言手里的遥控器关了电视。
林佑静静地坐在喻言旁边,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眼前这个熟睡的男人。
心里不断演变他和林平的关系,却始终找不到明确的方向。
他现在只是合约关系,可一旦有了合约的牵扯,再想演绎成别的什么关系,也是轻而易举,要赶紧想办法把这合约作废。
林佑又是一记叹气,自打他与喻言重逢后就整天唉声叹气,就像个内心布满幽怨的怨妇。
他俯身将喻言抱到床上,眼看就要成功放下时被喻言用力拽着手臂,一头栽在床上。还没等他来得及从眩晕中清醒,又被喻言当成娃娃,手脚并用的缠着他。
林佑越挣扎,喻言缠的越紧实,最终还林佑是妥协了。
这晚,他拥着喻言入眠,就像大学时期哄抱着他睡觉一样,让枕在自己的手窝里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亲吻了他的额头。
年少的欢喜,辗转多年后的相遇,遗憾日渐减少,欢喜却与日俱增。
原来他对他的感情从来都不是理智所能掌控的。
他知道撞上这块南墙,大抵是回不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