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NO.179-NO.1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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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有了龙灏天在一起回B市的两个多小时行程便不会无聊了，他们难得又闲聊起工作以外的那些话题。
顾星海说起她在国外念书即要顾功课又要顾工作时间紧张的很，虽然偶尔抽出空闲也会去博物馆看展或音乐厅观看演出，再难得些像这周Meghan本来要约她去露营，但似乎从没有出过BOS，说是出国更像是从一个城市搬到了另一个城市，喝过最多的咖啡从国内的Starbucks和Luckin变成了学校对面商场里的George Howell而已。
“不过，学校里的环境老师和同学仿佛时刻能带给我多元化的音乐体验，又会感到自己的视野是广阔的。”
龙灏天微笑听着，也和她说起自己。
《一张了不起Dè专辑的诞生》第一季大获成功后，又做了第二第三季，这两年他在全国各地跑了不少地方，当时只觉得一心都是工作，事后回想发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间记住了许多路过的景色和风土人情，走的路多了见到的感悟到的事就多了，很有意思，算是一种意外的收获。
“难怪你这两年发的歌少了，但每次都有新的突破。”
“彼此彼此，你学以致用的本事也不遑多让。”
虽然两人之间有意在各自的生活中各后退一步，只维系着工作伙伴的关系，可事实上彼此的境况从有共同交集的同事朋友那里就能知道许多，这根本是无法避免的，就跟他们会第一时间去关注聆听对方的新歌一样自然。
当然听对方亲口说自己的事和从旁人口中知道意义不一样。不过，也有些事是只能经由别人的嘴里听到，而本人绝对不会说的。
顾星海想到了什么，顿了顿，把之前的话题继续往下引。
“这两年公司发展的不错，年会上多了好多不熟悉的新面孔。”
“嗯，还行。算是达到我当初做节目的预期了吧。”
“人多了管理起来比以前麻烦不少吧？”
“也还行，扩充了两个部门，增加了工作人员，又有严翎在，还不太难。”
“我也不是公司唯一的女歌手了啊……”顾星海忽然十分有感触般地叹息道。
龙灏天一时没反应过来，又听她接着问：“前段时间听说你被公司一个女歌手表白了？”
“呃？！”龙灏天傻眼。
顾星海转过头，笑吟吟地睇着他。
“……谁告诉你的？”龙灏天不自在地问。
“你管是谁告诉我的。”顾星海别过头去。
龙灏天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能瞧见她微微扬起的下巴，和她如薄翼般颤动纤长的睫毛。忽地福至心灵，心里的慌乱因为她这副略显傲娇的样子而变得雀跃起来，她一句句做铺垫原来是为了这个？
压下心头的窃喜，龙灏天故作无所谓的态度，说：“算是有那么回事，不过……她也不一定是认真的，我当场拒绝得也很明白。”
顾星海偏过头，眉眼微挑斜睨他。“是吗？”这副态度还是让龙灏天没忍住笑了一下。
当时实际的情况是，那姑娘是前年通过第二季节目签下的，这两年慢慢红了便想重新和公司谈版税分成的事。其实本来龙灏天就和严翎商量要给她提分成，但对方是个直接的急性子，等不及严翎找她就自己先一步冲进了龙灏天办公室，龙灏天只好亲自跟她谈了。
具体的分成比例在五五和四六的时候僵持住了，那姑娘就上上下下打量他说：“如果Leo你答应和我谈恋爱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让步。”
龙灏天的咖啡差点就喷了出来，勉强维持出镇定的姿态没有掉了老板的范儿，然后一本正经地告诉她：“这种事情免谈。版税，可以再给你半成。”
“成交！”对方立马答应地无比爽快。
顾星海听完“噗嗤——”笑了出来。“原来你还比不上半成的版税啊？”
龙灏天双手枕到脑袋后瞟瞟眼由她笑。“是是是，人家就是把我当谈判道具，放心了吧？”
顾星海敛了敛笑，支着下巴又把头转向外面不接话，心想：原本就没有不放心过。
这件事还有后续，宋湘那次一起告诉她了。
后来有传那姑娘和她经纪人这么说：“当然是真喜欢的。长的帅又有才华的男人不难找，但在这个圈子里长的帅有才华，事业有成名利双收后心境人品还能那么过硬的男人就很稀罕了。不过大家不是都私下传Leo早就对公司的一姐心有所属么，我还是务实点就多要那半成版税好了。”
想到这里，望着外面碧空白云的顾星海不禁微微勾了勾嘴角。
180.
彪哥和宋湘办的是非常“传统”的婚礼，就是半中半西有点俗套，但热热闹闹很接地气的那种。
他们那桌除了他们和严翎、柯雨哲，还有公司里几个和新郎新娘关系比较亲近的同事，以及幻夜龙骑以前的另一名成员以及很久前出过场的阿Key。
阿Key如今不搞乐队了，跑各种现场和音乐节目里当专业键盘手，也和他们公司常常合作，平时和阿彪关系最好，因为阿彪给他结钱特别爽快。
三个曾经搞乐队的男人凑在一块参加老朋友的婚礼，骨子里那点年少不羁、自由轻狂的劲儿全部释放了出来。仪式全程三人站起来鼓掌喝彩“喔——喔——！”乱叫，顾星海还是第一次见到龙灏天那么兴奋得和猴子一样，直到台上的新郎新娘互相亲吻完和全场来宾干杯完，才算消停。
龙灏天坐回座位，转头瞟了眼顾星海对他忍俊不禁地表情，自己也好笑起来。
“今天很开心。”
“看出来啦。”
起完哄的龙灏天开始给顾星海夹菜，上一个新菜他就先给顾星海盘子里夹，完全不用她伸筷子。顾星海不阻止他的殷勤，只管自己慢条斯理地吃。龙先生的服务很周到，她喜欢的一轮过后他自觉会再多给她夹一口，不怎么喜欢的一次也就一点点让她尝个味道。
喜宴结束顾星海吃的正正好好，和柯雨哲道别后她上了严翎的车。
严翎开车先送她去酒店，再和龙灏天两人回四环外的工作室去。那边现在冷清很多，柯雨哲与公司的合约到期后就自立门户搬出去了；彪哥和宋湘结婚当然也买了新房过二人世界；后续签下的新人也不像公司成立初期那样资金紧张都在出行更便捷的地方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就连一楼办公的地方也因为人员扩充早不够用了，前年就在市区另租了一层写字楼。
顾星海每年三旬的假期回国也是各种LIVE演出排满了到处跑，像这次平日中难得回来，就一晚上的功夫还是酒店方便。
那栋水泥房子好似又回到了曾经属于龙灏天的私人领地，却切实留下了那两年大家一起白手起家的深刻印记。
181.
下车前龙灏天问她：“明天几点的飞机？”
顾星海淡笑道：“十点。早些回去，还得调时差呢。”
“那，我送你？”龙灏天问得谨慎。
顾星海笑意加深。“好啊，再帮我带个早饭吧，我能多睡会儿。”
“没问题。”目送她进了酒店，龙灏天脸上很是轻松。
严翎透过后视镜瞥他好几眼，问：“怎么，想通了不装普通同事了？”
龙灏天在后座脚点着拍子哼着小曲子，闻言蓝眸一掀反问：“怎么，带个早饭送个机就不是普通同事了？”
“切，犟嘴吧你就……”严翎表示不屑，又说：“你们以前顾虑的多我能理解，现在其实没多大必要了吧？星海都大四了，要不是为了工作耽误了两年大学早毕业了，谈恋爱不过分。”
“你精分啦？居然怂恿艺人谈恋爱？经纪人的职业素养呢？”龙灏天憋不住吐槽。
严翎耸肩一脸无奈又认命地说道：“你早就是我的老板啦，我跟老板坚持什么原则？再说星海早就去流量化了，靠的是实力吸粉赚钱，到了年纪谈不谈恋爱没那么要紧。”
“……”龙灏天不吭声，严翎继续说。
“你这家伙平时做事总是风风火火想到就付诸行动，开公司是做节目也是，哪里有瞻前顾后过，到星海这里就畏首畏尾。唉，爱情，还真是让人患得患失呀！”
最后这阴阳怪气浮夸的语气让龙灏天往前座椅背上踢了一脚。
第二天上午八点龙灏天准时到酒店接人，他开自己的车来。
顾星海笑着调侃：“你还真是钟情这辆法拉利。”
“狗仔都记车牌号，开哪辆车没差。”
但红色的跑车招摇过市更显眼吧。她笑，没再说什么反正也没有真在意，只是想同他斗斗嘴而已。
上了车，龙灏天把早餐递给她，居然是油滋滋香喷喷的馅儿饼、炸圈和茶叶蛋、豆浆，真是……懂她！这种自己平时都克制不怎么敢吃的东西，就要被人主动投喂，才能吃的心安理得嘛，长肉什么的都是龙灏天的锅。
龙灏天开着车瞥眼瞧见她吃得腮帮微微鼓起，不禁好心情地笑了。
只是嘴角上扬的笑意维持到顾星海和他挥手转身进了安检，那身影完全消失后还是缓缓落了下来。
龙灏天想起昨晚严翎问他的话。
“老实说，这几年你能忍到这程度我也真是佩服了。哎，星海不是说想继续读硕士延后一年再回来嘛，你要继续维持现状？”
他暗叹口气，道：“暂时……就这样吧。”心里却自嘲地想：如果真的那么能忍，也不会今天还来“转机”这一出了吧？
因为思念实在积压得太久，已经满溢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NO.179-NO.18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