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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NO.167-NO.1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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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近两年Cal在大陆地区采用的都是线上面试，当然也可以赶到其他设有现场面试的地区去报名，但顾星海并不迷信现场面试的成功率会更高这种说法，倒不如说只有那种半瓶水乱晃半吊子的才会纠结于这种不切实际的荒诞玄学。
所以她的面试就是在工作室的琴房里简单而认真地完成的。
顾星海面试结束的第二天公司开会，龙灏天宣布了公司近期将进行的一系列变动，其中包括增设部门和人员，以及增资扩股和股权分配的变动。
除了引入新的投资小股东外，龙灏天将自己的股权份额划出部分转让给顾星海和彪哥。这个决定之前都单独和两个当事人商议过，所以当下两人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只是顾星海默默开了个小差。
她可是前一天下午才被某人通知的，而且当时她还没说什么，眼前这个正坐在主位上从容指挥工作，已然很有老板派头的龙大Boss却先对她一通解释——
“给创业伙伴分股份很正常……虽然没有实际注资，但你的第一张专辑的确替公司打开了市场，也是一种资产……所以你的份额比阿彪多一点也很正常……当初公司刚成立顾不上这些细节，正好趁这个机会一起调整……反正就是正常操作，你别想太多……”
顾星海没想那么多，诧异是有的，不过也就像龙灏天说的，她接受这些股份受之无愧，即使他不这么揉碎掰开地解释，她脑子一转也就明白了。
倒是龙灏天先替她脑补了这么多，还故意端着一本正经，眼神却游移不定出卖了他的模样，另人哭笑不得。
虽说这好处确实接的心安理得顺理成章，却也源自龙灏天主动的好意，因此顾星海还是说：“好啦，我知道没什么好推辞的，不过还是谢谢。”
龙灏天闻言，这才轻吁了口气。“合同你好好看看，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方律师。”
“嗯。”顾星海翻开合同先大致扫了一遍，问：“别的应该没什么，就是我成了股东的话，公司的一些决策是不是一定要我签字？我之后去念书不太方便吧？”
“没关系，之后会设董事会，日常事务由董事会决策，如果碰到一定需要股东会表决的事你也可以找个委托代理人签字就行。”
她脱口便说：“那我就直接委托你啊。”
这下换成龙灏天被弄得哭笑不得了。
“你能第一个就想到我是很开心啦！不过我已经是最大股东，也十有八九就是董事长，你的提议似乎……”
不等他把话说完，顾星海就一手挡在他面前让他别说下去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啦！”
第一时间就想到他，还一副对公司运行很小白的样子，真是丢脸死了。
“你可以考虑让柯雨哲做你的委托代理。”龙灏天良心地给出建议。
“嗯，我想想。”
聊得差不多了，两人起身各回自己的房间。
顾星海突然又叫住龙灏天，她想到前两天这人有一次莫名叫住自己，转头又说没事。
“你前天找我本来是想说这件事吗？”
他点头，“嗯，是。”
“那后来没说是怕我分心影响面试？”她挑眉，眼里写着“太小看我了吧？”的意思。
龙灏天失笑，道：“是因为这种小事早说晚说本来就无所谓啊。”
顾星海一怔，继而会心一笑，扬了扬手里的合同。“我再细看一下，晚点签好给你。”
“好。”
168.
这一年的年末和前几年比则稍显平庸。
尤其与两位好闺蜜相比，金郁弦今年顺利打开了Kor市场，收到了Kor最大电视台的跨年舞台邀请；叶莺则在一部知名导演的大片中担当了女一号，今年春节档就要上映，正如火如荼地跑着宣传，媒体预测是明年影后的热门人选，还有望参选国际奖项。
而今年的金唱片奖最大的赢家是一支异军突起的新人组合，包揽了最佳唱片、最佳组合、最佳唱作人等奖项，一时风头无两。哪怕也有许多人认为其他入围的作品未必就真是专辑质量被压了一头，只是缺了些时运，但总归是被衬得暗淡不少。
严翎就挺不是滋味的。“三胞胎组合，长的也不差，加上曲风独特的确容易抓人眼球。”
“你差不多行了，如果年年都是我们公司上去领大奖就说华语明乐坛已经变成了一潭没有生机的死水，那样我们才要有危机感好吧。”再怎么扑腾也翻不出浪来还玩什么？龙灏天又补充：“这次输了下次赢回来就是。”
顾星海接话。“而且他们这张专辑的确很厉害嘛，这个曲风在华语乐坛十年来算是独树一帜了吧，打破了以往所谓国“中国风”的格局，难得的是并没有曲高和寡，有机会的话挺想和他们合作试试。”
所以不就是因为新鲜？严翎依旧腹诽，况且看了颁奖现场的演出，那三胞胎的唱功也不算突出。
他的视线又来回在龙灏天和顾星海之间游梭几回，见这两人是当真淡定——算了，相较起来自己就是酸得俗不可耐呗！
严翎打算自个去外面继续俗着。
走到门口，外头先有人敲了两下门，严翎顺手就给他开门了。
龙灏天的助理手上捧着一厚叠未拆的快递信封和一个硬盘进来。“Leo，这是今天的报名材料。”
“好，多谢。”龙灏天接过助理手上的东西。
“今天有多少？”严翎又不走了，转回头关切地问。
——
去年龙灏天刚提出这个企划的时候，严翎尚觉得遥遥无期、任重道远，没想到才过了一年，原本只是在龙灏天脑中构想的计划——连白纸黑字都没有，如今已经正式启动了。
当然，这一年来龙灏天作出了巨大的努力，以至于严翎曾一度恍惚，因为有些话有些事是曾担任他经纪人时期的严翎压根不敢去想是这个任性自我到不在乎旁人、不顾后果的Leo会放下姿态去说去做的。
最初有那么几次，旁观着忽然圆滑董事不少的龙灏天，严翎居然不争气地跟个老母亲一样没来由地鼻酸了。
龙灏天察觉到他神色不对问他怎么了，他说自己欣慰又心疼。龙灏天立马满脸惊悚地搓着胳膊朝旁边大跳了一步躲得远远的。
“你正常点别那么肉麻兮兮，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受不了！”
严翎：龙灏天果然还是个混蛋！
——
龙灏天把硬盘连上电脑，顾星海扫一眼文件夹里视频文件和那堆快递，估算了一下。“大概二百份左右吧。”
“唉，辛苦你们了。尤其是星海，好不容易能放松一下结果被抓来作评审。”
前两天顾星海收到了Cal发来的offer邮件，比预期时间早了许多，可见面试成绩很是不错，她就完全松了口气。心情松散下来，总算摆脱了一边念书考试一边跑各种年末颁奖礼和演出的地狱模式，便有了空闲的时间，就帮着龙灏天当起了这个“海选评审”。
顾星海笑着说：“没什么，怎么说我也是公司小股东了，出点力我很乐意的啦！”
“哈哈，也是也是。”
他俩说笑着，后面的龙灏天的神情却一顿。
严翎离开后，顾星海抱了那堆快递去沙发那边，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和快递一起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老规矩我还是先看这里的喽！”她说了一声，就准备开电脑认真做评审了。
“欸，”龙灏天唤了一声，说：“那些股份不是想让你更心甘情愿地为公司卖命的。”
“嗯？”顾星海愣了一下，随机反应过来，赶忙笑着摆手说：“我刚才和严哥是开玩笑的啦！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哦。”他应了声。
顾星海观察他的神色似乎微妙，便试探地问道：“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
龙灏天询问的目光向她望来。
顾星海想了想，筹措着用词继续问：“公司、这个地方……这里的一切，包括……人，”她小心翼翼地掀眸睇他，“是不是有别的意义？”
龙灏天将视线转开，然后仿佛陷入思索一般入了神。良久后他淡淡说：“……是风筝的引线，岛上的灯塔。”
说完后龙灏天整个人一僵,一副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样子，尴尬地解释：“呃……我随口说的，你不用放在心上。”而后鸵鸟一样径自戴上耳机打开电脑开始做事，不敢去看顾星海的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