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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NO.135-NO.1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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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顾一州的出现，龙灏天意外也不意外。
不意外是因为自从他第一次出现在顾星海面前后，就一直没有缺少过存在感。
严翎一直陆续有收到来自东皇的合作邀约，也与顾一州有过接触。
他自然是有戒心的，只是顾一州一直将尺度把握的很好，每每被拒也不会多作纠缠，隔一段时间依旧会拿出颇有诚意的合作方案来。
三番四次下来，连严翎也忍不住向龙灏天可惜地提起两句“如果对方不是东皇，这样的合作机会其实真的很难得。”
对方有如此耐心，所以龙灏天早就有了他这个公司正经老板早晚也会被找上门的准备，因此并不意外。
只是，今天的颁奖礼顾一州并未出现，结果颁奖礼后的派对他倒是来了，这就有点意外了。
所以龙灏天一时忘了作为老板在社交场上“该应付还是得应付”的那套虚与委蛇，对白萧的介绍很自然地就露出了一个讥诮的表情，明晃晃地挂在了脸上。
“新任？我没记错的话，九月的时候眼前这位顾先生不是已经把另一位顾先生挤下去了吗？”
“哦？看来星海和严先生有在您面前提过我？”面对龙灏天的毒舌顾一州一贯表现得很豁达，客气地伸出手和气地笑道：“的确是我常有叨扰严先生，也一直想和龙先生认识一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难得遇上，就让我们白老师替我引荐，希望日后我们双方能放下成见，有合作的机会。”
伸手不打笑脸人。龙灏天略垂了垂眼，伸手和他轻握了一下，“好说。”而后抬眸神色不冷不热道：“至于合作我看就不必了吧？既然您和我们严总打过交道，应该也知道我们一直以来的态度。”
“龙先生这番回答，我冒昧地想问一下是纯粹站在公司老板的立场，还是更多顾忌了星海的立场？”
“作为公司的老板，同时考虑公司最重要的艺人的立场，有哪里矛盾的地方吗？”
“呵，说的也是……”顾一州轻笑着，还要开口，目光突然落在龙灏天身后一顿，脸上的笑容随即又透出一股属于长辈的和蔼来，“星海来了。”
龙灏天回头，就见顾星海亭亭玉立地站着。一双紫色琉璃瞳轻飘飘地划过他，然后气势逼人地对上眼前该称呼为叔叔的中年男人，惹得龙灏天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我在那边看见您，就过来打个招呼。”
“好久不见星海，恭喜你取得了那么好的成绩！有你母亲的风范！”
“谢谢。”顾星海说，接着问道：“您找我的老板有什么事吗？”
“一直很欣赏龙先生的才华和性格，想认识一下。刚才随意聊了聊，星海，你老板很向着你哦！”顾一州笑得很替她高兴开怀的样子。
顾星海不知道他们之前聊到了什么，但毫不影响她一口认同地说：“没错，我老板的确很好。”
一旁的龙灏天莫名感到很自得，挺了挺胸膛，嘴角也勾了起来。
顾一州却语重心长地旧话重提。“东皇这边一直再找合适的机会与你们公司合作，只是龙先生多有考虑你的立场。”
顾星海眨眨眼，转头问龙灏天，明知故问：“哦，是吗？是我让老板为难了吗？”
龙灏天状似无奈地笑。“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作为公司的老板和你的立场想法正好是一致的，可能前面我表达有误，顾总误解了吧？”
顾星海又望向顾一州，表情好似再说“你看，我老板和我想的一样。”
他俩一唱一和的，若换作顾一川早就冷下脸色露出臭脸了，而顾一州却反而爽朗地笑了起来。
“哈哈……行，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和拼劲，我这个老古板再说下去就要惹你们嫌弃啦！我去那边和人打个招呼，不打扰你们了。”说着招呼白萧离开。
龙灏天和顾星海默默观察了一会那二人走开又与其他人寒暄热络的情形。
“你怎么看？”顾星海问与顾一州第一次接触的龙灏天。
“真假好坏这么点时间也看不出来。不过，白萧最近总算演一些像样的剧了。”
“你还真关心白萧。”顾星海斜眼睨他。“但是就这一点好像也比我那个混账老爸顺眼一点。”
“怎么，动摇了？”
顾星海闭了闭眼，摇头。“明知是温水煮青蛙，怎么还可能上套。”说着眼光却沉了下去。
哪怕明知道，但在对方确实没有任何为难过他们，且一直进退有度的行事下，有些心态依然会潜移默化地受到影响。
就比如，她的每场Live顾一州都会低调不声张地送来祝贺花篮，起初她看见便皱眉，后来视作不见。可突然有一天花篮送来晚了，她反而留意了一下，才惊觉原来“会有花篮”这件事自己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么，往后是不是就会对其他事也习以为常？
见顾星海面有郁色地凝思出神，龙灏天抬手在她面前轻打了个响指。
“行啦，别多想了。去和金郁弦她们多吃点蛋糕甜点吧！”
顾星海觉得他的口气有种哄小孩的揶揄，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又继续去找小姐妹们了。
龙灏天从路过的侍者的托盘里拿了杯香槟，刚抿了一口，身边又有人过来。
“龙总裁……”
又来……
今晚确实有不少人这样称呼他，虽然对于这个称呼龙灏天几乎已经适应了，却也在心里无奈地叹气——做老板真的挺烦人。
136.
又应付完一波来寒暄的人士后，龙灏天手里的香槟已经又换过了一杯。
龙灏天下意识抬眼去搜顾星海的身影没搜到，倒是有看到金郁弦似乎是被人绊住了脚步，一边保持微笑与人说话又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她的经纪人陪在旁边。
龙灏天走了过去。
“抱歉，打扰你们一分钟。”
金郁弦眼睛一亮，顺势说道：“不好意思，我和Leo前辈说两句话……。”
两人往旁边挪了几步，金郁弦快速说道：“星海刚才说要去一下洗手间，结果包拿走了手机落在这里，我看她那么久没回来本来想去找找，结果经纪人要介绍我认识一位……”
“知道了，东西给我，我去找吧。”不等她说完，龙灏天就从金郁弦手上拿过了顾星海的手机，还有一条小披肩，迈开大长腿转身就走。
往走廊洗手间的方向找了找没找到人后，龙灏天继续往前走了走就发现来到了室外的二楼露台。
露台下有一个非常漂亮的花园，花园中央是一个天使喷泉，喷泉四周有四把花园长椅。
而此时，背对着龙灏天放下的那张长椅上坐着两人，是顾星海和……Lucifer？
他居高临下，观察到两人互相转过脸说话，脸上都带有浅浅的笑意，气氛似乎不错。
龙灏天起先并没心思多想什么，在找到顾星海的一瞬只想上去好好数落她丢三落四一点不让人省心。
于是从旁边的台阶下去，却在拐角处鬼使神差停住了脚步，一个闪身缩了回去。
龙灏天捂住半边脸——
现在过去打断他们说话，会不会显得他很没修养小家子气？
可是他堂堂Leo躲在角落里偷看也很奇怪吧？
啧，顾星海你居然到现在还没发现自己忘拿手机了？神经怎么能那么大条？
在龙灏天自顾自纠结的时候，金羽澈已经先一步起身离开，往他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刚踏上几格楼梯，眼角余光便瞥见楼梯下墙角处藏着一颗黄毛脑袋。
金羽澈清冷又诧异的声音自龙灏天头顶上响起。
“Le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