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死神同人]》苏以生

11、第十章 时间，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我曾以为，时间会带走一切，仇恨，眷恋，记忆。所以在百年的时间里，我似乎是忘了许多的东西，却在心底，留下了许多的悲伤。这才明白，时间，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
　　——村上村沐
　　“喂喂~”海燕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要和自己开打的村上，“不是真的要打吧。”村上没有说话，只是一个瞬步来到海燕身后，举刀，砍下。“呛！”刀，相撞的声音。
　　“你怎么说都不说就打上来？”海燕挡下村上的一击，恼怒道。“敌人，是不会和你打招呼的。”海燕愣了一下，随即村上的攻击接踵而来。“太慢了。”瞬步到海燕背后，“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海燕急忙跳开，“居然用鬼道！太狡诈了！”“没有规定。”村上淡淡的回了一句，下一刻，瞬步已然不见。好快，这是众人心中的统一反应,不过在海燕心中，却掀起了更大的浪潮，这家伙，居然比夜一那家伙还快。
　　“缚道之一，塞。”海燕的双手被困在背后，只得快速的瞬步逃过村上看来的刀，“点到即止啊！村上！”话音刚落，自己的脖间就被搁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村，村，村，村上？~”海燕吓得就怕那小子一个手抖，自己的小命就……
　　“太弱了。”村上微许皱着眉，背对着众人，海燕背对着他，收刀回鞘，转身离去。
　　“特大消息！特大消息！”浮竹十四郎心情特好的来真央接自己番队的新成员的时候，就看到了真央沸腾的样子。拦住一个学生，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村上村沐看着眼前拦住自己的人，不爽的心情突然似是好了那么点，在村上正思考着怎么回答他的时候，浮竹正打量着眼前的人，为什么，有点眼熟。
　　“啊，村上村沐！！”恍然大悟的浮竹叫出了眼前之人的名字。村上愣了一下，想到当年确实是和浮竹十四郎有过一面之缘，“天才和怪才打架，怪才赢了。”
　　“天才和怪才？”浮竹疑惑，“您去问其他人，不就知道了么。”村上的心头因为回忆，又蒙上了一层阴影，“浮竹队长，失礼了。”说罢，施了一个礼，走过浮竹身旁，擦肩而过。那衣袖之间带起的风，把那些人，又带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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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你说导师让你跳级？”午后，蓝染和寻在河边看着风景。“嗯，”淡淡的应了声，“不过我拒绝了。”寻笑。“哎？”蓝染惊讶，“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可以放弃？”
　　“哥哥说过，跳级的话，会被很多人注意，有时候，人要低调。”寻转头看向蓝染，“噢，原来如此。”“还有啊，”寻笑着接着说，“我准备等惣右介一起毕业啊。”“哎~~？”蓝染有些受宠若惊，“嘛，不过别说我拖累你哟。”
　　“不会哟，”寻笑，“如果哪一天惣右介落后了，我可是会鞭策你的哟。”蓝染愣了愣，眼里闪过了一些情绪，笑着的寻并没有看到，蓝染看着寻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啊~~”

　　村上坐在河边，看着河水渐渐的向下游流去，慢慢的流到那最绝望的八十区。放逐，自己在那里呆了多少年？十年？还是，百年？抬头望天，原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么，一百五十年，自己在梦中呆了多少年？自己剩下的日子还有多少？不期望有一天醒来回到那个世界，只是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再用那种软软的声音，叫自己一声，“村沐。”
　　酒杯从手中滑落，破碎的声音打破了梦境。没有回头，因为知道身后没有一个人，只是自己对你的思念，错误地把记忆中的声音，当作了现实。

　　寻难得放假回家，却在家中找不到村上。来到河边，却看到村上倚在河边的草上，闭着眼睛，睡的正沉。寻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屋去为村上拿衣服。
　　再出来的时候，却看见浦原抱着村上向屋子走来。寻愣了一下，随即让开身，让浦原走了进去。
　　“你怎么回来了？”浦原和寻坐在会客室内，静静地喝着茶，“学习忙么？”寻愣了一下，“不怎么忙。”低下头，掩饰内心的一丝慌乱。“今天只是回家看看，明天有任务。”
　　“任务？”浦原疑惑，“你才只是一回生吧。”“也不是。”寻笑了一下，“说是斩魄刀的试练。”浦原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内心的疑惑，“在那儿？”“八十区。”“噢。”应了一句，没有说什么。
　　村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寻和浦原的谈话，自己都听到了，不知为何，内心总有一丝不安，闭上眼，或许都是错觉。只是自己的思念太过强烈，害怕再次失去那些刻入骨髓的东西。
　　三千代起得很早，昨天知道寻回来之后，今天特意准备跟着寻，好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吓他一跳。可是三千代疑惑了，为什么寻哥哥越走越远，而且方向是和真央反的呢？奇怪，不过还是跟上去好了。
　　寻不知道蓝染有没有发现自己写给他的纸条，虽说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只是去八十区找一个在作乱的乱民，不过内心总是有一股不安感。但一想到完成这次任务后，就不用被逼着跳级，而且惣右介也可以被调进自己的班级，寻就忘记了内心的不安感，加快脚步的，往八十区走去，甚至于，没有发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三千代。

　　村上醒来的时候，已然是第二日的中午。打开房门，桌上有寻留下的早餐，和一张纸条。“哥哥：
　　我今天去执行任务了哟，早上起来一定要吃东西，不可以空腹喝酒。不然小寻要生气的。
　　啊！偷偷告诉哥哥一个消息，校长说，如果我这次完成任务的话，惣右介可以和我读同一个班耶。不过不要告诉别人哟，尤其是惣右介。
　　啊，不多说了。小寻出发了，祝我今天一切顺利！
　　寻留。”
　　村上看完，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将纸折好塞到了衣袖里，手自然地拿起了桌上的酒杯，却突然想起了寻的话，想了想，还是决定放下。却在那一刻，浑身僵硬。
　　八十区，那个灵压，隔了那么远都能感觉到，而且，那么的孤注一掷……
　　酒杯在桌上滚了两圈，终是摔在了地上，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