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怖]速写集》站在时间尽头2012

1、楔子

　　1.定情

　　牧怿然对柯寻隐约的好感落到实处，是在《人学》那幅画里。

　　或许是天性如此，又或许是看过太多旁人的恩怨，在之前的二十多年中，牧怿然始终认为感情是一种负担。它会让人变得疯狂、不理智，让人痛苦，最好远离。

　　所以在这之前，即使他察觉到了自己对柯寻的一丝好感，也从没有面对过它。

　　直到《人学》那幅画里，在和柯寻一起硬生生熬过C试验室以后，在马上就要迎来D试验室的前额叶切除实验的时候，或许是那份情感已经太过明确，所以在寂静中，他第一次直面了这件事情。

　　他和柯寻。

　　之后就是见到第282号，康莱，听到他问出那句：“你和他……是爱人……关系？”

　　而当时的牧怿然，发现自己并不抗拒“柯寻爱人”这个身份，甚至可以说，他有一丝期待。

　　那时他才意识到，原来已经这样动心。

　　而出画以后，柯寻那家伙又不知道抽了什么疯，说了些“远远站在你身后”的话。听在牧怿然耳中，却有他很少很少感受到的一丝涩意，慢慢涌上了心头。

　　所以他让他住口，他想告诉他，不需要你这样保护我。

　　你可以站在我身边，以后，我也会同样保护你。

　　2.异地恋

　　两个人第一次对异地恋这件事作出讨论，是在《净土》那幅画以后。

　　当时虽然已经确定牧怿然会和柯寻一起回家，但是两人达成一致，这次只是暂住，先不同居。牧怿然在s市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两个人的感情也还需要磨合。但同居这件事也提上了日程，用柯寻的话说，“异地恋吃枣药丸”。

　　牧怿然也这么认为，所以在s市的工作大部分都收尾以后，他就正式搬到了柯寻家里。虽然之前也往他家里添置过一些物件，比如西装、男士香水等等，但这一次才是正式的搬家。当然，他和柯寻都很满意。

　　3.前任

　　在《Restart》画里，柯寻觉得牧怿然信任他，所以不关心他和田扬并不愉快的叙旧。但出画以后，找了个机会，牧怿然还是问了他：“你和田扬……在一起过？”

　　“啊……”原来他也不是不在乎啊，柯寻想着，惊讶也有点窃喜，“是一起过，大学时候的事了，那会儿风气没现在开放，很快被发现就分了。”想想又补了一句：“你别多想啊，我跟他当时年纪还小，就牵过手，没那么多有的没的。”

　　“嗯。”牧怿然抚了抚他的后颈，他的脸色有点沉，“卫东说过一些，他当时伤害过你？”

　　“嗨，都过去了，早八百年前的事儿了。”柯寻笑起来，眉眼弯弯，“我现在就想和一个叫牧怿然的人在一起，别的都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