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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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微微转头，就看见切尔西伯爵趴在你的肩上。
切尔西伯爵有一双特别的玫红色眼眸，色泽如宝石，与她的异能十分相称，是竖瞳，像猫一样。
伯爵向来出手阔绰，她一挥手，几十名员工推着昂贵的新空调进来，手脚麻利地换空调。
正坐在梯子上的澈举起扳手就是高呼好耶。
“局长……我们今天可能无法在训练室训练了。”哈梅尔从人群中走来你这边，眉间有些忧愁。
你窃喜：“没关系，就当休息一天，劳逸结合才能出成绩嘛。”
哈梅尔展颜一笑，又说：“不过，我听说局长好像不太会游泳，不如今天我们去泳池锻炼，提高心肺能力？”
“不错，我让人带几套合适的泳衣来。”切尔西伯爵听到了，立刻赞同。
有人修空调，热心群众们闲下来，海拉带着九十九扑上来：“局长，我们一起去游泳吧！”
她的声音太响亮，所有人都听到了。
哈梅尔搂着你的胳膊，切尔西伯爵趴在你的身上，海拉挨在你的身前，辰砂和九十九如左右护卫一般，几十个禁闭者目光看着你。
好极了，出现第一个能拉近关系的活动。
“大家都要去游泳吗？”你问。
“要——”众人高呼。
“那就拿上合适的衣服，我们去露天泳池，今天的天气非常好。”天气预报说是晴。
大家振臂高呼：“好耶！！”然后如龙卷风一样跑回自己的隔离室拿东西。
今天天气的确晴朗，常有的乌云消散了，碧空如洗，仅一枚金红色的火球挂在天上，阳光所到之处，映得人心温暖。
不同深度的露天泳池里都贴着淡蓝的瓷砖，显得水更清澈。
大家换上泳衣，带上潜水镜、泳帽、游泳圈，没来得及自己准备的，白记实业竭诚为您服务。
禁闭者中除去病弱的维多利亚和几个派遣的人，几乎全员到齐。
泳池边，禁闭者分成儿童组和成人组，KK和迪蒙分别带着儿童组和成人组做热身运动。
拥有救生员资格证的辰砂在一旁搭起救生员的高椅，检查泳池边的救生设备，并在大家热身结束后进行关于安全游泳小知识的科普。
你本来自信满满、昂首挺胸地站在成人组，奈何完全跟不上，只能和EMP、艾瑞尔、开尔文等人站到了儿童组。
八点，科普完毕，大家解散，各找适合自己的泳池玩水去了。
这里一共有三个深度的泳池，0.6米深和1.6米深的泳池由禁闭者堇、赫卡蒂、哈梅尔、迪蒙、福克斯和厄尔希等人，双双轮岗负责救生员的任务。
8米深的泳池则由卓娅、辰砂、雷比尼斯、澈和KK两人两人轮岗负责。
岸边，医疗部的人员已经安排好轮岗名单，随时待命。
最近医疗部除了一直病弱的禁闭者维多利亚，并没什么特殊病人，可以说是百年一遇的空闲时间，错过会后悔的。护理长安把医师艾恩拉过来玩水。
众所周知游泳完会饿，白逸在泳池边把小卖部都开好了。
你背着游泳圈，看着人人像下饺子一样跳进池子，就连NOX都换上泳装试探着下水了，不由得感慨：活动反响不错。
“喂——哪个笨蛋还站在地上呀？快下来玩！”海拉从1米6的池子里浮起来，往你脚边泼水。
1米52的海拉骑在九十九背上，简直跟坐小艇一样快活。
“局长，要来吗？”九十九一边狗刨一边问。
你哭笑不得，把游泳圈套好，坐在地上慢慢滑下水。
“局长～要我帮你吗？”切尔西伯爵从背后游来托住你，她穿着纯白色缀珍珠宝石的泳衣，浑身的曲线如同人鱼一般。
早上的水有点凉，切尔西又贴得如此近，你差点哆嗦了下。
“局长冷吗？要我抱抱你吗？”她笑了。
切尔西伯爵收紧怀抱，海拉和九十九挤来扑你，这动作平时做惯了，你也没觉得什么不对，直到被她俩扑进水里。
你还没来得及呛水，梦魇就把你一把捞起，同时，一个影子也把你从水里推起来。
“局长，你差点砸到我。”刚刚化成影子的小禁闭者科希抗议道。
“对不起对不起。”你连忙地说，梦魇摇摇你的手臂，要你也跟它说话，你拍拍它的手臂，“谢谢你救我。”
梦魇心满意足地回去了。赫卡蒂像及时雨，总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
此时并不是哈梅尔值班，她带着游泳漂浮板过来，带你游泳。
你何止是不擅长，根本就不会，还有点怕水。
哈梅尔让你趴在漂浮板上，抬起两条腿上下拍动去踢水。
因为漂浮板沾了水很滑，你死死抓着漂浮板，不想落水，却忽略了腿上的力气，掀起波浪之小，海拉恨不得自己帮你踢了。
海拉游去推你的腿，就好像上月体测时抓着你领口帮你做仰卧起坐：“局长！你个笨比！你用力啊，脚使劲不是手使劲啊！我是说脚使劲啊！”
“要不……”切尔西伯爵心疼你，想给你拿个氧气瓶，被你阻止了。
“没用的大人啊。”小禁闭者科希悠悠地说了声，又躲在阴影里不见了。
而跟赫卡蒂一起负责救生员工作的厄尔希已经随时准备跳下来救你——其他孩子都游得跟浪里白条一样，跑8米深的泳池去了，而你却还在这里扑腾，他总感觉局长比所有小孩子更容易发生溺水。
深水区，之前排好的轮岗都变了，因为其他区几乎没人，救生员就来了这边，一时间，人手充足。无论是水上还是水下，都无比安全。
九十九看你抓漂浮板抓得实在费力，默不作声潜进水里，把你的腰托起来。
这就相当于你身下垫了个椅子，顿时稳当了。
哈梅尔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但你之前实在艰难，她就稍微放过你了。
练了一会，哈梅尔让你带上潜水眼镜，把头潜进水里吹泡泡。
这个倒是很简单，潜水眼镜保护了眼睛，睁开眼，就没那么恐惧了。你鼻子屏息，用嘴吐气，咕噜咕噜，一串泡泡涌上水面。
赫卡蒂端坐在救生员的高椅上，一贯面无表情地看着池子，只有微微前倾的身体显出她的在意。
厄尔希忙着把这一值得纪念的瞬间发给他想看的老大。
“好！好！不愧是我海拉大人的小弟，做得好！”海拉喜极而泣。
“我们可以去深水区了吗？”九十九期待地问。
你看见切尔西伯爵在用防水平板画设计图，做一个“游泳最佳奖”的铂金奖杯，奖杯上要用颜色最纯净的蓝宝石雕出浪花形状，顿时汗颜。
“或者，用狄斯币给你折一顶花冠？”她琢磨着，诚恳地说。
是你想象力不够丰富了。
哈梅尔老师的训练到了最后的实操环节，你死活不敢放开漂浮板。海拉和九十九潜下水把你托住，梦魇握着你的手。
就在你放松的那一瞬，海拉助教无情地抽走了你的漂浮板。
你：！！！
你几乎是下意识想挣扎，切尔西和海拉一边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一边慢慢放开你。
你明显感觉到身体在往下沉，开始慌了，“别！我不学游泳了！我不想学了！”
所有人说着笑着，谁也没有理你。
她们就像鱼儿一样轻盈地躲开你乱挥的手，离你而去。
你沉入碧波中。
赫卡蒂和厄尔希“扑通”一声跳下水。
虽然后来你想起九十九始终在水底保护你……
虽然后来你知道哈梅尔一直准备着救你……
虽然后来你清楚科希就在你的影子里守着……
虽然后来你确实学会了游泳……
但你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幕，被抛弃的感觉，很痛苦，再也不想要感受了。
当你能够用自己的力量游起时，大家又回来了，簇拥着你。
你一条手臂挂在赫卡蒂肩上，另一条手臂挂在梦魇身上，心里还哆嗦着，切尔西抱住你，急急忙忙用能力变出各类宝石哄你开心。
“局长，快看看我，你一定喜欢这个宝石的，请不要哭了……唉，局长哭得我心都碎了。”
其实你没有哭，只是皱着眉，感觉心里沉甸甸的。有一丝淡淡的怨恨，还有点熟悉感。
切尔西从来没有和你这么亲近相处过，可惜此时此刻的局长并不心甘情愿的，切尔西感觉玩大了，在送了几次宝石都被拒绝后，她不敢吭声了。
“好啦，我们的局长，这么快就学会游泳真的很厉害，你狗刨的样子真好看，亲一下！”海拉把你搂过来亲了一口以作安慰，九十九也跟着学。
哈梅尔愧疚地低下头。
他们家住在河边，都是那么学游泳的，甚至连热身步骤都没有，直接扔水里，哈梅尔以为这就是正确的做法。她意识到，自己的跨行教学做错了。
擅长编织幻境的禁闭者心念一转，有了办法，希望能够稍微弥补到局长。
“抱歉，我是不是有点丢脸？”你擦了一把眼泪，很快就收敛住情绪。
海拉松了口气，提议道：“要不我们去浅水区玩吧？太阳刚好照到那里，水肯定暖暖的，像泡温泉一样，还能打水仗。”
“嘿！我好像听到有人说打水仗这个词！”你们忽然听见岸边传来喊声，转头一看，原来是负责采购办的菲过来了。
菲在胸前背着张铁丝网，网眼挂满了东西，有水枪有零食有浴巾有潜水镜……像个小摊，看起来是要跟白逸的小卖部抢生意了。
菲对她们抛了个媚眼：“嗨～有人需要买水.枪.吗？本小店接受用宝石支付噢～”
“买！”切尔西伯爵立刻说。
“好！我就喜欢这样的人！伯爵大人，这一个字，把您的高贵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菲娇呼一声，差点被这一个世间最可爱的“买”字迷倒。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