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训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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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训练室满是勤奋的人。
训练室说是“室”，实际上包括了两层楼、露天操场和建在其他楼层的两个室内外游泳馆。
“这个月，我们已经做过了一些力量训练，局长的身体可能【不太适合】像卓娅、九十九她们那样的训练，所以要往【敏捷】的方向发展。”
宽敞的舞蹈室里，哈梅尔和你站在窗边。舞蹈室外是健身房，那些肌肉强健的人们正在挥汗如雨地运动。
“你知道吗？【闪躲】和【撤退】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门课。”哈梅尔缓缓说。
你静静听着。
“之前，我们在运动后适当地拉伸韧带，而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会适当追求灵活柔韧，做一些有利于促进肢体协调性灵敏性的训练。”
哈梅尔指了下早已排在地上的器材，是软垫子、音响、计时器和一些瑜伽砖。
“如果训练表现不错，我们还可以来对练，了解【反击】和【卸力】。”
哈梅尔的声音好温柔，就连学习躲避、逃跑、挣扎和挨打也被说得那样好。
“如果没有什么疑问的话，那我们现在就可以运动起来了。”哈梅尔脚步轻快地走向那些器械。
她有一头飘逸的天蓝色长发，随着步伐轻轻摇曳，舞蹈家的头发似乎也会跳舞。
“我们现在慢慢地活动一下身体。”哈梅尔打开音响，音响按照先前设定好的歌单开始播放，低柔的音乐流动于空间中。
“跟着我做……”
哈梅尔打开双臂，动作舒展得好像鸟儿迎风展翅，哪怕就穿着朴素的舞蹈服，也有掩不住的优雅。她闭着眼睛，沉浸在音乐中。
你照着学，动作好像剪了羽的鸟徒劳拍打翅膀那么僵硬绝望。
扇了一会儿翅膀，你的汗都流出了，这时，柔和的音乐结束，下一首，从前奏来看就非常活泼。
“好，我们现在要来热身。跟随音乐节奏，先来几组仰卧起坐＋开合跳。现在是夏天，稍微动一动就能热起来，我们赶上好时候了，局长。”
哈梅尔一边把每个动作从容地做标准，一边对你说。
哈梅尔黑色的舞蹈裤在运动时绷出肌肉轮廓，中场休息时，她看你好奇，把裤子拉高让你看。
运动后肌肉充血，变得很明显，哈梅尔看着柔弱，估计一腿就能把你踢翻。
你瑟瑟发抖。
哈梅尔当然看出你在想什么，摸摸你的头发，宽慰你：“局长是我非常重要的人，我绝不会伤害局长。”
“真的？”你抬起眼，故意做出怀疑的样子。
“真的。”哈梅尔眼里的笑意如此明亮，“我还记得局长带我从锈河出来时，我失去了舞台，失去了观众，我不习惯环境。是局长将我带到MBCC，让我重新有了舞台。”
哈梅尔说的是两年前，你去锈河破解【黑环】，却意外遇见了她。
未知陨星的到来诱发了异变，使得名为【黑环】的区域如同死亡的花朵绽放在这片大地，使接触者异变为几乎失去全部意识的扭曲怪物①。
而哈梅尔，她的舞会让人舒服，于是被怪物们央求一直为他们跳舞，哈梅尔从不拒绝任何一位观众，同时她也想到，如果离开舞台，“观众们”可能会在黑环肆意游荡，收割入黑环之人的生命。
于是，她一直跳啊跳啊，许多年过去了，只要生命还未到尽头，舞蹈永不落幕。
直到你来，你战胜了造成黑环的罪魁祸首，处理了观众，才将哈梅尔带出来。
你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我那时很焦虑。我把你带出来，你看着观众们变成灰烬，好像很惆怅的样子。你说，‘失去舞台的舞者’——”
哈梅尔轻轻把手指放在你的唇上，你一下收声了。
啊，戳到人家伤心事了。
“都过去了。”她的声音飘渺如烟。
“嗯。”你抱抱她。
哈梅尔双瞳是如桃花入水一般的深粉色，很迷人。她凝望着你，喃喃一般说：“重要的……是现在。”
以前，她只有音律相伴，独自起舞，现在不一样了，不一样了。
哈梅尔慢慢埋在你的怀里。
你忽然感觉窗前好像有什么东西移开了，光线稍微亮了。你的动态视力还挺好的。
……大概是眼花吧。
你们靠着舞蹈室的镜子又坐了一会，哈梅尔站起来，说：“局长最近很辛苦呢，我给局长跳一支舞吧。”
你当然很乐意。
代表中场休息的音乐轻柔缓慢，哈梅尔轻盈地旋身，从角落架子上抽出一把长剑，展示剑舞。
她体态优雅动作利落，再难再快的动作在她这里也能消化得从容不迫，让人觉得清爽，观赏性很强。
舞者一个漂亮的倒踢紫金冠，轻巧落地，剑光湛湛，宛如一条银龙，音乐结尾时哈梅尔轻轻旋转着，宝剑指地不再转动，像是被驯服的龙。
几秒后，突然爆发如雷的掌声，你转头一看，才发现窗子外人挤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心甘情愿地、无法自拔地，落在了哈梅尔的身上。
哈梅尔只是淡淡一笑，向你走来。
你只想高呼：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训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