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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床榻 ...

  •   第十一章床榻

      湖心亭内,段殊目光冷冷看向拿着匣子走近的女人,尚是夏末的天,淑环觉的脊背有些发凉。

      心下不由埋怨,那死丫头选的地方。

      不过,隔着廊柱影影重重看着湖外头一台软轿抬过。淑怀又上前走近了几步,阴影笼罩下嘴角勾起笑意。

      “你说,有余氏旧部的信物要转交给我,东西呢?”段殊不着痕迹向右侧退了半步,眯起眸子看向她。

      前户部尚书贪墨官帑,百万银两之巨。余氏为前兵部尚书李闲之门生,当今有意倒李派。李闲修书加急,命余氏莫要一口气攘除蛮夷。蛮夷在一日,李派便一日不倒。

      余氏此人忠厚重义,君恩师恩两难全,五年前于沙场战死,全了忠孝两义。临死前托孤,拜托段殊照顾独在家中的七十老母,并其膝下一三岁稚童。

      此次听说淑环手上有余氏旧物,便想着拿到手圆了他老母亲的愿,还一报当时提携之恩。

      这才有今日夜里凉亭相聚。

      “殊哥哥,莫要急。我爹寻找了这东西就立马让我带来。”

      淑环小步走上前,打开匣子,内里是一份黄色的羊皮绢。

      他伸手接过,翻看一番,确定是余氏的物品后收敛好放回匣子中。眸中无甚感情,薄唇张开闭上说道:“多谢县主。不过某现在是有家室的人,还望县主自重。”

      说完此话,他便走出亭子外,喊道:“来人,夜深雾重,送县主归府。”

      淑环伸出的手想触及他的臂膀,此刻悬在空中,看着朝思暮想之人远去。墨黑的长袍,带着金色暗纹,渐渐隐于夜色。

      一粉色比甲丫头上前,吸了口气低下头低眉顺眼道:“主子,主子。段世子已经走远了,是否。”

      啪,清脆一声脆响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湖边老树上,老鸦被惊的啊啊大叫。

      淑环精致的眉眼不耐地皱起,见那丫头捂着脸颊不住说奴婢知错,呵斥了声:“住嘴,殊哥哥走没走我会不知晓,由的你这死奴才多嘴。”

      转眼,她回头望了眼树上的黑鸦,柳眉紧拧,骂了声晦气!

      那厢,桑桑回了院中,一副心事重重的失魂样。

      她沐浴完坐在床边,一头乌发垂在身后,下巴发尖的小脸越发白皙。长长的眉睫轻颤,低着头任由银屏拿篦子梳通那一头秀发。

      桑桑心里头还存那画面,月上柳梢头,少俊罗敷约于湖心亭。她呆呆地环着膝,将脸搁于上头,不言不语。

      既然这样,那她算是什么?

      人在不安时贯来爱多想。

      她思及敬茶那日段皎被打断的话,是否两人郎情妾意,段殊今日在园子里只是装装样子,到了夜里便原形毕露。

      不然,为何到现在为止,两人都没有圆房。

      提到圆房,桑桑想到出嫁前夕阿娘的话,粉腮微红,艳若桃李。但转念又想到自身境况,一时不知该庆幸还是难过。

      银屏向来憋不住话,这会见主子抱膝落寞,垂眸盯着羊绒地毯不知在想些什么。她话到嘴边,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主子,小厨房还送了些何意饼过来,可要用些?”

      桑桑摇了摇头,小声道:“不吃。”明明今日夜宴也未用些什么,但胸口闷闷的如压了块大石头,心口无端端发涩。

      她想哭。

      想着便憋不住翻江倒海的情绪,红了眼眶。

      泪眼婆娑瞧着周围一切。

      银屏见状慌了神,连忙问道:“主子,可是伤处又疼了?!奴婢这就给您上药。”

      她取了一沓白娟,还有据说是治疗跌打损伤见效最快的金疮药。

      段殊拿着匣子走近内室便瞧见这一幕。

      美人含羞带怯,衣衫半褪,雪肩柔肌细腻光滑,在烛火掩映下颈边红色细带可怜单薄,颤巍巍挂在肩头。

      他穿着皂靴,走在地板上,没有刻意敛了声音。

      传出了动静。

      桑桑慌乱抬头,湿漉漉的眸中带着水光,眼角微红旖旎。朱唇微启,如雨后被摧残的娇花,鲜嫩欲滴。

      段殊不动声色滚动了喉结,袖中指尖微紧。

      他弯腰撩开帷帘,瞧见更令人眼热的一幕。

      水红素娟材质的亵裤被掀起,直直拢在圆嫩膝盖上头,白皙如玉的腿横亘在大红锦被上,白的妖冶,若杂书里头山中鬼魅吸食人精气特意变就的幻术。

      玉腿身子的主人还在微微抽泣,身子微颤。

      段殊松开帷帘,往后退了大半步。

      身子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兀自哭的好不可怜的桑桑,视线落到她青紫的脚踝,上头抹了黄色的膏药,还未晕开。

      他拧了眉头道了声娇气。

      深吸口气平复腹中燥热,开口问道:“怎么回事?白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晚间怎么又疼了?”

      桑桑拿手帕子抹了抹泪,见到正主心头越发委屈。

      泪水怎也抹不尽,反倒越流越多。

      她抽抽噎噎抬起眼帘看向段殊,见他未生气,大着胆子道:“我难过,我心口涨,难受的紧!”

      段殊听了扬了扬眉,视线移向她鼓囊的胸口。

      心头生疑,莫非是府内新裁的衣裳太紧了。

      他面上神色不便,眼底讳莫如深,反问道:“哦?那你想如何。”

      桑桑愣了愣神,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我,我想,我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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