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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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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柘在赌/场里转悠，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他偶尔会堵上一两把，手气很不错。
就在他赌第四把的时候，麻烦找上了门。
“小子，今天手气不错啊。”几个壮汉站在柳柘旁边。
柳柘看向几个壮汉，问：“要多少钱？”
“哟，挺上道。不过我们不要你钱，我们想要你。”
壮汉用手指轻轻挑起柳柘的脸。
“啧，别看面具遮着，光看脸部线条走向我都觉得长的真不错。”
柳柘偏开头，说：“我给你钱。”
壮汉不高兴了，他挥挥手示意身后的人上来，打算硬来。
就在壮汉以为自己得手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腰间被什么东西顶住了。
“怎么，这么喜欢男的？”
壮汉慢慢回头，对上了那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
青年的手指慢慢收紧，即将扣动扳机。
“我，我不喜欢男的！！”壮汉立刻认错。
青年轻笑一声，他收起枪，随后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一把刀，说：“刚刚哪根手指碰的他？”
壮汉比青年要壮上不少，但此刻，壮汉却无比惧怕眼前的青年。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哦，十根手指都碰了是吧？”
“不不不！！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
“哦，把胳膊也给剁下来是吧，好的。”
“不不不！我......我用这根手指碰的他。”壮汉慢慢伸出一根手指。
青年轻笑一声，扔掉刀子，说：“我也就吓吓你。”
壮汉咽了一口唾沫，青年刚刚看他的眼神可是要杀死他的。
壮汉转身，刚准备走，忽然感觉一把刀直直地砍断了自己的右手，壮汉看向血淋淋的右手，又看了看正在擦手的青年。
他大声叫了出来，但很快就被警卫带走了，壮汉走前还说：“手！把我的手拿过来！！我还要把它接起来！老子他妈的有的是钱！！”
青年坐在柳柘身边，问：“赌吗？”
青年刚刚的做法无疑吸引了很多目光，这些目光不管是厌恶，恶心还是别的什么，此刻都汇聚在青年身上。
“好，赌什么？”
“赌，你的命。”
青年把手枪放到桌子上，说：“如果我赢了，你有两条路，一是，用手枪崩了自己，二是，到我的身边，对我唯命是从。”
柳柘思索片刻，他还有任务，不能死太早，自己输了肯定就会选第二条路。
而且，眼前的青年就是刚才连赢十多把的青年，那他和自己的赌/局，青年肯定能赢。
“你输了怎么办？”柳柘问。
“我崩了自己，或者我对你唯命是从。”
开始发牌，青年看了一眼牌，问：“认输吗？”
柳柘没有说话，他这一局的牌小到不行，柳柘叹口气。
最后，青年还是赢了。
“选吧。”青年摊开双手。
“我选第二条路。”
青年轻笑一声：“好啊，第二条。”
两人离开压抑的赌/场，来到甲板上透透风。
“怎么，很喜欢做别人的仆人？”青年点燃一支烟，烟雾轻轻地随着风飘散。
“不喜欢。”柳柘回答的很干脆。
“为什么选第二条路？”
“因为我不想死。”柳柘回答。
青年看了他一会，说：“你和我爱人很像，尤其是声音。”
听到这里，柳柘一顿。
“他是个正直，善良的工作狂。”青年的眼神逐渐飘向远方，好像在看向远方的人。
“听你这么一说，他和我有点像。”柳柘看向青年，目光带着点不明的意味。
“哈哈，世界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你叫什么名字？”青年掐灭烟。
“张洋，你呢？”
“盛归年。”
柳柘听到这个姓后，问：“盛家？”
“嗯。但我很讨厌盛家。”盛归年把玩着手中的烟盒。
“为什么？”
“他们对我不好呗。”盛归年叹了口气。
“既然你以后都要听我的了，我就跟你说了吧。”盛归年轻笑一声，“没想到，竟然是和一个陌生人说的。”
“我的小时候很孤单。”
青年的语气很随意，就好像这是什么不重要的事一样。
“他不给我睡觉的地方，不给我吃饭，每天都给我播放杀人的血腥场面，这造就了现在的我。”
盛归年看向柳柘，他的眼中没有了刚才的光亮，而是渐渐暗淡。
“但我遇到了一个对我很好的人。”
“他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我爱上了他。”
“幸运的是，我能够一直和他在一起，直到那年，我们分别了。”
“那时候正好是'战争'开始的初期，我为了盛家，杀了很多很多人，有的时候我看着地上的尸体，看着地上的血，我总能想到他拿枪对着我的，并且对我说'你是歹/徒，我是警/察，警/察本就是该杀歹/徒的'，然后，砰。”
盛归年比了一个手枪的手势放在太阳穴，模拟开抢的声音。
柳柘沉默了。
他想起了盛冬，那个被局长怀疑是盛家少爷的青年，如果盛冬真的是盛家少爷，那他会不会...... 杀了他呢？
盛归年问：“你呢？为什么走上这个道？”
柳柘这才发现眼前的人喝醉了，海风吹拂着两个人，吹拂过青年的身体，柳柘一时间竟然没有闻到青年身上的酒味。
在赌/场内，香水四溢，香到令人作呕，青年的酒味也被盖住了。
柳柘忽然觉得自己也醉了，身后是炫目的灯光，眼前是黯然无光的海面，除了赌/场内喧闹的声音，第二个声音就是大海波涛翻涌的声音。
柳柘享受着海风，说：“我有一个弟弟。”
“我和他很小很小就开始玩了，他很可怜，每次见到我都是脏兮兮的。”
“他很爱撒娇，慢慢地我发现，我爱上他了。”
“'战争'开始时，我们分开了，直到不久前才再次见到彼此。”
“但那时，我已经犯/罪了。”柳柘把话圆了回来。
“犯了滔天大罪，我杀了很多很多人。”柳柘轻声说。
柳柘并不都在撒谎，他有的话是真，有的话是假。
盛归年静静地听着，等柳柘说完后，他说：“真羡慕你弟弟，他遇到了你。”
“是啊，我也很高兴遇到了他，我的父母因车祸去世了，现在我活下去的动力就是他了。”
“算救赎吗？”盛归年问。
“算吧。”柳柘回答。
海风轻轻地，吹起盛归年的发梢，盛归年摘下面具，把面具扔进海里。
柳柘看向他的脸，他发现了破绽。
盛归年由于喝醉了并没有太注意伪装，这导致伪装的人皮微微翻起了边。
盛归年：“遇到他，也是我的救赎。”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