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关系（网王）》一心作品

24、第24章 唯一帝王

　　没什么理由做这样的事。
　　就好似螳臂挡车。

　　泷泽夕知道很多人会认为他是疯子，不然怎么会单枪匹马挑战冰帝？

　　他的对手——冰帝现任网球部长，正在他的对面挥舞着球拍，张牙舞爪的样子，就像一只摆出凶狠样子要把对方吓跑的猛兽。也许他更希望的是把那些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宝座的低年级生吓退。

　　泷泽夕手中握紧乓乒球拍，站在网球场的另一边，屏心静气地观望着。他紧紧地盯着部长的一举一动，那个家伙已经站到球场的后边线上，看起来随时都会发出第一球。
　　泷泽夕不敢大意，他做好准备，侧耳细听。

　　第一只球飞来的时候，速度之快，如同一只导弹，那一瞬间，他听到球场边上有人惊声唏嘘，“部长用出了‘飞毛腿’发球！”

　　飞毛腿发球？看来这应该是他的绝技之一了。

　　泷泽夕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变成一条仿佛就要闭合的缝隙，只在所有人眨眼间便移动到了球场的后方，手中的乓乒球拍，看似只是轻轻的一挥。一声轻脆而巨大的撞击声立即响彻球场，那只球从泷泽夕的球拍上弹回去，飞过球网，飞向部长。

　　围观人群发出一声惊叹，这样的比赛或许他们不会再有机会看到第二次——以乓乒球拍来对战网球高手。

　　泷泽夕却在接到这一个让周围人惊叹的球后，皱起眉头，他手中的球拍在巨大的冲击力下险些脱落。他不得不后退一步来削减冲击力。手腕也被震的发麻。
　　网球攻击的力量远远超过乓乒球，泷泽夕心中暗暗叫苦，即使他能接到每一个球，又该怎么应付那些伴随而来的巨大冲击力。
　　硬碰硬，他会相当吃力，体力也会很快耗掉的。

　　一球之后，部长看起来比泷泽夕还要吃惊。
　　他显然想不到泷泽夕竟然真的用一只乓乒球拍高难而准确地击回了他的球，而且球的速度竟然会变得更快。惊诧万分之际，他愣在原地没有去接那个球。
　　‘0--15’
　　当听到担任裁判的同学喊出的比分时，他才猛然醒悟，自己竟然在开场就输掉了一个球！
　　愤怒的情绪仿佛能让他的脑子中冒出火光来。

　　如果在这里丢丑，让一个拿着乓乒球拍的挑战者得逞，做为网球部长的头衔就一定保不住了。
　　他不由的暗中发起狠。
　　他知道对付像一块木板似的乓乒球拍，巨大的力量总比技巧来的更有效。

　　第二个球击来时，泷泽夕的神经不由的绷紧，他感觉得到这一次球的力量之大，远胜过刚才的一球。他瞬间移动到球的轨迹上，同时手腕暗暗加力，以保证自己不被这股力量击倒，可是在接到球的时候，他依旧后退了数步，整条手臂都被震的发麻。
　　球已经被球拍反弹回去，可是因为接受时的力量太大，而飞向空中。
　　泷泽夕顿时明白，虽然他有信心用乓乒球拍击回所有球，但那些赋有攻击性的力量，却不是他能承受的。

　　以技巧与速度取胜的乓乒球的打法，和网球是完全不同的。
　　网球的比赛似乎融合了更多的东西，包括力量与那些因人的意志而不断变化的机会。
　　显然网球的比赛似乎更加的难以琢磨。

　　而现在，对于更加险恶的网球比赛来说，他唯一取胜的可能性，就是速战速决。
　　在对方耗尽他的力气与出现其它不能预料的情况之前，击败对手。

　　球从空中落下，泷泽夕知道他给对方制造了扣球的最佳角度。果然，部长兴奋地向球网奔跑，看准泷泽夕这边球场的网前空位，跳跃，扣杀。那只球带着巨大的冲击力飞向地面。
　　部长的眼前却只见蓝色人影一闪，泷泽夕竟以出奇的速度移动到网前，将那只速度极快、力量极大的扣球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了回去。
　　人群一时安静之极，
　　能以这样难以想像的方式接到扣球的场面，在网球比赛中没有出现过。
　　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反应，以及这样应对力量的方式……

　　部长从跳跃的状态落回地面，再一次露出惊讶万分的表情。他完全无法接到泷泽夕击回的球。那个球在他落地之前，已经飞了回来。

　　“0-30。”

　　泷泽夕却在这一球后，再次暗中吸了一口气。
　　虽然连赢两球，可是右手的手腕却在第二次回击炮弹般大力的扣球时忽然拉伤。一阵痛疼传来，他不动声色地将左手覆在右手手腕上，轻轻地揉捏。
　　心中却感到一阵失望，如果他这样就受伤的话，他根本不可能赢得之后的比赛。

　　他回忆着网球比赛的规则，似乎先赢四球为胜一局，先胜六局者为最终胜利者。可是现在他的情况是：坚持一局都很艰难。乓乒球拍大部分是用腕力支撑，而且由于球拍较小，在承受攻击力和进攻力量上都受到很大的限制，很难化解对方强大力量的连续进攻与对手腕造成的伤害。
　　在这种力量悬殊的比赛中，乓乒球拍只能借力反击，如果单独实施攻击，特别是如果到了下一局——泷泽夕的发球局，他的发球将比网球拍的发球效果，缺少力度和攻击性。
　　那样他赢得发球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泷泽夕自知自己只能坚持打一局比赛，之后他就要想办法脱身。

　　部长看起来就要恼羞成怒了。
　　他再次调整状态，以更大的力气使出他的‘飞毛腿’发球——跳起来将球击向泷泽夕。
　　这种力气，泷泽夕自知不能再直接接球了，他不能用他已经受伤的手腕去冒险承受这种进攻。他改成双手握拍，以左手分担右手的压力，先化解掉这只球的力量。球撞到泷泽夕的球拍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巨响，再次弹向空中。
　　出现了和第二个球几乎一模一样的场面。
　　泷泽夕如法炮制地赢得了第三个球后，但他的右手连同手腕却已开始痛疼难忍。他明白自己的鲁莽行为已经导致自己真的受了伤，拉伤了手腕的韧带及肌肉。他曾一时间想就这样放弃吧。不能为了这样一件事，让自己付出身体上的代价。却在听到了周围响起的为他欢呼的声音后又有些动摇。

　　他望向四周那些围观的面孔，下意识地寻找迹部景吾，在他的心中更想知道的是那个家伙的反应。必竟他接受这场比赛也是为了那个人。

　　可是他竟然没有看到那个家伙的半点影子——他已经不站在原来的地方了。

　　就是这短暂的溜号之时，第四次的发球向他飞来了，耳朵捕捉到了声音，还来不及转头，右手已经条件反射般地挥出。直接是一记乓乒球式的扣球。将球击回的同时，他的右手腕也一阵针刺般的痛疼，已经抓不住任何东西，他急忙用左手接过球拍，不想让别人看出他出现的问题。
　　他不能再打下去了。
　　他甚至已经不能去关注他回击的那一球是否成功。
　　痛疼曾一时间变得钻心，让他想不顾一切地逃走。

　　可是从周围人的欢呼声中，他知道部长这一次依然没有接到他的球。他赢了这一局。

　　“这小子是从哪里来的呢？好神啊！怎么会有这样的速度……”

　　“真的能用乓乒球拍击败部长吗……”

　　“用这样小小的球拍能坚持六局吗……”

　　泷泽夕听到周围人的议论，他假装着一副得意地样子转过来面对球场另一边的部长，高声说：“我们的比赛结束了。我赢了。”

　　“什么？”部长的脸上怒火燃烧。“结束了？”

　　泷泽夕摆出一副傲漫的样子：“我的规则就是：一局定胜负！”

　　“什么？”这一次所有人惊讶万分。

　　“你小子难道不懂网球的比赛规则吗？”河马脸说道。

　　“我说过，这是我的规则。既然是我来向你们挑战，你们就要按照我的规则。”泷泽夕将那只乓乒球拍在左手上快速地转了几圈，洒脱地走向球场边放着他背包的座位上。

　　“你在戏耍冰帝学园吗！”他听到那些高年级在向他怒吼。
　　但他只能做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从容地将乓乒球拍装进背包里，用左手将背包拎起来，他的右手腕从针刺般的痛疼变成火辣辣地痛疼，他在思索自己到底伤的怎么样。也开始感到一些后悔，为自己竟然做出了这样鲁莽的事——为让迹部开心，去做了自己根本不了解也不善长的事。

　　“想这样走掉吗？！”
　　在听到这一声怒吼之后，泷泽夕的耳朵听到了一些危险的声音。有人向他击来了报复性的一球，他的手已不能再拿起球拍，急忙闪开，那只球击在他身边的看台上。躲过了这一球后，他一脸讽刺地转过头来，“你们就是这样……”
　　话还未说完，数只网球一起向他飞来。高年级的那些家伙们竟然一起攻击他。
　　“拿起你的球拍！继续比赛！”有人这样对他吼叫。

　　“原来冰帝的人都是喜欢把网球当成攻击别人的工具的吗！”泷泽夕一边闪躲一边讥讽，他想到了曾经被迹部景吾的美男军团这样对待过，不过，比起恶意的高年级生，美男军团当初对他的网球攻击已算温柔了。
　　泷泽夕躲闪一番，却无法躲过所有的球，他同时被两三只球击中，跌倒在放着他背包的看台椅子上。跌倒之后，他更加无法躲避飞来的球，只得用手臂阻挡，忽然他听到一阵不同的声音，猛然抬头，却看见空中竟有石块状的东西向他飞来！
　　如果被石头击中，后果不堪设想，可是他现在已来不得闪躲，只有惊吓般地闭上眼睛……

　　他知道自己会满脸开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他忽然回想起，他刚刚走下飞机、第一次踏上东京的土地时的心情……
　　不可否认，当时的他确实有一种久违了的欣喜感觉。
　　在他的生命中，他所缺失的，他曾有种感觉，在这里都可以找回来。
　　那个让妈妈的生命变得没有意义的人，却是给了他生命的人。也许在那个人生长与生活着的城市里，他所期盼的东西一直就在这里等着他。

　　可是他等来的是什么呢？
　　无休止的莫名其妙的纠纷。纠缠在一群中学生的麻烦里。

　　可是为什么他不能让自己躲开这一切呢，为什么有些时候，他会觉得满足？是因为他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他没有的那些东西吗？
　　看到他错失的灰暗的青春？
　　看到他从来没有过的勇气与信心？
　　他离不开的，只是因为想在别人的身上吸取他缺少的那一部分吗？像一只干瘪的跳蚤，努力要靠着别人的温暖血液活下去。

　　我就是这样可怜的家伙吗？！

　　也许我就该被狠狠地痛击一次，面目全非地再痛苦一次。让自己从不能忘记的愿望中醒过来。
　　像以前那样，带着清醒的痛苦的心，面对他真实的生活。

　　他等待着那样的一击。

　　却没有东西击到他的身上。那个向他飞来的石块不该这么久还不来。

　　他听到几声嘭嘭的击球声后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景像却让他感到疑惑。几只网球拍围绕在他身边，抬起头，原来是美男军团站到了他的周围。
　　迹部景吾不知从何处走出来，用他的球拍指着球场上的石块表情阴冷地对高年级说：“这就是做为冰帝的学长们做的事吗？这是冰帝高中培养出来的人么？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战胜你们的挑战者？嗯？！”

　　高年级生一时无语，彼此对视却没有人出来反驳。只有面孔涨红的部长说道：“他不算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挑战者，只是到冰帝来捣乱的无赖！”

　　“如果他是无赖，那么用石块攻击他的你们，又是什么？！”

　　人群变得静悄悄，带着怒气的迹部，不但比平时更加有帝王气势，而且更具有那种让人折服不已的威摄力。似乎他站在哪里，哪里就是中心；他，就是只能让人崇拜与跟随的偶像。

　　部长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已经明显地感觉到，网球部众人的心已离他而去。

　　迹部向前迈了一步。“因为是学长，我已经一再容忍。不管你怎样推迟新人入会的选拔赛我都无所谓。但现在我通知你，你是否批准一年级生入会，都改变不了你不能再继续担任网球部部长的命运。无论你还想做些什么可笑的事，事实都会证明，只有我才是这里的帝王。”

　　迹部的一番话，让球场上再一次没有了一点声音，没有谁见过这样自信自大的家伙，可是却没有人会不敬佩。远远传来女生的尖叫声，很多人的目光也慢慢变成敬畏与崇拜，而另一些人则变得目瞪口呆。

　　迹部缓缓转过身来面对泷泽夕，泷泽夕刚刚从座椅里爬起来，左手依然紧紧抓着他的背包。
　　迹部走过去，忽然抓起他的右手，捏住他的手腕，泷泽夕登时痛得叫出声。

　　“还会有比你更愚蠢的人吗？”迹部却先数落起来，“连网球拍都不会用的家伙，倒是很会装腔作势。桦地，把这个不华丽的家伙拎到我的车上去。嗯？”

　　“是。”

　　什么？拎到……泷泽夕还没有想通迹部的话，那个像一堵墙一样高大粗壮的桦地，竟真的把他拎了起来——他抓着他的衣领，让他悬在半空之中。泷泽夕挣扎着，像只被拴在线上的木偶，而桦地则像根本就不能被撼动的墙。

　　十分钟后，泷泽夕被扔进了迹部景吾的豪华车子里面。他还没有忘记要抓住自己的背包，然而他右手的痛疼让他不能计较眼前的事。只想能立即去找间医院看一看。
　　迹部景吾随后坐进车子里，挥手让司机开车，却一路上对身边的泷泽夕视而不见一般只管盯着车窗外。

　　车子在路上飞驰，不知道要驶向哪里。
　　泷泽夕望着自己红肿起来的手腕，心中焦急不已，他回想着比赛的过程，他的手腕一定是在接到巨大冲击力的扣球时，瞬间就拉伤了。现在他只能希望伤的并不严重。
　　“用一块可笑的木板就敢挑战网球尊严的不自量力的行为，原来是连面临什么样的后果都不能预计的吗？”

　　耳中听到迹部景吾的讥讽，泷泽夕却不想理他。他在心中暗自嘲笑自己，怎么竟然会为了取悦这个家伙做了这样的傻事。

　　“以为这样的举动能让我开心？”迹部景吾的嘴角轻轻地上扬，竟然看穿了他的想法。“本大爷怎么会对小丑式的表演感兴趣？嗯？”

　　泷泽夕的脸上一阵发烫，不由地高声反击：“我是为了救出邻居，而不得不完成你的无理要求。至于……你是否开心，根本就不是我在意的事！”

　　迹部景吾冷笑一声：“为了邻居才做出牺牲？看来这个人对你一定很重要了。”

　　“不让无辜的人因为自己而受到牵拉，这是普通的人都会去做的事。但对于心中只有自己的人来说，是根本不能理解的。”泷泽夕厉声说。

　　迹部景吾注视着他，没有反击，只是用无所谓的声音说道：“原来你也喜欢着一件事呢，这样的感受，我是不会理解错的吧。喜欢打球，就该重视着自己的手腕与手臂，所以受了伤的心情，就算是心中只有自己的人，也会理解的吧……”

　　泷泽夕的心头忽然涌上一阵酸酸的感觉，他讨厌自己在迹部景吾面前变得莫名其妙，便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我不喜欢打球。手腕什么的也并不看的那么重要。”

　　“如果不喜欢，又怎么会，总是随身带着球拍呢？嗯？”

　　泷泽夕一时无语。

　　他的目光落在他的背包上。

　　那只跟了他十年的球拍，在他看来，只是因为保留了曾经的许多的记忆，从带给他第一份荣耀的感觉开始，就让他难忘的记忆。
　　可是他却摇头，“一件无意义的事，为什么要在意？……那只是一只球而已，橡胶做的外壳，剥开来看，里面也只有空气做的心。它没有感觉、没有感情，无论多么爱，它又能回报什么呢？！”
　　泷泽夕说的有些激动，不得不停下来。
　　他无可否认的是，他曾经真的很爱乓乒球。
　　但那只是曾经而已。

　　他最终意识到那是件无意义的事。那些让他感到强大的、让他充满希望的感觉，只是那些不真实的欢呼声带给他的错觉而已。
　　那拼命争取的一场场胜利的比赛，不过是他弥补与逃避现实的方式而已。
　　他需要的不该是那只没有生命的球，
　　他该努力寻找真相。寻找那些在他空闲下来就会拼命地纠缠着他的痛苦的真相。

　　车子里陷进长时的沉默中，
　　也或者是泷泽夕的耳中只有自己的心跳声而听不到迹部说了什么。
　　他低垂着头，闭上眼睛。
　　他想挥掉在他的脑子中旋转不去的东西。“因为太喜欢太在意，而随之而来的失望……期待从一只球的身上得到快乐……这样愚蠢的事，原来也会在这里发生。”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平静下来。
　　“我不是网球之王。可我确实曾经有过‘桌上网球’之王的称号。也曾经以为那些为名义与尊严而战的举动是天下最重要的事……”

　　因为许久没有听到迹部的回应，他抬起头来，却无意中看到前面的司机小心翼翼地从后视镜中瞥来的不安目光。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靠向了迹部景吾的肩膀。他们怎么会离得这样近？他急忙向远离的方向移动自己的身体。

　　“原来还是个悲观的家伙吗？”迹部景吾却看起来并不怎么介意他们的距离，“好讨厌这样的人。看来我该让我的私人医生不只治疗你的手腕，还要治疗一下你的大脑。那个没有感觉也没有感情的小小球，是怎样伤了你的心的？”

　　什么？泷泽夕不由地愣住了。

　　原来他要带我去看医生吗？
　　可是，这完全没有道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数的设想没来由地从泷泽夕的心中冒出来，每一个种想法都显得那么可笑，可是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却让泷泽夕的脑子变成了一片空白。他靠在车门上盯着自己的手腕，什么也说不出来。耳朵里再次充满了心跳声。

　　迹部景吾向他靠近一点，低声说：“今天能让我开心的理由，就是……”

　　话音未落，车子的前方忽然出现一辆拦截他们的车子。司机紧急刹车。泷泽夕一个不稳向前扑去。竟然就扑进了眼前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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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咦~！
发生了神马事？
泷泽夕，小夕夕，~~~~~~~~~~瓦不多说了，，，你们自己意会吧。。并且继续猜接下来的情节好了。。猜中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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