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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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洗听起来很可怕，实际上也确实很可怕，二宫清河倒是没多想什么，但他手下的那三位想的可就太多了。
化名远川南的诸伏景光在那天被二宫清河神乎其技的手段吓到以后龟缩了没几天，然后在什么都没察觉的安室透追问下把事情陈述了一遍。
“……可是他并没有发现你的问题。”安室透听了后先是心惊，但很快就指出这一不正常的地方。既然二宫清河有如此强大的观察力，防不胜防的“手艺”，还有可怕的信息分析整合能力，那么没有如安室透这样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卧底训练的远川南应当是最容易暴露的那个——更何况他还是跟二宫清河相处时间最长的那个。
“灯下黑？”他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但只要身份没有彻底暴露他们就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毕竟百利酒身边的这个位置太过得天独厚，几乎是镀了一层无敌金身。
远川南吐了口气：“总之他对我的态度还是一如之前那样，可能是我自己胆小了吧。”他苦笑着，说实话，在“帮了百利这么大忙”之后二宫清河的对他甚至带了几分亲近，但他对百利酒的忌惮却越发上升。
安室透皱眉：“别这么说，我们都需要谨小慎微，这是应当的。”更何况这些天的情况他们都看在眼里，组织对内部的清扫毫不留情，上下级关系非常严苛，除了一些特殊的部门，比如说核心中的核心实验室，还有二把手朗姆酒掌管的部分情报部和几个属于行动组却在他手下效力的人，其他部门对于这样的清扫毫无抗拒的能力。
而哪怕是朗姆的手下，在琴酒面前可能略有薄面，但百利酒一露面他们就带着不可违逆的恐惧退下了。
其实也是巧了，毕竟组织这些年扩大了很多，换掉了一批人，新招了很多人，真正认识百利酒的老人没几个，恰好朗姆这儿就很多“老人”。这些老人员可都记得少年时期的百利一字一句轻柔的向BOSS“介绍”第一次大清洗时被清洗掉的那些人，所谓“对组织的不忠对BOSS的不忠对组织安排的不服从”也正是从那个时候成为了组织的“三原罪”。
这些人不是很想再次挑战一下百利酒的情报收集能力和他在BOSS心里的地位。
因而除了实验室，竟然没有一个角落能够躲过琴酒的清洗，喜欢“捉老鼠”的琴酒这次可算是捉了个够。虽然这次死的绝大多数是偷偷挪用组织资金，倒买倒卖组织物资，其他□□或恐怖*组织的卧底……但三个官方卧底还是心头一紧，更是有些庆幸前段时间为了稳定位置也是为了更好的潜伏，没有挑战组织的能耐。
远在南非的奥菲莉娅：“兄啊，你又他妈往我这儿送人？”
“没啊，不是你自己跟国际维和组织签的协约嘛，怎么能往我这儿甩锅呢。”二宫清河摁住一丝心虚，绝口不提维和送奥菲军团的人是他这段时间从组织里扫出来的官方卧底。可怜的卧底，在这俩双生花之间“左手倒右手”，还是没逃离加班地狱。
“我这儿不缺人，送来我还得重新调教......烦死我了，他妈的能不能送来前先和他们说清楚我这儿是做什么的再送来？把我这儿当斗鸡场了是吧，成天勾心斗角。”奥菲莉娅又说骂间大手一挥批了个文件：“把那个新人一号给老子叫来，写的他妈的什么报告？！用大肠酝酿出来的报告吗？！大肠堆堆起来也不像脑子，他是怎么把肠子当成脑子的平替的！”
“长官，那是从MI5来的......”
“我管他们之前都是哪个国家哪个部门的，现在编制合同在我手上，想干干不想干就给我滚！”
“是！”
二宫清河握起拳头抵在嘴边，挡住了两边微微扬起的嘴角：“总之，有些资料我偷偷放他们的报告里了，你看着用。哦对了，还有那个特雷泽议员，你再不对他动手我可就要用我的人脉了。”一个人渣，但是人际关系错综繁杂，黑白两道都不太好下手，只有有特许证的三棱方才有先定罪后出单的权力。
奥菲利亚：“我建立军团就是给你排除异己用的是吧？”她脸色有点不太好看，显然也是看到了那些够特雷泽斯图亚克死几百遍的证据，但还是嘴贱的要刺一句。
二宫清河用食指在桌面上画了一串数字，确定奥菲记住了才开口回击：“我们的敌人不是一样的吗？那些有点权势就妄图操控人类文明......”
“你是真敢说，保护人类文明延续下去是吧？”奥菲深吸一口气，想起了什么，又觉得中二羞耻又觉得热血沸腾。
“可不是吗。传统嘛，好歹咱俩都家里干这个的。”二宫嘬了一口奶茶，结束了这次跨半球对话。
茶餐厅的轻音乐缓缓流淌，二宫清河拿起桌角的铃铛摇了摇，叮当的响声唤来了侍者，待到他面前桌上的东西被清理干净，他在等的人终于到了。
远川南拒绝了侍者为他拿东西的动作，背着那贴满贴纸的贝斯包一脸无奈的站定在二宫清河面前：“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把我喊过来？”他刚刚还在和诸星大一起监视组织新人做一个收债的任务，但监视到一半突然被叫过来，说是有特殊任务。
“先坐，吃完再说。”二宫清河用茶勺敲了敲茶杯，然后将茶勺放在盘子上，手指捏着茶杯的柄行云流水的喝了一口。侍应生推着餐车停在了远川南身边，略显为难。
远川南转头和侍应生对视了一眼，给别人添了麻烦的尴尬让他沉默的坐了下来：“……不急吗？突然喊我过来应该是有急事吧？”不然我这上一个任务还没做完就急匆匆赶过来，就为了吃饭，也太离谱了。
“急不得，不能急，说了先吃饭就吃饭。”二宫清河仍旧悠哉悠哉的喝茶，看侍应生上菜，一边上菜一边介绍是这家店的基础服务，二宫清河像是在看表演似的饶有兴致地看着。
餐品齐了后二宫清河让侍者全都离开，不用留下候着，包间为之一清，远川南迫不及待的问他：“您叫我来是……”
“诶，说了不急，你这个性子得改改，”明明年纪还比远川南小点儿，但是语气是妥妥的久居上位，二宫清河用公筷夹了块肉放在远川南的碗里，“先吃点儿，现在不吃，我觉得你待会儿就更吃不下了。”
一句话说的远川南心里突突了一下，待会儿是会发生什么事吗？他心里猜想了很多，面上却是不显，只是从善如流地吃起了这顿意料之外的午餐。
二宫清河很满意远川南看眼色的能力，虽然他时不时还带着点儿年轻人特有的冲动和欠缺耐心，但是一经指出改正的也挺快——本来清河看他年龄是没怎么对改变他的人格抱有希望了。而远川南也很满意二宫清河对他的要求——那些急躁和愣头青行为本就是他的伪装，既能满足领导要求又能稍微放松露出本性，上哪儿来的这种好事？
二宫清河用手边的毛巾擦了擦嘴角，放下筷子，他看对面的远川南只吃面前的几道菜，就站起身用公筷给他布菜：“平时都是你做饭，今天你是主角，这顿是请你的，感谢你这些天来的投喂。”他一边调侃一边给远川南碗中添菜。
远川南受宠若惊的双手捧碗接过上司的投喂：“应该的！您坐，我自己来就好。”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对两个人来说都不算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是最近才得到酒名的苏格兰威士忌：“百利酒？怎么想起来请我到这里吃……你们已经吃上了？”
“出去。”百利酒眼睛都不抬一下，又给远川南添了一筷子菜。
“什么？”
“出去，敲门了再进来。”
获得酒名的苏格兰不可置信的看着百利酒，又看了看坐在另一边的普通组织成员，不敢相信百利酒就这么在底层人员面前落自己面子。他气的都快笑了，正要上前一步找百利酒麻烦，却看到放下筷子的百利酒抬眼的一瞥。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眼神，他从没想过有人能用一个简单的眼神就展露出无可匹敌的压力，苏格兰想，这可能不是眼神的问题，是百利酒的权势大到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记起他的不可冒犯。
“没事，”二宫清河温和的对远川南说，“你继续吃你的，不碍事。”
苏格兰憋着气出去了，又重新敲了门，等百利酒说了“进”才敢进来。
“至于你，我让你来，可不是‘请’，是‘请问’。”百利酒已经坐回了位置上，另外拿了条毛巾细细的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过去，带着种富贵人家的骄矜。
“您想问什么？”苏格兰终于想起了自己面前的人物不是贝尔摩德那种“玩物”，也不是琴酒那种不具有自主性的“二把手”，而是组织内看似不掌权但却极具统治力的百利酒。
“首先，”二宫清河看了眼包间门，“所有人都进来吧。”随着他话音落，两个正在抽搐的人破开门倒了进来，门外的侍应生恭敬地俯身对百利酒行了个礼得到首肯后就离开了。
“别想着跑，现在，请问——”百利酒拖长了音调，“你有什么想主动说的吗？”
苏格兰看着百利酒施施然从口袋拿出的精致包装，认出了那是自己正在经营的产品，认出来的那一瞬间他脸刷的一下白了，腿都软了：“不，不是，您听我说……”
“看起来你很了解我，我没把握的事一般不会摆出来，你也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百利酒把东西放下来，包装盒与桌面接触的一瞬间发出轻轻的“咔哒”声。就这么轻巧的声音，吓得苏格兰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不不不……求求您，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是代号成员我——”求饶声戛然而止。
坐在百利酒对面的远川南收起枪，收到了百利酒眼神的远川南早就放下了筷子，在百利酒即将不耐烦的时候让那个不信邪去碰毒的家伙闭了嘴。并且再也张不开嘴。
百利酒用满意的眼神看着他：“去把他手机搜出来，然后我们去见BOSS。”远川南一愣。
他跟在百利酒身后，看着百利酒整了整衣领，像个再绅士不过的年轻富豪对刚刚那个侍应生招了招手：“麻烦你打扫一下包厢卫生了，这是小费。”一张名片被塞进了侍者制服的口袋里。
自此，远川南成了他们三个中最先得到代号的人，没人再见过那个存在不到一个月的“苏格兰”，就好像苏格兰这个代号从始至终就是远川南一个人的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