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绿豆和西瓜》四贱客

73、冲突3

　　阮长春看着个头和他差不多高的阮一叹口气想说什么又忍了回去改口问道“王成才现在咋样？”阮长春问阮一。
　　“挺好的，”阮一知道阮长春会这么问“没有为难我，就是损失该扣的扣。”阮一说着先笑了起来，有没有什么折损就是想少出点呗“老油条了。”
　　大早上的，天气还有点灰蒙蒙的，父女俩就揣在兜在大街上站着聊着。
　　“你呀，还是太年轻还是。。。太浮躁了，”阮长春本是想着好好和阮一聊聊，可现在阮一这孩子就没有往心里去“开车安全，天天叮嘱你，天天说。。。。”
　　也不知道现在是阮一有起床气太还是怎么的她听着阮长青唠叨火气一下子就窜了上去。
　　“爸？”阮一不喜欢被长辈这么贴标签，现在的阮一有种压抑的忍痛感“我年轻和浮躁没有太大的关系吧？我觉得年轻挺好的，”阮一吸着鼻子想把自己的心里话和阮长春说说，可现在她处在这样控制不住自己情绪边缘的模样真不适合和阮长春聊天“再说，年轻又不是我的错，可以的话我也想让自己多长几岁。”
　　“你这孩子，我还不能说一句了？”阮长春和阮一现在不能好好聊天，现在两个人都带着起床气或者是脾气再和对方说话。
　　“您说，爸，您想说啥就说啥，我听着，行不行？”阮一直接松手靠在面包车边，大早上的天气特别冷，还没有洗脸的阮一就那么倔强的扭着脑袋和阮长春说话。
　　“你这样我还敢说吗？”阮长春也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怎么样了？”阮一在阮长春背后反问“您有什么不敢问的？让我相亲就相亲让我干嘛我就干嘛，这不就得了，我听长辈的话，我什么都听从你和我妈的安排，还不行吗？”
　　“阮一？”是刘幺妹，父女俩在外面那大嗓门让屋里的刘幺妹听见了“这大早上的你心里是有多不痛快，说什么呢？”刘幺妹披着棉袄就准备出去看看这俩人是啥情况？大早上的不睡觉吵啥吵？
　　“没事儿，回去。”阮长春向前几步走推着刘幺妹进屋去“现在这孩子不敢说一句。”
　　“她咋了？车撞了？”刘幺妹伸手把阮长春那拉着他的大手拍开自己去面包车那儿看个清楚“啥时候的事儿？”
　　阮一现在真不想提这件事儿，她说话也是怎么简便怎么说“妈，这不是没事儿了吗？我去汽修店里检查过了，换个保险杠就行，没多大的事儿。”
　　“没多大的事儿？”刘幺妹不是担心车是担心阮一“这是撞那儿了？”
　　“妈~”阮一困的想闭眼不说一句话“我爸刚才都问过了，没事儿，就是路面打滑刮了一下。这不是人好好的吗？”
　　“这不是担心你？”阮长春看着阮一那不好好说话的样子也来了脾气“你好好说话不行？你瞧瞧你现在这什么样子？”
　　“爸，大早上的我要啥样？我脸都没洗呢，还想多好看？回去擦个粉儿化个妆？”阮一一跺脚就要回去。
　　这条街还是那种农家院子的老街，这房子也是带着小院子一家挨着一家的，这一家这么大的动静邻居家的狗早就汪汪汪的冲着他们乱叫起来。不知道这一大早的为什么大家心里都这么大的火气。
　　“阮一？”刘幺妹上前拉着阮一要问清楚“这是咋回事儿？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撞的？”
　　“妈~”阮一甩手“我刚才都跟我爸说了，现在没事儿了，人也平安回来了，这就是一个意外，一点点意外而已，”阮一不想再解释一遍“昨天下雨了，结冰了，划了一下。”
　　“怎么这么多意外就发生在你身上了？”刘幺妹是逮着阮一不松手“你好好说话。”
　　“妈，没事，现在人，车都没事儿，”阮一直接指着一边停着的面包车为自己找能赶紧离开的各种理由“昨天已经去汽修店里检查过了，没事儿，就是划了一下，没磕着也没碰着，后面就买个防滑链就行。”
　　“你以后别开车了，”刘幺妹直接替阮一做决定。
　　“为什么呀？”阮一脑袋里的瞌睡彻底飞了“不就是送货的时候下了冰雨，这也是我控制不住的呀，我也没有办法，老天爷要办的事儿我管不着呀，车轮打滑就是轻微的剐蹭，车好好的，人，你看我人不是也好好的嘛？”阮一想开车，她不想被束缚的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那样的话这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你一个人开车我不放心。”刘幺妹妈妈依然很强势。
　　“妈，我都说了，这是天气原因，我开车技术绝对过关，真没有其他的了，就是天气太差了，您不能一个不放心我就不能干这个干那个了，这以后我还能做什么？只能等吃等喝？我不同意。”阮一不是个会等待的人，她心里不同意嘴上就说着不同意。
　　“在家开开可以，远一点的。。。。”刘幺妹话还没说完就被阮一抢过去“远一点儿的怎么办？这些事情总归是要有人去做，不能只让我爸一个人忙活吧，咱们家能出力儿的也只有我一个人了，我不干谁来干？”阮一抢过话茬那一连串的反问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往外冒，虽然她尽量压着自己的说话语气让自己把态度放的缓和一些但是这一连串的反问让刘幺妹心里也毛火气。
　　“有人干！我是说先让你照顾好自己，阮一，你听明白吗？先顾好你自己，这件事儿你就不用操心，天天毛毛糙糙的，都多大的人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看看店，做些能做的事情就行了。”刘幺妹想把阮一保护起来以至于激起了阮一那叛逆的想要独立的心。
　　阮一现在是叛逆的是要自由的，她现在要独立要挣脱这种束缚。
　　“妈，什么叫我能做的事儿，能开车能送货，这就是我力所能及的事儿呀，这又不是第一次。。。”阮一着急了，她知道刘幺妹是关心她，可她就是觉得自己不能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娃娃，她也是有自己想法的人，她有个人自由。
　　理智和冲动交叉那一瞬间冲动占了绝对优势。
　　“妈这么做是害你的吗？”刘幺妹和阮一要吵起来了“你瞧瞧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不能说你一句了？”
　　阮长春看着生气的刘幺妹直接把阮一推推到一边儿去，这母女俩现在要是不分开这大早上就别想清净，阮长春想让刘幺妹睡个踏实，可这早上又来这一出，哎，阮长春也忍不住叹气。
　　“阮一，你也不小了。。。咋就。。。”阮长春看着阮一那倔着的脑袋直接伸手要把它摆正了，阮一直接往后趔趄着身子躲开。
　　“爸，我没有和我妈要吵架的意思，你看看我妈，说我啥？”阮一心里也是一阵难受。她就是有种被家长误会的难受，心里难受“我不是个小孩子了，能不能给我点尊重。”
　　“你想要尊重，你尊重你妈了吗？”阮长春一句话把阮一说的老半天张不开嘴“她是长辈，她说你几句怎么了？不能入耳了？”
　　“爸，我。。。。我没有，我就是。。。。就是。。。”就是什么呢？阮一老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呀，怎么会跑题跑到现在这个地步呢？阮一心里很苦闷也很纳闷儿，她平常不是这样的人呀，她尊重爸妈，她期望自己能做的更好，怎么现在几句话就把这些事情全部给推翻了呢？阮一想不通“我出去转转。”阮一不想回去，她不想在这个家里呆着，她想去外面看看。
　　阮一看着那关上的大门很不爽的收紧自己身上的棉大衣，她心里依然觉得自己没有错。
　　可能这就是代沟，她和爸爸妈妈之间有代沟。阮一把那种排不出去的情绪归结为两代人之间的代沟。
　　阮一晃晃悠悠的在大街上走着，她和爸妈之间真的是有太多的话要说却因为相互不理解而把好好的谈话聊天变成了不一样的调调以至于最后各自难看难以收场。
　　阮一没洗脸也没刷牙，现在的狼狈就像天空的颜色一样闷闷的灰沉沉的没有一点好颜色。
　　早上的大街很清冷，就像阮一现在的心情一样冷到冰点。
　　阮一心里也是一肚子委屈，她想大哭一场可惜那酝酿很久的眼泪刚滑落到脸上就被寒冷的北风浸透，那不是温热的挂在脸上是凉的生疼。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委屈，是长大了都要受委屈吗？怎么这个家就没有人理解她呢？
　　阮一难过，家里的阮长春和刘幺妹也坐在客厅里各种不舒服。阮一的手机在屋里疯狂的响着，她虽然毕业了但是早起的习惯还没有改掉，她定的闹钟响了一次又一次，这滴滴滴哒哒的声音每响一次阮长春和刘幺妹那心跳就跟着波动一次。
　　“哪儿响的？就不会关了？”刘幺妹听听声音的来源直接拿着钥匙粗鲁的打开阮一那屋，阮一的手机正在床头拼命的叫着“干啥？定个闹钟就能起来了？”看着说着刘幺妹眼里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这是怎么了，孩子是怎么了？这个家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一个早上就吵起来了？
　　“好了，好了，”阮长春心里也难受，他伸手把阮一的手机关了也伸手把刘幺妹拉回自己屋里去“这是干啥？你要是想出气我就把阮一拉回来，你想打一顿就打一顿，你。。。你说说你这偷偷抹泪的，这还不是心疼孩子。”
　　“心疼她？你瞧瞧她现在那副模样，我气还来不及，眼不见心里也干净，”刘幺妹说的都是气话“我还敢动手？比我还高的人了，我敢动手？”刘幺妹气的握拳头锤自己大腿。
　　阮长春也气的直打转，好一会儿他才想起阮一“这孩子又去哪了？”
　　“阮长春你说说，是我的问题还是孩子的问题？”刘幺妹说着说着又开始抹泪“我说错了？还是我就不能说她了？”
　　“能能能。。。你说，你现在想说啥就说。”阮长春现在也是烦躁的想抓头发“这孩子，就是惯的了，谁说说不得。”阮长青现在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家庭矛盾的办法，现在能做的就是安抚好心情难受的刘幺妹“说，你想说啥就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