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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

  •   因为这次意外,郭教授这两天都没再让她做什么,余笑也没联系她去帮忙,陈蜻蜓在床上结结实实的躺了两天,第三天就投入了日常的学习生活中。

      一周以后,陈蜻蜓去医院复查,检查结果表示她恢复的不错,陈蜻蜓这才回了家,把她受伤的事告诉了爸爸。

      陈蜻蜓的家在一处很高档的小区里,到家的时候他爸爸也刚从公司回来,他们在电梯口遇见,到家以后陈蜻蜓看到沙发上堆满了散落的脏衣物,而她爸爸胡子拉碴,看样子很久都没有休息好,但眼神却明亮有神。

      陈惜池看见沙发上的衣服,不好意思的说:“你先坐那边,我收拾一下,这几天比较忙,保洁又请假了,我没太注意弄得有点乱。”

      “我来吧,爸。”陈蜻蜓接住他手里的衣服,自顾自的收拾起来。

      陈惜池望着女儿越来越像妻子的背影,忍不住眼里一红,他扭开了头,说:“爸去给你做饭。”

      陈惜池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才发现里面只剩下几个不新鲜的鸡蛋和葱的碎末,他拿起手机往外面走,说:“屋里没菜了,我出去买啊。”说完就走了。

      陈蜻蜓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了,又手洗了臭袜子,将所有东西归置整齐,她在厨房的储物架上见到了堆满的方便面,垃圾桶有四五只拆开的方便面空袋子。

      衣帽间里,她妈妈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整个房间都很凌乱,可衣帽间里的穿衣镜上一丝浮灰都没有,陈惜池不允许保洁打理他妻子东西,所以只能是陈惜池自己亲自擦得镜子。

      他一定在这里待了很长的时间,工作疲倦的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公司面临巨大挫折的时候......

      进户门响起了开门的声音,陈蜻蜓从衣帽间里走出去,拎着超市大号袋子的陈惜池看见她出来的方向,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不自然,他迫切的钻进厨房里茫然的将超市里买的东西一件一件取出来。

      陈蜻蜓跟了进去,扫了一眼他买的东西,说:“都是妈妈喜欢吃的。”

      陈惜池愣了一下,垂眼抿紧了唇。

      陈蜻蜓抱了抱爸爸,说:“爸,已经快两年了。”

      陈惜池的嗓子沙哑,说:“我知道,我只是......”

      放不下。

      陈蜻蜓的父母是一个村里长大的孩子,炊烟袅袅的过去里,他们一起玩耍,一起长大,一起奋斗,自然而然的结婚生子,直至陈蜻蜓的母亲病逝。

      陈惜池今年四十四岁,那是陪伴他了四十多年的女人,仅仅两年的分别怎么能将她从他的心头抹去。

      陈蜻蜓陪伴爸爸吃了妈妈生前最爱吃的饭菜。

      吃完饭,陈蜻蜓榨了果汁给他爸爸,陈惜池不愿意和她再谈论妻子,于是找了其他话题,说:“公司已经重新走上正轨了,我会尽快把钱还给宋拾染,”

      陈蜻蜓说:“好。”

      陈惜池说:“你每天都要陪他聊天?”

      陈蜻蜓嗯了一声。

      陈惜池很想问他们都聊什么,甚至想亲自看看女儿的聊天记录。

      宋拾染和一个小姑娘到底有什么聊的?
      他会不会对陈蜻蜓说一些很恶心的话?

      陈惜池真的很想知道,但是女儿没有主动向他开口,于是他也努力忍住不问了。

      陈惜池心想,等公司危机解除忙过这阵子,他要用些人脉,查查宋拾染到底想干什么。

      陈蜻蜓告诉陈惜池,她很快要随导师去海琼市的南丰育种基地待一段时间,陈惜池是做农产品发家,自然知道南丰基地对全国农业而言代表了什么,他从衣袋里摸出一张卡递给陈蜻蜓,说:“这张额度有两百多万,之前那张就别用了,在学校的时候不要委屈自己,多吃一些,什么时候去那边给我说声,我有空的话就送你去。”

      陈蜻蜓应了,接下了爸爸给的信用卡。

      晚点的时候陈惜池送陈蜻蜓回学校,并在学校附近的大型商超里给女儿买了两大袋子零食。

      陈蜻蜓无奈的说:“真的不用。”

      陈惜池说:“吃不完就分给室友和同学。”

      陈惜池拎着东西打算给陈蜻蜓送到宿舍楼,但刚进校园没多远就接到了秘书的电话说有个紧急会议需要陈总现场参加,陈蜻蜓拿走东西,说:“爸,你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陈惜池接电话的功夫陈蜻蜓已经走出去二三十米了,他望了眼女儿的背影,握着电话匆忙离开了学校。

      两公里的一段回路里,陈蜻蜓遇到了三波要帮她拎东西的男孩子,不过都被她婉言谢绝了,回绝的同时还附送一袋小零食。

      拿到零食的阳光大男生穿着篮球服,满身热汗,手和胯之间夹着篮球,另一只手里捏着一包奶糖,笑出了一脸傻样,扭头对身旁的人说:“陈蜻蜓真好啊,想追。”

      在能看见宿舍楼的时候,陈蜻蜓放下东西,活动了下被勒的发红的手心。

      她休息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转过头,看见孔皙在学院中心湖的对面,正从远处朝她奔跑过来。

      孔皙欠她了苦力,帮她拎东西理所应当,陈蜻蜓站在那里等孔皙跑过来。

      不过孔皙还没过来,一个女孩突然走到她身边,低头看了眼袋子,语气冷冷的说:“拎不动了?我帮你。”说完拎起陈蜻蜓的零食,明明踩着细细的高跟鞋,却像风火轮似的,转眼就钻进了女生宿舍楼。

      陈蜻蜓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眼逐渐靠近的孔皙,迈步跟上了那个女生,不再等孔皙了。

      走进楼里,女生把东西放在脚边,正扶着墙呼哧呼哧的喘气。

      看见她进来,女生冷眼说:“你自己拎上去吧。”

      陈蜻蜓好像想起来对方是谁了,如果她没记错,这个女生应该就是叶妃雯说的江瑜哓,那个舞蹈系、私下里吐槽过陈蜻蜓的人。

      江瑜哓身娇体贵,被累的直喘气,陈蜻蜓默默打量她,不理解她的行为。

      江瑜哓喘够了气,说:“你自己拎到寝室吧,我可不帮你了。”

      她刚转身,陈蜻蜓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电话:“喂——”

      孔皙的声音传出来:“小蜻蜓,你干嘛不等我?”

      江瑜哓猛地回头,陈蜻蜓看着她。

      孔皙的声音继续说:“你拿的什么东西,要不要帮忙啊,你去和你们宿管阿姨说一声让我进去。”

      江瑜哓忽然又走回来,低声说:“我帮你拎回去吧,你别麻烦别人了。”

      陈蜻蜓望着女孩泛红的脸颊,很快就猜到了什么。

      陈蜻蜓对孔皙说:“有人帮我了,挂了。”然后挂了电话。

      陈蜻蜓左手拎起一个袋子,右手和江瑜哓共同提着一个袋子,就这样回了寝室。

      到了她的寝室门口,陈蜻蜓把袋子放下,说:“就放这里吧,谢谢你。”

      江瑜哓盯着她,说:“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陈蜻蜓摇摇头,江瑜哓松了一口气,说:“噢,不认识就算了,不用谢我,再见。”

      陈蜻蜓看着她的背影,弯了下唇。

      桃李时期的爱情多么美妙,可惜她不会再遇到了。

      去海琼市的日期定了下来,学校拨了出差经费给郭精益,里面包含了他们的机票费用,余笑负责订机票。

      陈蜻蜓才知道这次去南丰基地的不止他们一个团队,还有另外三组,教授加上学生大概要有三十多个人,都是同一天出发。

      郭精益给陈蜻蜓列了书单,让她照着在学校图书馆里借了带去海琼市。

      陈蜻蜓和叶妃雯在图书馆里待了一整天,才把郭精益要的资料给准备齐全。

      晚上快五点的时候,叶妃雯邀请陈蜻蜓到他们家里吃饭,算是给她践行。

      陈蜻蜓答应了,叶妃雯想了想不放心的说:“我爸一心想巴结宋拾染,自从医院那事以后他知道你和宋拾染认识,就让我巴结你,从而达到他巴结宋拾染的目的,你知道一下,有可能吃饭的时候他会提起宋拾染,你别管他,不搭理他就行。”

      陈蜻蜓笑了笑,说:“你爸爸还不是为了你的包包和连衣裙。”

      叶妃雯搬起来一摞书,说:“知道了,所以我不是帮他邀请你了嘛。”

      她们把书弄到快递站,填了物流单,先把书邮寄到海琼市,这样路上就可以轻松一些。

      六点半,叶家的车到了学校门口,她们俩换了干净的衣裳,然后上了车。

      叶爸爸在一家高奢酒店订了位置,见到她们进来,立刻热情的让她们快坐,主动把菜单递给两个女孩,让她们点菜。

      陈蜻蜓客气的点了两道,剩下的就让叶妃雯点了。

      那日在医院病房里,叶爸爸一心扑在宋拾染的身上,没有细看女儿的室友,现在有时间了,他就暗中打量女儿身旁的这位同学,之前他从女儿口中听过很多次关于这位学农的室友,他听说陈蜻蜓幼年时在大山里长大当过留守儿童,听说她立志学农,听说她的专业很辛苦,不仅要种菜犁地,还要养猪喂鸭,所以叶爸爸从只言片语里组织起来的陈蜻蜓是个壮硕黝黑老实憨厚的农村姑娘。

      在此之前叶爸爸还在心里疑惑不解,不知道宋拾染怎么会认识那样的一个姑娘,如今酒店包房的金色水晶灯的照耀下,陈蜻蜓容貌清丽,气质清冷,高挑纤细,叶爸爸心神一动,便明白宋拾染的用心了。

      他笑的越发和蔼,亲自为两个人倒红酒。

      用完餐等候上甜品的时候闲聊,叶爸爸说:“蜻蜓,海琼市离这边远,去了以后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就让雯雯告诉我,叶叔叔帮你解决。你也知道宋先生工作繁重,咱们能先处理的事儿就先不麻烦他。”

      陈蜻蜓看了叶妃雯一眼,微笑着点点头。

      叶爸爸继续说:“你们现在虽然还是学生,但是也不小了,我听说大学不是也允许结婚吗,等你和宋先生修成正果,结婚的时候让雯雯给你当伴娘,叔叔给你包个大红包。”

      叶妃雯说:“爸,你胡说啥呢。”

      叶爸爸说:“爸爸怎么胡说了,你不是也常常说蜻蜓是女孩子里罕见的优秀漂亮嘛。”

      叶妃雯皱着眉说:“我是说你说什么结婚啊!”

      叶爸爸有意对陈蜻蜓说些宋拾染的好话,道:“女大当嫁,男大当婚,人之常情。雯雯,宋先生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爸爸比你们清楚,蜻蜓你放心好了,只要你跟宋先生两个人没有矛盾,其他人是分不开你们的。”

      陈蜻蜓顿了顿,说:“您应该是误会了。”

      叶爸爸愣了一下,“误会?噢——”他误以为陈蜻蜓的意思是她和宋拾染还没正式在一起,于是笑着说:“迟早的事,我能看得出来宋先生很重视喜欢你,能被宋拾染追求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事。”

      叶妃雯对爸爸的话很是吃惊,扭头慌张的看向陈蜻蜓,很怕陈蜻蜓生气难堪。
      她惊讶宋拾染真的喜欢陈蜻蜓,又觉得他爸爸话里话外的意思就好像宋拾染追求应该需要陈蜻蜓感恩戴德似的。

      叶妃雯不知道怎么告诉他爸爸,被男的喜欢爱慕追求才不是女人梦寐以求的事,至少对于理想坚定的陈蜻蜓而言就不是。

      他这样是在贬低女孩子,贬低陈蜻蜓。

      陈蜻蜓比她平静一点,虽然脸色有些僵硬,不过仍旧礼貌的说谢谢他们一家为自己饯行。

      用过晚餐以后,司机送他们回学校。

      窗外漆黑夜幕,繁星低垂,陈蜻蜓和叶妃雯没有交流,车厢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等抵达学校,下了车,只有她们两个人慢慢往寝室的方向走去的时候,叶妃雯才小声的说:“你生气了吗,我爸爸就是那种固执己见思想陈旧的大男子主义,你不要和她计较。”

      陈蜻蜓说:“没有。”

      叶妃雯望了望她的侧脸,说:“蜻蜓,你在想什么?”

      陈蜻蜓说:“前两天我爸告诉我,等公司运转正常以后就能把钱还给宋拾染了,应该很快了,等还了钱,我不会和宋拾染再联系了,所以你爸爸说的话我不会介意的。”

      叶妃雯说:“那就太好了。”

      陈蜻蜓说:“所以你回去不要和叔叔生气。”

      叶妃雯哼了一声,“他以为谁都稀罕宋拾染呢。”

      陈蜻蜓笑了笑。

      说完那句话,叶妃雯不知道想到什么,顿了顿,说:“咳咳,可是,我说句实话啊,宋拾染似乎真的挺招人稀罕的,谦逊优雅,耐心亲切,修养与风度俱佳,你——如果他是想追求你,你真的不考虑吗?”

      陈蜻蜓似笑非笑,说:“你上次还猜他想当我爸爸。”

      叶妃雯:“......”

      陈蜻蜓说:“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喜欢哪种类型”叶妃雯想到她在医院里说的话,说:“不会真的是李晓斌哪种吧?”

      陈蜻蜓望了望天上颤动的星辰,春天的晚风对路旁的杨柳喃喃低语,陈蜻蜓说:“可能吧。”

      这天晚上,宋拾染对她说晚安,陈蜻蜓没有再回。

      两天后,陈蜻蜓和师兄师姐们踏上了前往祖国最南边的城市琼海市的路程。

      陈蜻蜓一直没有回复宋拾染,宋拾染感到莫名其妙,站在金融大厦的全透明落地窗前凝望着脚下的车流,眼神渐深。

      不再继续等候了,宋拾染让蔡斯文去查了陈蜻蜓近三天的活动轨迹。

      宋拾染从蔡斯文给的资料文件中看到了叶妃雯父亲的名字,甫一思索便明白了些什么,他继续往下看,竟然发现陈蜻蜓昨天已经飞到了南方的海琼市。

      “......”
      陈蜻蜓知道了他喜欢她,所以不愿再搭理他,直接逃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宋拾染犹遭重击,天雷滚滚劈的他血肉模糊体无完肤。

      蔡斯文望着大老板越来越冷的脸色,不由得低了低头,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放到最小。

      祖国最南的城市。

      天空蓝的像一块上好的蓝色玛瑙,胖胖的白云似棉花糖挂在天上。

      南丰基地,大片大片绿油油的试验田一望无际,微风暖暖的浮动,热气随着泥土和植被的清香蒸腾出来,除了虫鸣声外见不到一个人。

      雪白的水泥马路上,有人戴着大大的草帽,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叮叮当当的过去,他朝长势喜人的苗田里吆喝,说:“镇上给咱们送西瓜了,一个团队发十个,大家放下手里的活儿快去领。”

      喊完,绿油油的田地里冒出一颗又一颗圆圆的脑袋。

      一个人慢腾腾的说:“西瓜而已,哪有我的苗重要,走开走开,忙着嘞噻。”

      陈蜻蜓和余笑直了直腰,望着不远处的说话声,余笑说:“这位是四川的木薯专家周德康教授。”

      又有一个人拿下头顶的帽子当扇子,晃着说:“哎哟,西瓜不稀奇,那头李霞大姐的瓜就快熟了,想吃随手摘嘛,给我们发点冰糕饮料,娃娃们都喜欢。”

      余笑整了整裹在头和脖子的毛巾,用毛巾边角蹭了蹭额头不住流的汗水,说:“豆类专家王喜文,喜欢和年轻人说话聊天,爱吃雪糕。”

      陈蜻蜓朝远处看了一眼,认真记住了,在这里,随便遇到的农民模样打扮的伯伯和婶婶都有可能是为农业奋斗了几十年的老前辈,他们辛苦钻研,背井离乡,年年到南丰基地科研育种,然后再把高产的种子带回全国各地,为农民增产增收。

      陈蜻蜓对他们肃然起敬,不由得越发认真谨慎。

      “你俩回去吃西瓜吧。”郭精益突然从身后的玉米苗里走了出来。

      自从来到南丰基地以后,郭精益就一头扎进玉米地里,取样,观察麦穗,分析土壤成分,防治虫害,常常一进田里就一整天都见不到人。

      郭精益裤脚布满泥,满头大汗,手里握着几只还没成熟的麦穗,仰头望了望天空,说:“还能接受吗?”

      陈蜻蜓点点头,太阳将郭精益的脸晒的黑红,她总觉得教授脸上的皱纹越发深刻了。

      郭精益不咸不淡的说:“能接受就好,你们回去领瓜吧。”

      “您呢?”陈蜻蜓问。

      郭精益又蹲了下去,身形藏在笔直站立的玉米间,声音传出来,说:“不用管我,西瓜冰镇上就行。”

      “好嘞。”余笑哎了一声,和陈蜻蜓搀扶着,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出来试验田。

      基地分给他们学校的宿舍在三楼,陈蜻蜓和余笑跑了三四趟,终于把分给她们的西瓜给抱回屋里去了。

      一个房间住两个人,除了两张床外还有办公桌和储物柜,储物柜是用来放文件和种子的,她们的衣服都各自放在行李箱里,穿的时候才拽出来。

      余笑瘫在床上,说:“小蜻蜓啊小蜻蜓,你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来这里,累死人了。”

      陈蜻蜓冲了个澡,随意把头发盘起来,笑了笑没说话,从抽屉里取了个水果刀把西瓜切了,拿过来送到余笑床边,说:“师姐,吃点西瓜再睡,解暑。”

      余笑说:“我累得不想动,给我搭把手。”

      陈蜻蜓两只手都拿了西瓜,只好借给她一条胳膊,将人给拽了起来。

      清甜多汁的西瓜让整个人都舒服了,陈蜻蜓盘腿坐在床边,膝盖上放着纸巾防止汁水流到床上,一手拿瓜,另一只手解锁了手机。

      她刚解屏,手机就震动起来,一个微信语音邀请打了过来,陈蜻蜓看见名字,立刻按了红色的挂断键。

      宋拾染没再打来,而是发了文字,不再是之前问她在做什么、是不是在忙之类的寒暄,而是说:“陈蜻蜓,你要毁约吗?”

      自打从叶妃雯的爸爸那里得知宋拾染的真实目的以后,这是几天以来陈蜻蜓第一次给宋拾染回复消息。

      “宋先生,我会尽快还你的钱。”

      宋拾染说:“没有还钱之前,你都要如实回答我的每个问题,大学没有教给你要有契约精神吗?”

      陈蜻蜓有点难堪,她知道自己这是恩将仇报,不讲信用,提前毁约,但是一想到宋拾染是抱着追求的目的来接近她的时候,陈蜻蜓就有点不舒服和别扭。

      有时候陈蜻蜓会闷闷地想宋拾染还不如想给她当爸爸呢。

      陈蜻蜓一直没有回复,宋拾染便又发了消息,说:“你出来,我们见个面。”

      陈蜻蜓这回有话能说了,她甚至有点高兴,给宋拾染回消息说:“不好意思,我近期不在学校。”

      宋拾染说:“我知道,我在海琼市,南丰基地的大门口。”

      又发过来一张照片,拍的果然是南丰基地入口前伫立的大大铁架牌子。

      陈蜻蜓:“......”

      陈蜻蜓愣住,手里的西瓜‘啪叽’掉到腿上,然后滚到了床单上。

      床单很快被西瓜汁染红一小片。

      陈蜻蜓祸不单行,郁闷的叹了口气。

      婆婆说得对,果然不能在床上吃东西。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床单的时候,门外还有个更大的麻烦。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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