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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晋江独家发布 ...

  •   之后的两日,祁天祝都寸步不离地守着云宓,不仅学着她之前的样子顿顿亲自喂药,还给屋内添置了许多鲜花。

      这日午饭后,胡玦又抱着一大盆紫色桔梗进了屋子。

      云宓看着快要堆满屋子的各式鲜花,好奇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照这样下去,这屋子到了夜里根本没法住人。

      为了夜间能呼吸顺畅,她一口喝完唇边的汤药,浅笑开口:“杜公子为何突然买这么多花?”

      “多吗?”

      祁天祝自然地送上一颗蜜饯,坐在她身旁解释:“我之前听人说,鲜花能让病人的心情变好,身体也能更快恢复。我向来独自生活,家中并女眷,对女子喜欢的东西不甚清楚,云镖师若是不喜欢这些,我这就让人拿走。”

      这和女眷有什么关系?云宓扫过他微红的双颊还有那双紧张的黑眸,忍不住偏头捂嘴偷笑,想不到他也是个纯情的男子,性子倒是比魔尊好那么一些……

      “云镖师不喜欢这株白兰?”

      视线被一片洁白占据,云宓慌忙从想像中抽离,含笑接过他手里的白兰:“没有,花很好看。你那位朋友说的不错,看花确实能让人心情舒畅,尤其是像我这种不能出门走动的。”

      说着她便起身来到窗边,将白兰插在花瓶内:“屋子里有这一株就够了,剩下的还是放外面吧,花草得见阳光才能生长得好,人也是一样。”

      云宓将花瓶推进阳光下,顺势半靠在窗台旁眯眼伸了个懒腰。

      刚被拒绝在门外的阿招见她出现,连忙跑进窗下关心道:“听令弟说姑娘受了伤,可好些了?我本想前两日就来探望姑娘,可杜公子的守卫说什么都不让我进去,连令弟也被拦在了外面,今日看姑娘气色不错,阿招和令弟也就放心了。”

      “谢谢阿招。放心吧,杜公子请的大夫医术很好,我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想来过不了几日就能出发。”

      云宓又往外探了探,伸手轻轻擦去他额上的薄汗:“你呢?身体恢复得如何,小端没给你捣乱吧?”

      “我……”

      “他恢复得很好,不然也不会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你眼前,你的伤不宜久站更不能吹风受凉,回去好好躺着。”

      祁天祝单手揽过云宓,取下叉杆对着窗外冷冷道:“你身子差就别出来乱跑,省得云镖师为你操心耽误伤势恢复,更别浪费我花在你身上银子。”

      嘭——祁天祝毫不客气关上窗户,半拥着云宓往内间走去。

      “多谢杜公子为我治疗,我这就回去休息。”

      窗外的阿招对着窗户深深一躬,高声诚恳道:“也请姑娘放心,令弟待我很好,姑娘只管安心静养,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窗户上映出他瘦小的身影,云宓停下步子想要回答,身子却蓦地被祁天祝抱起快速往床边奔去。

      云宓吓得惊呼出声,但一想到门外还有人在又连忙咬唇噤声,小声挣扎道:“杜公子,请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祁天祝绷着脸收紧手臂,大步走到床边将她放下,堵坐在床边紧紧盯着她,什么也没说。

      屋外的脚步声远去,屋内气氛也随之凝固。

      云宓眼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黑,赶忙浅笑解释:“杜公子真的不用担心,我已经快好了,你看。”

      她甩甩双臂,坐直身子认真道:“公子的事因为我已经耽误了这么久,再这样住着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不如明日就出发吧?”

      “不行。”祁天祝按住她的手掖进被褥,冷脸强调,“那日回来时我已经说过了,等你彻底养好伤再出发,我在姑娘心里就这么不通人性吗?”

      “杜公子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云宓连连摇头,红着脸解释,“那日阿招他……”

      肩上忽然多出一双大手,压着她躺倒在床铺上。

      “云镖师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其他人和事我自会派人处理。”

      祁天祝垮下脸,沉声强调:“此处非常安全,云镖师不用担心,启程之事我也自有安排。若你执意明日出发,我这就收回钱财另寻他人。”

      退钱?这可不行!云宓急忙拉住他的手,瞪圆杏眸望进那双幽深的黑眸,诚挚道:“杜公子别生气,我这就听你的好好养伤,争取早日痊愈启程,公子放心去忙别的吧。”

      “我没什么可忙的。”

      祁天祝垂眼瞄向被她紧握的右手,脸色稍霁:“屋里的花我会命人搬出去,这几日我依旧在此亲自守着你。”

      免得你又与隔壁那凡人说笑,祁天祝右手用力回握她的,带着几分愤怒与不甘。

      手骨微痛,云宓自知惹恼了他,只好抿唇忍痛装作无事,祈祷他能早点消气。

      门外,胡玦接到命令前来搬走花盆,抬头一见祁天祝坐在床边牵着她的手指把玩,眼皮一跳,赶忙撇开眼飞速搬走所有花盆,合上房门退了出去。

      屋内再次回归寂静,云宓躺在床上,手指被他捏得已然发麻,可身边人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

      这样下去可不行,得想个无法拒绝的理由让他离开一阵子,方便她摘下避息珠用灵力加快痊愈,尽早启程落袋为安。

      云宓沉思片刻后,轻咳道:“杜公子,我身上都是药味儿闻着不太舒服,现下可否让我洗个澡?”

      洗……洗澡?祁天祝捏她的手指一抖,仓皇起身应道:“自然可以,我去唤人来帮忙。”

      “不用了,我不习惯有人在旁边,门外也不必留人,我自己能行。”

      云宓走下床铺拿出包袱,指着内间的屏风道:“杜公子,麻烦你让人把热水放在此处。”

      祁天祝顺着她的声音望去,双颊莫名一红,讷讷点头:“好,我这就去,云镖师稍等。”

      说完,他迈着大步逃似的离开了房间。

      没一会儿,热水被几名没见过的侍女抬入屋内,云宓颔首致谢,目送她们离去后迅速设下结界跳进浴桶,摘掉避息珠打坐自愈。

      门外,反应过来的祁天祝正趴在房顶,死死盯住房间每一个出口,生怕她又耍什么花样跑了。

      房间里传出阵阵清晰的水声,祁天祝听得面红耳赤,泛着紫光的黑眸欲色难掩,一些旖旎之景也自动在脑中浮现,他连忙飞向院落最高处调息压制火气。

      可惜他的耳力太好,无论站在院落何处都能听到诱人的水流声,思虑再三后,他唤来胡玦帮忙盯梢,自己则飞身消失在暮色里。

      —————

      翌日上午,云宓吃完早饭主动起身收拾碗筷:“杜公子,我已痊愈,随时可以启程。”

      祁天祝听到这话,笑容刹那消失:“不行,你的气色并不算好,若是半路遇上仇家,到时候谁保护谁?”

      “杜公子,我真的已经好了,不信你看。”

      云宓端起桌上的大盘小盘,一起放入桌下的木盆里,单手捏诀洗净:“我的灵力也恢复了,一定能保护好公子。”

      祁天祝觑了眼那摞干干净净的盘子,暗中借助灵契探了探她的灵力,果然恢复如初。

      她倒是着急得很,祁天祝心中冷嗤,沉下脸仰靠在椅背上,眯眼懒懒道:“可是我这几日累得很,想多休息一阵子再走,云镖师可愿再等等?”

      幽暗的黑眸斜睨过来,看得云宓一阵胆寒,她急忙摇头:“当,当然可以,公子出钱自然是公子说了算。”

      话音落下,屋内气氛稍稍缓和,云宓连忙转身拿起包袱颔首又道:“既然公子累了,我这就搬去隔壁住以免打扰公子歇息,而且传出去对公子和杜家都不好。”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祁天祝冷笑一声,握住她的手腕拉进身前,面色微冷:“我说过,这里只有你我,无人会说闲话。”

      “我知道,可先前事出有因,如今我已痊愈本就该……”

      “你本就该留下,这是雇主的命令!”

      耳边传来他低沉的怒吼,云宓还想辩驳两句身子却被他用力一拽,跌向了宽厚软和的胸膛,有力的心跳声直入耳心,打碎了她刚想好的说辞。

      “云镖师,依照行规你本就该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如今我们从迷阵中逃脱,乔炎寻不到我的尸体定会继续寻我,你若不想手里的银票变成废纸就在屋内好好保护我。”

      头顶传来他不悦的警告,云宓连声应道:“我明白了,一切都听公子安排。”

      语毕,她伸手扶着一旁的饭桌起身,门外忽然传来一阵争吵,她侧耳听去,好像是小端。

      “杜公子,我已经痊愈,能否容我出去瞧瞧?”

      云宓试探着开口,不料身子又被他一把拽进怀中,紧接着,闷闷的声音透过胸膛传入耳畔:“让他们进来。”

      云宓闻言一惊,急忙撑着掌下温热的胸膛想要站起,可此刻他的胸膛竟如没了骨头般怎么都找不到支点。

      “阿姐,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姑娘,你的伤可好了?”

      两道关切的声音越过房门靠近,慌乱之中云宓脚下一滑,结结实实摔进了祁天祝怀里,头顶还传来了一道痛苦的闷哼。

      “阿姐?”

      饭桌旁,甪端满脸的欣喜变成疑惑,歪头瞪眼定在原地,连食盒都没抱住。

      好在一旁的阿招眼疾手快,侧身捞起食盒放在桌上,平静道:“姑娘,你的伤可好了?”

      旁边的兽族不懂事也就算了,这凡人怎么也没有眼力劲儿?祁天祝深吸口气,当着他们的面俯身揽过云宓靠在怀中,眯眼轻笑:“都说了你的身子还需要将养着,就是不听。”

      亲昵的责问打在耳畔,云宓双颊爆红,讷讷说完感谢便要推开他,双臂却被他用力握住,而后身子一轻,人就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饭桌旁。

      “我累了,既然你的伤治好了就去院子里帮忙做事,我这里不养闲人。”祁天祝冷眼对着阿招道。

      阿招却如没听见般,只盯着云宓问:“姑娘,你的伤可好了?需要我帮忙做些什么?”

      祁天祝生怕云宓开口把人留下,急忙抢下话头堵住他的嘴:“不必,你出去做事就是帮忙。”

      云宓见气氛不太对,赶忙起身打圆场:“对,杜公子是雇主,我们自然都得听他的。”

      “好,既然姑娘这么说,阿招就先出去了。”阿招躬身一礼,规规矩矩离开了房间。

      瘦小的身影远去,祁天祝趁热打铁对着一旁的甪端道:“你这小娃也出去,别在屋子里烦我,若实在没事做就跟着我的护卫学两招自保,别又像上次那样拖累你阿姐。”

      甪端蹭地跳起,叉腰反问:“凭什么?我阿姐都没嫌弃我,再说了,那天要不是因为你,我们能遇上坏人?”

      “小端!”云宓连忙拉过他,低声警告,“杜公子雇了我,保护他就是我的责任,不得无礼。”

      “可是……”

      “没有可是。”云宓捂住他的嘴,附耳哄道,“阿招身子弱你去帮帮他,要是惹杜公子不高兴,我们就没钱买包子了。”

      甪端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不忿点头:“那好吧,阿姐你小心点,要是有事就叫我。”

      “好,快去吧。”云宓亲自送她离去后赶忙回身合上房门,抓起桌上送来的糕点堆笑道,“杜公子见谅,他们只是太过关心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呵,又是这副小心讨好的谄媚嘴脸,祁天祝垂眸瞟了眼她手里的糕点,怒火更盛,这两人定是故意的!尤其是那个阿招,留下这么精巧的糕点,还说不是存了别的心思?

      祁天祝伸手夹起糕点就要往窗外丢,抬头瞄见院子里两道瘦小的身影正在忙碌,当即改变主意抱起食盒,拉着云宓一起坐在窗下高声道:“多谢云镖师,你也一起尝尝。”

      说着,他捉起云宓的手拉向自己,低头大口咬下糕点,得意勾唇:“味道不错。”

      “杜公子喜欢就好。”

      云宓匆忙抽回手指将糕点尽数摆在盘子里,拿起一块塞进嘴里掩盖慌乱,可刚咬下一口,手指又被他抓了去。

      “姑娘的病刚好,这种甜腻的东西要少吃。”祁天祝取走她手里的糕点放回盘中揽向自己,眯眼道,“这些就由我帮姑娘吃了吧。”

      “公子喜欢便尽数拿去。”云宓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起身快步回到床上打坐调息,强迫自己忘掉糕点的香甜。

      窗边,祁天祝将糕点尽数丢给笼子里的孙风,大口喝茶解腻:“什么破糕点这么甜,还没她亲手做的烤兔子好吃。”

      说完,他抬头瞪了眼屋外背身洒扫的阿招,咚地一声摔上窗户回了里间。

      —————

      次日午后,云宓干守在屋子里实在无聊得紧,捧起窗边的白兰想要放松一下,身后却传来祁天祝的命令:“阿招,你去。”

      “是,杜公子。”阿招恭敬上前,取走了她手中的花瓶。

      云宓双手悬空扫过周围,转身走向门旁拿起抹布擦拭灰尘,胳膊又被祁天祝捉去径直带回了饭桌旁。

      “阿招,你来。”祁天祝朝他丢出抹布,按住云宓不容半点拒绝。

      两人就这么坐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直到阿招擦拭完,云宓总算找到了说话的机会:“辛苦了,快来坐下喝口茶歇歇。”

      然而这次她连茶壶都没摸到,身旁的人就截下话头道:“云镖师还是好好休息吧,别到了关键时刻出岔子,最后一场空。”

      说罢,他食指轻叩桌面,看向阿招吩咐:“沏茶。”

      “这点小事我自己可以。”云宓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抢过桌上的茶壶倒了三杯均分,“大家一起喝吧。”

      阿招双手捧过茶杯,躬身笑道:“多谢姑娘,阿招不渴,能为姑娘和杜公子做事我很开心,这证明我至少还是有用的,公子还有什么活儿尽可放心交给我。”

      云宓听到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人是她带来的,途中还为她受了伤,如今痊愈却被雇主当做下人使唤,怎么看都不合适。

      饭桌旁,祁天祝见她不悦,当即推开手边的茶起身,对着阿招命令:“给你半刻钟,收拾好东西带着那小娃坐之前的马车赶来,我与云镖师先行一步。”

      没等云宓反应过来,祁天祝便拉着她上了马车疾驰而去,很快就出了镇子。

      马车飞驰在乡野小路上,颠得云宓晕头转向连话都说不出,只能紧紧抓住窗框防止跌倒。

      原以为会一直这样颠到下一个小镇,车外却传来马匹的嘶鸣,而后车身直直朝着右侧翻去。

      云宓连忙捻诀稳住马车,护着祁天祝起身掀开门帘,只见前面站着四个人,为首的正是乔炎。

      “杜知习,你居然还活着,命真是大。”乔炎一剑劈开车顶高呵,“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本事,出来!”

      旁边三名同样修士打扮的人瞬间占据剩下的三角围成方形,先后举剑摆阵。

      “杜公子可认得他们?”云宓撑开结界小声问。

      祁天祝坐直身子,不紧不慢道:“认得,都是想来分杜家一杯羹的鼠辈,不是你的对手。”

      “杜公子好大的口气,我方鸢倒要看看,你这镖师有多厉害!”
      “算我袁明瑛一个。”
      “还有我邓子昭,等这一日很久了。”

      乔炎举剑入阵,掐诀看向云宓劝道:“姑娘,我们几人联手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如今是最后的机会,只要你来我这里一切都既往不咎。”

      “抱歉,我上次说过了,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既然收了杜公子的钱,断没有中途换镖之说。”

      云宓举起戒尺纵身一跃,反手拍开马车对着护卫道:“带你家公子赶紧走。”

      语毕,她飞身冲向领头的乔炎发起进攻,没想到身下的阵法也在此时启动,金光锁链从四角冒出,似蛇信子般肆意扭动,招招刁钻。

      “本来不想杀你,偏偏你最碍事,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乔炎冷哼一声,吩咐同伴施加灵力,“抓住她!”

      眨眼间,金光大涨,锁链变得比麻绳还粗,飞舞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躲闪的云宓倍感吃力,只能撑开结界暂时喘口气。

      想不到这个阵法如此厉害,再这样下去肯定撑不住,云宓望着周围飞速舞动的锁链,捂着心口的避息珠很是纠结,若是摘了……

      “阿姐,快上来!”甪端化出原型用牛角冲进阵法,候在她身边催促,“他们看不见,但是也只能维持这一会儿,快走吧。”

      云宓眨眨眼,下意识道:“阿招呢?杜公子走了没?”

      “云镖师放心,我没事。”祁天祝一掌劈开阵法,抓起甪端丢回原地,“看好那个凡人,别来添乱。”

      甪端的不满还没喊出来,就被一道魔气打了回去,而后又是一道魔气扫出,方才还在叫嚣的四人瞬间跌回地面。

      是他!云宓呆坐在原地,满脸惊恐,怎么会是他?

      怔愣间,四人的哀嚎冲破天际,云宓循声望去正对上他靠近的笑脸。

      “杜公子着实厉害,这酬金我不要了。”云宓丢下这句话,匆忙掐诀飞向甪端和阿招身旁,毅然催动保命符逃了。

      还保留着杜知习容貌的祁天祝脚步一顿,黑眸深不见底,她又跑了,还带着那凡人一起!

      怒意与醋意一齐浸入四肢百骸,祁天祝当即换回原本模样飞身要追,心口却蓦地刺痛起来,顷刻间他便失去了全部力气,痛苦倒地。

      不远处,先前被他重伤的四人迅速起身,在乔炎的带领下重新摆阵:“你不是杜知习?这个姓杜的还真是惜命,说,他在哪儿!”

      “你还不配问本尊。”祁天祝冷呵着呕出鲜血,紫眸微闪,几人便再没了气息。

      “魔尊!”笼子里的孙风趁他灵脉不稳,冲破禁制扶住他,焦急道,“魔尊别再追了,您得赶紧回魔界养伤,耽误不得啊!”

      祁天祝挥开他的手就要往前:“不行,不能让那凡人……”

      话还没说完,他便直直栽了下去。

      “胡玦,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搭把手啊!魔尊都晕了,有什么命令比魔尊本人还重要?”

      孙风一边背着祁天祝,一边对他吹胡子瞪眼,瞳仁都急成了金黄色。

      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看的胡玦点点头,挥手放出原本的杜知习为他编造了一段记忆并送回杜家,这才上前接过祁天祝。

      “魔尊交代过,事情完成前不回魔界,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吧。要是不想魔尊醒来后被丢去赤刃渊,就别乱来。”

      胡玦不咸不淡地说完,背着祁天祝跃入云层之中。

      孙风一听赤刃渊,立刻咽下劝告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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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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