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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晋江独家发布 ...
微弱的嗤笑透过鼻尖传来,祁天祝怔愣在原地。
此刻,羞恼、气愤和不解齐齐涌入脑海,乱得他半个字都说不出,唯有愈发殷红的耳垂说明了一切。
云宓嘴角微翘,伸手捏了捏他又软又红的耳骨,轻笑道:“看来我没猜错,只是没想到魔尊比我想象的还要纯情。”
一派胡言!祁天祝急得颈间青筋暴起,慌乱拍开耳畔作乱的手指,拧眉怒斥:“这与你何干?赶紧从本尊的灵台里滚出去!”
见他这般抗拒,云宓忽然玩心大起,反手轻松抓住他的双臂拉向自己,踮脚衔住发烫的耳骨,浅笑应道:“魔尊别怕,有我在,这次的计划一定能顺利完成。”
身侧传来他粗重的呼吸,云宓眯眼轻笑,尾指顺着他的手腕一路向上,最后停在冷硬的下颌骨来回摩挲:“魔尊放心,逢场作戏而已,我保证,计划完成后他们对您只剩厌恶,再无一丝多余感情。现在,您该休息了。”
话音落下,她一掌拍在祁天祝后颈,魔识便晕了过去。
还是这样最方便,云宓将他放倒在脚边,捻抉设下结界确保他不会醒来打扰自己,这才抓住灵台中心的鹿角接管了他的身体。
刚睁眼,她就被谢惠柔大胆的举动吓住了。
祁天祝身上的玄色薄绢已然褪去大半,谢惠柔正如八爪鱼般紧紧贴在他胸前,玉手在后颈处肆意撩拨,丝毫不惧他的身份。
虽然祁天祝的四肢很有力气,但刚抢来身体的云宓还是觉得有些吃力,她稳了稳心神,一鼓作气将谢惠柔抱进床帐,骤然脱力倒向床铺。
毫无防备的谢惠柔被颠了个透,面色微白:“魔尊,可是阿柔哪里做得不好,让您难受了?”
她的声音细细软软,一双含情目欲语还休,作乱的手指从颈后绕到面具上,关切又道:“魔尊为何又不说话了?”
灵台里,云宓对她这套行云流水的招式也有点招架不住。
看来这位魔尊的资深大粉私下没少费功夫,或许她还知道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想到这儿,云宓清清嗓子,学着祁天祝凶狠的模样捏起面具上的手腕,凤眸微凛:“你不怕本尊?本尊可是魔!”
“不怕。”谢惠柔摇摇头,含笑答道,“魔尊虽为魔却从未滥杀无辜,您和老魔尊一样是个胸怀宽广之人,而且,您在四界美名远扬,今日若能得见魔尊真容,实为阿柔三生之幸。”
“哦?那你说说,本尊如何美名远扬?”
手腕被猛地反撅过去,谢惠柔吃痛轻呼:“魔尊轻些,阿柔怕痛。”
“你怕痛与本尊何干?”云宓加重力道,扯起她的胳膊沉声追问,“那些美名里,就没提及本尊脾气暴躁,阴晴不定?”
谢惠柔看着狭长的凤眸,忍痛挤出一滴泪,委屈道:“提,提了,但阿柔觉得那些定是对您的污蔑,老魔尊与魔后恩爱非常,您定然不会如传言那般可怖。”
她还知道看基因,云宓冷哼一声:“你就这般笃定?”
“魔尊拥有四界神颜,此事众人皆知,且相由心生,您若真如谣言那般,也不会有画册流传四界,大受追捧。”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云宓加重力道,俯身贴上她的额头,轻声笑问:“画册?谁干的?”
冰冰凉凉的触感传来,谢惠柔惊讶又兴奋,激动道:“我,我也不太清楚,听说那画册已经流传了上千年,临摹了无数本,实在难寻源头。不过,若是魔尊需要,阿柔愿帮您找出作画之人。”
“罢了,既已过去千年恐难再寻,倒不如回去将你们仙界的画册销毁更有效。”
谢惠柔闻言瞬间清醒,急忙恭敬恳求:“此事只怕仙子们不会答应,魔尊还请网开一面,给大家留个念想。”
“你们就这么喜欢本尊?”
手腕的力度再次加大,谢惠柔虽不明白个中缘由,但也不敢撒谎,小口吸着气颤声应道:“是,不止仙子们,四界都很喜欢您,更想见您的真容。”
云宓牵起她的手觑了眼,眸色瞬间狠厉:“是吗?可本尊记得,你们当中有个仙子多次叫嚣着要与本尊比拼,甚至夜袭本尊寝殿,连那日的宴会也被他搞砸了,这便是你的说的喜欢?”
爆呵声回荡在寝殿四周,谢惠柔连忙摇头,极力辩解:“魔尊息怒,他徐玉贺是嫉妒您才会如此,除了跟着他的那些仙子,仙界没人待见他,您不用把他当回事。”
云宓顺着她的话想了想,指节微松:“你们就这般由着他夜袭本尊,不怕本尊哪日屠上仙界,杀个干净?”
“不怕,魔尊您不定会滥杀无辜。”
手腕的禁锢消失,谢惠柔也找回了胆量,双手回握住腕间的大手,眼含热泪道:“魔尊,阿柔被您攥得好痛,您可不能坐视不理。”
“本尊知道。”
云宓抬手一挥消去她腕间的红肿,顺势牵起她的手移向面具系带,低头再次贴上她额间:“解开它,你就能见到本尊真容。”
“当,当真?”谢惠柔愣了愣,勾着系带的指尖颤了颤,将信将疑道,“魔尊,真允我看到您的真容吗?”
当然不能。云宓默不作声拉高她的手,倾身与她鼻息相接,趁她羞涩之际,连忙掐诀让她睡了过去。
“差不多了,你也该回去了。”
她瞄了眼灵台里睁眼的祁天祝,召来甪端将谢惠柔送回学院,然后将今晚与谢惠柔有关的记忆全部清除,又将身上的薄绢换回素色里衣,这才退出灵台匆忙回了自己房间。
灵台内,祁天祝揉着后颈缓缓坐起,凤眸锐利地扫过四周并未找到想找的人,当即破开结界拿回身体,对着殿外吼道:“把云宓给本尊带过来,立刻!”
“是,魔尊。”尚泽一阵旋风来去,云宓便被押着送到了殿中。
“你出去,本尊要亲自审问。”
祁天祝呵退尚泽,气冲冲下床攫起她的脸,哑声质问:“今晚你都做了什么?为何要消除本尊的记忆?”
“没做什么,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进行的。”
云宓被迫仰头与他对视,杏眸微扬:“消除记忆是怕您作为童男看了受不住,影响身体恢复,我这都是为了您和魔界着想。”
呵!好一个为他着想。祁天祝不怒反笑:“你还想做本尊和魔界的恩人?”
云宓不紧不慢指着额间的印记,堆笑答道:“魔尊误会了,我只想解开血契并无他想,恩人之说更是无从谈起。当然,我既答应了要治好您便不会食言,今晚我不就帮了您吗?”
“花言巧语!说,今晚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祁天祝捏紧她的下颌,紫眸幽暗。
云宓皱眉扒住他有力的指节,艰难开口:“真没做什么,我就是简单地聊了几句便把她弄晕送回去了,前后不到半个时辰,您的衣服我也特意给您换回来了,若我真想做什么,您其实也没得选。”
“你!”祁天祝被她这话气得头脑发胀,脱口又道,“本尊刚才没得选,但现在有。”
说着,他施法狠狠掐住云宓喉咙悬在半空,一寸寸收紧五指,凤眸闪烁着如幽灵般的紫绀萤光,无声诉说着他的愤怒。
云宓自知在劫难逃,干脆松开双手就这么由着他掐,心道这样也好,早点魂飞魄散省得再入轮回受苦。
这世间,她再也不要来了。
奈何事与愿违,就在她快要看到通往自由的白光时,大片鲜血喷洒在她脸上,紧接着她就被摔落在地,身前也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额间莲纹倏然滚烫,云宓暗道不好,连忙捻了道净身诀抹去血迹,快步走向床边扶起祁天祝躺回床上,催动灵力为他疗伤。
一个时辰后,云宓抹了把脸上的汗,斜靠在床脚喘气平复。
真是个麻烦的病秧子,半点气都受不得,活该被香火侵蚀!她斜乜着床上昏睡的人,一脚踢开床边的长靴喃喃道:“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本尊听得见。”
祁天祝虚弱的声音飘在空中,激得云宓浑身一抖,她慌忙起身堆笑道:“魔尊您醒了?感觉如何,可要叫魔医来看看?”
祁天祝弱弱摇头:“不必,方才是本尊冲动,连累了你。”
突然这么客气?云宓默默搓了搓手臂,生生忍住后退的念头,挤笑道:“魔尊别这么说,今日消除您的记忆是我鲁莽了,日后我再也不敢了。”
“不必。”祁天祝喘了会儿,又道,“本尊觉得你做得不错,如今魔界正需要本尊,本尊得尽快恢复,无论用何种方式都好。”
“魔尊所言可是真的?您没发昏吧?”
云宓下意识伸手探向他额间,温度正常,双目有神,不像是在说胡话。
下一刻,她的手便被祁天祝捉去,按在了床头。
云宓不得已俯身对上那双狭长幽暗的凤眸,听到他说:“本尊很清醒。即日起,你与仙子见面时的行为本尊不再干涉,不过,你的一举一动本尊都会看在眼里,莫要太离谱。”
低沉的警告打在耳畔,云宓瑟缩着偏过头,连忙挣脱他的手跪地应道:“是,多谢魔尊,我定全力以赴尽快治好您和魔界,不辜负您的信任。”
“嗯,你走吧,本尊要休息。”
“是。”云宓躬身一拜,小跑着退出了寝殿。
床帐内,祁天祝隔着面具抚上额间的印记,无声轻笑,想不到这血契如此厉害,他竟差点因为那小仙丢了性命。
为今之计,只有按照那小仙的法子试试了,但愿她能尽快让香火退去,还他和魔界一个安宁。
次日,仙子们听完谢惠柔讲述的亲身经历,积极性大增,纷纷化身卷王抢着完成任务,积分榜的数据很快创出历史新高。
为了几日后能彻底撕碎众仙眼中浓厚的滤镜,云宓也特意去凡间找来话本新学了些撩人的手段,每晚都不重样,勾得仙子们满脑子都是魔尊,连学院的管理都变得轻松起来。
可这对祁天祝本人来说,却是件无比折磨的事。
每晚在灵台里看着云宓操控他的身体为所欲为,他都恨不得冲过去抢回身体,但又碍于承诺和未来只能默默咬牙忍过去。
好在每次云宓撩拨都点到即止,对个别越界的仙子也毫不手软,没让他吃半点亏,渐渐地,他也彻底放下心来,甚至还悠闲地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看起了戏。
看得久了,祁天祝对此的评价从有伤风化变成了还挺有趣,看到某些过分的行为不仅不抗议,反而饶有兴致地观察起来,无形中补上了一部分感情空白。
但说到底,这事实在不光彩而且有损他作为魔尊的威名,为了日后能轻松管理魔界,痊愈后他必抓着云宓亲自向四界解释清楚。
一月后,祁天祝自觉身子恢复了□□成,魔界的香火也散得差不多了,高兴之际正要去寻云宓终止夜间计划,却被哭嚎的孙风堵在了殿中。
“魔尊,外面都传您风流浪荡,夜夜选不同的仙子入殿服侍,是真的吗?”
跟他一起来的胡玦跪地行礼,哽咽追问:“属下听闻这件事是云宓搞得鬼,您一定是被她强迫的,对吗?”
强迫?祁天祝眸色微暗,梗着脖子道:“是真的,但本尊是自愿的。”
话音刚落,孙风的哭喊声更大了:“属下都明白,魔尊是因为血契才不得不答应那小仙的请求。您放心,属下这就去消除所有人的记忆,绝不让此事传出魔界!”
胡玦抹抹眼泪,叩首啜泣道:“对,属下也愿同往,还请魔尊允准!”
祁天祝望着突然激动的二人,挥手隔空扶起他们,平静道:“不必,此事本尊自有安排,你们守住学院即可。”
孙风抬起满是泪水的脸,不解道:“可是……”
“魔尊,该吃饭了。孙风胡玦,你们怎么来了?”
云宓提着食盒迈进殿中,见他们目光躲闪,忍不住凑近看去:“你们哭了?还是当着魔尊的面?”
“咳咳——”祁天祝抖开长袖,沉下脸冷冷警告,“你们回去吧,记住我说的话,否则即刻送去赤刃渊!”
孙风和胡玦闻言皆是一僵,两人疑惑地交换完眼神,连声称是跑出了寝殿。
云宓见他们如此奇怪,不免跟着警觉起来。
她赶忙摆好吃食送上碗筷,浅笑讨好:“魔尊请用。这几日魔界的香火越来越少,今晚开始就看您的了,记得要凶狠无情,晚上我依然会陪着您,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
“嗯,本尊知道了。”祁天祝夹起一块油亮的红烧肉,悠然吃下。
今日这么好说话?云宓眉心微蹙,试探道:“不知方才孙风、胡玦二人说了什么,您为何突然要把他们送去赤刃渊?”
“没什么,就是跟本尊说了些外界传言。既然你主动问了,本尊就勉强与你谈谈。”
祁天祝放下碗筷,仰靠在床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他们说,外界都传本尊风流浪荡。云宓,本尊的身子尚未恢复,名声倒是快被你毁干净了。”
原来是这个,云宓松了口气,浅笑道:“魔尊不必忧心,如今时机正好,您只管做回自己尽情释放心中不满,最好能拿出对付我的狠劲对付他们,不出半月,谣言定会不攻自破!”
“你倒是会盘算。”祁天祝冷呵一声,盯着她沉声警告,“这是本尊给你的最后机会,若是失败,本尊就是死也不会饶了你。”
凤眸愈发阴冷,云宓颤了颤,微眨杏眸挤笑道:“是,我记住了,您慢慢吃,我先去学院看看仙子们。”
语毕,她逃似地奔出了寝殿。
这日之后,云宓时刻关注着仙子们的反应,并根据观察结果制定了详细的夜间行动方案,每晚都会呈给祁天祝参考。
一开始,祁天祝对此不屑一顾,可随着魔界的香火迟迟不减甚至还有增长的趋势,他不得不挑选部分方案尝试。
没想到众仙不退反进,对他比先前还要热情,哪怕用法力打伤他们也不曾退却,尤其是以徐玉贺为首的十几人,屡败屡战,仿佛不知疲倦。
相较而言,谢惠柔她们就好打发多了,但这对大病初愈的祁天祝来说还是难以招架。
每晚在殿内守着他的云宓也愁苦万分。
她怎么都想不通,明明祁天祝做尽恶事,就差取走仙子们性命了,按常理来说他们早该脱粉回踩才对,如今却自我暗示说这是反差萌?
离谱,实在是离谱!
云宓躺倒在地,一脸生无可恋:“我该怎么办?哎咳咳咳,怎么这么呛,哪来的……”
刺鼻的烟雾涌进七窍,云宓本能地扑向祁天祝阻挡,可这次香火来势汹汹,连喘气的机会都没给她,眨眼便将两人厚厚包裹。
体内灵力迅速流失,祁天祝也没了气息,危急之际,云宓取出前辈给的保命符高高举起。
顷刻间,白光劈开浓雾化作光球,将他们护在其中挡开了香火侵袭。
云宓得了喘息,急忙低头查看祁天祝的情况,却见他呼吸孱弱得随时都能厥过去,而她手臂上的红线也缩短到了手腕处,双目所及愈发模糊,很快就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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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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