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凤］从前有座山》夜夏的夏

7、买一送五的好买卖

　　「流沙本部鬼谷」
　　“白凤此行，路上似乎有不少棘手的障碍，卫庄大人您不担心吗？”
　　“他不需要我担心。”卫庄淡淡道：“在到达终点之前，他不会遇到任何阻碍。”
　　“也是呢，依他的实力，如果那些碍事的石头根本没法碰到他的脚，确实算不得什么阻碍。”赤练托腮笑：“快到正午了呢，那家伙出发也已有两日，不知道他现在到了没有。”
　　“也许他已经到了，也许还没有，但结果终归不会让我失望。”卫庄看着窗外，阳光下几近透明的蛛网上，是一只徒劳挣扎的垂死的蝶：“世人总是太过相信自己的眼睛，分明只窥到一隅，却总是自以为看透了全部。”
　　“愚蠢。”

　　「山脚」
　　“你压够了没有？”白凤眯着眼睛冷冷道。
　　墨鸦挑了挑眉，把脸又凑近了一分：“你猜。”
　　白凤的气压又低下去好几个度，羽刃直接朝着墨鸦抹去。墨鸦见他恼羞成怒，倒是识趣地避其锋芒。
　　白凤得了机会，挣脱开束缚，足尖用力，一个漂亮的空翻便拉开了同他的距离，回到流沙队伍前。
　　墨鸦笑笑，身形一晃，也挡在自家手下面前。
　　“不够快？”白凤遥遥的望着立在对面的墨鸦，勾起唇冷笑，修长的手指在空气中快速律动，仿佛弹奏着一架看不见的琴。
　　随着他的动作，忽有漫天白羽飞扬。待羽毛散尽时，原地竟出现了六个白凤！
　　白凤斜睨着他，似笑非笑：“那现在……看是你一个快，还是我六个快？”
　　“凤舞六幻！”流沙中一个下属低呼出声：“据说极少有人能让白凤大人动用此招……看来大人这次真的动怒了。”
　　“凤舞六幻？！”墨鸦的表情忽然凝重：“你是流沙白凤？！”
　　白凤冷笑：“想不到是我吗？”
　　“我早该想到的……你还真是和传闻中一模一样。”墨鸦的嘴角抽搐了两下：“问题是流沙不是杀手组织吗？什么时候穷到跟镖局抢饭吃了？！”派出的居然还是天王之首……我就说镖局什么时候多出的这号人物，难怪会……啧，这下麻烦大了。
　　白凤：“……”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和镖局抢饭吃，你信吗？
　　那边的红鸮倒是没想太多，一双眼睛闪成了亮晶晶的星星眼：“啊啊啊！六个！六个大嫂！竟然还买一送五哎！！大当家我们赚了啊！！”
　　笨蛋！墨鸦暗叹一声不好。果见白凤眸色一冷，六道身影朝他这边冲来，他有心要拦，却被其中四道身影拖住，腾不出手去管红鸮。
　　本以为这些都是幻影，但……为什么每一个白凤都是实体？！

　　「流沙本部鬼谷」
　　“也是，那家伙的凤舞六幻，攻防一体，无懈可击。”赤练逗着赤色小蛇，神情慵懒：“美是真美，连我也甘拜下风。只是与他对敌者，怕是难以消受那等美色。”
　　“哼，所有人都会以为那只是幻影，但其实，每个都是他。”卫庄将鲨齿收归剑鞘：“他从来不会在一开始就动用全部的实力，这是他的缺点，却也是他的优点。”

　　「山脚」
　　白凤已站回原来的位置，区别只是手里多了个不停蹬腿扑腾的红鸮。
　　墨鸦神情严肃，看着与自己缠斗的四个身影重新融入白凤体内，了无踪迹。
　　“凤舞六幻，果然名不虚传。”
　　“你知道就好。”白凤瞥了他一眼，掐着红鸮的手越来越用力，直把红鸮刚冒出的星星眼掐成死鱼般的白眼。
　　再掐下去红鸮该挂了。
　　墨鸦的脑子飞快的运转：流沙白凤……流沙白凤……唔，也许……
　　他突然吹了声口哨，朝白凤道：“喂，小子，要不要打个赌？”
　　“哦？赌什么？”白凤稍微提了几分兴趣。
　　“赌谁的速度更快。”墨鸦抱臂：“怎么样，敢不敢赌？”
　　“你想从我手上把他赢回去？”白凤只觉得这对白有几分耳熟，貌似这是自己常用的台词？他嗤笑一声，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问题是，我为什么要陪你赌？”
　　“你不会拒绝这场速度游戏。”墨鸦很笃定：“不是吗？”
　　白凤沉默了片刻，将红鸮扔到后面：“把他绑起来。”
　　下属应下，将红鸮绑好后，团团将其围起来，防止他跑了。墨鸦见状，知道白凤已答应了这场赌局，倒是松了口气。
　　“我答应你，以他为赌注。你赢了，我就放了他。”白凤挑衅般看着墨鸦：“可若是你输了……连你的命一并给我留下。”
　　“如何，你敢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