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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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宫司随意地站在废弃的大楼下，第十学区充满各种「其他学区敬而远之」的设施,周围环境的诡异而寂静的环境,使得这里人迹罕至。出现在这里的神宫司一行人则充满了一种矛盾感。
大楼里的打斗激烈,高空中飞溅的砖瓦直冲向神宫司的脸却又在瞬间停滞于半空蓦然掉落。少年还来不及扬起嘴角,又躲闪着因激烈的打斗而被“误伤”现终究坚持不住倒塌的大楼。接二连三的轰鸣声随之传来。
誉望万化施展着念动力,头上的土星环边连接的360°装置线开始浮起,护目镜开始运作,身影穿梭于楼房内。
弓箭猎虎此刻早已找好了制高点,架着狙击枪,隐于暗处。
而高楼内,茶发少年闲庭漫步般走过,似是不知觉暗处里潜藏的危险,面上却是狂妄地笑,接二连三说出轻浮而又让人心惊肉跳的话。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未元物质】这个家伙,想要发泄自己的情绪,但也请不要误伤路人啊。
他状作苦恼似的摇摇头,又恹恹地打了个哈欠,找了块废墟中还算平整的地方坐下。
——只想怠工。
而后又拿出卫衣口袋中的形似手机的东西——经过了柑谷凛的一番惨无人道的机械改装。
神宫司又操作了一番,才打开了东久迩响加密过的通讯软件。——说是通讯软件,实则功能齐全,能想到的功能尽在里面。甚至其附带的功能里还有一部分滞空回线的控制权。
什么嘛,迎面而来的是接二连三跳出来的的信息。
他低下头,指尖跳跃式的翻找着信息。
旁边战况频发,火光四溅,而一旁的神宫司则“高高兴兴”地和小伙伴们聊着天。——他已经因为进少年感化院又被亚雷斯塔塞入暗部而被他们嘲讽几个月了。
他终究是无话可说,稍有些烦躁,而后随意地抓了抓头发转而问起了三坂的事。
话题终于归向正经。
……
弓箭猎虎狙杀成功后,狙击枪分解后藏于衣服中。她正要转移位置时,回头却无意间从高楼的窗外望见了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手机的神宫司鸣。
这个家伙。
弓箭猎虎默默移开了目光,隐匿了气息,在楼间穿梭。
厂园内的一座座大楼在SCHOOL全员的攻击下,接连倒塌。垣根帝督肆意而张狂地使用着能力,往日里总是阴沉的俊秀面容上笑容狰狞,未知的物质在此组装,而他创造的未知的物质总是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大楼里雇佣的商业部队如同蝼蚁般渺小般不敢上前,抬头仰望着【未元物质】。他们中有人鼓起勇气抬枪射击,却在接触到垣根帝督的瞬间扭曲成不可能存在的矢量……
未知的物质被创造而后长久存在。未元物质的能力终究是,造物,还是扭曲的物理性质？
快结束了。
而站在破碎废墟边的神宫司早已不再摆弄手机,抬头看着即将要崩塌的仅剩的唯一一座“坚强”的大楼。
神宫司“啧”了一声,单手撑利落地跳上废弃的高楼,而后一甩手,空间转换将SCHOOL的其他几人尽数“捞出”。
而后他们将赶往下一个任务地点。
……
又是熟悉的黄昏时刻,神宫司鸣走在回第七学区的路上,看到来来往往的路人,大部分都是学生,还有部分研究员。——他们是外界梦寐以求的科研人员,却在学园都市是屡见不鲜的平凡群众。
神宫司的能力虽然对于赶路来说非常好用,而且连续不断的跃迁引擎对他来说并不难做到,即使空间能力者的计算力的要求极高。
但神宫司鸣却专注于在日常中做一个平平无奇的男子高中生,以至于曾经和东久迩响因为长得就很像手无缚鸡之力来学园都市“镀金”的大少爷们,而在带着东久迩在大楼之间进行连续的空间跃迁时,刚好被闯入第七学区的某个阴暗的小巷里的武装无能力集团的混混们看到而被勒索过,而事情发生的最后,神宫司“只能”不用能力直接靠体术直接放倒一片,事情得以解决。
而神宫司在最近几个月里却很少去长点上机学园报道了,暗部忙起来的时候SCHOOL全员全天都得出任务,不过薪酬意外的优渥。
学园都市每个月会依据能力等级高低发放的奖学金,但从那个孩子被冥土追魂断定她的生命达到极限的时候,神宫司Lv.5的奖学金就与其他人的奖学金一同打给了柑谷凛,让他去设计能够完成运行的低温生命维持装置,而那个孩子听完最后的诊断却在病床上轻松地笑了笑,反而过来安慰他们。
她未打着点滴的右手指尖在虚空中划过,而后又摆出大人的姿态摇了摇。尽管此刻她早已面色苍白,但她的眉眼弯弯,又元气满满地说,“大家,请不要再伤心了噢,不然的话,小春也是会一同伤心的。拓真哥和真帆酱,要好好照顾小鸣和响酱呢!凛酱在注重机械开发的同时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还有非常高兴能认识大家呢。从研究认识大家到现在出来和大家一起生活的日子,我每一天都过得非常开心呢！”她双掌合十,略一歪头,眼中似是绽放出光芒。
而后她眼角的余光又偷偷地看向神宫司一群人。
站在一旁的海音寺拓真俯下身去,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茶发,此刻他再不敢作出大哥哥的姿态,恶狠狠地蹂/躏着她的脑袋,让她讨饶。——无比的脆弱啊,小春。
站在海音寺一边的吉羽真帆此刻早已因她一番真挚热烈的话语而眼角红红,她借口走出了病房,又在人员来往的走廊里倏然泪下。——被乖巧的妹妹安慰了,真是逊色,吉羽真帆。
坐在病床另一边的神宫司鸣敛目而后又快速地睁眼,努力扬起嘴角,平时三句怼一下人的没个正型的他坐的端正,正一句句的认真回答着小春的话,安慰着她。
虽然他觉得三坂正如他当时见到她的第一眼和之后给她取的名字——小春一样如春天般温暖明媚,给人治愈的感受,也超出异常人的懂事,但不过在这个时候,请让我安慰你啊,笨蛋。
坐在神宫司旁的柑谷凛则沉浸在刚才的话中,盯着三班小春盖的雪白的被子而怔怔出神。平常开朗的他此刻再说不出一句话——三坂,我们都好不容易从实验室出来,这样的现实,怎么能够这样轻易地接受啊！
默默站在病房边远一角的东久迩响因她通透而明亮的目光投射过来有些不习惯,而不自然地偏过头去,他不仅是耳朵上红了,眼角也不知何时红了。——不能被看到,不然三坂会担心。而且,请多依赖我们一点吧,小春。
奇迹并没有眷顾三坂小春,她在某一天于白日里的梦乡中沉沉睡去,她的身体状况已经差到无法再维持生命体征,一旁陪护的吉羽真帆拉着三坂小春的手,眼中含泪,而另一个陪护的海音寺则一直盯着着三班小春的生命体征装置,此刻却低着头看着沉睡中的三坂小春,眼里,而神宫司看到消息立刻连续运用计算力赶了过来,看到少女的脸再难保持冷静,低头捂住了脸,身影颤动,柑谷凛站在一旁扶住他的肩膀,东久迩响默默不作声,神色恍惚。
最后时刻由柑谷凛加急做成的冷冻生命维持装置,终究还是被派上了用场。
坚持“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抛弃患者”的冥土追魂,虽可以延续茶发少女体内细胞的活力,但她血液中的未知物质却在逐渐消耗着少女的生机,束手无策。可却坚守着医生的本心,尽力帮助他们。
而他们则一致相信,他们能与神做个小小的赌注,只为一个不可能的可能,和选择的机会。
少年们头一回如此窘迫,从研究所出来后他们一路上凭着自己的能力顺风顺水,而失去在后面一直支持和鼓舞着他们的同伴的体验,是如此的沉痛。
他们从研究所出来早年积攒的钱则在购买学区用地和建造团队基地时花了精光。
而神宫司到被捕进入少年感化院时,他已身无分文。
神宫司闭了闭眼,以往和研究机构里的人勾心斗角想要竭力保全三坂到现在暗部里层出不穷的任务,都没让他神色变动。而回忆带来的疲倦却让他喘不上气来。
笨蛋,怎么可能不在意啊。而且……为什么要以交代遗言的方式呢。
记忆如同万种镜像般被打碎成片,神宫司也如身处万花镜中回忆起此般种种。
……
今天在基地里值守的是刚在一个研究项目有所突破,取得了在生物脑波研究领域上巨大赞誉和认可的海音寺拓真。
尽管基地表面上是叫作三坂开发研究所,但是却没有学生和研究人员会轻易踏入其中。毕竟其外部运用了多重视觉效果,使其隐于周围的环境中。内部的墙体更是由多种稀有的科技材料构成,里面更是有着能够科技重现他们一部分的能力运算公式的装置。
……
第七学区某高中宿舍七楼上条当麻的房间里,
神宫司将菜品一一端出,摆在桌上。
神宫司是在拎着柑谷凛所做的绝赞料理来某高中宿舍找东久迩响拼饭时,忽然遇到的正因蔬菜全部不幸的腐烂而此刻饥肠辘辘想要出门觅食的上条当麻。
神宫司出于礼貌地想替东久迩响认识一下朋友而邀请了上条当麻,迎来了上条当麻难以置信有些诧异的面容。
而在几次接触下来后,神宫司又深深感受到了其人格魅力。——仅次于小春。
所以他过来找东久迩响时,常会邀请日子过得非常拮据的隔壁邻居上条一起吃饭。
上条先生每当说到他的不幸体质时,虽然面色悲愤,化动力为食欲,却不会自怨自艾,也不会面色忿忿不平。
而一边的神宫司总是若有所思,人生跌到谷底之后,于不幸中经历种种磨难,将不幸化作人生的试炼,而不向命运屈服,他的意志是如此的坚强,灵魂是如此的强大。
他也是,如此的真挚,坦率和…鲜活。
不同于柑谷凛精妙绝人的料理水平,神宫司的厨艺差强人意,是某种意义上的勉强入口的程度,对面的刺猬头少年——上条却幸福地想要流泪,风卷残云般利落地将菜扫进肚里。
上条先生在经历了一天的不幸后,终于遇到了神明。
坐在他一边的东久迩响也默默动筷。
就在几天前上条先生因为一个常盘台初中生出头而被五个武装无能力集团的小混混追打,十分狼狈,最后还被坑了一顿饭钱。尔后,又受到了追杀,在互相帮助之下,逃出生天。
“真是不幸啊——！上条先生的手机在赶路时路口和人相撞,手机好像落下了。回头去找,路口什么东西也没有。”上条先生吐槽道。
“所以我现在只能又买了个新手机，可恶，这对上条先生的财政情况可是狠狠地压榨啊。神宫司,东久迩,来加个联系方式！”
上条先生掏出他那已经买了多个的学园都市最普通最低价的通信手机,上条先生此前因为种种不幸的原因而屡次购买,目前也已经成了品牌最忠诚的客户。——品牌挚友。
神宫司不紧不慢的将他放在桌上的另一个备用机拿起——和刚才特殊改制过的那只手机完全不一样,伸出手去,习以为常地和上条当麻再次加上了联系方式。东久迩看到他的举动,沉默地取出衣袖上口袋里的手机,也和上条加上了联系方式。
而在加好联系方式后上条当麻忽然愣住,面色担忧。
前几天的那个少女,她的联系方式被他忘记了,该不会——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