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ure》种南瓜的园主

6、五 Nature

　　我爬到门外，倚靠在墙边，慢慢恢复。许立还好么？许立的姐姐还好么？许立的父母还好么？那......李礼呢？谜团接踵而至，我却毫无思绪。我明明获得了自由，但直觉告诉我，没有这么简单，这件事情总透露这蹊跷。
　　耳边传来一声嬉笑，在安静的夜晚格外明显。他们......在附近？那又为何放我出来？我想到了猫和老鼠，当猫发现老鼠唾手可得，它们不会立刻杀死老鼠，而是会慢慢享受狩猎的快感。此刻，我是那只老鼠，而他们是那群猫！
　　“跑！”我拖着无力的腿不断向前跑，后边的猫越来越近，在崎岖不堪的江边，一只小老鼠不断逃窜，最后一头扎进冰冷的江里。刺骨的江水涌入我的五脏，我睁眼看到了绑在石柱里被潮水上涨淹没的许立，少年毫无生机，他的躯体沉入江底，但灵魂永远高昂。我回头看岸边的一群猫，我与李礼的目光对视，我知道，少年的躯体永远自由，但灵魂已坠入黑暗。
　　在消失意识的那瞬间，我明白了，这.......是一个循环，我是李礼，李礼是我。这个胆小少年选择缄口不言，落入无边的黑暗。但经后十几年，他扔无法抵抗内心的良知，却又害怕承担法律责任，选择将事实以故事形式告知大众，再将一切遗忘。但事实可以遗忘，罪恶感不会。
　　我缓缓沉入江底，嘴角上扬，这江底又有多少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