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穿越之宇智波止水》豆沙包公爵

96、心病

　　坐在客廳中，我抬頭看著天花板良久，然後低下頭，掩臉。

　　——啊啊，剛才的我看起來一定像是在嫉妒吧。

　　我如此想著，放下了雙手，重重嘆息著。

　　我很清楚鼬因為是弟控，所以鼬才是鼬，而我也喜歡這樣的鼬。故此我從來沒嫉妒過佐助。不過我剛才的失言，卻也是我內心中一直的疑惑。

　　佐助是鼬的唯一，那我是什麼？戀人嗎？

　　儘然我是鼬的戀人，卻一定比不上佐助重要吧。因為鼬是弟控啊。嗯，一定就是如此。

　　想到這兒，我才總算解決了內心一直在煩惱的問題，從而覺得輕鬆起來。只要我認清自己的身份，一切都會變得很簡單。所以說我剛才應該真的沒在嫉妒，是這樣的吧？

　　「止水，你……在想什麼？」尾隨我而來的鼬看到我一個人坐在客廳裡一聲不響，擔心我在鑽牛角尖，於是小心地問道。

　　「在想剛才我是不是很失態。」我順了順長髮，有點不爽地說。當然，我不爽的不是鼬，而是失態的自己。我不喜歡自己不淡定。「佐助呢？你放著他一個人？」

　　「他在房間裡用餐。說是他一個人就可以。」鼬坐到我對面的椅子上，露出莫名的笑意。看到他如此，我儘管感到不解，但仍然把雙臂抱於胸前，挑眉望著鼬。我以為他會立即為我解答我的疑問，而他也確實如此做了，只是他的解答卻讓我有點窘困。

　　「笑什麼。」

　　「我笑你，不，應該說我很高興。」

　　「……我本來就應該是歸屬於讓你心情愉快的存在，你現在才笑出來，是代表以往我的效果不大？」

　　我既不安又有點困窘地把和服的衣袖捏皺拉扯，視線不敢望突然皺眉的鼬。鼬把攔阻在我們之的桌子拉開，然後走到我面前，雙手輕輕地搭著我雙肩。

　　「……止水，我知道你的彆扭，也知道你觀念與一般人有些微妙的不同，但你的說把人擬物化的說話方式有時候真的令人聽得不舒服。」鼬無視我手中蹂躪布料的動作一僵，繼續把話說下去：「我知道你很難區別人與物的性質，但是請你不要把自己也當自己看作為一件物品。你把愛上你的我看作什麼？」

　　「鼬是人，最重要的人。」我垂著頭說。我知道鼬說的話是對的，但我無法把這缺點輕易改掉。說話方式也許可以改掉，但價值觀一旦更改，我有預感我會面臨有如地獄的痛苦。「我當然也是人類，因為我也懂得感情……」

　　「不對，止水，無論是另一個的止水，或者是你，你們都很奇怪。你們大都無法對大多數人抱以情感，不把人類當成人類。止水，你其實也不把自己當成人吧。」鼬放在我肩上的雙手感受到我身體的顫抖，眼中不由得流露擔憂的眼神。

　　「……鼬是覺得我不正常，不值得你喜歡下去了嗎。」我面無表情地繼續垂下頭，沒有看見鼬因為被我懷疑他對我的愛而受傷的表情。

　　鼬很快地調整好情緒，開始用輕柔的話語繼續對話。

　　「沒有這回事，我只是想跟你談談。你能呷醋我很高興，但是你很明顯就認為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為了喜歡的人而呷醋是很正常的，止水，所以不要隱瞞我。你其實是不是因為討厭殺人，卻因為任務而不得不殺人，所以才養成不把世上的人當成人的習慣？」

　　「……不是的，我沒那麼善良。從我這輩子這誕生以來，除了家人及你，我本來就不把人當成人。」我抬起頭望著鼬，自嘲地勾起嘴角：「鼬，即使是這樣的我，你也喜歡嗎？」

　　「喜歡啊。」鼬低頭說。我淡淡地一笑，抱著鼬的腰，抬頭望著鼬漂亮的紅眼睛，忽然有種落淚的衝動。我這種天生價值觀扭曲的人跟鼬這樣美好的人在一起，真的好嗎？我知道鼬沒必要騙我，說了喜歡就一定喜歡，可是我總認為這委屈了鼬。

　　就像鼬所說，我連自己都不當人，鼬卻愛上這樣的我，這樣下去，我配不起他吧？

　　「鼬，月讀可以看到對方的記憶吧？可以請你替我找出擬物化的原因嗎？」

　　即使更正價值觀會讓我痛苦，我也不想委屈鼬。

　　「……月讀對你我都不是很輕的負擔，不可以用普通幻術麼？」猜到我想用幻術來治心病，鼬隱去臉上的表情，重新當回面癱一名。

　　「雖然我對你一直毫不隱瞞……但因為你沒問，所以有些事我一直沒能讓你知道。這些事是只能爛在心裡，永遠不能讓這個世上的其他人知道的重大機密，世上只有我一人知道。如果你認為即使你知道了你卻仍然能愛我，那麼我認為你應該對我施以月讀。因為普通幻術不可能讓一個失去前世記憶的人想起失去的記憶。」

　　「你認為起因在前世？」

　　「我別無頭緒。」我搖搖頭說，把臉埋入鼬的懷中。鼬沒有說話，但顯然答應了我的請求。

　　此時此刻的我，尚不知道自己提出了多麼愚蠢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