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穿越之宇智波止水》豆沙包公爵

69、愛

　　「原、原來你是鼬啊，我收起了寫輪眼，沒認出來……」我別開臉，全身僵硬地道。

　　「告訴我，這段日子你過得怎樣好嗎？」鼬凝視著我，說。

　　「我過得還挺不錯的。」我實話實說。至少我覺得比住在木葉時來得自由自在。趁著我被回憶分散了注意力，鼬冷不防扶著我的臉龐，讓我跟他面對面，相對而視。而我的第一個反應是，把身體盡量向後靠，想要與鼬拉開距離。不過想當然，鼬這個小屁孩可不會這麼貼心放開我。他依舊環著我的腰，抱緊不放。

　　「為什麼不看我？」鼬面無表情地問著，眼中卻充滿了的不悅。

　　「沒有。」我這樣說道，偷偷瞄了一眼還在用兔子眼一個勁地盯著我看的隱性中二病病患，只好咬咬牙，努力解釋：「……看著你，我會覺得很難過。」

　　「難過？」鼬立即放鬆了抱著我的力道，但仍抱著我不放。

　　「……就是心跳得很快，胸口很難過。」我捂著胸口，皺著眉說。

　　鼬聞言，漂亮的紅眼睛亮極了。他用像是害怕驚動世間最美好之物的輕柔聲調，小心翼翼地問：「……但是你並不討厭這種感覺，是麼？」

　　「好像是……」我如此說罷，鼬竟然笑了。我望著難得笑得愉快的鼬，不禁感到困惑。

　　「止水，止水。你還不明白嗎？」鼬放開我，笑著站起來，向我伸手要拉我起來。「止水，你喜歡我啊。」

　　腦中閃過零碎記憶，與眼前的情景重疊起來。——在黑色的火海中，我也是像現在一樣坐在地上，抬頭仰望著向我伸出手的鼬。

　　當時，我把手放在鼬手中時的心情，現在終於回想起來了。而我現在也懷著相同的心情，把手放在鼬手中。

　　回想起一切的我，覺得人生真的彷如做了一場夢。站起來拍掉斗笠上的塵土，把斗笠戴回頭上，我幽幽嘆了一口氣。當初正因為鼬向我伸出了手，讓我有了再活一下子的想法，所以我才希望能與鼬打好關係，主動揭開真相。沒想到我輕視了中二病的可怕程度，之後失去記憶了還跑去跟人生大敵黏得死緊，混出了變態戀童癖的名號。現在回復了記憶，卻再也變不回當初的涼薄個性。當然，嘴巴還是一樣毒就是了。

　　「鼬啊，你腦子壞了？」我挑眉看著鼬。「我怎麼可能會愛上誰？」

　　「可是，你對我是有感覺的，對吧。」鼬皺著眉望著我。

　　「是很奇怪的感覺。」我摸摸胸口，低頭微微露出困惑的表情，「但這不可能是愛。」

　　「止水。」鼬喊了我的名字，卻什麼也不說，只用那雙三勾玉寫輪眼瞪著我，擺出一副不解釋清楚便不肯罷休的態度。

　　「愛這種感情不會出現在我身上。」我嘴角微勾，「喜歡、討厭、需要、不需要，甚至是活著或是死亡，這些事情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所以，愛也是沒有意義的。——當然，意義本身也是沒有意義的。」

　　「……止水，你變得跟從前的止水一樣無趣了。」鼬眼神一暗。

　　「反正你比較喜歡從前的止水，不是嗎？」我的語氣相當辛辣。

　　「以前也許是，但現在不是。我現在喜歡的人是你。」鼬堅定地說著，用充滿銳意的紅眼睛看著我。聽到這番告白，沒由來的我感到心跳加快了。我咬咬牙，心裡感到很不甘心。為什麼我得要為別人一句無意義的話語而心跳不已？可惡、可惡。

　　「我現在跟從前你認識的止水也沒有太大分別。除了我可能不是他本人外，我跟他可說得上一模一樣。」我不耐煩地雙手環胸，繼續道：「你沒理由喜歡我。」

　　「別人都說，喜歡一個人是沒理由的。我同意這句話。」鼬說，「而另一方面，止水，你對自己的事真的相當遲鈍。」

　　「……什麼意思？」我稍稍皺了眉。

　　「你對我有了所謂奇怪的感覺，是吧？」鼬說著讓我不自覺臉紅的話語，對我露出柔和的笑容，「這便是你和從前的止水最大的不同。所以，我喜歡你，愛你。」

　　「你愛我又如何，我又不愛你。」我沒好氣地甩甩手。

　　「我肯定你愛我，只是你不知道。」鼬說，然後一臉面癱相地說出讓人對他的印象觀完全崩壞的蠢話：「又或者你只是不甘心自己愛上我，所以自欺欺人。」

　　「愚蠢的小屁孩，不要把我當笨蛋。」我用塗上暗綠色指甲油的手指向鼬用力一指，「即使你變成這模樣，你還是長得比我矮、力氣比我小，眼下又有紋，吃東西又挑食只吃甜，而且還是個弟控！世上比你好的人這麼多，我怎麼可能會愛你！」

　　啊啊，夠了，完全是幼童程度的吵嘴。真是愚蠢，可是為什麼我停不下來呢？

　　「……假設我真的有這麼差，你還不是代我頂罪叛逃了。」鼬說得殺氣騰騰，話語卻跟我說的內容一樣幼稚。「我根本不用你幫，你只要留下來就好！」

　　「不用幫？然後等著你當叛忍，死無葬身之地嗎？」我拉高聲調，走過去對著鼬的額頭就是一戳，「佐助呢，你有想過佐助嗎？帶他走還是丟在木葉？還想我來給你顧小孩？我呢，你有想過我嗎？你死了我怎辦？」

　　我戳，戳，戳戳戳。

　　「這種事我根本沒…所……咦，你說什麼？」鼬毫無不介意地被我戳呀戳，聽完我的話語立即改變了表情。「你說了我死了你怎辦！」

　　「是又如何。」我瞇起眼，繼續戳，把鼬的頭戳得前後一晃一晃的。

　　「你這不就承認了嗎？」鼬說。

　　「我是承認你死了我沒理由活下去。可沒說過我愛你。」我說罷，再戳。

　　「……時間証明一切。」鼬握著我戳他額頭的手，無力地如此宣告。「我一定能證明，你其實是愛著我的。」

　　下一刻，我頭上的斗笠掉落在焦黑的地上。望著近在咫尺的臉龐，沒由來的我並不想避開。於是，我與鼬那微涼的雙唇的接觸，變得如此理所當然。感受著自己那彷彿要跳出胸膛的雀躍心跳聲，我不自覺閉上眼睛。

　　雖然不知道愛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但如果是比此刻來得更美好的話，我想我雖然挺不甘心，但也許不會太介意自己去愛一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