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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滅族的理由 ...

  •   眼前一片漆黑。我所置身的地方似乎很狹窄,要坐著必需弓起背、低下頭,腳也必需曲起來。空氣流通很不順,讓我感到悶焗不已。雙手被從後反綁起來……嗯,這個問題倒是簡單,忍者的基本忍術中就有脫捆術。

      小心翼翼地從牆邊摸到條縫,靜靜地把質料極輕的門板拉開,這才發現原來我被塞進一個平時用來放棉被的壁櫃裡去了。

      從壁櫃悄悄走出來,發覺天色已黑,但四周——包括遠處,都沒有亮燈。仔細看過房間的物品,它們全都整潔得毫無人氣。只有桌上放著的三人合照,勉強讓人知道這個房間是有人居住的。

      我拿起照片一看,照片中是我對鼬與佐助左擁右抱的照片。照片中的鼬站在左邊,面露日益少見的微笑;右邊的佐助則笑得一面燦爛。至於站在中間的我,雙手搭著兩只正太的肩膀,表情是少見的柔和。我從不知道,自己也能露出這種表情。

      我很清楚這不是佐助的房間,因為我經常溜進佐助的房間夜襲……嗯,是戳佐助嫩嫩的臉頰,然後被弟控鼬抓包拖出房間,所以我很熟悉佐助的房間佈置。

      不是佐助的房間,卻放了我們三人的合照。再加上我暈倒前的記憶,把我塞進壁櫃裡去的人很可能是鼬,而這房間就是鼬的房間。

      我抽抽嘴角,扶著頭暗暗沉思。儘管從前我對鼬擁有萬花筒寫輪眼一事毫不知情,但現在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便能說得通了。但為何我一看見鼬的萬花筒寫輪眼,便會頭痛得昏倒過去?

      鼬連我也出手,再加上那雙萬花筒寫輪眼,現在的鼬對我實在是太危險了。趁現在鼬不在,我應該立即離開。但是……瞄到照片上笑得燦爛的佐助,我認栽了。要走前至少要得知鼬會否向佐助下手,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話,我便立即帶佐助離開。

      立定主意,確認身上的忍具仍在,並沒有被拿走後,我無聲地在族長家中搜索起來。一片漆黑的族長家此刻看起來陰森恐怖,面向庭園的老舊沿廊連一絲月光也看不見,平日總是隨風作響的風鈴也默不作聲,整個房子彷如只有在異世界才能看到的景物。從圍牆往外看,整個宇智波村中村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基本設備諸如電燈之類,都沒有發揮著它們的正常功能。

      簡直就像死城。

      把不吉利的想法趕出腦外,我繼續潛行。在接近正門的偏廳處,我聽見了人們交談的聲音。我把門拉開一條細縫,從中望過去,剛好目睹美琴大喊了一聲『佐助……不要過來!』,便與富岳滿身鮮血,先後倒地的情景。

      姑不論向來為我所不喜的富岳,美琴自我出生便對我多加照顧,再加上這兩年來一起生活過,對於美琴的死我多少還是感到很宛惜。

      「下一個就到我了嗎?」我打開拉門,光明正大地走到鼬的對面。聽著佐助奔跑而來的腳步聲,我們彼此都知道,我們能交談的時間所餘無多了。

      「……要是你能明天才醒過來,你說有多好。」面無表情的鼬,說話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答應我,不要動佐助。」我半垂著眼簾,淡淡地說。論實力,體術是勢均力敵,幻術與忍術是鼬的強項,而我所能擁有的優勢僅有速度與不要命的戰鬥方式。真要打起來,我多半處於下風。

      「我不會殺你。」鼬用他的那雙萬花筒寫輪眼直視著我。他眼中彷彿有著千言萬語,但他的雙唇卻緊緊閉上,不願向我解釋什麼。「請你留在木葉,保護佐助。」

      聞言,我微微一愣,「那你呢?」

      鼬沉默不語。

      「你錯了,留下來的人應該是你。」我笑了。說話的同時,我向鼬的手臂邊沿投出一枚手裡劍。只要鼬願意,他微微一側身就能把我的攻擊躲過,但是鼬沒有這樣做。於是手裡劍擦過鼬的手臂,留下極淺的傷痕後便繼續射向鼬身後的拉門。

      也許是很少笑的我難得笑了的關係,鼬並沒有察覺到佐助已經打開拉門,且在看到父母屍體時想要悲鳴時被我投來的手裡劍嚇得發不出話來,只能無聲地流淚。

      「傷腦筋,你也看到我殺人了嗎?」我歪著頭,用冰冷的眼神望著佐助,露出如花的微笑。

      「是你做的?」在鼬來不及發應的時候,佐助跌跌撞撞地走近鼬,看了看富岳與美琴,哭著大喊,「不可能,你為什麼這樣做?」

      「因為不是他做的。」鼬刻意地用冰冷的聲音如此說道。「而是我做的。」

      佐助望望我,又望望鼬,眼淚像是不要錢地流個不停,「……你們不要鬧了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愚蠢的弟弟啊,你還不明白嗎?我只是把他們都殺了罷。」鼬冷不防對佐助使用月讀,並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為了測試自己的器量。」

      「開什麼玩笑……」看過父母被殺片段的佐助怒了,但是下一刻卻又被我的話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當然是開玩笑的。」我用過於愉快的腔調如是說,「人其實是我殺的,鼬只是想代我頂罪罷了。」

      「別鬧了!你根本沒有理由要殺人!」鼬再怎麼面癱,都被我弄得快動氣了。他以持著刀,刀尖向我指來。

      「當然有啊。」我笑得一臉愉悅,「我是為了你們而殺人的啊。」

      「……什麼意思?」好不容易才從月讀的精神打擊中緩過氣來,佐助愣了。鼬聞言,持刀的手也不明顯地輕擺了一下。

      「因為大家都反對我跟你們一起啊,所以不殺掉不行。」我分別朝鼬與佐助伸出雙手,笑說:「現在反對我們的大家都死了。鼬,佐助,來當我的新娘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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