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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預知夢 ...

  •   就在我訝異鼬竟然對頭髮有奇怪癖好的時候,美琴把自個兒子推進我家門,然後還很順手地關上門。待我回過神來,打開門一看,哪裡還有她的影蹤?

      ……果然是忍者。我抽著嘴角,事已至此,只好把鼬收留下來了。於是,我單膝跪下替鼬換上客用拖鞋。

      感覺到鼬的視線一直緊盯著我的髮旋兒不放,我手中的動作不由得一僵。雖然發覺到自鼬出生以來我便不淡定多了,但這刻的我還是不禁在心底大喊:你這小子到底有多愛長髮啊?

      順帶一提,這時候的美琴還是短髮的。

      「鼬,你看夠了沒有。」我面無表情地說。

      「止水哥,待我長大了,你嫁給我好不好?」鼬無視我說的話,問道。

      「你去跟頭髮結婚吧。」我淡然地回答,一眼也沒抬頭看鼬的包子臉。

      「止水哥,我喜歡的不只是你的頭髮啊。所以嫁給我好不?」鼬伸手抬起我的臉,可愛的小臉掛著認真的表情,讓我的手指蠢蠢欲動,想要戳他的臉頰。他默默看著我,而我也默默看著他。我開始覺得向來夠用的腦袋現在不怎麼夠用了。因為我實在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囧情況——我好像真的被一個三歲小孩求婚了?

      我思考了一會兒,確認了事實:「你這是在向我求婚。」

      「是的。」鼬堅定地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跪下來的人是我?」完全是在逃避現實地思考著其他問題。

      「因為我不夠高。」認真的回答。

      沉默三秒鐘。

      「去睡覺吧。」我逃避現實去了。

      因為美琴把鼬丟在我家,而父親與帶土又沒睡醒的關係,為了看顧鼬,我不得不對我今日的修練時間完全絕望了。鼬踩著寬大的拖鞋,一路小跑地跟在我身後,來到我房間。

      把剛收起的被鋪重新在榻榻米上鋪好,鼬歡呼一聲,踢了拖鞋便撲上去滾來滾去。見狀我不由得伸手拍了他的小屁屁一下。

      「還不快睡。」我說。

      鼬乖乖躺好,然後用他的鳥黑的眼睛期待地望著我。

      「止水哥不睡覺覺嗎?」他問道,伸身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一副要我睡他旁邊的樣子。

      「不,我想看書。」我說,坐在被鋪旁邊翻開忍術書看了起來。

      鼬扁了扁嘴:「可是我想跟止水哥一起睡覺覺。」

      「為什麼?」我揚起眉問道,視線卻沒有一分落在鼬身上。最近局勢不穩,第三次忍界大戰可能很快便要爆發,可偏偏修行的時間卻減少了,這讓我不得不暗暗煩躁起來。要是在死於鼬之前先死於戰爭中,笑話可就大了。

      「我最近總是在做惡夢,夢見止水哥掉到河裡不見了。」鼬的話語讓我大吃一驚。「我好怕止水哥真的不見了……」

      這是……預知夢?

      鼬不吉利的話語讓我感到心悸與呼吸難過。我不知道這是緊張或是恐懼,但我知道我很不舒服。

      我終究是不想死。

      「止水哥,你怎麼了?」鼬擔憂地問。

      「我……沒什麼,只是害怕自己真的不見了罷。」我重重地呼一口氣,道。

      鼬歪頭想了想,忽然露出了笑臉:「我想到了!要是止水哥真的不見了,我就去把止水哥你找回來。這樣我們都不用怕了。」

      ……你不殺我就已經很感謝了。

      我抽抽嘴角,虛弱地鑽入被窩,也沒理會一臉驚喜的鼬緊抓著我的手不放,直直地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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