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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家裡蹲 ...

  •   在鼬睡眠期間,止水大魔王告訴我一個能夠實現我的願望的方法,並大致講述我一旦利用這個方法來使人格獨立、令意識能存活下去不罷工之後,我即將面對的後果。

      本來對於大魔王竟然會大發慈悲一事抱有懷疑的我,在明白到實現願望後的我將會有多杯具後,我對於大魔王會做好事的理由總算完全能夠理解了。這是因為,這件事本身對止水大魔王而言非常有利,且意義重大。

      一旦我成為獨立人格,我對於止水大魔王來說就等於他所慣用的自理系統大升級。止水大魔王將會由半隱居的幕後主人,退休為功成身退的全職家裡蹲,從此兩耳不聞天下事。而我這個自理系統想要自由戀愛,自是完全沒有後遺症,因為我已經是獨立的個體了嘛。反正止水大魔王的心願除了自滅去死去死外,就是好好地當睡王子,睡個千秋萬載從此不醒來。

      至於那個杯具的將來,杯具的只有我,沒有鼬的份兒,所以基本上我根本不用多想就可以作出選擇。能夠活下去,跟鼬粘在一起而鼬又不用付出什麼代價,再也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結局了,不是嗎?可是我依然猶疑了。

      想要永遠與鼬在一起的心情,讓我在面對這項決擇時左右為難。因為代價對我而言實在太沉重了,我想我承受不起。正當我煩惱此事的時候,平日總是從容地嘲笑我的大魔王用尖厲的吼聲指責我了。

      ——宇智波鼬到底有什麼好,值得讓你考慮這種事?你給我拒絕啊,你這個腦袋裡淨是裝滿稻草的笨蛋!

      因為我喜歡他啊。而且,這也是對你有利的事情呢,我為什麼要拒絕?另外,我腦子裡沒稻草。

      ——笨死了!給我死一死再回來給我聊這個話題!

      說著凶狠的話語,呆在我內心深處的止水大魔王卻隱約傳來『帶淚的微笑』的溫暖感覺。雖然這與他給我向來邪魅張揚的第一印象有所不符,但既然熱愛幸災樂禍的他也勸我不要為了鼬而活下去了,我想他其實本性也許並不壞,只是轉世次數太多讓他的個性有所扭曲了而已。

      ——誰哭了!?

      啊,大魔王炸毛了。

      ——……總之,在你實行之前,不若你與宇智波鼬商量一番?

      若與鼬商量,也許他會支持我就這樣轉世而不讚成我再久活下去。我啊,捨不得留下他一個人。我怎麼可能捨得留下他呢?

      ——那就不要留下他。既然他再次轉世到你身邊的機率這麼渺茫,注定下一世你們不可能再相守相戀,你為什麼不殺了他再殉情轉世呢?反正在我看來,你們是有緣無份的,長痛不如短痛啊。

      千世相守這種事想也知道不可能。能有一世得已在一起已經非常難得了。

      ——可是你依然放不下他。

      那又如何。

      ——你這是求不得,放不下,把自己困在死局裡。放棄吧。

      我不會放棄的。我不想放棄。

      ——若不放棄,總有一天你會步上父親的後路。

      發瘋也沒所謂。唯獨鼬我是不想忘記。

      ——……我後悔了,我不該告訴你。你再怎麼神似,但始終不可能成為我想要的人偶。你現在還是死一死轉世吧,轉世後忘記一切,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雖然不知道你想要什麼,但我不要。我是不可能忘記鼬的。

      ——唯獨固執是一模一樣,真叫人傷腦筋。算了,我來幫你吧。

      什麼?!

      「止水,你想幹什麼?」在象徵身體撤換的眼前一黑迅速退去後,我在止水大魔王的身體裡聽見鼬驚恐的聲音。從止水的視線看去,眼前很明顯就是一副止水大魔王謀殺枕邊人未遂的景像。

      尚在鼬懷裡的止水大魔王藉著身體加上體重壓制著鼬的右邊身,手中的手裡劍則抵在鼬的頸邊。若不是鼬反應快,用左手抓住止水大魔王持手裡劍的右手手腕阻止他的刺殺,那麼現在的鼬恐怕已經死掉了。

      該死的,止水大魔王竟然敢去刺殺鼬,而我卻被收回身體控制權!我試著控制身體,但這顯然無效,因為我連意識都是靠止水大魔王的允許才能存在,對上止水大魔王,渺小的我根本無能為力。

      「我想幹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止水大魔王以平淡不過的語氣如此說道。「生離死別,無法相守的愛情。求不得,放不下。是時候放下了。」

      「如果是我的止水這樣說,我的命給他也沒所謂。」鼬聽後眼神一暗,但隨即揚起嘴角,「現在你這神態的確很像止水,但還是騙不過我。」

      「哼,愚蠢,在虛假的殉情中死去不是很幸福嗎?認清現實只會讓人痛苦。」止水大魔王一邊讓手持手裡劍的手向下施力,一邊露出張揚的笑,用鄙視的眼神望著鼬。鼬聞言倒是露出挑釁的笑容,讓我深深理解到自己果然是花痴——在這種時候我竟然不忘開小花,覺得鼬真是笑得很帥……。

      「害怕現實的痛苦而跑去當萬世家裡蹲的傢伙,有立場去說其他人嗎?」

      鼬的毒舌讓止水大魔王瞬間炸毛了。

      「你懂什麼!什麼都不懂的人又有什麼資格說我?他也好,你也罷,每個人都一樣,無論轉世多少次,每次都來妨礙我!他可是我創造的啊,明明只有我才能給他幸福,為什麼你們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妨礙我!?難道就因為我能擁有記憶地一直轉世,就活該我必然不幸,不能得到幸福嗎?」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5章 家裡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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