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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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佑所在的医院先给出了关于那位去世的小患者事件的声明，林佑的捐款记录，慈善机构的资助记录以及患者家属拒绝接受手术的签字都亮了出来，并且表示关于当事医生谎报性别问题的处理将会尽快公布。
有夏家引导舆论，加上学术界纷纷发声，三天后，本地头条的热门文章就变成了——全民呐喊摆脱信息素控制的时代，腺体科只招收Beta医护人员算不算性别歧视？
仿佛扳动了杠杆的支点，舆论的天平又开始向林佑这边倾斜。
齐悠悠一进办公室，同事们都在讨论这件事。
正对着她坐的是和她搭班的副班主任，教数学的刘老师。平日里讲究逻辑和步骤的老学究把老花镜放在鼻尖上，从镜片上方看着手机，脸上的表情非常不高兴：“现在的年轻人啊，听风就是雨，昨天站在这边，今天站在那边，明天不一定站在哪边。这过日子又不是比谁喊的声音大，有那个时间不如干点有用的事。”
齐悠悠笑笑：“刘老师，您得允许大家有个反复推翻自己的过程不是？数学哲学不分家，否定之否定规律告诉我们，万事万物都在否定了过去以后，成为更好的自己。”
老爷子被她逗笑了：“要真觉得他们是要进步，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啊？这么多人里就数你这个鬼丫头最精，从上学那会儿就是。”
齐悠悠只笑不说话。
倒不是她有多理智，只是这次的事，她从一开始就有了选择。
童茗拉着肉肉冒冒失失闯进来，差点和另一位老师撞上，被齐悠悠眼疾手快一把拽过：“跑什么？出什么事了？”
两个小朋友看了一眼隔壁桌的刘老师，二话不说，一边一个拉着齐悠悠的手就往外跑，气得老爷子直喊：“你们这是干什么？松开你们齐老师！像什么样子！”
两人逃跑似的头也不回，齐悠悠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肯定没什么急事，路过教室门口时还顺手把小测卷塞给了卷卷。
走廊尽头是个小露台，齐悠悠大步迈上去，抱着胳膊不动了：“就在这儿说吧，又要搞什么和学习无关的事？”
童茗支支吾吾地不想说，肉肉是个实诚孩子，认真道：“悠悠姐，我们去操场说吧。”
今天的早自习是语文，教语文的吴老师刚答疑完出来，走到齐悠悠身边也抱着胳膊站定：“被我这个干妈抓住之后还不死心，去找你们亲姐告状了是不是？”
齐悠悠啧啧几声：“何止，他们还非要瞒着亲姥爷。”
吴老师是隔壁班的班主任，因为年纪和大家的妈妈相仿，总要催大家穿秋裤的画风也非常像，隔壁班同学喊她妈妈，齐悠悠班上的孩子就喊她干妈。认亲的头一开，班上这几位老师从大舅二姨到姑姑姑父（正在热恋中的化学老师和英语老师）都认了个遍，排到刘老师这里，小朋友们一算年龄，觉得喊什么都不合适。还是吴老师提醒说，刘老师在她上学的时候就教过她，孩子们福至心灵，当场喊了声姥爷，喊得老学究一时没了脾气。
当然，这种和老师攀亲戚的不正之风最后还是被姥爷明令禁止了的，小朋友们只敢在私下里喊喊。
吴老师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写得满满当当的纸：“我正打算跟你说这事，他们早自习的时候偷偷搞什么百人签名活动，要给林医生正名。童茗应该是发起人，这签名纸从我们班传了一圈又传回他手里的时候被我抓个正着。”
齐悠悠看着纸上各种各样的笔记，有点无奈：“你们还挺有想法，弄得像模像样的。”
“我本来是觉得孩子们出发点是好的，所以就跟他们说不许再签了，但看他俩这架势是不服气，还要拉上你当援兵。”吴老师严厉地瞪着两个小朋友，“我怎么跟你们说的？这是大人的事，你们安心学习就好，不要管这么多。”
一听这话，童茗不服气的表情再也收不住了：“老师，我们已经成年了，有发表自己对社会问题看法的权利！”
吴老师：“你们……”
齐悠悠赶紧拦在中间：“吴老师，我来跟他们解释吧，放心。”
吴老师留下一句你得管好他们，踩着高跟鞋进了隔壁教室。
确定吴老师走远，童茗拉着齐悠悠的手急切道：“悠悠姐，别的老师不理解我们，你不能不理解！”
齐悠悠任由他拽着自己，歪头探究地看着他：“为什么我就得理解你们呢？”
肉肉也急了：“悠悠姐，林医生不是你的好朋友吗？那天他还救了你！后来我和茶茶过去的时候，林医生还嘱咐我保护好茶茶，不要靠近器材室。他抱着你出来的时候我们两个都看见了！现在林医生遇到麻烦，你不能不管！”
齐悠悠叹了口气，用食指点了点小胖子的脑门：“肉肉，道德绑架是不道德的。”
肉肉一时想不出别的话来，只握着圆圆的小拳头梗着脖子站着。
齐悠悠看着眼前两个眼睛都急红了的小朋友，耐心道：“肉肉说得对，林医生是我朋友，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到现在为止，网上的讨论我一概没有参与过，也从来没发过声。”
童茗气得不行：“你怎么能这样！！”
齐悠悠按着他的肩膀：“听我说完。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情，我的能力不足以应对铺天盖地的舆论，所以就拜托给了能解决这件事的人，我要做的事就是和林医生聊聊天，开解开解他的心结。你们也是一样。”
“学生，尤其是高中生，一旦被卷进舆论的漩涡，是很容易引起争议的。你们很尊敬也很喜欢林医生，做的事是也出于好心，我理解，吴老师不支持但是她也理解。但你们的行动放到网上，不一定会对林医生有利，甚至会有人觉得林医生还煽动孩子们丢下学业来帮他打舆论战。我觉得，你们珍贵的善意不应该这样被人随意揣度恶意解读，你们说呢？”
童茗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最后点点头：“悠悠姐你说得对，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那么说你。但是，但是我们……”
齐悠悠笑着接道：“但是你们实在是想为林医生做点什么，是不是？”
两个孩子使劲点头。
“不让你们付出点行动，恐怕你们这段时间都要人心惶惶地讨论这件事。这样吧，今天晚自习的班会活动，我们做一期之前讲座的成果汇报怎么样？形式不限，漫画，手抄报，海报，只顾着看脸的同学直接画林医生的画像也可以，到时候在班里办个小展览，我拍照给林医生，让他看看你们对他的爱有多热烈。”
肉肉高兴地瞪大了月牙眼睛：“这个好！”
童茗激动地问：“我可以给林医生写信吗？注射治疗效果特别好，我想感谢他！”
齐悠悠点头：“可以啊，我帮你送信。”
两人欢呼雀跃地就要去向大家宣布消息，被齐悠悠一把拽回来：“等等！”
童茗扫兴地看着她：“我知道了，但是—— ”
齐悠悠打了个响指：“对，但是，你们俩，必须对这件事保密，如果有第四个人知道了，这个活动就取消，能做到吗？”
这个威胁过于有针对性，两人都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另外，今天回家以后，谁都不许在网上发表态度，我们只向林医生表达支持的态度，其他的交给能解决问题的人管。班会的时候我会跟大家说的，你们先回去上课吧。”
班会活动办得非常成功，孩子们各显神通，没什么才艺的就趴在桌边写信。齐悠悠对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吵到其他班的同学，大家都压低了声音悄声交流，她就坐在讲台上看着。
刘老师的脸出现在教室门的玻璃后，朝齐悠悠招了招手。
出去的时候齐悠悠心里有点慌。
老爷子是个实用主义者，很讨厌各种形式化的活动，齐悠悠也是个不爱搞形式的人，平时班会都是简单总结一周的学习情况，发发奖品，然后给孩子们放部电影换换脑子。早上看刘老师那么反感大家的讨论，今天的班会活动她就没跟老爷子提。
不会要挨骂吧。
学校里很多年轻老师都被刘老师骂哭过，但她的理念和老爷子很合得来，搭班这么久还没出现过什么分歧。
楼道里很安静，刘老师压低了声音说：“办活动呢？”
齐悠悠乖巧点头：“就做点科普手抄报什么的。”
“我就是不爱看你们被网上那些人牵着鼻子走，还没古板到连你带着孩子们做个科普知识活动都要反对。”刘老师从兜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我也不会弄什么微博啊社交平台之类的，也不想浪费时间跟那些没头苍蝇吵架。林医生救了我小孙子的命，就，麻烦你帮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他，我们一家人都很感谢他，也会支持他的。”
齐悠悠捏紧了那几张带着温度的纸，笑着说：“谢谢姥爷。”
刘老师指了指教室的门：“一会儿等他们玩够了跟他们说一声，明天数学考试，考模拟卷，省得他们兴奋得晚上睡不着，拿着手机乱看。”
齐悠悠看了眼正玩得高兴的孩子们，仿佛又回到了每天被刘老师的模拟题折磨的高中时代，同情道：“好的老师。”
班会在一片哀嚎中散场，齐悠悠收拾东西和大家一起往外走，手机在兜里连着震动了两下。
林佑：和微醺的路灯一起，等一束花的主人。
紧接着是一张图片，骨节分明的手捧着一束玫瑰。
齐悠悠脱离了大部队来到学校侧门。
侧门是学校为了让老师们避开主路早高峰专门开的，这会儿基本没人走。她一路小跑过去，看见了路灯下的人。
这几天，无论她几点下班，林佑都会在这边等她，今天是第一次给她带花。
橘黄色的灯光给林佑镶了圈毛绒绒的边，职业习惯给他带来的冷静和理性都被收敛起来。心电感应似的抬起头，林佑弯起了眼睛。
等待惊喜送出的时候，人总是兴奋却又温柔的。
齐悠悠不知道的是，除了兴奋和温柔，林佑还莫名觉得紧张，来的路上打好的腹稿几乎忘了个干净，脑子一片空白。
林医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病人手术过程中呼吸心跳没了都没这么紧张过。他暗骂了句没出息，使劲深呼吸了一下，才朝着齐悠悠走过去。
玫瑰馥郁的芬芳扑面而来，林佑真诚道：“买花吗小姐姐，附赠男朋友的那种。”
齐悠悠有点嫌弃地看着他：“刚才还写诗呢，这么快就现原形了。”
台词里没准备这句，林佑酝酿了几秒钟，端起身段清了清嗓子：“那个……花挺漂亮的，做我女朋友呗齐老师？”
齐悠悠笑着看他：“……直接答应是不是会显得我跟你一样没有文采？”
这句台词里也没有。
林佑灵机一动，把话题又引回了他事先打好的腹稿：“不会，你那本总裁请你离远点写得挺好的。”
《总裁请你离远点》，是齐老师在七月篝火编辑的盛情邀请下正在连载的网文，讲述的是渣男少爷为追求白月光甩了小替身，后来真香了开始大型追妻火葬场的故事。虽然编辑说她写的是半纪实文学，但齐老师咬死了她只是参考了少爷的部分性格特征来给总裁男主立人设。
齐悠悠一下脸通红，接过玫瑰低着头大步朝着林佑的车走，边走边崩溃：“你说你挺大一个骨干医师，怎么什么小说都看？”
林佑帮她打开副驾驶的门，贴心地替抱着花疼不出手的齐悠悠系好安全带：“我在停职接受调查嘛，每天都很闲，趁这个机会了解一下齐老师的另一面。”
进行夸奖，并且表现出自己正在慢慢了解对方，达成。
等林佑上了车，齐悠悠瞪他一眼：“停职调查你很骄傲是不是？医院那边怎么说？”
林佑把手机里的通知信息给她看：“院里的意思是，如果审查过程中没有发现什么不良事件，会把我调到科研基地那边，正好有专业对口的项目，临床肯定是不能留我了。”
齐悠悠点头：“这结果还挺公正的，腺体科医护都是Beta，这么多年延续下来的传统，不可能因为你一个人就改变。这个和产科不一样，Alpha成为腺体科医生是有切实的风险在里面，而不仅仅是涉及伦理道德问题。”
林佑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也觉得。反正只要不回去继承我亲爹的事业，让我干什么都行。”
“林家的两位公子为了继承人的位置都打成一锅粥了，你亲爹肯定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万贯家财到了你这儿居然成了最差的选项。”
“又打起来了？”林佑突然感兴趣起来，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这次是怎么打的？”
齐悠悠想了想：“大概过程好像是，哥哥公司旗下的自媒体先曝了好几张弟弟出入风化场所的照片，弟弟就反击说哥哥赌博欠债找他帮忙还钱被拒所以造谣，俩人就开始对着曝光，打得你来我往的，把那点不能外扬的家丑喊得全市人民都知道了。”
林佑显然还没听够，扭头看她：“就没了？”
齐悠悠：“是啊，这还不够热闹吗？”
“没意思，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点东西，一点进步也没有。”
齐悠悠无语：“同事跟我说这个话题在本地头条前三名徘徊了好几天，不是特意发出来的吗？”
林佑的手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一副闲散状态：“说不好，可能是老钱搞的事吧，他母亲和我亲爹是商场上的老对头了，也可能是夏家引战，为了舆论走向，但那哥儿俩也确实可能凭本事主动把对我们有利的新闻送上头条。”
一通分析，但说了跟没说一样，齐悠悠瞪大眼睛：“合着这么大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
林佑：“舆论这块夏燃负责，学术和商业这边有郑潜，我的任务是接齐老师下班，顺便表个白。”
随时随地呼应主题，看似在聊天其实在表白，从而掩盖匮乏的语言，达成。
齐悠悠：“……你一个处在风口浪尖的人，天天跑到我学校门口乱晃真的没关系吗？”
车在红灯前停下，林佑深深地注视着齐悠悠的侧脸：“当然没关系，我可是齐阿姨和左叔叔钦点的准女婿，接你下班这种事当然义不容辞。”
利用对方父母给予的肯定进行施压和强调，并且再次间接表白，达成。
齐悠悠实在是忍不住了：“林佑，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怎么追姑娘，现场去跟郑医生学的？你现在的状态还有说话的套路，还有这束玫瑰，我都在夏燃的吐槽里听过。”
别说追姑娘，只要是追Omega，不，只要是追喜欢的人，不管第一性别和第二性别是什么，他都一窍不通。
话说回来，虽然他也觉得整个方案都充满了郑潜的味道，但齐老师和浪荡子明明没见过几次，也太敏锐了吧？
林佑噎了一下，厚着脸皮道：“这不是还挺有效果的，花和表白你都收了。有时候过程不重要，我们主要看效果。”
齐悠悠瞪着他：“花我收了，表白我什么时候收了？”
林佑指了指玫瑰花：”因为表白在里面。“
翻翻找找，齐悠悠找出一个小卡片：”我的星球和玫瑰都送给你。“
林佑：”好，我收下了。“
致命一击，出其不意地间接表白！附加分，达成！
齐悠悠：”……靠边停车。“
不过好像有点画蛇添足了。
林佑听话地靠边停下，手却紧紧捂着安全带开关：“不喜欢这个类型我明天换一个，大晚上的你自己回家不安全。”
齐悠悠又一次感到震惊：”还能换个类型？！“
林佑抿了抿唇：“我还有个很会讨姑娘开心的学长，是成熟稳重会照顾人那种类型的，我也跟他拜师学艺了。”
齐悠悠问:“学长都教你什么了？”
“没有郑潜教的这么花哨，就是告诉我要细心观察，在细节上体贴女孩子，要多笑，多看对方的眼睛，聊天要注意分寸，但是表达感情一定要够直接。”林佑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数下来，显然是全文背诵而且刻在了脑子里，“对了，最重要的一条，第一次见面不要直接送玫瑰，会显得很唐突，如果是文静内敛的女孩子就送百合花，如果是可爱活泼的就送小雏菊。”
齐悠悠莫名觉得这种风格很熟悉，皱起眉头:“林医生，你是不是相亲前去拜的师？”
林佑:“……齐老师，你是不是推理得有点快？”
齐悠悠没说话。
林佑立马慌了起来:“齐老师，我没谈过恋爱，也没追过姑娘，第一次遇见喜欢的人，光看着眼热，真的开始追才发现完全找不到头绪，所以我只能学别人怎么追姑娘。但是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只能一个一个学过来试，拜托你给我几天时间行不行？”
齐悠悠噗嗤笑了:“这就把我未来几天都占下了是不是？还说你不会追姑娘？”
林佑百口莫辩:“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啦，不逗你了。”齐悠悠靠近了一些，桃花眼里噙着笑意，“我喜欢这段时间和我相处的林医生那种类型。”
林佑脸有点红:“林医生那种类型不就是，有什么说什么，说话不过脑子，挺不浪漫的。”
齐悠悠抬起手指了指车后座:“林医生不浪漫的话，那个礼物盒里是什么？”
林佑垂眸看着她，Alpha天性里的掌控欲让他对眼下被自己喜欢的Omega把控节奏的状况有些不满:“齐老师，说好了我追你的，你总透题是不是不好？”
“那现在主动权交还给林医生，你觉得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齐悠悠向后退去，想把两人的距离交给林佑来把控，结果被温热的手心贴着后颈捞了回来。
林佑把玫瑰花扔到后座，哑声开口道:“我觉得现在应该接吻。”
这两片唇瓣他觊觎了两天，真实的触感比想象中还要软。他在动情中无师自通，兜在齐悠悠后颈的手下意识地温柔摩挲，Omega发出一声闷哼，醇厚的香甜开始丝丝缕缕地在车里蔓延。
林佑用指腹轻轻按着齐悠悠红润泛着水光的唇:“看来齐老师对我评价很高。”
回应他的是更加浓郁的奶茶香，有生命般在他周围打转，厮磨。
齐悠悠在对他撒娇。
用信息素。
齐老师说是把主动权交给他，其实还是在一点一点教他……怎么征服自己。
自家温柔漂亮的Omega谈起恋爱来却喜欢打直球怎么办，太勾人了。
他再次俯下身，却被齐悠悠用手抵住了胸口，疑惑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齐悠悠看上去很紧张，奶茶的醇香有短暂的失控，她吞了口口水，颤声问：“我能，要一点你的信息素吗？一点点，就一点点，可以吗？”
小心翼翼的表情看得林佑心里一疼，和她额头相抵，芒果味的安抚信息素瞬间裹上了Omega周身：“可以，想要多少都可以。对不起，刚才是我忘了。”
安抚信息素温柔地按摩着齐悠悠颤抖的手，林佑吻了吻她通红的眼眶：“别哭，第一次接吻，做得不好，齐老师原谅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