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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遇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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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殃走到他的身后,一点一点的帮他梳理头发,似是怕被沈肆发现一般,嘴上还不停的安抚着:“马上就好了。“
沈肆知她心思,任由她在他的头发上作乱,嘴上勾起一摸宠溺的笑容,并为多说什么,只是她的手,在发间穿梭,让他整个人仿若置身云端。他很希望时间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身边只有彼此。
沈肆的发髻很快盘完,宋殃走到面洽端详着,漏出满意的微笑,沈肆本就生的雌雄莫辨,发髻换成女士的并不违和,反而更加勾人夺魄。
“结束了?我能看看吗?”沈肆故意说道。
宋殃害怕被他发现,搪塞道:“哎呦看什么看呀,你是不是不信我?我都饿了,赶紧吃饭去吧。”
说完心虚开溜,殊不知他做的那些事情沈肆都知道,沈肆看着她的背影,双手摸了摸发髻,快步跟上随着她一起走上马车。
“真不去陪我买簪子?”沈肆似做不经意问道。
“不去。”想都没想宋殃答道。
沈肆看着她心虚的样子,就像是做错事害怕被逮到一般,可爱极了,他真的很想亲一下,马车内的气氛逐渐暧昧,突然股东一声,马车好似压到了什么东西一般。
宋殃惯性使然,一下扑到沈肆怀中,沈肆则下意识的护住她。
猛烈的撞击,让一心保护宋殃的沈肆额角撞上马车,潺潺献血顺着额角滴落在衣服上。
宋殃睁开眼睛便看见抱紧自己,额角流血眸色阴沉的战损版没人。
“沈肆你怎么样了,流了这么多血,先去医馆。”宋殃急切说道。
他收起眸中锋芒,低声安慰道:“没事,你别担心,我去看看。”
语罢,他起身走出马车,宋殃担心他一人又是,便起身跟上。
只见马车外一队人马拦住去路,车夫便是没注意到人才紧急刹车,造成刚才境况。
这路人马盛世浩荡,前面似朝廷武将开路,中央明黄轿子中华丽富贵,身后古恩着数不胜数的侍卫,看着来路不小,宋殃觉得好似电视剧中皇城脚下的大臣官员。
但这偏僻渔村怎会出现这样的人,难道是高丽间谍的事?倒也不必这般大的排场。
轿前武官会撒娇跟前几步,连马都没下,眼中颇有些不耐烦的嘲讽意味,嚣张说道:“朝廷命官,现在人等还不速速闪开。”
宋殃拉拉拉沈肆衣袖,想提醒他,莫要惹事,但沈肆并为看她一眼,只是伸出一只手,轻轻附上拉她衣袖的小手,示意交给他解决。
沈肆直直的盯着那名武官,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丝毫不惧,开口说道:“崔小将现在可真是好生有气势啊。”
崔治刚想发作,但看清来人是谁后,瞳孔地震,似是眼前人的形象很难让他接受一般,赶忙下马,便要行礼。沈肆上前一步,抬手堪堪拦住,在崔治耳边低声说道:“别暴露我的身份。”
这角度身后的宋殃自是看不见,主要也是她现在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沈肆的伤口上。
崔晋赶忙道谢,看向沈肆后面的宋殃,但感受到身边人的的眼神,赶忙收起目光,走到明黄轿子跟前停下,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些官兵便自动然开道路供沈肆等人通过。
这番经历实属玄幻,沈肆的身份看来也不会很简单,宋殃想着,看向马车的街道,忽的想起什么:“这不是去医馆的路?”
沈肆似在思考,听到这句话回神看着宋殃揉声安抚道:“是吗,应是车夫走错了,对了你不是可怜,这条路回醉仙楼正好,先去吃饭吧,我那儿有药。”
他都这般说了,宋殃也记忆没在执意前往医馆,看着他额角的干涸血迹,不由得一阵愧疚。
“对不起,还说保护你呢,结果还是我添乱。”宋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怎么能怪你,放心吧,我没事。”沈肆安慰着。
一想到那些官兵宋殃心中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但看到沈肆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也不好开口问。
就这样一路到醉仙楼,沈肆转头对宋殃交代着:“我去处理点事情,你吃死很忙和他们说就好,放心吧,我没事。”说完便知给宋殃留下一个红色背影。
“老板娘,今日想吃些什么?”
“这今日的贝类可是十分新鲜,虽不是很大,但在整个嘉兴也是顶级的。”
“今日的白灼虾十分好吃,老板娘要不要尝尝?”
醉仙楼的人似乎得到沈肆吩咐,对宋殃的态度自是不用说,但他们叫出的那句老板娘实属是雷的她不轻。
虽是早就说好假结婚的事情,但其他人这样直观的叫出来,她还是有些尴尬。
“那个,就这些吧。”宋殃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些人实在热情,她也不能把假婚的事情说出来。
身旁的伙计散去两人,剩下几人仍围绕在她的身旁,似是在随时等她的吩咐。
她实在是不习惯吃饭的时候身边围着这么多人,她本着委婉,提醒道:“你们不忙吗?”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也就是你们可以走了,不用围在这。
“老板吩咐,要时刻满足老板娘的一切需求。”伙计说道。
“我这边没事,你们去忙吧?”宋殃无奈扶额说道。
“这···。”伙计似是有些为难,并未直接答应。
“沈肆那边我去说,你们在这边我吃不下饭。”宋殃深知他们心中顾虑赶忙说道。
待到身边的人走干净,宋殃呼出一口浊气,自言自语道:“终于安静下来了。”
醉仙楼效率很快,加上沈肆可能是交代过,刚点没多久,饭菜应上桌,平日策安在身旁惯了,这饭菜只有她自己一人吃,还有些不习惯。
明明前日还一起吃过桌上的这些饭,但今日她却感觉怎么吃怎么不对,她也想过等沈肆一起,但看他刚才的样子,便知道他肯定是有要紧事情,也就没打扰。
饭菜鲜美,宋殃却是如同味如嚼蜡,她没吃几口便放下手中筷子,心中止不住的挂心策安,。
“也不知策安有没有顺利回去,吃没吃的上饭。”她低声呢喃着。
策安此时正握紧手中剑,把它刺进最后一名敌人的胸膛,他强忍一口气,剑插进地下,他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他看着眼前的马车已七零八落,而时家派来接他的侍卫也所剩无几,地上尸横遍野,即使他现在不用看也知道,浓重的血腥气冲进鼻腔,身上沾满鲜血,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他的模样此时定是极为骇人,他感觉视线有些模糊,但他不敢倒下,这已经是第三波人了,路程才走了三分之一。
“将军,你还好吗?”
策安缓缓回神,三十几号人如今只剩下他和身边这浑身是血看不清容貌的。
“无事。”
“将军,我们今晚要是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恢复些体力,明日的路估计更难走。”身旁的人缓缓说道。
策安当然知道,就凭借他们两个人,还剩下三分之二的路,如果没有充沛的状态,估计会被吃饿骨头都不剩,他强撑起身子,缓缓说道:“走吧。”
他还不能倒下,宋殃还子啊等我回去,策安心中默念着,他拖着重伤的身体,凭借着一股子新年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
沈肆还没回来,宋殃看着天从一点点黑到全部黑,疲惫乏力之感来袭,她竟就这般趴在桌子上睡下。
沈肆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般光景,明黄色娇俏少女此时正安静的趴在桌面上,似是感觉有些不舒服,也许也是梦中此时正经历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她眉头紧皱。
他情不自禁抚上她的眉头,宋殃猛的起身,额间的汗珠打湿衣服袖子。
“做噩梦了吗?”沈肆坐在她的对面,递给她一杯茶水,问道。
宋殃好似还没彻底回神,她僵硬的接过水杯,一个没拿稳当,这水洒路一身,沈肆起身想去拿毛巾帮她处理,却被她一把拉住手。
“你有策安的消息吗?我梦见他,浑身是血的,我却救不了他。”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手心冰冷,还带着冷汗,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是还没从那噩梦中完全脱离。
沈肆知道策安安然无事,不光时家,他也派了些人一路跟着,保证策安的安全。
听到此话沈肆身形有些僵硬明知道策安于他有多重要,但他此时还是想大声的问问她,他与策安在她的心中到底谁更重些。
但他也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口,二人就连现在这种舒服的状态恐怕都不能维持。
“我派人跟着,不会有事,你放心。”沈肆压下心中酸楚,宽慰道。
“可是···”
“我说了不会有事。”还没等宋殃的这句话讲完,沈肆语气不太好的打断。
宋殃没想到他的反应这样大,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强烈的负面情绪,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对不起,我情绪不太好,有些事情,我没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梦都是相反的,他真的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沈肆察觉自己失态,赶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