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千年，醒来成为宇宙最强》瘸子军师

39、三十九、古人苏醒（3）

　　[扎赫拉]仰视众人，噙着泪，声音沙哑：“你们要把我卖去哪儿？”
　　十来人面面相觑，百思不解。
　　赫拉：“你们把我抢过来，不是为了卖钱吗？是……是要割我的器官吗？所以……我都没有衣服穿。”
　　[小丞歪]问什么卖钱。
　　[啊]直言：“你的器官早被割过——算了不管具体数字，不重要，割过六七百遍了，世界各藩都有一点。我们藩以前就有你一个完整的心脏。后来没什么研究价值了，藩首现在把它封冻起来，放在家里当收藏品呢！”
　　[扎赫拉]二次惊叫，恐慌地打开被单观察自己的身体，又急忙转面墙，上上下下，细细摸索。
　　[撕力剰]对大家说：“你们忘了她是公元人。”
　　又转回来对着赫拉背影说：“你别害怕，和你想的不一样。
　　“每次取你的组织样本，其实是先诱导单能干细胞、多能干细胞甚至全能干细胞发育出备份，再切除新的、保留原有的，然后继续把你封冻起来，绝对保鲜的。
　　“以后就不会了，因为对你身体的研究早已充分得不能再充分了。
　　“何况，现在你醒来了，就不再是标本了，没人会伤害你，我保证。
　　“我们抢你回来，就是为了保护你。我们只会观察你的修炼。”
　　赫拉披着被单，低着头在自己身上找茬儿，四处按压，确实感觉不出缺了什么，甚至没有一疤一痘，也无痛无痒。
　　但一想起[撕力剰]刚才的话，就觉得恐怖，心中还是又怕又恨。
　　偷偷舒了一口气，又想起父母长兄，再次默泪连连，以背示人，半晌不理。

　　大家也都没了话说。
　　长时间静默了约五分半钟，才听见微弱的声音传出：“我要衣服，我要上厕所。”
　　第一个回答她的是诺亚。
　　眼镜中显示出若干种可选的样式，都大同小异，侧边标注着所需资源配额的点数，并推荐了其中一件，需扣资源配额二十点。
　　她依照提示，眨两眼，表示同意，画中显示，资源配额剩余3981点。衣服立即开始制作，3.5秒后，成品送达24-4物资领取处。
　　赫拉问怎么领取。
　　[这表没治]说愿意代她取来，只要说一声“同意”，或者点个头，就表示授权了。
　　赫拉点头。
　　[这表没治]马上出门。往返一千三百九十八米，十六秒就回来了，递给她。
　　这是用仿生高弹纤维制成的内外衣裤鞋袜一整套，都是按衣主的身形尺寸精确定制的。
　　赫拉从被单中伸出一只手，接了过来，让大家出去。
　　[这表没治]：“你是害羞吗？其实，全世界几乎没有人没看过……”
　　[撕力剰]对她摇头，带着大伙都出了卧室。

　　衣服往身上一披，自动就贴合、拉拢了，松紧适度，非常合身、舒适。
　　赫拉看见旁边有个小房间，猜想应该是厕所了，一走到门口，房间无灯自明、墙面发光。
　　她没见到盥洗台、淋浴、浴缸、便器等应有之物，也没有水管和壁橱，这几乎是个空房间。
　　无所适从之下，房里房外来回查看，寻找印象中厕所该有的那些东西，找了五六分钟，皱起眉头来，自言自语：“这是厕所吗？”
　　诺亚的声音响起，说是。
　　她透过眼镜所看见的现实也变了点样子。
　　小房间里，原本不存在的一些器具，以闪烁的虚拟图像，呈现了出来。
　　示意她哪个位置将会有些什么，只要人走过去，就会从墙壁或地板上生成出来。
　　惊讶之余，悄悄地问：“那在哪里……怎么……尿呢？”
　　诺亚引导她上前两步，地板某处亮起一双脚形的光斑。
　　她照着提示跨踩上去，褪去裤子，慢慢下蹲。
　　这时，便器自动升了起来，形状和公元世纪的没多大区别，坐下就能用了。
　　然后继续依照教程，解出了九百九十年来的第一手。想到此处，心中百感交集。

　　队员们在外屋议论了起来。
　　“这么这么久啊？”
　　“憋了九百九十年，应该要拉很多的。”
　　“不可能，她一直是被封冻的，没吃没喝。你看她的肚子那么小。”
　　“会不会，是她太小了，掉进去卡住了。我们要去救她吗？”
　　“别瞎猜了，谁能跑一趟，去拿点食物来。”
　　……
　　赫拉用完了厕所，自动清洁。她起身，便器就自动降到了地板下面不见了，只听见下面传来细微的真空抽吸声。
　　人一迈步，门自动开。
　　来到卧室，[撕力剰]地给她一块方饼，长宽各十四厘米、厚四厘米，嫩绿色，里面有些小白点和浅紫色的脉络。白点是葡萄糖，紫线是视黄醛。
　　赫拉伸手接过来，外层的气凝胶生物活性封冻膜就自动分解了。
　　尝一口就知道是叵卉，还是近千年前那熟悉的清新味道，开始寡淡，后来丰富。就是这种植物，在公元末年救了无数人的命。
　　眼镜中又显示，资源配额扣除三点。

　　[撕力剰]柔声细语：“什么都别怕，新的生活会很快适应的，语言很容易学，食物也充足，我们都会保护你。明天……”
　　他看见眼镜中显示的时刻，已经是11月11日00:18:42:29，改口道：“今天，你还能再这里住接近一天，不扣资源配额，然后你就得住到镇外去了。
　　“诺亚会重新给你分配房间，预估面积是这间房的35%，但设施也是齐全的。要领取食物和生活用品，你可以问诺亚，我也会带你去。”
　　赫拉嘟囔道：“没想到一千年后，人还要自己出去拿东西。我以前那个时候，有钱人家里，就已经有机器人把所有东西，都送到人面前了。”
　　[撕力剰]：“不，赫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是做不到，而是不利于奇士的修炼，我们需要适度地牺牲一些便利性，以保持大脑和身体的勤勉。
　　“不过，也不能太极端，像原始派那种完全隔绝现代技术的修炼方式，也只有极少数人能接受。
　　“现在就不说这么多了，以后再逐渐让你了解。
　　“时间很晚了，你好好休息。我就住在你隔壁房间，什么都别怕。”
　　一队人全都出了赫拉的房间。
　　[小丞歪]说：“她睡了九百九十年了，刚醒来九十多分钟，你让她又睡？”
　　屋内，剩下赫拉一人。
　　依照诺亚的演示，摘除眼镜，召唤出床来，墙面渐渐暗下去。
　　然而，久卧无眠，辗转思旧，一想到亲人都已逝去，从此孤苦无依，不知不觉，又泪流满面。
　　凌晨已过了一半，赫拉猛地坐起来，气哼哼地喊道：“怎么睡得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