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鸭上铺的鱼》思寒嬅嬭

16、五月中

　　我脱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他眼睛都直了，说好美。
　　哼。我对我身材还是有自信的。
　　我问他还会有反应吗，他说以前以为不会了，现在看来还是有的，但是感觉不大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他也说不清楚，我也不知道。

　　我说你可以摸一摸，然后有点不好意思，闭上了眼睛。
　　他只是在我胸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又在多的东西那儿用指尖蹭了两下。
　　他说小鱼美，但是它们好萌呀。
　　我问怎么萌了，他说小只，而且傲娇。看起来都不大高兴，好像都能看见它们撅着嘴。
　　他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那么个意思，我有点get到。
　　但是好害羞，我转身跑进了浴室。

　　我的初吻就给他了。本来想留到一个比较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比如我的20岁生日。今天没记清楚是哪天。有点遗憾。
　　他嘴唇好软。不过我嫌弃口水，一边用花洒冲着一边亲的。
　　然后他亲了我的脸，亲了额头，亲了锁骨，轻轻亲了两下胸，还亲了后背肩胛。
　　我感觉身体有神奇的反应。
　　他笑着戳那里两下：“哟，原来你还是能起来一点的。”

　　就一点点。
　　本来有小拇指两个指节那么长，有反应以后能跟小拇指一样长。所谓的起来也只是离开空白处一点点而已。
　　它后面什么都没有，是空白的。
　　他说要不帮你撸撸试试，我说不要，太快了，我们才搞多久。而且这个也撸不了。
　　我都没好意思看他那里，摘了眼镜也看不清，就模糊地看见确实没东西。
　　等我们洗完澡出去晾着的时候才看清楚。
　　没我想象的那么吓人，还挺平整的，几道粉色细细密密的疤痕，下面有一个小孔。
　　但是我蓦地就感觉心疼。
　　不想让他看出来，我摸了两下，说比我想象的光滑。
　　他说家里找认识的大夫做的，反正也保不住了，就整好看点。省得看了更糟心。
　　我问影响上厕所吗，他说不影响，就是不能站着上了。
　　还问我能不能站着上。我说也不大能。

　　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哀伤的倒错感。
　　我能算是完全的女生吗？他能算是完全的男生吗？我们两个的恋爱，究竟是什么性别？
　　这个问题，我在他表白的时候试探过他，他说不重要，是我和他就行。
　　这样也挺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