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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血气之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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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离的手用力地捏着凌风烟的下巴,嘴唇重重的与他的柔软之处重迭着,他的动作就像许久没有吃肉的和尚般,又生怕,又想把眼前的人吞噬,他吸啜着凌风烟的下唇,舌头传来了血的铁锈味,那是凌风烟为了忍耐而咬出的血,白君离没有放过属于凌风烟的任何东西,像嗜血的狼般吞咽着流到咙喉的血。凌风烟想把他推开,他便放开了捏着凌风烟下巴的手放到凌风烟的头后往自己身边按着,另一只手放到凌风烟的腰间搂紧,然后便把凌风烟按在墙上亲吻着。凌风烟稍微挣扎着离开了白君离的嘴唇怒道:“放”。“开”字未出,便又被白君离的舌头侵占起来。
凌风烟被白君离吻得发软,想要把白君离推开却被他按得死死的。白君离吻够了,像放过凌风烟般离开了他的嘴唇,轻喘着气把眼前眼角发红的凌风烟收进了眼底。本来凌风烟的脸已经美得让人陶醉,现在蒙上了一层薄红更让白君离也像中了催情毒般全身发烫。他又轻吻了凌风烟的嘴唇,然后移到他的颈间吸啜着,凌风烟眼角的红更加明显了起来,哑声道:“你滚开!”白君离像没有听到般,不停止反而加重了吸啜的力道,让本来身子已经发软的凌风烟几乎站不住,软软的靠在墙上。
凌风烟咬着嘴唇,然后手指一动,白君离的旁边便飘浮着一把赤色灵气剑。白君离停止了动作,离开了凌风烟的颈间,轻喘着气皱着眉看着眼底发红的凌风烟,凌风烟带着痛苦的表情,用无力的手轻轻地按在白君离的胸膛说:“你再继续,我就把自己刺成针毯!滚!”
白君离惊愕地退了几步靠到另一边墙上,扶着额轻喘着,他的脑袋随着灵气剑的出现而慢慢冷静了下来,他闭了眼轻呼了一口气说:“抱歉,是我无礼。”
凌风烟没有理会白君离,拖着流血的大腿与比刚才更难受的身体慢慢向桌子方向挪动。白君离顿了顿,走到了凌风烟的旁边想要扶着他的手与他到桌子边坐下,刚碰到凌风烟时便被他重重挥了出去,眼也没瞧白君离一眼,自个继续拖着沉重的身子挪到桌子旁边坐下。白君离呆呆地站在原地轻捏着拳头,心里后悔得不行。明明说过保持现状,每次一碰到凌风烟的事,自己便像变了另一个人般,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凌风烟趴在桌子发着闷哼的声音,看来是忍耐得痛苦至极。白君离闭上了眼让自己的心静下来,想了想,便走到凌风烟的身旁蹲下,在他刺得见骨的大腿上用了符咒把血止住,然后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后说:“你闭上眼睛,我来帮你。”
凌风烟低吟着说:“我不需要。”
白君离笑了笑说:“剑尊大人,到这份上,我猜,剑尊大人是不是从来没有自渎过?”
凌风烟从来都是自来自去,也没有接触过这些事情。剑尊大人活了二千年,也便守了二千年。在魔族之中,凌风烟站在魔族的顶端,身边的人都对他恭恭敬敬,有谁敢不要命在凌风烟身边说些人道之事?即使身边常驻的十位剑灵,也从没有向凌风烟提及这些事来,如果凌风烟在修为上是三界的大乘顶端级别,那他在人道之事上便连孩童也比不过。即使现在某处传来了异样的感觉,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他只知道“双修”能解毒,也知道双修的定义,但如何做,就不得而知。
他想起了诅咒幻境中的白君离说过:“你不是想要我吗?”
他的“要”,仅仅是把他紧紧的搂着,像孩童时的白君离依赖着他,靠着他,拉着他一样,想让他在身边,让他永远活着。那是他心里的“得到”,是他心里的“执念”,最终变成了“妄念”。
凌风烟埋着头没有应声,手指动了一下,白君离便知道这疯子又准备用灵气剑往自己身上刺,白君离看准了灵气剑的方向,用青扇把牠挡了下来。凌风烟用凌厉的眼神看着白君离轻喘着说:“你别阻碍我!”白君离皱着眉从凌风烟的身后轻轻地搂着他,在他的身侧轻声说:“我说过,交给我。来,闭上眼。”
没等凌风烟反应过来,白君离便解开了他的腰带,手伸到了他难受的地方,白君离碰到他的瞬间,他便闷哼了一下哑着声说:“放,开。”白君离把头再靠近了些,在他的耳边像吹着气般说:“乖,闭上眼。”凌风烟身子软得不行,便只能乖乖的闷不作声地闭上了眼,让白君离继续碰触着自己。
凌风烟浮着红云的耳根映入了白君离的眼中,随着凌风烟低头的弧度显得颈间的线条更加流畅,从墨发下露出的后颈浮着一层薄汗,让人有种想把他舔得干净的冲动。白君离忍耐着,他必须忍耐,他不能再像刚才般失去了冷静,让原本自己想保持的东西从指间流走。他把额靠在凌风烟的背上,不去看凌风烟露出的颈间,他不敢再去看,再看多一眼,他生怕自己便要忍不住犯禁。
但若此时他向上望去,便可看见凌风烟因灵力散尽而隐约浮在后颈的黑色咒印来,但上天并没有让白君离去发现,直到结束后,凌风烟的咒印消失时,白君离也没有再向上望过一眼。
凌风烟不知何时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白君离使了符咒湿了帕子替凌风烟整理了身子,便坐到了他的旁边趴在桌子上看着凌风烟的睡脸,耳朵却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凌风烟的睫毛很长,有种诱着人去触碰的魅力,他尚未完全退下的薄红浅浅地铺在他白雉的脸上,显得醉玉颓山。凌风烟不知梦见什么,双眉微皱,手指轻轻的收拢了一些,白君离递起了右手,想要轻握他的手指,但在半空中却又停下了收了回来。他又不舍般轻轻地拨了一下凌风烟的额发,让他扫过微皱的眉毛。
凌风烟喃喃几语,白君离微笑着把耳朵凑近了凌烟烟的嘴唇轻声说:“说什么?”凌风烟像梦语般用着模糊的声线说:“别走。”白君离展颜笑着说:“好,我不走。”他把脸凑得更近,想要在凌风烟熟睡时再亲一下,却见凌风烟的眼角泛着泪,他错愕地看着眼前的剑尊大人,用指腹轻轻地把泪水拭去,便又听到凌风烟模糊地说:“别走。”
白君离的心抽痛着,他拉开了与凌风烟的距离坐了回去,静静地看着眼前泛着泪说着梦话的人,不知怎么的心悬了起来,像眼前的凌风烟随时会离去般,捉不到,摸不透。他对凌风烟几乎一无所知,但凌风烟对他的事却了如指掌。
别走。
梦里是自己要走了吗?是自己要抛下眼前人了吗?还是梦着什么事情?
他轻轻地握着凌风烟的手,悬起的心便稍微安定了下来,嘴上不自觉地说:“别走。”
凌风烟缓缓地睁开眼睛,白君离便把轻握着他的手缩了回去,装着没事发生一样静静地坐着看着凌风烟。凌风烟的视线随着眼睛的睁开而变得慢慢集中了起来,第一个映入眼中的便是一身青衣微笑着的白君离。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直起了身子想要向后退,刚要站起来,腿上便传来了剧痛让他又坐了回去,表情痛苦的看着白君离,良久说不出话来。白君离轻轻的笑着与他的眼睛对上说:“剑尊大人怎么了?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吗?哦,在下想起来了,刚才剑尊大人对自己下了狠手,把大腿刺出两个窟窿来,难怪站也站不到。不过,这是剑尊大人自找的。”
凌风烟醒来时看见白君离,便想起了方才的事,本来羞得想找洞把自己给埋了算,但怎料腿痛得要命,连站都站不稳,也不知道刚才刺了两剑后自己是如何站着的。他听着白君离的嘲讽也没有反驳,只自己生着闷气把头扭了过去,但仍可透过红透的耳根看得出来剑尊大人在害羞着。
白君离打开了青扇遮挡着嘴唇以掩盖自己偷笑的事,嘴上却说着:“好吧,剑尊大人,现在我们要如何是好?”
凌风烟清了喉龙说:“牢房外有走道可通往上层,先到上层去。”
白君离眼睛子转了转说:“所以,这里真是前剑尊大人,你爹的故居?”
凌风烟皱着眉说:“不是故居,是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