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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终结之章(下) ...

  •   凌风烟走到了白依离的跟前蹲下,轻拍着他的肩膀柔声道:“好了,该起来了,你是灵心阁阁主,不应如此就被打垮。”

      赤霄也走到了白依离的身旁,向他伸出了手道:“来。”

      白依离看着赤霄,脸上带着微笑,轻握着她的手,站了起来,与凌风烟对看着,眼中泛着一丝悲痛。凌风烟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的肩膀,便转身离去。

      他走到了白君离的身旁,把手中的青夜剑抛到了他的跟前,白君离把空中的青夜剑接着,凌风烟脸上带着微笑道:“拿好。”

      白君离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凌风烟,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他不知道为何凌风烟为何要把青夜剑交到自己手中,只见凌风烟脸上带着一种释然地微笑,向后退了两步道:“我把青夜剑,交给你了。”

      “我不明白。”

      空气中忽然响起了一声曲调,白君离侧过头,看见不远处的赤霄正在吹奏手中的埙,那是他每天都伴着凌风烟一起听的曲子。他不明白为何赤霄此时要吹着这首《清心归去》。

      凌风烟轻笑着道:“今天是正月十五,是吃灵咒封印的最后一天。”

      白君离脸上写满了不解与愕然地看着凌风烟道:“什么意思?吃灵咒会解封?”

      凌风烟轻呼了一口气笑道:“五百年前,我把你身上的吃灵咒,引到了自己身上,可我不能把它消灭掉,只能把咒灵封进我的神识,暂时从你身上引出的咒体封进青夜剑中,也只能封印五百年,而且越接近五百年,每逢当年封印之日,也就是每月的十五,封印便会变得越发不稳,我只能再重新把封印一次又一次地压下去。封印一旦破除,吃灵咒的咒体便会重回你身,把你的身体杀掉,把你的魂魄吃掉。”

      白君离的背部有人轻拍了一下,只见白依离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的身旁,以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他的身体忽然一倾,软软地靠在白依离的身上。白君离愕然地看着白依离道:“你,封了我的灵力?”

      白依离眼中泛着湿润道:“对不起。”

      白君离口中颤着声道:“你怎么,与我说对不起?”

      白依离闭上了眼,离开了白君离的身体,让白君离无力地拿着青夜剑站着。他看着眼前脸上仍然带着微笑的凌风烟,滚动着喉咙道:“是你让依离把我的灵力封住,为何?”

      凌风烟柔声道:“要把封印延续下去的唯一方法,便是作为吃灵咒宿主的你,以封印了咒体的青夜剑,把封印着咒灵的宿体,也就是我,一同杀掉。而我在死前,会以最大的灵力,把咒灵压制在我的体内,不让他跑回你的体内,这是为何这些年来,我必须尽力找回我力量的原因。”

      白君离颤声道:“你要我,把你,杀掉?”

      凌风烟指着自己的胸口道:“最后一片灵识碎片,在这里。”

      与凌风烟那淡然的表情不同,白君离只能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位像是诉说着一件平常事情般的人。凌风烟微笑道:“虽然我的身躯死亡后,灵识碎片便会解放,但那样,吃灵咒也会随着灵识碎片一同解放,移到别处,我不能冒这个险,所以,灵识碎片必须与我的身躯一同灭掉。”

      凌风烟的表情变得柔和至极道:“乘月,闭上眼。”

      “你……你想……干什么?”他的声音开始哽咽着,他的手不自觉地抬起,他的意识很想与不受控制的身体对抗,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声音,他惊愕地看着那皱着眉,流着泪吹着埙的赤霄,心里终于明白到一件事情来。那首《清心归去》并不是为凌风烟而吹奏,而是为控制自己而吹奏。

      每天受着《清心归去》的影响,曲子的乐调已入侵到他的脑中,只要赤霄以灵力吹奏《清心归去》,那便可以轻易地控制听过曲子的人,但凌风烟与白依离却不受影响,他猜想,早在西域时,或许赤霄便在凌风烟与白依离的身上下了屏障,好让他们不受曲子的控制。

      他想以灵力冲开控制的曲子,奈何灵力已被白依离封住,即使他如何尽力,也难以抵抗曲子的控制力。

      赤霄的埙忽然进入了急促的曲调,白君离原本只抬起的手,紧握着青夜剑,猛然地向前方刺去,他大叫了一声:“住手!”脸上已溅满了滚烫的鲜血。

      冷剑抺入了血肉中,流出了滚烫的鲜红。微风吻过凌风烟的额发,他眼中带着的温柔与白君离错愕的眼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天空忽然降下了雨水,彷佛怜悯着这二人般湿润了他们的双目,雷声划过了寂静的天空犹如为此时此刻哭喊着。

      凌风烟倒在了地上,白君离一把向前把他搂在怀中跪在湿润的草地上。一朵纯白昙花从凌风烟的袖中掉到草地上,那是白君离一直放在西域宅子那枚施了咒术而长开着的昙花。凌风烟拾起了那枚纯白,手执的昙花染红了纯白色的花瓣,染红了地上的青草。他欣然地笑着,欣然地看着眼中流着甘露的白君离说:“这昙花,还开着,很美,对吗?”

      白君离颤抖地伸手轻握着那枚昙花,他有太多话想说,有太多话想告诉凌风烟,但说出来的却是带着哽咽的二字:“疯子。”

      一直站在周围的剑灵,一个接一个地跪在地上,向凌风烟磕头,化作了轻霧,飘进了凌风烟插在胸口中的青夜剑中。

      白君离的袖中掉出了一个细小的锦袋,那是白依离之前那封家书所附的锦袋,他像想到了什么,把那锦袋打开,里面放着一道黄色的符咒。

      白君离用力握紧了那锦袋,颤声道:“往西方白虎属地,觅一颈后昙花咒印之人,岁二十五,以兄之剑杀之。续解此锦囊,使内符,知其实。”

      他看着跪在一旁留着泪的白依离道:“风烟便是我要杀的人,此符,是另一道遗忘咒,对吗?”

      白依离哽咽地道:“对不起,对不起。”

      白君离冷笑道:“我是猜到的,我为何猜不到?只是我不想承认,不想承认我的亲弟弟让我杀的,是我最爱的人而已。”

      凌风烟的呼吸开始变得轻了起来,他无力地抬起手,抺过了白君离的眼角,微笑着说:“乘月,把我忘了,重新生活。”

      凌风烟的手无力地掉了下来,白君离紧紧地握着那因为雨水变得冰凉的手,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微弱,白君离只能苦苦地哭诉着:“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走,你说过你不会走的,你作为剑尊要吃言吗!”

      凌风烟说不出话来,他轻轻地摇头,看着白君离,脸上展着柔情的微笑,慢慢地闭上了他的双眼。

      白依离重重地把头磕在地上,他的背部尽是起伏,他捉着凌风烟的衣袖放声痛哭着,雨声夹着他的哭喊划破了秘景的天空。

      白君离搂着紧闭双眼的凌风烟,呆呆地看着他的脸,轻抚着,喃喃道:“又睡着了?你怎么这么爱睡?”

      白依离抬头看着白君离哽咽道:“哥……。”

      白君离把手指放到唇上,眼泪流过他的脸颊,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道:“小点声,不要把他吵醒了。”

      白依离跪到了白君离的身旁,搂着他的肩痛声道:“哥,师傅他……走了。”

      白君离轻笑道:“走?走哪?他不是好好的在这睡着吗?你再吵,我便把你轰出去。”

      白依离伏在了白君离的肩上道:“哥!师傅已经死了!你醒醒吧!”

      白君离脸颊湿润,带着微笑道:“他累着呢,由他睡吧。”,他把手轻轻地按在凌风烟仍然插着青夜剑的胸口处,想要去修复凌风烟的伤口,却不知为何使不出灵力来,喃喃道:“怎么我没有灵力?”他目光落在了白依离身上道:“依离,你借我一点吧。”

      白依离哭着捉住白君离肩膀道:“哥,你醒醒啊,哥,师傅死了,不会回来了,修复伤口没有用了!”白依离的目光落在了丢在地上的锦袋像惊醒般道:“对了,遗忘咒!”

      白依离在地上拾起了装着遗忘咒符的锦袋,胸口忽然痛得让他无法呼吸,他单手撑在地上,脑中像是响起了一把声音道:“来,拿起你的剑,把凌风烟的灵丹剖出来吞下。”

      他愕然地看着远方那被困在咒阵中的白奕宸,口中喃喃道:“父亲……!”

      他脑中的声音轻笑道:“你看着那具身躯作甚,我可是一直在你的身体内啊。”

      白依离与脑中的声音抗衡着,额上冒着冷汗道:“什么?”

      脑中的声音轻笑道:“你们以为我便就此作罢?错了,由一开始,我便把灵识一分为二,一片附了一婴孩上,另一片小的,附在了你身上,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这具身躯失败了,还有你这副不太受我控制的儿子使唤。我方才本想,把欧阳恨玉的身躯毁掉,把她身上的魂魄转移到你身上,可惜啊,被凌风烟打乱了我的计划。”

      白依离取出了腰间的踏雪剑站了起来,剑尖向下,对准了凌风烟的腹部,他脸上带着痛苦喊道:“哥,快走!”

      可是白君离的神智混乱,只静静地搂着凌风烟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听不见白依离的声音般,目光没有从凌风烟的脸上移开过。

      白依离高喊了一声,剑尖飞速向下,却被旁边的力量把他握剑的手打了开去,他怒喊一声把剑向着力量的方向刺去,脸上顿时溅满了鲜血。他愕然地看着眼前的一身红衣,那红衣人轻笑着握着他握剑的手,以手中施着灵力,白依离只听见脑海中的声音怒道:“住手!”

      白依离感觉脑海中的声音,被握着自己手的赤霄吸了过去,赤霄脸上展着笑容以脚踢向他的腹中,把他踢开。

      踏雪剑插在赤霄的腹部正中,她口吐鲜血,软跪在凌风烟的旁边,以布满了她鲜血的手,捂在了凌风烟胸口处。

      白依离颤声道:“不可!”

      她的脸上布着释然的微笑道:“望舒君,禁术有禁术的好处,至少,我能把你体内不属于你的魂魄抽出来。”

      白依离口唇颤抖着道:“可离魂术,是把魂魄抽离本体,并不能把他化掉,那就是,父亲的那片魂魄现在居于你的体内!”

      赤霄轻笑道:“那我把魂魄转化便可。”

      白依离屏住了呼吸道:“把魂魄转化,那是……!”

      赤霄没有说话,只集中在手中的力量,白依离想去捉着赤霄的手,却不知为何身体动弹不得,他愕然地看着赤霄道:“《清心归去》不是对我们不起作用吗!?”

      赤霄淡淡道:“那只是假象,我不能控制君上,却能控制你。”

      她手中的红光渐渐熄灭,口中吐了一口鲜血,只有她自己知道,禁术之中除了离魂术以外,她还把抽出的魂魄转化成强大的灵力,附加在别人身上,以达到引魂的作用,那是她一直以来,为此刻而准备的禁术。

      她喘着气冷笑道:“想不到除了以我的魂魄作媒介外,还有别的魂魄可用。”

      她扯着白君离的衣襟道:“白乘月,你听见我的声音吗?”

      白君离茫然地看着赤霄,赤霄嗤了一声,重重地在他的脸上打一个了响亮的耳光,再把他的衣襟扯过来道:“白乘月,我问你,君上于你而言是什么!”

      白君离眼中流下了泪水,颤着唇道:“我的命。”

      赤霄历声道:“是啊,君上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君上没了,但你现在的命,是君上以他自己换回来的,你懂吗!你这个样子,是君上所希望见到,是君上用自己的命来交换的结果吗!”

      白君离捉着赤霄扯着自己衣襟的手哽咽道:“我……好痛,我宁愿走的是我,你又明白吗?你们要我如何苟活于世?如何面对自己?”

      赤霄松开了白君离的衣襟,咳了一口鲜血道:“听着,白乘月,你永远亏欠的,除了君上以外,还有为了让你活命,背负着这一切的望舒君。”

      “赤霄姑娘……。”白依离跪在地上动弹不得,以一种悲伤的神情看着赤霄。白君离口中颤着声喃喃道:“我知道,可我不能原谅的,是我自己。”

      赤霄会心地笑着道:“那便,用你的余生,好好地待他们二人。”赤霄握着腹中的踏雪剑,一气呵成的拨了出来,鲜血横飞地扫过了地上的青草,与地上的雨水化作一起。她把手伸到了腹中,发着痛苦的声音,从腹中取了一颗红色的灵丹,颤着手,把灵丹放到了凌风烟胸口的伤口中,灵丹化作了轻霧,飘进了凌风烟的伤口,赤霄颤着手握着青夜剑的剑柄,只见青夜剑中的黑色咒文随着赤霄的手爬到了她的身上,良久后,便消失在她的身上。

      她把青夜剑从凌风烟的胸口中拨了出来,在白君离与白依离错愕的目光中倒在凌风烟的身侧,她把手放到凌风烟的脸上,眼中流出了泪水,以最后的声音道:“君上,赤霄留在你的身边,可……好……?”

      白依离的身子可动,他跪爬到赤霄的身旁,把她抱起,搂在怀中,眼中的泪水滴到了她带着血污的脸上,洗不掉那些属于她的鲜血。白依离搂着赤霄,眼中泛着泪水,脸上带着微笑道:“你是以自己,与师傅的灵识碎片交换,让吃灵咒把你吃掉吗?”他抚着那被雨水沾湿的额发,微笑道:“你终于如愿以尝了,是吗?”怀中的人永远地闭上了双眼,永远也不会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白君离搂着的人,发出了一声轻哼,他颤着手在凌风烟的脖子上探着,脸上重新流出了泪水,却也带着微笑,把怀中的人搂得更紧。

      醒来的魏政清一直呆在白奕宸身边的咒阵中,他看着白君离把剑刺入凌风烟体内,看着白依离被控制着身体想去剖出凌风烟的灵丹,看着赤霄为凌风烟所做的一切,也一直听着咒阵中的人,由冷笑着控制别人的身体,到软坐在地上,这一切的一切,晃如梦境,突如奇来,又变得捉摸不透。

      他看着咒阵中的白奕宸,轻声唤着:“欧阳姑娘。”

      白奕宸冷冷的看着他道:“欧阳恨玉的身体已被我控制。”

      魏政清轻笑地摸着咒阵的屏障道:“欧阳姑娘,你是一个怕寂寞,怕静,怕独自一人的人,如今把你困在这里,你会不会害怕?”

      白奕宸冷冷道:“小子,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魏政清脸上仍然带着微笑道:“我永远留在此处,伴着你如何?”

      白奕宸愕然地看着魏政清道:“你疯了吗?这里是魔界,你只要一直呆在这里,不止修为会被压制,而且只要你不离开魔界,这辈子也不可能飞升。”

      魏政清摇着头笑道:“只要让我伴着你便可,这是我答应过你的事。”

      咒阵中的人眼中流过了泪水,哽烟道:“你是傻瓜吗?你就不能说一次谎吗?”

      魏政清抬起了手,抚着那道屏障,像是抚着那流泪的人般,柔声道:“抱歉,此生在下最不懂的事,便是说谎。”

      沉沉众香积,一轮霜月挂当空,寒风带着地上的白雪西去,春风随着青草的步子归来。软雪化掉,露出了藏在下面的花儿,随风飘动。时光匆匆逝去,转眼光阴仿如昨日,树上坐着的人影,随着顶上的光,影子映到了地上晃动着。

      坐在树上的凌风烟,回想起多年前作的一个梦。

      他进到了满布白雪的梦境,烈火般的红衣人站立在白雪之中,向他展着温柔的微笑。他走到红衣人的跟前道:“我真的,只能在梦中与你相见吗?“

      红先生轻笑地摇头,轻轻地把凌风烟搂着,抚着他柔软的墨发道:“风烟,最后的那半颗灵丹,我替你化掉,可好?“

      凌风烟轻捉着红先生的衣袍,喃喃道:“化掉以后,你会如何?”

      红先生在他的耳边轻笑道:“我若不与你相见,你会忘记我吗?”

      凌风烟闭上眼轻声道:“怎么会。”

      红先生欣然地笑着道:“只要你心中有我,那便足矣。”

      他在凌风烟的额发上轻吻一下,柔声道:“若你不身死,吃灵咒便不会随着你的身死而封印。虽赤霄使了禁术,把白奕宸与自己的魂魄同时转换成引魂咒把你的魂魄召回来,但赤霄的灵丹,不足以把你已离体的魂固定在肉身之中,幸好,还有这半颗灵丹,那便足够。”

      “什么赤霄的灵丹?”凌风烟的声音变得颤抖着,他像是猜到了什么,却又像是不敢相信般,与红先生对看着。

      红先生在他的额上轻轻点了一下道:“心魔已去,我能力所及的,也到此为止,风烟,你要好好的。”

      凌风烟在树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身青衣踏草而来,他手中抱着肥大的灰猫从树下仰头看去,轻轻一跃,坐到了凌风烟的身旁,地上便多了一道影子。

      白君离微笑着看向远方,看着空中飘过的云朵,抚着怀中的灰猫轻声道:“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世间美好,只因青夜常在。”

      凌风烟的衣服在微风中飘动,他的脸容虽过去了多年,仍然散发着一种让白君离着迷的气息。凌风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白露乘月秋相逢,寒霜青夜冬永诀。原以为,这是我与你的结局,却想不到仍可与你,静静地坐在此处,享受着世间的宁静。”

      白君离依在凌风烟的肩上,柔声道:“让我想不到的是,你这具原本的分身,竟便是元身,一直由赤霄护着。”

      白君离不自暗叹地回想着多年前,在秘境中,白依离抱起永远不会醒来的赤霄,对他说:“赤霄姑娘曾要我转达一言,只要哥你,把二十七片灵识碎片,施咒放回师傅这具身躯的体内,师傅元身的力量,便会觉醒。”

      白君离愕然地看着白依离道:“你意思是,这具身体,便是风烟的元身?”

      白依离脸上挂着微笑点头道:“赤霄姑娘当年,以红先生所化的灵丹,放到了元身,好让师傅的元身在日后醒来,可以不用再等上二十五年,便能马上使用原本的力量,这是赤霄姑娘最初,也是最后,能为师傅做的事。”

      白依离笑着转身离去,白君离没有问他的去向,只默默地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后来过了许久,白依离只身回到了灵心阁,回复了那高坐庙堂的阁主的位置,也一直与自己像往常般,以书信来往,却从此不再提起赤霄的事情。

      凌风烟轻轻地在白君离的眉心处弹了一下道:“在想什么?”

      白君离轻呼了一口气,在凌风烟的肩上闭上眼笑道:“在想,我的剑尊大人下次生辰时,要送什么生辰礼才好。”

      凌风烟轻托着白君离的下巴,与他对看着,笑道:“你在我眼中看见之物,便是最好的礼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1章 终结之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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