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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八瓣橙 ...

  •   08
      赛道上,黑蓝色的是傅允绝,白黄色的是温时礼,旁边一辆薄荷绿还加了点橙色的是霍煊野。

      戴上头盔后,随着一声巨响,三辆赛车从起点冲了出去。
      就真的跟箭似的。
      赛车尾气飘散在整个赛车场上,以及轰鸣声。

      颜言就希望傅允绝可以争点气,要不然到时候吃亏的就是自己了。
      另一边,程尔安倒是比较平静,温时礼玩赛车玩得怎么样她不清楚,但帅啊。现在谁不看颜值?她反正是颜狗。
      霍煊野赛了一圈就停下来了,他说他点事情要先离开,和绪年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另一边,黑白两辆不分上下,温时礼意外的是,傅允绝这家伙那么多年不玩赛车了,还那么厉害。

      发动机的声音划破天际,黑色的那辆赛车横着漂移过了终点。
      温时礼:“……”我特么就不能让我赢一回吗?

      颜言默默在心中呐喊,傅允绝yyds,同时,她也开始好奇程尔安等会要怎么做了。

      “你输了,”傅允绝冷声道,“医疗器材的事情,考虑一下。”傅允绝这个时候,还不忘记给傅氏拉一笔生意,他虽说是FY的创始人,但也是傅氏的总裁,不能只想着在风投上有所作为,他得管理家族企业。
      温时礼:“……”出来玩,谈钱真伤兄弟情,“怎么?盛延这么大,还找不着一个能和傅总合作的人了?”
      傅允绝轻笑:“这话说的,温氏和傅氏有商务往来,你那被蒙在鼓里的未婚妻跑得了?”
      这话是没错,但温时礼同样很精:“她过几天就回去。”
      “你把她拐回去?”傅允绝斜瞄他。
      “……”温时礼脸色不大好,“傅总,话说好听点会让你少赚一分钱?”
      “也许会。”傅允绝挑挑眉。

      他们一群人,每个人不互怼几句简直是就不能快活。

      程尔安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咱能友好点不?我不能强迫人家啊。”
      “程小姐一开始答应的不挺爽快的吗?”
      那是因为她觉得温时礼可以赢!鬼知道这男人技术那么烂。
      “行,那先欠着。”颜言笑,反正总会用到的,“来一把?”
      程尔安点点头。
      没等两个男人走过来说什么,她俩便往赛道边走。

      别说,跟傅允绝戴久了,颜言的身上便有了傅允绝行事的影子。
      温时礼感叹:“绝,你培养了一个小傅允绝。”
      “谢谢夸奖。”傅允绝看着颜言的背影,笑。
      嘿,这男人还笑,温时礼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啊。

      傅允绝主动挑起这个话题:“你知道她俩刚在说什么吗?”
      他问:“什么?”
      看看看,好奇了吧。
      傅允绝平静道:“潜移默化中,你被你的未婚妻卖了。”
      温时礼:“……?”
      “她俩刚在打赌,你未婚妻输了。”他顿了下,似乎是在故意强调后面半句,但温时礼等了很久,并没有下文。

      温时礼:吊人胃口真特么恶心人。

      两个女人换好赛车服,上道。
      颜言比程尔安要矮一些,气质上来说,也不大相同。

      酒红色和大红色的区别就在这里。

      “颜言,你输了,上一轮的赌局就算了,可以吗?”说白了,她就是怂了。
      颜言有些无奈,只好应了,不答应也不太好。

      最后,程尔安先冲过了终点。
      颜言主要是太久没练了,这算是今年第一次玩,往年和于柚、钟迟白都会在年末来来几局。
      “程小姐厉害啊。”颜言笑了笑,一双杏眸亮晶晶。
      程尔安回了她个笑:“过奖,你也不错。”

      傅允绝双手抱臂:“老四,你高攀了啊。”
      温时礼就当他在夸人了。

      可惜了,不能看到精彩的场面了。

      一见到傅允绝,颜言跑过去了,一把扑在他怀里。
      温时礼:“……”我造孽。

      温时礼递了瓶矿泉水给程尔安:“挺厉害。”
      “谢谢。”程尔安拧开瓶盖,喝起水来。

      几人又玩了儿,就进酒店吃午餐了。

      温时礼无聊翻着朋友圈,手指停顿了下,“绝,小沅的朋友圈你看到了吗?”
      他把手机屏幕上的东西呈现出来。
      仅是一帖毛笔字。
      无论是运笔停笔顿笔都恰到好处且自然的毛笔字。
      他问:“小沅什么时候会写毛笔字了?”
      颜言也瞥了一眼,笑死,怎么可能是傅淼沅写的?她一看字迹就能认出来,于柚写的。
      于柚的毛笔字是跟延西名家学的,写字风格独树一帜,除了她师傅比她写得好,还真就找不出第二个字迹和她相似的人。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什么混到一块去的。

      另一边,程尔安接到电话,她爷爷让她赶快回去,责怪倒没有很多,但就是不大放心她。
      反正联姻也取消了,她确确实实可以滚了。
      他们几个看照片的时候,程尔安就已经在旅行app上定机票了。

      一顿午餐过后,程尔安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先离开了,温时礼什么都没说,她估计要回去了。

      “程尔安!”这好像是他第二次叫她的全名。
      程尔安愣住,回头看他。
      “手机打开。”
      程尔安不大明白温时礼的意图,打开了手机。
      “微信,扫一扫。”
      程尔安这才明白他要干什么。

      他要——加好友!

      好友加上后,温时礼顺着往前走:“我送你回去。”
      她还在原地,他什么意思?他们这是算朋友了?
      “愣着做什么?”
      程尔安小跑跟上。

      霜降过后,天气转凉,他们两人再没见过。

      温时礼偶尔看看程尔安的朋友圈,看看她会发些什么。她跟其他女孩不一样,她的朋友圈基本是一年一条,很少发。
      实际上,程尔安很多都设置了仅他不可见,他能看见的,很多都是程尔安伪造的人设。
      平常程尔安会发风景,会发自己种的花草树木,会发自己又学会了做什么菜。很多小事,她都会发,仅她可见。
      简而言之,她的朋友很少。
      因为她不怎么交流。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
      听说程氏有所好转了,那家伙下位,新来了一位挺帅的CEO,但程尔安没见过他。

      日复一日,冬至了,她发了条朋友圈。
      摆拍了一张自己煮的饺子,配文:热乎的。

      这张,她出奇的忘记设置了仅她可见。
      等到她发现的时候,是因为温时礼这个在通讯录底部男人的评论。

      礼:看着不错,自己包的?
      A 回复礼:嗯,自己包的,白菜猪肉馅。

      温时礼没再回复她。

      再后来,是在跨年夜。
      程尔安坐在窗前。
      黑夜里始终有那么一颗最亮的星出现,那时,月亮也甘愿当作陪衬。

      她动笔写下一句话:
      A W.S.L——新年快乐。

      今年她依旧是一个人。
      程尔安准时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某卫视的跨年演唱会。
      看到一半,她便把电视给关了。进屋子,换了身行头,出门。

      程尔安驾车往Cramoisi酒吧。

      她就是郁闷而已,突然一冲动就想往外面跑。
      反正程家大女儿最拿的出手,即使她是小三的女儿。

      进了酒吧,程尔安就往吧台那走,她低低地声音让人听出她心情并不好,“什么酒烈来什么。”
      正在擦玻璃杯的吧台服务员看着程尔安:“你确定你要?”
      程尔安点点头。
      服务员摇摇头,开始调酒。

      程尔安撑着脑袋看服务员调酒,“你们这平时工作累么?”
      服务员接着她的话回:“还好,白天客人不多。”
      “那你们的烦恼很少吧?”
      服务员笑问:“小姑娘,你这是什么逻辑啊?”
      “你看啊,来酒吧的,多半都是发泄情绪的,如果你们烦恼很多的话,怎么能在这么个地方待得下去呢?”
      服务员摇摇头:“是人不都有烦恼吗?你不常来这吧?来这的,发泄情绪是假,找人谈情说爱是真。”
      “……?”
      程尔安打了个哈气:“我来喝酒发泄情绪,酒调好了?”
      “马上好。”服务员把装饰点缀上去,把酒放在了程尔安面前。
      “小姑娘,我要不给你叫个车?”
      程尔安点点头,端起酒杯瞅了瞅。

      她平常不怎么喝酒的。
      只是没想到跨年夜依旧有那么多在酒吧,他们跟她一样吗?
      哦不,不一样,应该没有一个人比她还傻吧。

      半杯下肚,程尔安的脸颊绯红,还有喝着喝着就困了,还有点想哭。

      期间,跟她搭讪的也有不少,但她都摇摇头,一双桃花眼,似泪珠挂壁一般,不落。

      直到她一杯酒喝完,意识逐渐模糊。
      也不知道是酒量不好,还是这酒太烈了。

      “小姑娘?”服务员叫她,“还真睡了。”

      深夜,酒吧快要打烊了。

      “这可咋整。”服务员看着睡得死沉死沉的程尔安,“幸好我叫了车,可我不知道你家住哪啊?”
      服务员挠头。

      “秦少,温少。”两个男人从包厢里出来,服务员恭敬地喊他们。
      温时礼撩起眼皮,这姑娘怎么那么熟悉。
      “这怎么了?”温时礼问服务员。
      “这姑娘喝了杯威士忌,然后就……倒了。”
      “……”真不禁喝。
      秦渊愣:“温少爷什么时候开始多管闲事了啊?”
      “没什么,”温时礼快速回答,“我去看看。”
      秦渊耸耸肩,真是的,他只好让司机来接他了。

      温时礼打了声招呼,服务员便先离开了。

      “程尔安,别睡了。”他坐上了旁边的高脚凳上。
      程尔安好像听到有什么响声,猛地抬头,刚好看到了温时礼这张脸:“温时礼?”
      “嗯,是我。”
      程尔安眯了眯眼睛:“你怎么在这啊?”
      “我不在这,你想谁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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