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梦》莘莘好难

12、求婚

　　“我的愿望就是有一辆机车，还有好多裙子！”
　　“机车？”
　　“对啊，等你成年我们就买机车吧。”
　　“不要，我要买汽车。”
　　后来，他把机车设为自己的目标，我们都为了机车努力挣钱，分开后他的快手签名也变成了机车，收藏也是机车。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但是跟我有一定关系。
　　......
　　初春的天气明媚，缕缕日光穿过透明的窗，在地上投落出浅浅碎影。
　　我们早早起床，洗漱化了个淡妆就出门了。
　　坐上叔叔阿姨的车，启程去往河南。
　　去参加他姐姐的婚礼。
　　车子慢慢行驶，由于晕车，我躺在他的怀里闭眼小憩。
　　“快到了喊我。”
　　他打开耳机仓，连上蓝牙，将另一只放进我耳朵里。
　　“睡吧。”
　　说不紧张是假的，第一次跟着他去往外地，好多亲戚都去参加了。
　　想到要跟着他见这么多人，牵着他的手暗暗用力。
　　到了目的地，我被他牵着手下车。
　　“大姑。”
　　“大姑好。”
　　开门迎接的是他大姑，穿着喜庆的红色，胸前别着花，看了看我笑着合不拢嘴。
　　“哎，去屋里坐吧。”
　　他看我晕车有些难受，拿了瓶矿泉水递给我。
　　“喝点缓解缓解，一会还得吃席。”
　　我接过去喝了口，又剥开几颗喜糖。
　　胃里这才好受一点。
　　在屋没呆多久，便把我们喊上楼跟新娘合影。
　　新娘很漂亮，婚纱斜肩的设计，飘逸柔长，似玫瑰花瓣的绡从底摆渐变至不厚不薄的纱层拖尾。
　　诠释了新娘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
　　“新婚快乐啊，今天真漂亮。”
　　房间挤满了人，新娘一脸幸福的笑着打招呼。
　　我在想，要是我们能走到结婚。
　　我也会这么幸福吧。
　　连续拍了几张照片，新娘在中间，我跟他在左右。
　　这边的习俗是戏弄新郎，找婚鞋，塞红包进门。
　　看着新郎一身西装此刻正翻动衣柜找新鞋的模样。
　　他妈妈开口对他说。
　　“以后，你们也是这样。”
　　找到婚鞋，新郎单膝下跪，宠溺又小心的抬起新娘的脚给她穿上。
　　围观的都拍手起哄，喊着亲一个。
　　新娘害羞的脸红起来，新郎直接搂着她的腰亲了上去。
　　然后看着要快去外面举办婚礼了，我跟着他出了屋。
　　看到楼梯墙上挂着他们的照片。
　　从校园的青涩到结婚。
　　满满一墙，从楼梯口到卧室。
　　我无比羡慕这样的感情。
　　现在有几个能从校园到婚纱。
　　他拉着我的手，带我去了楼顶。
　　原来是烟瘾犯了。
　　他点燃一支烟，眸光动了动，缓慢地挪到我脸上。
　　“我们以后结婚可不在老家。”
　　“要办就办大的，我都想好了，我们也会幸福的。”
　　漆黑的双眸里映着摇曳的火光。
　　我应声点了点头。
　　说好娶我回家的，可不许食言了喔。
　　婚礼就要开始了，他掐了烟，牵着我下了楼。
　　主持人说着老套的话。
　　新郎新娘缓缓走到台前，喝交杯酒，亲吻。
　　婚礼就快要结束，到了新娘抛捧花环节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新娘要扔的时候一直看他笑。
　　有几个伴郎活跃气氛也上台抢捧花。
　　扔的一瞬间，呼吸好像停止了。
　　他抬头接过，轻轻松松的抢到。
　　这个角度，好像一直是对着他扔的。
　　主持人一脸惊喜，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他拿着捧花，下台牵起我的手，眼眸软化为一池春水，温柔的看着我。
　　主持人一看，女朋友都跟来参加婚礼了，好事将近呀，就起哄让他向我求婚。
　　“我爱你！”
　　他单膝下跪，眼神有些迷离起来，拿着捧花的手紧张的有些颤抖。
　　他深呼一口气，坚定的看着我，柔软含情，像一潭温和的秋水，绵软而缠绵。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听到这句话我的眼睛慢慢变红，我捂着嘴，差点哭出声，红了的眼眶却隐藏不住。
　　他在众人面前向我求婚。
　　那是我最幸福的一天。
　　婚礼结束，他拿来纸巾给我擦泪，那束捧花也被带了回去。
　　“你怎么还哭了？”
　　“笨蛋，那是幸福的泪水啊。”
　　我看虐文会哭，看电影电视剧会哭，不过都是为别人的感情而哭，分开后悲伤的哭，我以为我不会再被爱了，我以为我很久以后才会有幸福的泪水。
　　可现在，幸福，离我好近。
　　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他说今年想和我一起过。
　　我拨通家里的电话，在我死缠烂打下，父母终于同意今年我们一起过年。
　　“我老家过年可有意思了，能放烟花，还能玩游戏。”
　　“能放烟花？”
　　我不禁回想我曾经的年都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看春晚，因为政策严禁烟花爆竹。
　　“对啊，我们那边超市就有卖的，等你去了那里我把我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向他们介绍你。”
　　想到今年我们能一起过年，我笑眯了眼，陪着他购买年货，挑选烟花。
　　到了他老家，我穿了厚厚的外套，系着围巾开门跟着他喊人。
　　“姥姥，姥爷，大姨好。”
　　“哎！好，好，这是小勇女朋友吧，长得真漂亮。”
　　我脸红的低下头，心跳开始不由自主地砰砰加快。
　　坐下来简单问了几个问题，便开始准备年夜饭。
　　来的人越来越多，屋里都快坐不下了。
　　开始包水饺了，我帮着压皮包饺子，但是我在家哪干过活，捏的饺子都趴着，他妈妈喊他说让我们上屋里歇着就行，到了饭点喊我们吃饭。
　　今年过年刚好是他姐姐的生日，买了个六寸的蛋糕，喊我俩一起拍照。
　　他给我拍了拿仙女棒点燃的照片，还有几张拿蛋糕的合照。
　　当时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吃完饭，喊着一起放烟花，他点了个仙女棒陪我玩，还买了当时特别火的转起来闪金光的像洗碗的那种烟花。
　　听着远处传来一阵阵鞭炮声。
　　“砰。”
　　爆竹就像五彩缤纷的花一样展开了，照亮了广场的夜空，广场上的大人小孩都仰着头观看，震耳欲聋的响声在寂静的夜晚响起，空中的礼花不断的变换着。
　　我牵着他的手，抬头看着烟花，他看着我。
　　手机倒计时着除夕夜的时间。
　　“5！”
　　“4！”
　　“3！”
　　他喊我的名字，低沉的呼吸喷洒在我的头顶。
　　“2！”
　　我转过头看着他。
　　他的视线定在我的唇上，未尽的语声淹没在这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1！”
　　好像周围一切都安静了，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他深邃的眼眸里闪着亮光。
　　“新年快乐。”
　　他伸出手，把我圈进怀里，我们抬头看着天空一缕缕烟花升到空中。
　　“新年快乐。”
　　我说。
　　这真的是我过的最快乐的一年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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