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似梦》糯糯不吃糕

1、初遇

　　1923年六月二十四北市地下卧底组织
　　“你们先走，我来断后！”衣衫褴褛的男子不停地朝着后面大喊。
　　“但是！我们不能就这样抛弃你！”身材纤细的女子死死地握住男子的手臂。“为了成功，牺牲不算什么。”男子微微一笑，一用力把女子推出之后关上了大门。
　　一下子，门内枪声四起，门缝也有血渗出。
　　女子和一行人奋力朝着港口跑去，终于在开船的前一刻，跳上了去往海事的轮船。
　　跳上的一行人都还惊魂未定，女子手上沾满了男子手臂上的血。“都是我。都是我害死了他！”女子掩面哭泣。
　　“别哭了。苏怡。等到了海市，你就去白夫人家里，记住。不要轻易的把你的身份透露给不相信的人。”一旁的女子虽然自己也在哭泣，但仍不忘安排事情。
　　“我知道。你们自己也注意安全。”苏怡把手放下，目光坚定的望着前方。
　　夜很深，很冷。经过几天的航行，船总算临时停靠到了海事港口边。
　　由于在北京的行动失败，这次他们选择了分地而行，苏怡则被分到了了海市，到一个军官世家伪装成他们的远房亲戚。
　　一下船，苏怡就看到了在港口边的军车以及门口的士兵。

　　“你好。我们是白夫人派来的。”士兵微微的致意，打开车门让苏怡坐了进去。
　　车子一路开过宝盛银行，夜丽歌舞厅，来到了一处位于海事市中心的豪宅。
　　苏怡握紧了手中的箱子，她已经打算好了，如果这家里有人敢对自己不对付，她就捅死他。
　　门被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坐在沙发上的白夫人，白先生以及她们的女儿，白芷韵。
　　白芷韵正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缓缓地弹着钢琴。听到门口的响声，眼睛朝着门口撇了一眼，随即马上起身迎接苏怡。
　　白夫人虽然已经退居二线，但身上的气势依旧不减，穿着旗袍向着苏怡缓缓走来。白先生戴着眼镜，刚刚正在读M国诗人的诗集，看到白夫人来迎接苏怡，于是也跟着白夫人一起走到了门口。
　　“王艺对吧。”白夫人捏了捏手里的报纸，示意身后的士兵可以出去了。
　　大门被关上，房子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四个人。
　　“是的。白夫人你好。”苏怡眼神直直的对着白夫人。
　　“这是我的女儿芷韵。我已经和她讲了你的情况。她答应了我不会对其他人讲。”白夫人推着白芷韵上来。
　　白芷韵满脸笑容的看着王艺。
　　王艺则冷冷的看着白芷韵。
　　“你好。我叫白芷韵。妈和我说了你的情况。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学校，我还有三个朋友。我不会向她们透露你的真实身份。也会尽力隐藏你的身份。”白芷韵虽看起来爱玩，讲话却完全不缺逻辑，甚至很缜密。
　　“你好。”王艺说。
　　“你跟着我上楼吧。”白芷韵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王艺一言不发的跟着白芷韵，走到二楼稍微朝内的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这是你的房间。”白芷韵说话把房间钥匙给了王艺，自己牢牢记得母亲说的话，不能去打扰王艺，于是自己转身就走了。
　　王艺开了门，缓缓地锁上，在床上坐下。默默地收拾行李。
　　一天过得很快，王艺站在玻璃窗前看着海市璀璨的霓虹灯灯，想起自己在北市与朋友们一起在地下室，阴暗，潮湿。生活虽然辛苦但却很开心。现在自己住在偌大的房间，不知道朋友们怎么样。想到这儿，她就默默地落下了眼泪。

　　第二天一早，王艺就坐在了楼下的沙发上默默等着白芷韵。
　　“早。昨晚睡得怎么样？”白芷韵今天依旧是一身白衣服，但上面点缀了些蕾丝花边与珍珠，一看就价值不菲。头上夹了黑色的蝴蝶结夹子，看着很淑女。
　　“嗯还可以。”王艺小口小口的嘬着豆浆，心想海市的豆浆味儿都和北市的不一样。
　　“那就好。”白芷韵默默地低下了头，一言不发的吃着早餐。
　　两人差不多都吃完了饭，坐上了白家的车。
　　王艺默默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感觉自己屁股还没坐热就到了大学门口。
　　静安国际大学装修豪华，大门口更是气度不凡。
　　门口中央的水池，白瓷雕刻而成的十二生肖喷着水，钟楼上镶嵌的是真的黄金，在太阳下闪闪发光。校园内，路两旁都种着梧桐树，门口甚至停了不少豪车。
　　王艺一下车就被惊呆了，这场面自己完全没有经历过。
　　“我们俩能在门口稍微等一下吗？我和我朋友们约好了一起进去。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先进去的。”白芷韵歪头征求她的意见。
　　“嗯。没关系。”王艺低头理了理衣服，看了眼手表，九点报道。白芷韵八点四十就到了。
　　“好的。谢谢你！”白芷韵兴奋的左右看。
　　“哎！沈清秋！”白芷韵朝着某处挥着手。一个身材高挑，穿着宝蓝色丝绸裙的女子抱着叠书朝着白芷韵走来。
　　走进王艺才看到，沈清秋皮肤略白，带着金丝边的眼镜，俨然一副读书人的样子，眉眼间有点外国人的感觉。王艺猜测她是混血儿。
　　“怎么来这么早啊。”念诗一样的语气，让王艺想起了自己在北市的语文老师。
　　“你还不是。这么早就读书啊。”白芷韵说。“哦。身边这个我等她俩来了一起介绍。”白芷韵搂了搂王艺。王艺的肩膀一下有点僵硬。
　　“好呐。”沈清秋摘下了眼镜，放到了肩上的小包内，站在白芷韵身边等着。
　　“滋啦。”不远处一阵车刹声，一个男生慌张的跑到门边开门。
　　“来了。”白芷韵说。

　　车门一开，穿着黑色香奈儿风，带着珍珠项链的女子笑着被男生扶出了门，手里还捧着束玫瑰。
　　“赫！大早上这阵仗。”沈清秋说。
　　女子向男子微微点头，大迈步的朝着她们走来。
　　“早啊。”女子说。
　　“哟，林姀。大早上就玫瑰花不腻啊。”白芷韵对着林姀打趣。
　　“哪儿有。人家想打黄包车来的。拦车的时候碰到了他，偏说要送我来。无法拒绝啊。”林姀撩了撩自己棕色的，带点微卷的头发。
　　“这位是？”林姀带着点妩媚的眼睛看着王艺。王艺只感觉这目光灼热的快要烫破自己的皮肤，连忙低下头不去和她对视。
　　“等等一起讲。”
　　“滴滴滴！”一阵喇叭声引得几人纷纷往后看，一辆价值不菲的车正在朝着门口的车按喇叭。但是那里也可以停车啊。

　　“大小姐总算来了。”沈清秋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终于，一分钟的路让那车开了三分钟，车缓缓停下，一个身着酒红色裙子，带着钻石项链，钻石戒指的女生一边扇风一边下了车。
　　“这学校就没有把我的车位划出来吗！我家交的钱都是摆设吗？”女生一下车就开始疯狂输出，“我可是有这学校的股份的！”女生扇着扇子说。
　　“大小姐你可算来了。有没有雅兴在门口开一家咖啡店，大太阳下等着真的很累嘛。”林姀说。
　　“想法不错。晚点我就实施。”女生转了下眼珠说。
　　“哎？这是哪儿来的小妹？”女生死死地盯着王艺，嚣张跋扈四个字似乎要从她眼睛里冒出来。
　　“好了。这是我的远房表妹，叫王艺。这位是金尹，刚刚开车过来看见路上的宝盛银行了吗？她家的。看见门口的十二生肖了吗？她家建的。妥妥有钱人一个。”白芷韵介绍道。
　　“远方表妹啊。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这个妹妹？”金尹仍然盯着王艺。
　　王艺都想把自己藏在身边的小刀拿出来挖了金尹的眼睛，她的眼睛攻击力太强了。
　　“好了。别在门口讲了。快迟了。”半天不说话的沈清秋看了眼手表，催着几人。
　　“忘了忘了。走吧走吧。”白芷韵催促着四人走。
　　于是，五个人就此碰面并互相认识。

　　1.1
　　早上报道完，中午一行人去了金尹家新开的餐厅吃饭。吃完饭一行人正朝外走，听到一声愤怒的吼声：“我说了叫你们老板过来！”男人朝着女服务生大叫。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老板最近出差不在海市。您想赔钱对吧。我知道。可是这菜里面真没蟑螂啊，我们要是烧，这肯定死了啊。您看，这触角还动着呢...”女服务生话里有话。
　　“你这意思是我故意讹你们的呗！”男人甩了女服务生一巴掌。
　　“妈的什么人？”金尹大步朝着男人走过去，用力甩了男人一巴掌。“你什么意思啊？敢打女人？你是不是找死？”金尹穿着高跟鞋踹了男人一脚。
　　“小丫头片子还敢打我？”男人随即就推了金尹一巴掌，金尹不受力，踉跄了一下。
　　女服务生连忙走到金尹跟前，就怕金尹受伤。
　　“你给我走开！”金尹把女服务生推到一旁，正准备再来一巴掌的时候。男人居然举起了一旁的玻璃杯，说着就要朝金尹砸来。
　　三人本以为金尹可以很快的解决事情，于是就没去干涉。毕竟这家餐厅是金尹家的，怎么样都不会受伤，可当男人举起玻璃杯的时候，三人都慌了神，一下子，一道影子从她们身边飞去。
　　“砰！”是有人被踹到的声音。
　　“啊！”是男人的惨叫声。
　　是谁把男人打倒了？
　　三人连忙走去前面，只见王艺双手握拳的站在金尹面前，地上一地的碎玻璃，男人身上也有，似乎是男人砸了自己。
　　金尹站在王艺身后似乎有点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
　　“王艺？”金尹手指戳了戳王艺的肩膀。
　　王艺一动不不动站着。其实自己有些后悔这么贸然出手，但当男人举起玻璃杯要砸到金尹身上的时候，她条件反射的窜到金尹面前，朝着男人的腹部狠狠的来了一拳，再男人吃痛弯腰后退的时候，又把男人手上的玻璃杯朝他头上狠狠一砸。
　　“我没事。”王艺缓缓地转身，走到了白芷韵的身后。
　　“你...你很厉害嘛....”沈清秋被惊的有点失语，刚刚在课堂上做自我介绍还得红脸的女生，怎么一下子就可以打趴一个男人。
　　“哇！王艺你好牛啊！比舞厅的那群男人厉害多了！”林姀蹦蹦跳跳的来到王艺身边就抓着王艺不放。
　　“舞厅？”王艺问。
　　“对啊。就是我家的舞厅啊！我常呆那儿。怎么了？”林姀笑眯眯的看着王艺。
　　“是夜丽歌舞厅吗？”王艺再次询问。
　　“对啊。”林姀说。
　　王艺想起自己在北京的时候，自己的组织在海市的地下地点就是类似舞厅的地方。自己一定得先找到组织才行。
　　“那。我晚上可以去找你吗？”王艺抬起头，清澈的眼睛看着林姀。
　　“可...可以啊。本来今晚我们几个人就在那儿有约。”林姀似乎被王艺的眼睛吓到了。

　　夜丽歌舞厅。
　　喧闹的华尔兹在歌舞厅里响起，证实了海事的夜生活正式开始。
　　白芷韵今晚穿的带点小性感，裹胸小洋裙，卷卷的头发，性感的红唇，明亮的双眼。
　　“王艺。我们可以走了。”白芷韵穿着小粗跟站在王艺跟前。
　　“嗯。”王艺下意识捏了捏裤兜。
　　车里，二人相伴无言。
　　“王艺。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下车，白芷韵盯着王艺说。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想来这儿？”白芷韵盯着王艺。
　　“因为我要找一个东西。”王艺说。
　　“你要找的东西也许不在这儿。这儿不仅仅是林姀家开的，更是她男友行白川的地盘。她男友是□□，而且有私贩军火。不会有你要的东西。”白芷韵说。
　　“你知道我要找什么吗？”王艺扭头就走进舞厅。

　　舞厅里男男女女，王艺一眼就看到了林姀和一个高眺，眉眼深邃的男人搂在一起，两人周围有些人东张西望。
　　“林姀。”王艺走到林姀跟前。
　　四边的人一下子就挡在了王艺跟前。
　　“没事。我认识。”林姀说。
　　王艺这才可以接近林姀，和林姀讲话。
　　“有什么事吗？”林姀笑眯眯的看着王艺。王艺此时却盯着行百川，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行白川似乎留意到了王艺的眼神，但未给回应。
　　“王艺？”意识到王艺盯着自己的男友，林姀不爽的叫了一声。
　　“抱歉。我想问问你，这儿洗手间在哪儿？”王艺笑着看着林姀。
　　“你这问服务生不就行。直走右转。”林姀嘟了嘟嘴，对着王艺说。
　　“谢谢。”王艺低下头快速从两人身边走过。
　　“你这朋友有意思，不像一般人。”行白川觉得王艺不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倒是有点军人的气质在身上。不过，行白川把这个气质归纳在白夫人的身上，也许他们家族出来的都有这感觉。
　　王艺来到了洗手间前，想起了在北京对于海市组织所处地点的描述。
　　“水先舞静”
　　水字和先字合起来就是洗，舞大概指的就是舞厅剧院这类的地方，静估计就是安静的地方。
　　王艺本想从华荣剧院查起，但今天早上林姀的话让王艺觉得先来查舞厅也可以。
　　进去之后，王艺先查看了一下隔间里有没有人，又在门口放置了清扫中请勿打扰的牌子，并锁上了门。
　　王艺在地上踩着，想找到暗格所在的地方，踩了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
　　于是王艺走到了水龙头前，打开了热水，让其一直放着，直到前面显出了字“墙。”
　　王艺很惊讶，快手的用热水擦掉了痕迹之后，就在墙上按。
　　“咯噔。”门打开。
　　王艺顺着黑溜溜的通道向前走，走了两分钟终于开到了一个光亮的房间。
　　一个男生安静的坐在房间内。
　　男生眉目清秀，穿着白衬衫，细长的手玩着钢笔。
　　“你好。”男生似乎很早就知道王艺会来。“我叫易玊。”易玊伸出了手。
　　“我叫苏怡。”王艺也伸出了手握了握。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王艺坐在了易玊前面。
　　“自从组织发电报通知海市，北京已经牺牲，你将被送来海市。我就每个晚上都在这儿等着。”易玊说。
　　“谢谢。”虽然与易玊第一次见面，但与自己志同道合，王艺不必隐藏，倒觉得舒服了不少。
　　“今晚你应该不是一个人来舞厅。”易玊说。
　　“是。”
　　“我已经调查过白芷韵身边的朋友。
　　金尹就是个笨蛋大小姐，嚣张跋扈，心思不深，但是做事冲动。家里父母都是海市的商界大家族。给海市军捐了好几架飞机，算是自己人。但她父母准确想干什么我们目前还未调查到。她和K组织没有关系。
　　林姀，舞厅交际花。男友名叫行白川，是私贩军火的。因为林姀的父亲是军届高官，母亲去世的早。所以林姀的父亲很宠这个女儿。所以海市警察厅对行白川一直没动手。林姀和K组织没有关系。
　　沈清秋，海归，五年前随着父母去了英国留学，学的是炸药。母亲是上一辈的知名女演员，父亲是英国最大持政党人。父母在五年前和她一起去了英国，现未回国。沈清秋性格软弱，好讲话，是四个人里面性格最好接近的。她与K组织也没关系。我建议你从她入手。”易玊说完，默默看着王艺。
　　“我觉得从金尹接近是最快的。”王艺说。
　　“为什么？凭我的调查，沈清秋应该是最好接近的。”易玊反驳道。
　　“我今天，刚刚救了她一命。”王艺简短的说道。
　　“嗯。如果你有自己的计划，那我不干涉你的决定，现在海市军内部出现了K组织的人，人数未定。”易玊说。
　　“为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王艺问。
　　“海市军对于K组织的几次剿灭行动都失败，同时，北市组织被破。我们怀疑军内出现了卧底，所以安排了你来海市与我一起在铲除海市K组织的同时，解决卧底。”易玊说道。
　　“好。那下次行动是什么时候？”王艺问。
　　“我会再通知。”易玊说。
　　“好的。”王艺说完，便走出了房间。

　　走出房间，王艺就听到了门口的声音，用着海市方言对某人抱怨着厕所为什么还没清扫好。
　　“姐姐。你先别着急。”是林姀的声音。
　　“我们也先别在门口围着了，等等人家出现脏水可能会弄到你的裙子上哦。”林姀笑道。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侬听好了，叫她快点打扫干净哦！”女人的高跟鞋声音逐渐走远。
　　“扣扣。王艺。”敲门声伴随着林姀的声音
　　王艺扭开了门把手。外面只有林姀一个人。
　　“为什么把门锁着？”林姀进来就在四处观望。
　　“没什么。”王艺转头了出了门，林姀盯着王艺的背影。这时行白川从黑暗处缓缓走出，手指间点点火光。
　　“我就说这小丫头不一般。你最好先别和你那俩朋友讲。”行白川说完把烟头扔到了地上，用脚踏灭了火光。
　　“我说了不让乱扔垃圾！”林姀看见行白川乱扔垃圾气的踩了他一脚。“错了错了。”行白川连忙搂着林姀离开了洗手间门口。

　　这时的王艺走了出来，看见白芷韵和金尹正站在舞池里社交，自己默默的靠近在一边喝着果汁的沈清秋。
　　既然易玊说沈清秋是最好接近的，正好她就在旁边，自己现在就先接近她吧。
　　“沈清秋。”王艺走到了沈清秋的身边。“有什么事吗？”沈清秋淡淡的看着王艺，似乎对这个突然出现在她们身边的女生一点好奇都没有。
　　“没。就是单纯问问，听说你以前在英国上学。”王艺扣着手指试探的问。
　　“是。”沈清秋很简单的回答了王艺。
　　“哦。那你是学什么的？”王艺继续问。
　　“学的是文学。”沈清秋咬着吸管，抬起头看着王艺。
　　说谎。
　　王艺心里想这个女生似乎和易玊讲的好接近不太一样。
　　“是吗。和我听到的似乎不一样。”王艺也盯着沈清秋。“听到？你听到什么了？”沈清秋继续看着王艺。
　　“不要听别人说，要听你问的人说。”沈清秋离开，只留王艺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沈清秋踱着小步子走到了门口，默默念道：“果然身份不一般。”
　　“王艺。我们到点回家了。”白芷韵走过来说。
　　“金尹呢？”王艺向着白芷韵背后看去。
　　“已经走了。”白芷韵大步朝前，她刚刚看到了王艺在和沈清秋说话，而沈清秋连果汁都没喝完就走了，她断定这个女生对自己的朋友来者不善。
　　车上。两个人无言。

　　车缓缓在门前停下，白芷韵打发了司机下车，自己则和王艺坐在车里。
　　“王艺。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们。”白芷韵先发制人。“哦？说说看。”王艺似乎对白芷韵的话很有兴趣。
　　“她们都是好人。我们从小玩到大。所以我不希望你对她们有什么恶意。你的身份她们知道与否我无所谓。但是我不希望你去伤害她们。
　　林姀她爸是军官，清秋她爸妈虽然在国外，但在国内势力也不小，可以把你丢进黄浦喂鱼然后一个人都不知道。金尹是家里的独生女，她从小被家人宠大，你如果伤害她，她家可以分分钟断绝对于军队的援助，直到你被捕入狱，惨死狱中。
　　我讲的都是最坏的结果。我希望我们可以平安的毕业。”白芷韵看着王艺说。
　　“我选择相信你的话，也选择不去伤害她们。对于我的身份，看她们能不能自己猜出来”王艺说话就下了车。

　　躺在房间的床上，王艺眼前闪过几人的脸。想起白芷韵说的话，又想起易玊说的话。王艺觉得自己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对于她们也了解的太快了。所以自己选择慢慢来。而且听了白芷韵刚刚那一番话，她觉得和她们交朋友也算不错，至少资源上不错。

　　第二天，王艺照常上学。在学校里闲逛的时候，看到了化学实验室，看见了在里面做实验的沈清秋。
　　“沈清秋。”王艺打开门进入实验室。
　　“等等。”沈清秋缓缓地滴了一滴试液在烧杯里，试液一下就变了颜色。沈清秋将这份试液倒到了另一份透明的试液里。那份试液迅速变色，温度计也在迅速上升，沈清秋连忙拿掉了温度计，在烧杯外面罩了个铁盒子。
　　“砰！”一身闷响，沈清秋去把铁盒拿开，里面的试液和烧杯早已消失不见，似乎里面什么都没有过。
　　“成功了。”沈清秋默默说。
　　“咳咳。”王艺心想这可是戳破沈清秋身份的好机会。“苏怡。”沈清秋在擦拭铁盒的时候突然说。
　　“什么？”王艺蒙了，连白芷韵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名。
　　“我知道你是谁。你是苏怡，是国军在我们这种平凡人之中安插的卧底，目的是什么我还没调查出来。但我知道你是好人。”沈清秋将铁盒子放到柜子里，扶了扶眼镜，沉沉的对着王艺说。
　　“好。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承认，我的身份你猜的没错。我是为了调查藏在海市军中，叛军K组织的卧底才来到海市。你的身份我也知道。我希望你别对别人讲，如果她们知道，我会承认。”王艺认为事情的发生完全超出自己的预计，于是决定破罐子破摔，实在不行就捅死所有知情人。
　　“嗯。我不会说的。”沈清秋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