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2222222222》袜子鞋

7、第 7 章

　　陈婉茵心里有一个人。
　　她曾经在永寿宫（注1）中当差，因为不小心将杯中的水洒了，被福珈姑姑罚端着茶杯跪。
　　恰巧遇上了来看熹妃娘娘的四阿哥。1
　　“她犯了什么错？”
　　“回四阿哥，这奴才手不稳，洒了茶水，奴才叫她好好练一练。”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手不稳调去做别的吧！”
　　“是，阿哥心善。行了，你起来吧！以后不准去主子眼前碍眼。”
　　陈婉茵颤颤巍巍起身，跟四阿哥谢了恩。
　　后来四阿哥搬到了毓庆宫，熹妃为了更“了解”四阿哥，便意图送几个宫女到毓庆宫中。
　　陈婉茵面容姣好，又是汉人出身，因此入了熹妃的眼，这才被送到了毓庆宫中。
　　离四阿哥那么近。
　　说实话，这是她平时想都不敢想，做梦都不敢梦的。
　　四阿哥待人温柔，陈婉茵觉得自己像是活在了梦里。
　　她跟着师傅学画画，没到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便会偷偷画四阿哥的小像。
　　这是她活到现在，做得最大胆的事情了，陈婉茵想。
　　陈婉茵边研墨，边想着。
　　“这个你能绣出来吗？”宋斐忽然说。
　　陈婉茵抬起头，原来阿哥是在跟海兰说。
　　海兰看了看宋斐递过来的纸，上面画着七个长相一样，但是着七种颜色一副的娃娃。
　　每个娃娃的头上还有一颗和各自一副一样颜色的葫芦。
　　海兰一时间有些语塞，四阿哥似乎和往日里表现出来的不一样。1
　　“……回阿哥，能绣出来。”海兰回答。
　　宋斐闻言点头，“那正好，你拿去绣吧！”
　　“是，”海兰应了一声。
　　宋斐就是无聊的要命，所以突发奇想画了葫芦娃。
　　傍晚，海兰看着宋斐画的画，正打算拿出针线时，有人敲了敲门。
　　她和高晞月同住，高晞月此时在阿哥跟前伺候。
　　她起身过去开门，是陈婉茵。
　　“海格格，我，绿筠姐姐去阿哥那里了，我一个人……想来你这里看看。”陈婉茵笑着说，但是她似乎很紧张。
　　“进来吧！”海兰说道，“叫我海兰便可。”
　　“好，”陈婉茵笑着走进去，一眼看到了桌上的画。
　　“海兰是要开始绣了吗？”陈婉茵问。
　　“嗯，阿哥吩咐的，自然是要早些做。”海兰回答。
　　两人都不是活泼的性子，房间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海兰绣着葫芦娃，陈婉茵看着画纸，心里已经将宋斐的画临摹了好多次。
　　天色微微有些暗了，陈婉茵才起身要离开。
　　送陈婉茵出去的海兰回到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画看着，许久才放下。
　　海兰沉闷，但并不笨，相反她可以说是聪慧。
　　她和陈婉茵一起在书房侍奉，看得出来陈婉茵对四阿哥是芳心暗许。
　　至于和她一间房的高晞月就不用说了，那就是芳心明许。
　　只是四阿哥本人似乎并不沉溺于美色，她入毓庆宫这些日子，也未曾听说四阿哥去过哪个女子房中，或者是夜晚叫谁过去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