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沐然柒

12、家乡

　　何道晨坐在沙发上，一双清澈的眼睛透过空气观察着对面的许探寅。他的头发散乱着，眉头紧皱，但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他问道：“你国庆有空吗？”
　　“当然啊，道晨哥有什么吩咐？”许探寅微笑着回答，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信任和依赖。
　　何道晨的心被触动了，他微微扬起嘴角，眼神中充满了温柔。“许探寅，我想带你去我老家，带你去看大土楼，带你去看打铁花。”
　　“好，我们道晨哥可要说到做到哦。”许探寅挑了挑眉，眼中满是笑意。他并没有对何道晨的邀请感到意外，他知道何道晨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以后不要再打架了。”许探寅轻声对何道晨说，声音中充满了关心和担忧。
　　“为什么？”何道晨转头看着许探寅，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疑惑和不解。
　　“我怕到时候保护不了你了。”许探寅轻轻地拍了拍何道晨的肩膀，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安慰。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何道晨生活中的一部分，他不能让自己的存在成为何道晨的负担。
　　何道晨皱起了眉头，他站起身来，抓住了许探寅的衣领。“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娘们儿，还是觉得我连几个小杂鱼都打不过？”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不满。
　　许探寅无奈地笑了笑，他抬手将何道晨额前的碎发拨到一边。“今天没来上课难道你还要继续打下去？然后等到警察来吗？”他反问道。这句话让何道晨沉默了许久，他默默地放下了手，眼神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好了，去上课吧。”许探寅拍了拍何道晨的肩膀，将他扶起。
　　何道晨缓缓站直身体，深吸一口气。
　　“我知道了。”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会克制自己的。”
　　许探寅微笑着点点头。
　　随后，何道晨转身离开，步伐显得比以往更加稳重。
　　何道晨屁股刚粘上凳子谢彻就急匆匆的跑来。
　　“不好了，何道晨，老吴找你。”谢彻一脸慌张。
　　何道晨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不会是打架。
　　“你咋知道老吴找我？”何道晨还是有点不相信。
　　“哎呀，反正你先去。”
　　何道晨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然后慢悠悠地朝办公室走去。
　　“报告。”
　　“进来。”老吴头也没抬，“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不知道。”何道晨决定装傻到底。
　　“不知道？你看看你这头发乱的，还有这衣服，你是学生还是流氓？”老吴抬起头，严厉地看着何道晨。
　　“呃……”何道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实有点凌乱，“早上起晚了，没来得及收拾。”
　　“行了，别找借口了。你上午干嘛去了？”老吴直奔主题。
　　“我……生病了，去医院了。”何道晨还在垂死挣扎。
　　“你确定吗？”老吴瞪着何道晨，“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何道晨心中一紧，看来是瞒不住了，他咬了咬牙，“我打架了。”
　　“你！”老吴气得站了起来，指着何道晨，“你说说你，怎么就不能安分一点呢！整天就知道打架！你以为你这样很了不起吗？”
　　何道晨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知道你这样会给学校带来多大的麻烦吗？”老吴接着说道，“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只能通知你家长了。”
　　听到“家长”两个字，何道晨的脸色变得苍白。
　　“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架了。”何道晨连忙说道。
　　老吴看着何道晨，严肃地说：“希望你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写一份检讨书交给我。”
　　何道晨点了点头，走出了办公室。何道晨步伐缓慢，独自一人在走廊中前行，与周围打闹的同学格格不入。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何道晨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手指相互交错，他的嘴唇轻动，喃喃自语着一些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懂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