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人生》一灯若水

23、第二代药剂

　　“不了，我还有事。”曾文华拒绝了这个少年。他在收纳柜前脱下制服，换回自己的衣服。白玉般的胸膛裸露在白盛面前，恰到好处的肌肉薄薄覆盖着男人的身体。
　　白盛一下子就红了脸颊。他不敢多看，慢慢朝门口移去：“那好吧，前辈，我先走了…”
　　“下周见。”曾文华客气地说道，因为下次这个少年来兼职的时候就是下周二了。他穿戴整齐，将换下来的制服放进洗衣机。不需要多做操作，洗衣机自会将衣物清洁并烘干，再叠放整齐存入柜中，明日上班即可直接穿。
　　下班后，曾文华走出图书馆，校园内有很多人在偷偷看着他，也有些大胆的姑娘直接拿起光脑对着他就是拍摄。他全部置之不理，很快离开。
　　帝都的某个街道，一个阴暗的角落，男人的身影一闪而过。仔细一看，这个位置竟是个暗巷，而且没有别的出路，男人又去了哪里？
　　一只皮毛油光水亮的耗子从井盖缝隙中探头而出。想来，消失的曾文华的下落便有了解释。
　　曾文华如今也已经了解了一部分帝都的下水道路线，他选了一个位置不近不远，路段又不算太脏的地方进入。没过多久，他就回到了西区地下，他安顿的地方。
　　阿山看到他回来很激动，举着一袋子钱币就给他看：“昨天曾大哥做的过滤器我一早刚拿到中心镇就被人买走了，他给了这些钱，我没敢多待就赶紧跑了。”
　　这段日子，阿山找回来的废品在曾文华手中产生了不少能用的东西，陈茜家里也有了一些实用家居。虽然多为旧产品，但总也是可以帮助提高生活质量。
　　只可惜曾文华想做的屏蔽器到现在还没有着落，指望阿山在垃圾山中搜罗还是太难了，不说高端能源板了，普通的也很少见。
　　“曾大哥现在有了工作，准备离开下水道吗？”阿山从袋子里拿出大部分的钱塞到曾文华手中。
　　曾文华摇了摇头，又将钱放回阿山的袋子：“我暂时不准备换地方住。我马上就会有工资了，这些材料也都是你辛苦找回来的，我就不要这些钱了。”他接着说：“陈女士身体还没好，等她回来你还是劝劝她，暂时别找工作了，等攒够了钱，还是要先去看医生。”
　　阿山苦了脸：“妈妈她太辛苦了，今天也是一大早就去找工作。可现在帝都许多工作都被机器人取代，只有一些老板的黑心作坊不用机器人，就用那么一点点钱雇佣穷人。”
　　“我这份图书管理员的工资也很微薄。我不干多的是有人干。”曾文华也不知道科技的发展给大多数人带来的是好处还是坏处。
　　在和庭小区生活时，物质条件非常富足，自然人不需要自己动手，智能管家即可安排全屋的机器人完成所有的工作，将做好的食物送到手边。可夏长安却生活地十分孤独。
　　在城下镇和下水道的母子俩却为了一口吃的挣扎着。陈茜二人只想得到一个栖身之所，却得付出全部劳力，甚至将身体搞垮。
　　阿山叹了口气：“曾大哥，你说我要是能成为B级的话，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曾文华问道：“为什么这么想？”
　　阿山拿起他的板砖光脑给他看：“你看，长生科技第二代体能药剂要上市了，正在全联盟召集志愿者免费使用该药剂！”
　　曾文华知道这件事，因为最近长生科技在和平大学内也开始了该宣传。不仅域网上铺天盖地的广告，校园内也有很多家境普通的学生在讨论。
　　他知道的时候感觉很不好，就好像有人曾经跟他说过……
　　这和他的记忆有关！
　　阿山没有看见曾文华皱起的双眉，他继续划拉着光脑屏幕：“可惜志愿者要求18岁以上，我没机会。长生科技说第二代药剂比他们上个世纪末推出的第一代药剂有着根本的提升，90%的使用者可以升一级，20%的概率升两级。”
　　曾文华冷冷道：“就算你有这个资格，我也会劝你，绝对不要去。”
　　他关掉阿山的光脑：“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肯定使用药剂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
　　阿山听了进去，但表情却是掩盖不住的遗憾。他小小年纪早已知晓等级的重要性，如果有机会逆天改命，他又怎么可能不期待。
　　日子一天天度过，吴真真最近却经常到图书馆学习。因为她偶然发现二楼的这位神秘的管理员很有意思。
　　每天总有很多女同学来找他搭话，她们还会找他请教学业上的问题。吴真真觉得很有趣，有一天她也随口向他提了提自己目前课题上的困扰。没想到那位管理员居然给出了非常可行的方案。
　　要知道吴真真可是生物系的！她目前看到的许多找他请教的女同学都是机械系或者计算机系的。
　　吴真真越想越觉得靠谱，文章的思路在管理员的指点下渐渐展开。她也习惯了每天坐在二楼阅览室的角落钻研，管理员空闲的时候会来和她讨论她的课题。
　　“文宇，你真的没学过生物物理学吗？”吴真真有时候也会问他这种问题。
　　曾文华笑一笑也不说话。他的履历告诉自己他没学过，但是记忆却存在着。哪怕已经过了一百多年，曾经的经验仍能让他找到准确可行的思路。
　　……
　　校园论坛内：
　　标题：《震惊，拿下神秘帅哥的居然是她》
　　一个标题很常规的帖子出现在论坛。
　　楼主：我有理由推测，生物系的女神吴真真和图书馆神秘管理员文宇在一起了。
　　#图片她给他递纸巾
　　#图片他为她擦眼泪
　　#图片 #图片 #图片他们在讨论课题，她每天都会去二楼阅览室找他！
　　2L（楼主）：有图有真相，绝不标题党！
　　3L：太养眼了，这俩人我爱了。
　　4L：等等，你说图片上女主谁？吴真真？吴真真不是楚恩女朋友吗？
　　5L：@70级-计算机-楚恩前排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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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L：楼上out了，据可靠消息，校花和楚恩上学期末就分手了。
　　10L：不是吧，他俩我以为会走到最后呢。
　　11L：呵呵，校花这速度真快啊，才开学没多久就又拿下一个帅哥。
　　12L：我不同意，管理员和楚恩学长完全没得比。就不说家境了，楚学长完全继承了他母亲露娜小姐的颜值优点，去混娱乐圈都绰绰有余，吊打不肯露脸的口罩丑男。
　　13L：楼上，不还是提了楚学长的家境了么？和大谁不知道他是影后露娜·罗素的独生子，何况还是S级，这样比就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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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L：不对呀，这就锤了吴真真和管理员在一起了？咋突然开始现男友和前男友battl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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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L：我觉得21楼说的对，管理员小哥对每个去找他问问题的同学都是耐心解答的，这不能说明他和校花在一起了吧？
　　26L：校花似乎对这个文宇太关注了，难不成是校花倒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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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L（楼主）：咱就是说我的图还不够锤吗？看那俩人的氛围！管理员小哥带着口罩表情看不太明白，校花绝对是对他很有好感了！所以说，凭校花的条件，拿下小哥也不应该有问题！他俩肯定在一起了！
　　45L：分析有理，等一个官宣@70级-生物-吴真真。
　　……
　　“抱歉，好像给你带来困扰了。”一大早，闺蜜就把帖子转发给了吴真真，她照常来到图书馆，看见坦坦荡荡的管理员，主动向他道歉。
　　“吴同学，我想你有些太在意别人的感受了，其实你自己的感受会更重要一点。”曾文华没有回应她的道歉，很明确的指出了她的问题。
　　“可我觉得我这样做是应该的。”吴真真说道。
　　“自从认识你以来，你每天平均对我说6次谢谢，4次抱歉。可我其实只是回答你一句话，或者和你擦肩而过让了两步身子。”曾文华回忆道，“这是很好的品质，但你明明也因为帖子感到困扰，却没有想着解决自己的烦恼，而是把事情发生的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站在我的角度上向我替不相干的人道歉。”
　　“你不会不开心吗？或者说，难道你因此开心了吗？”
　　吴真真认真思考着他的话。
　　“我不开心。”她确认了一番。
　　曾文华点了点头便继续工作了。
　　吴真真打开校园论坛，决定给这个绯闻一个了结。正准备实名发帖时，她的光脑收到了楚恩的消息。
　　“有人因为你的事情来找我问东问西。我真的很忙没空处理你的八卦。你最好尽快处理一下。”
　　一如既往地冷冰冰。
　　那两年，她便是这样默默为他的学业付出，为他承担了无数的关注，让他得以安心科研。如今分手了，他仍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地使唤她。
　　“就因为我爱他吗？”吴真真忍不住再次替楚恩考虑起来，我可能真的让他受到了困扰……？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件事从来就不是吴真真的责任，她也无需为楚恩承担什么。
　　吴真真笑了笑，写了一半的澄清贴被她默默删除。她突然有了一个很有趣的想法。起身在书架间一番寻找，很快看见管理员的身影。
　　她脚步沉稳地走到管理员面前：“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嗯？是课题上有了什么新的思……”
　　“我们在一起吧。”吴真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