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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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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吓坏了，两只手也由攀着戎致的手臂变成把他的手臂紧紧抱在怀里。
戎致挑眉，“你这是对本少爷投怀送抱么？”
姜离迅速把人放开，脸红道：“抱，抱歉。”
戎致盯着他通红的耳尖看了一会儿，极力忍住想捏上去的冲动。
他抬脚继续往前走，姜离紧张地朝四周看了一眼，然后寸步不离地跟在戎致身后。
戎致笑，故意道：“你没有发现么，这街上除了你我，都是年纪大一些的男子，女子和年轻男子都躲在家中，不敢外出了。”
姜离回忆了一下，发现的确如此，他刚才还觉得奇怪呢。
原来竟是这种原因。
崔翼跟在他们身后，低着头极力藏住嘴角的笑意。
戎致假模假式道：“总之，这阵子你就不要出门了，留在客栈里。”
姜离眼睛一亮，“客栈是不是有官府的人保护起来了？”
若真是这样，那客栈相对就安全了。
他如今真是跑不了了，因为没有路费。
戎致淡淡道：“官府的人手不足，只能说比大街上稍稍安全些吧。”
崔翼：……
真是太过分了，这是一点一点把小兔子往笼子里赶啊。
姜离果然吓到了，眼睛又红了，看起来可怜兮兮的，“那，那他们把男子抓回去干什么呀？”
戎致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大概是试药吧，具体什么药暂时还未查明，但应该挺危险的。”
说完后，他满意地看见姜离的眼中快速升起了一层雾气。
瞧着像是马上就要哭出声来了。
“此地实在凶险，你不如回去吧。”
“不行的，我不能回去。”
回去纪修非把他抽筋剥皮了不可。
戎致意味不明道：“哦？这是为何，莫非你是逃出来的？”
姜离摇头，他不会撒谎，所以只能把嘴巴闭的紧紧的。
戎致也不逼他，欣赏了一会儿姜离纠结的小脸后笑道：“其实呢，我身边刚巧缺个贴身小厮，只是……”
姜离立刻抬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只是什么？”
“只是我若把你留在身边，那我的危险便也多了一分，有些难办啊。”
姜离咬咬牙，扑到他身上胡乱地捏了几下，殷勤道：“许少爷，我可会伺候人了，端茶倒水按摩推拿全然不在话下，而且我只要一点点银子，够吃饭就好。”
戎致压住嘴角的弧度，“听起来倒是有些吸引力，你还会什么？”
“我，我琴棋书画样样都会。”
戎致勾唇，“哦？”
“真的。”姜离说着便想给他吟诗一首，被戎致抬抬手打断，他对这些不感兴趣。
“看起来你确实很有用。”
姜离小鸡啄米点头。
两人对视片刻，戎致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如此，那便暂时留在我身边吧，小厮要贴身跟随的，以后松竹苑那种地方也不可独自前去，你能做到？”
姜离认真点头，“能。”
“好，那便说定了。”
姜离舒了口气，不过片刻后他又想起来一件事，小心翼翼道：“许少爷，若我哪天惹你不开心，你会吃了我么？”
戎致挑眉，“何种吃法？”
姜离十分严肃，“就是放在锅里煮熟了那种吃。”
戎致：“……？”
*
赵逸明被关在客栈地下，戎致进去的时侯他已经被审过一轮了。
“如何？”
荆子初行完礼后，恭敬道：“少爷，他说绑架颜玉只是馋他的身子，其余的一概装傻。 ”
戎致懒洋洋坐下，一眼就看见赵逸明垂下来的右臂，刚才就是这只手臂揽了姜离的腰。
“把他右臂砍下来。”
荆子初一愣，但他也不敢多问，走回去挥剑干脆利落地砍了。
赵逸明惨叫一声，本来他还在装晕，结果顷刻间手臂就跟他分了家。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荆子初把剑架在他脖子上，压低了声音道：“我劝你老实点交代清楚，不然惹着我们少爷，有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的法子。”
赵逸明本来骨头挺硬的，但被砍了一条手臂后就泄了气，他低垂着头，忍受着断臂处传来的剧痛，艰难道：“鹤文阁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清楚，他们有时候会送几个年轻的男子过来，玩一阵子又收回去。我这边若是有不错的，玩腻了也会交给他们，仅此而已。”
“他们把那些男子弄回去干什么？”
赵逸明急喘了几口气，“我真的不清楚，他们的人十分谨慎，每次来找我都戴着面具，而且目标明确，并无其他的交流。”
戎致起身走过去，“你对松竹苑很熟悉？”
赵逸明一见他，仿若见了恶鬼一般，吓得脸色惨白，“是，我经常去，松，松竹苑的哥儿都是精心培养出来的，那方面比别处更配合些。”
“那你可有见他们服过什么药？”
戎致的声线明明平的很，审问时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但他刚才就是用这种云淡风轻的语气吩咐砍他一条手臂的，所以赵逸明吓得不断吞口水，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荆子初催促道：“快说。”
赵逸明瑟缩了一下，抖着声音道：“松，松竹苑的花样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多，平日里他们自然是要服药的，但具体什么药，我，我不清楚。”
“最后一个问题，那些从鹤文阁出来的男子有何异常之处？”
“并，并无异常之处。”
“不想说？”
赵逸明颤抖了一下，马上开始拼命回忆，然后搜肠刮肚道：“也，也是有的，他们似乎特别怕床第之事，而且鹤文阁也特别交代过不许把他们弄死。”
戎致打量了他一会儿，确定他说的是实话，便转身朝外走去，“荆子初，把他废了。”
身后一阵一阵的惨叫声，戎致和崔翼充耳不闻，淡定离开。
出来后，戎致从袖中摸出一块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手，其实他压根也没触碰过赵逸明，这不过是他沉思时的习惯动作罢了。
“陛下，臣觉得有些奇怪。”
“嗯。”
“从我们现有的信息来看，被鹤文阁抓去的男男女女大多都死了，可见他们并未把他们的命放在心上，但赵逸明却说他们明令不许把人弄死。”
戎致随手把丝帕丢给崔翼，冷道：“烧了。”
“是。”
戎致一边走一边道：“显然是服了药，暂时还不能死。”
崔翼拧着眉道：“到底是什么药，需要把人送到赵逸明这些人的床上呢。”
这世间奇奇怪怪的药多的很，线索不够的情况下戎致也不敢断言。
“让赵逸明写个名单，把和他有接触的人都抓起来审审，总归坏事都是人做的，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
“是。”
快走到客房门口时，戎致突然放慢了脚步。等看清门口蹲着的人时，崔翼也愣住了。
颜玉为何会在这里？
戎致脸上的冷意退了大半，像是怕吓着人似的，他放轻了脚步走过去，蹲下身拍拍姜离的肩。
“颜玉？”
姜离抬起眼茫然地看过来，等看清戎致的脸时便紧张地站起身，还未开口呢，脸倒是先红了。
“怎么了？”
姜离眼神有些闪躲，一看便知他在心虚。
“我，我现在是少爷的贴身小厮，来伺候少爷。”
戎致指了指房间，不怀好意道：“伺候少爷睡觉？”
姜离霎时脸红到了脖子根，其实他是一个人在房间里躺着，越想越害怕，只好上来了。
戎致退开一步，好整以暇道：“不说实话就下去。”
姜离立刻揪住他的衣摆，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戎致低头看过去，眼眸深幽。
“如何？”
“我，我害怕。”
戎致失笑出声。
“也是，你现在可是鹤文阁的重点关注对象，指不定夜里睡得好好的就被人套麻袋装走了。”
姜离更害怕了，揪住他衣摆的手攥的紧紧的，像是生怕他跑了似的。
“少爷，我可以打地铺的。”
戎致还想逗他几句，但见他这可怜兮兮我见犹怜的小模样，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我这人一向浅眠惯了，本是无法和人同睡一屋的，但看在你可怜的份儿上，进去吧。”
姜离简直对他感激涕零，看向他的眼神都发着光。
崔翼低下头，默默叹了口气。
简直没眼看。
姜离根本不会伺候人，进屋没多久就惹出叮叮咚咚的动静，拧的帕子也乱糟糟的。
戎致：……
无奈之下，他只好自己动手，也幸亏他从小不受宠，又在军中待过许久，所以大部分的活都能干。
姜离跟个小尾巴似的缀在他身后，大概怕自己表现不好惹戎致不高兴，然后把自己给赶出去。
戎致无奈道：“找个椅子坐下。”
“少爷，我……”
“快去。”
姜离只好不情不愿地走了。
过会儿戎致拧了个帕子走过去给他，“把脸擦擦。”
姜离以为他嫌自己仪容不整，便接过，认认真真地擦了一遍。
一张小脸白嫩的仿佛会发光。
戎致放任自己欣赏了一会儿，然后拿着帕子走了。
“去睡觉。”
吩咐过后，戎致就转到后头去沐浴了。
姜离坐了一会儿，见戎致似乎没有叫他伺候的意思，便起身朝床边走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