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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鬼胎 ...

  •   房内,季不侵转身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摸什么,只见他的手胡乱动,突然感觉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在手心还有些滚烫,他猛地睁开眼看见夙堂狱躺在旁边,他坐起身左右看了一下

      涎瑞睡在了桌子上,是夙堂狱把他挪过去,然后自己睡在了床上,季不侵揉了揉太阳穴啧了一声,夙堂狱一把将他拉入怀里

      “睡吧”

      季不侵看着他“涎瑞怎么睡在桌子上”

      “他自己上去的”

      季不侵心想【你觉得我很好忽悠是吗】他应了一声然后转向另一边

      夙堂狱问道“夫人,不帮帮为夫?”

      “我累的要死,那还有精力陪你折腾,你到外面自己去解决”

      夙堂狱看他睡觉的模样很不爽,上去直接扒了他的衣裳朝锁骨上咬了下去,他下嘴不轻,季不侵倒吸一口凉气嘶了一声眉头紧皱,刚想抬起他那如柔荑般的手扇他一掌,却被夙堂狱十指相扣的牢牢按住

      季不侵忍着疼痛并挣扎着吼了句“夙堂狱,你抽什么风,给我起开”

      他不但没听还咬的更深了,季不侵疼的没力气了,眼角带泪,声音软软糯糯的求饶道“夙堂狱,你先松嘴好不好?好疼”

      鲜血的味道在夙堂狱嘴里散开,他咽了一下带有鲜血的唾沫,起身瞧着他那微红的眼角处还未落下的泪滴,他松开季不侵的手为他擦拭眼泪

      他翘起嘴巴一脸委屈的看着他,实际上心里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在抹些盐放在坛子中腌制,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后起身捏着他的耳朵来到门前将他一脚踹出去,然后狠狠的关上门

      血液渗透过他的衣裳,但他并不在乎而是走到桌旁抱起涎瑞回到床上继续睡觉,几个时辰过去了,他缓缓的睁开眼,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涎瑞在院子里与树棂嬉闹

      他隐隐约约觉得被夙堂狱咬的地方还有一些疼痛,来到镜子面前看了一下伤口,心里说道【他娘的是属狗的吧,真不留情啊,下这么重的嘴】

      他拿起一旁的秽巾将其打湿,擦拭着旁边及衣裳上的血渍,通过镜子能看到身后站着的那俩小鬼,他放下秽巾说道“你们可真是阴魂不散啊”

      夙堂狱端着饭菜打开门,那俩小鬼便消失了,他转身看着夙堂狱“城内之事怎么样了”

      他放下手中的饭菜“今日未时又一名男子消失不见,事态好像越发严重了”

      “他衣裳里可有字迹?”季不侵夹起菜吃了一口又问道“嗯?腊梅来亡城了?”

      “没有,怎么?不好吃?”

      “不是,好吃”季不侵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只是这味道与腊梅做的一样,倒像是一个人的手法】

      夙堂狱问道“你不妨猜猜这菜是何人所做”

      他三两口全部干完了,喝了一口水,说道“不用,反正不是你做的”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吃饱喝足,带我去瞧瞧”

      夙堂狱看着他衣裳上的血渍“不打算换件衣裳再去?”

      他走到夙堂狱旁边拍了下桌子看着他,说道“嗷,多谢提醒,你的牙口还好吧”

      他搂过季不侵的腰“夫人可是要检查一番?”

      季不侵把他的脸推向一边,说道“别整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去给我拿件衣裳过来”

      “好~”他起身朝外走去

      季不侵看向床,墙上出现了两个字‘孩童’,他正想走近观看,结果下一秒便消失了,夙堂狱拿着衣裳过来“这里没别的衣裳了,夫人便将就着穿这件吧”

      他换着衣裳问道“这些消失的人当中家里可有孩童”

      “不曾看到”

      季不侵换好女装打开门说道“那便带我去他们家中瞧瞧”

      他们一起来到姓吴的家中,家中除了几口人便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季不侵经过一间房屋感觉有些不妥,问道“此间是何人的屋子?”

      他爹回答道“此处是我儿子他们的住处,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啊,倒也没什么,只是不知我们能否进去查看一番”

      他点点头“这有何不可,几位想进便进不必客气,若是能寻到我儿便是把这拆了重砌我也是在所不惜”

      夙堂狱他们随着季不侵进去,除了坐在床边给肚子里的孩子绣着肚兜的妻子并没有看到其他可疑的人或物品,季不侵盯着她的肚子问道“姑娘是何时有的身孕”

      “到至今已是季春”

      季不侵满脸问号,瞥眼看向夙堂狱,夙堂狱侧过脸在他耳旁说道“三个月”

      他这才知晓,心想【怀孕三个月的肚子有这么大吗,莫不是一胎两个?】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不知能否让我为你把脉”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伸出左手“当然可以,公子请”

      季不侵从夙堂狱怀里拿出手帕放在她手踝上,食指和中指轻按脉搏,随着脉搏的跳动,他睁大双眼看着夙堂狱,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十分严肃,夙堂狱从他看自己的眼神里知晓肯定是腹中的胎儿有异

      那姑娘问道“胎儿如何?可有何不好之处?”

      季不侵回过神,松开手拿起手帕起身,笑道“胎儿一切安好,姑娘不必担心,近日可要注意饮食,不能食生食与饮酒,我给姑娘开一些安胎药吧”

      他拿出笔写着所需要的药材,写完之后将纸交于姑娘,说道“按照方子上的药材抓药即可,若没别的事我们便不打扰姑娘休憩了”

      她爹将他们送出去后并拿着药方前去药铺抓药,季不侵问道“可还有哪家怀有身孕的女子丈夫都离奇失踪的”

      夙堂狱答道“有,不过昨日有一男子消失之后,今日卯时他妻子临盆时生了一个死胎,她自己则是失血过多而亡”

      季不侵心想【死胎?】

      秦姑娘言道“并非死胎,而是有人刻意为之,胎儿颈脖处有明显的掐痕”

      “胎儿现在在何处?”

      秦姑娘瞅着夙堂狱,夙堂狱才知道有件事好像给忘了,吞吞吐吐的说“似乎还在房内”

      ……,秦姑娘真是服了他,交代他的事不但忘了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季不侵开口道“走吧,带我去”

      他们到时房内除了躺在床上的那具冰冷的尸体并没有看到婴儿的影子,季不侵纳闷道“人呢?”

      夙堂狱解释道“我出去时便将他放在枕边,怎么会——”

      他想起了季不侵说的那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倘若那些人是做了亏心事而凭空消失,那么这腹中的胎儿则是…鬼胎?若真是如此那……】

      张牙舞爪的风魔渐渐逼近,狂风将街上的东西卷的到处都是,外面的行人都站不住脚的被风推着走,有些人紧紧的抱着柱子准备收拾被风吹乱的东西,大喊道“要下雨了,大家紧闭门窗不要外出”

      “哎哟,我的东西全刮跑了”

      “唉唉唉,我的衣裳”

      天空中响起了一阵雷声,不一会外面就下起了倾盆大雨,他们被淋成了落汤鸡,面对狂风暴雨他们只好躲进屋里,此时他们房间的门猛地关上,秦姑娘去开门说道“方才都还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

      她拉着门发现打不开,桌上的蜡烛也被风吹灭,他们拿出武器警惕四周,床上的死尸突然动起来,周围也响起了嚼东西的声音,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

      秦姑娘一步步向蜡烛的方向靠近,拿出火折子点燃蜡烛,刚燃三秒不到又灭了,随着外面的雷声隐隐约约看到床边有个东西在啃食着尸体

      季不侵说道“先出去再说”

      嚼东西的声音停止了,出现了婴儿的哭闹声,床上的尸体像活了一样站起来朝他们攻击,季不侵拿起藤条将门弄了个大洞,说道“出去”

      那尸体抓住了季不侵的胳膊,藤条朝它挥过去弹了十米之远,他的手臂也被它抓了几道血口子

      夙堂狱抬起他的胳膊瞅了一眼“死鬼,你竟敢伤他,活腻歪了?”

      那尸体抱着鬼胎走出来,它的左手已经被啃的稀碎,除了肉眼可见的骨架子还有被啃掉的两根手指,其余的经脉血管就连鲜血都没有看见

      鬼胎在它怀里嘬着手指,哼唧唧的看着他们,从嘴里拿出手指指着季不侵咿咿呀呀的叫着,周围一下子出现了许多骷髅慢慢向他们靠近

      擒贼先擒王,季不侵直冲鬼胎而去,骷髅们一拥而上,秦姑娘拿出亡扇为他开路,夙堂狱则是为他断后,确保他的安全

      他举起藤条向它甩去,被它娘用左手挡住了,季不侵让藤条缠绕着它的手用力一拉将它的左手废了,在这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鬼胎嚎啕大哭

      季不侵听到这哭声脑壳疼,忍着怒火说道“大晚上的鬼哭狼嚎还让不让人活了,你最好给我消停点”

      它不听反而越哭越大声,他忍无可忍,眼里的血蝶出现,周围的骷髅停止了攻击,就连鬼胎也停止了哭泣开始嘬着手指,才消停了一会它又接着哭起来

      季不侵闭上眼睛“本君叫你消停点,你却当做耳边风,真当本君好欺负吗”

      他一个响指,那些骷髅全部炸开,夙堂狱则是静静的看着他,只见他睁开眼,鬼胎就像被插住脖子似的说不出话也叫不出声,季不侵看着他们说了一个字“死”

      他便魂飞魄散,至于那尸体却化成了一堆骨灰,血蝶消失,他手指不停在颤抖,秦姑娘说道“你便是我师父常常挂在嘴边的红夙仙君?”

      他扭过头看着她“你师父是……”

      “夙曼熙”

      季不侵收起血藤【合着你们收的徒弟都是女的,那为什么……】他转眼看向夙堂狱【也不错了,在怎么说他好歹也算得上是男子中的美人了】

      夙堂狱盯着他的手,季不侵知晓后将手默默的放在背后,夙堂狱说道“鬼胎则以吸其精气食其人身方可存活,反之则为死胎,方才你所瞧那姑娘的腹中定是鬼胎吧”

      秦姑娘说道“若真如你所说的这般,那些人的消失便解释的通了,只是……这亡城里身怀六甲的女子可不少,如何能判定她腹中所怀的便是鬼胎”

      季不侵嘴角微微上扬道“简单,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即可”

      秦姑娘和夙堂狱相互看了一眼后转身离去,从屋檐上方传来几声猫叫,季不侵看着那只黑猫说道“今夜的雨下的可真大啊,小心摔下来哦”

      黑猫舔了舔自己的猫爪瞟了他一眼,昂起它那高傲的头,摇着它那高贵的尾巴,走着它那性感的猫步头也不回的走了

      冥宫内,它来到床旁蹭着卺幔喵喵叫,帐中的男子说道“不碍事,他们暂时还查不到你的行踪,给我继续盯着,若有情况,速来禀报”

      那猫向他行了个礼便走了,第二日,大街上夙美姬拿着剑追着阳无锡跑,季不侵在院内伸着懒腰,夙堂狱坐在院里喝着茶,阳无锡破门而入躲在了季不侵身后

      夙美姬跟进来说道“阳无锡,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无耻、下流”

      阳无锡探出脑袋“我方才是不小心碰到的,要不是因为……”

      殉情向阳无锡刺去却被季不侵拦下,阳无锡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剑尖离自己的眼睛不到一毫米,季不侵将剑掉个头扔去,它自己回到了剑鞘中

      夙堂狱说道“美姬,刀剑无眼,若伤到旁人可就不好了”

      夙美姬走过去从袖子里拿出一叠纸放在桌上“亡城里所有怀有身孕的姑娘都在这纸上”

      季不侵走过去拿起来看“亡城这么大,照这样一个个找下去需要耗费不少时辰,无锡”

      阳无锡从怀里拿出一张纸,说道“这上面的姑娘都有着唯一的相同点,她们都是同一天、同一个时辰有的身孕”

      季不侵靠在桌上将纸打开拿在夙堂狱面前,说道“七月半,午时,其中便有我们昨晚遇到的那一个”

      夙堂狱一把握住他的手踝拿过纸,他一边看着纸上面的人一边按住他的脉搏替他把脉,直到确定他没事才放开手,季不侵坐在他的腿上笑着说道“担心我?害,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谁担心你了,我只是不想给自己增添负担罢了”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我可不想重蹈前世的覆辙,别再让我失去你好吗】

      季不侵斜过头给了他一个早安吻看着他【口是心非】,除了他们两人还有刚起床打开房门的夙白兰以及站在门口的秦姑娘好巧不巧的顺便吃了个餐前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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