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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一些过去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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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宁没想过自己爸爸居然还有这么一段风流逸事，有些意外地问道：“那我爸爸为什么会选择父亲？”
埃尔维斯摇头晃脑，神神秘秘，“这个嘛，还是等你自己去问池叔叔吧。”
“不过，据我的猜测……可能是因为我父亲年轻时，也是那种张口闭口‘匹配度’的、令人讨厌的雄性吧。”
“就像深蓝之域现任执行官阿斯兰一样，他是一点都没发现，舒乐完全躲着他走啊。”
“说起来……我弟弟当初也是这么追你的吗？”
话题猛地转到了迟宁身上，他整只猫都愣了一下，无意识抖着耳朵，回答道：“不，诺弗勒……他很温柔的。”
埃尔维斯没想过自己会听到这个答案，十分意外，眉毛都扬了起来，“奇怪，我父亲那个基因，居然能养出来‘温柔’的雄性？”
埃尔维斯沉思片刻，目光移到迟宁的蓝眼睛上，露出了很明显的担忧神情。
“要不，我带你先去做个体检？”他提议道。
迟宁：“……”
也许，自己身上有什么“陌生人与自己相遇的第一面，就想抓他去体检”的魔力？
他礼貌拒绝了埃尔维斯的提议，踩踩爪子，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您……居然承认诺弗勒的身份吗？”
埃尔维斯又笑起来，愉悦道：“当然，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有着同样的经历，我为什么不承认他呢？”
“同样的经历……？”
迟宁想起了那个昏暗的实验室。
他抬头看看埃尔维斯，确实从那张脸上看出了几分熟悉。
“对，只不过，我比他更幸运一些。”
“我的父亲全程监管了布兰登的实验。我的诞生，只是为了让雌性摆脱‘生育’的禁锢。”
“而不是像诺弗勒那样，只是为了拥有一把趁手的刀。”
说到这里，埃尔维斯叹气，似乎有些怅然，却又很快打起了精神，主动换了话题：
“但是，关于我的诞生，还有另一种说法，这是艾伦叔叔告诉我的。”
说到这里，埃尔维斯勾起唇角，再一次乐不可支了。
“据说，当时艾伦伯爵常常带着阿华来皇宫里玩，并且总要有意无意地在我父亲面前炫耀。最后我父亲忍无可忍，就让布兰登加快了实验。”
迟宁想象着那个画面。
阳光，殿宇，怀抱着孩子的白发伯爵，以及站在他对面，两眼喷火的金发大帝。
迟宁也被埃尔维斯的笑感染了，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些。
片刻后，迟宁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那布兰登呢？布兰登也是你的亲人，但他似乎站在了你的对立面……”
“不，宁宁，你误会了一件事。”
埃尔维斯戳猫猫脑袋，坦言道：“在我看来，所有的兽人，都流着和我一样的血。”
“帝国子民，皆是我的亲族。”
“而布兰登，只是一个误入歧途，辱没了自己血脉的兽人罢了。”埃尔维斯依旧笑着，声音却透露出了凉意，“我诞生的意义，以及我的职责，就是斩灭背弃兽血之人。”
语气森然，就像是月下挥出寒光的利刃。
走廊内暖气很足，温度也适宜，可迟宁莫名感觉背后发凉。
他犹犹豫豫问：“那我哥哥呢？他……”
“阿华当然是不一样的。”
埃尔维斯道：“我们从小就生活在一起，我是最了解他的人……他现在，只是在和自己闹别扭罢了。”
说到这里，埃尔维斯忽然转头，四处寻找起来。
迟宁还在疑惑，就忽然感觉抱着自己的人开始加速。
迟宁：“！”
速度提升得太快，他猛地呛了一口空气，咳嗽起来。
埃尔维斯没注意到他，只是朝着某个方向冲过去。
很快，他就一把推开门，冲进房间里。
“池叔叔！”
他先是很有礼貌地打个招呼，而后，抱着晕晕乎乎的猫猫，站到了一个石像前。
埃尔维斯与石像深邃的目光对视片刻，弯腰低头，“冒犯了，父亲。”
说完，他还没等迟宁反应过来，就直接把迟宁放到了石像头顶。
迟宁刚停下咳嗽，又听到了爸爸的名字，刚想抬头去找，却冷不丁听到这一句话，顿时麻了爪子，一时间踩也不是，不踩也不是。
他正为难，见埃尔维斯双手合十，“宁宁，拜托你一件事情。”
迟宁无心听他讲话，只感觉这石像十分烫爪。
他交换着爪子，换了半天，终于放弃了，老老实实踩在大帝脑袋上。
埃尔维斯依旧保持着双手合十的动作，一脸乞求地看他。
迟宁思考片刻，谨慎道：“您要干什么？”
埃尔维斯听到了几分态度松动的意思，立刻转头，看向池朔青。
池朔青微微点头。
他这才转回头来，道：“我需要向你解释一下现状。”
他挥手，展开光脑大屏，露出了帝国现今的领域。
他指在前线基地的位置上，“目前，诺弗勒在这里。”
他拖动星图，露出了深蓝之域的位置，“阿斯兰，埃尔维斯，以及沈池华，都在这里。”
最后，他转回帝星，“布兰登，也即我们最后的目标，在这里。”
“我联系了父亲的残部，以及阿华多年来的经营，还有艾伦伯爵的势力……如此种种，倒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我们已经达成了初步合作——我要为父报仇，深蓝之域与前线基地要共同负责域外战争。”
“必要之时，诺弗勒也会掉头围攻布兰登。”
“但目前，唯一的问题就是……”
埃尔维斯叹了口气，池朔青立刻接上：“小狼不愿意与我们合作。”
埃尔维斯点头，“是这样的。阿华始终认为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也不愿意再与池叔叔相认。”
迟宁明白了，但也产生了更多的问题，“那你们是想要我……？”
“阿华以前不是这样的。”埃尔维斯垂下眼，轻轻道：“他只是……病了而已。”
“就像诺弗勒、埃德加一样吗？”
“是的。”埃尔维斯补充道：“这就是诺弗勒和我不同的地方。”
“诺弗勒并不完全受躁郁期的影响。”
“……其实真正要算，我才是那个试验品。布兰登对我并不在意，但是他很在意诺弗勒——那是他最为骄傲的杰作。”
“他将诺弗勒视作自己生命的延续，视作自己的孩子，并一度尝试为诺弗勒上将更改姓名。”
“他用你的血来控制着诺弗勒，直到诺弗勒挣破一切，前往前线基地后，布兰登发现自己失去了控制诺弗勒的手段，才焦躁起来，再次策划了一场意外——就是你们所熟知的‘星之海’。”
“但是，”埃尔维斯苦笑，“我弟弟确实比我要强一些的。”
“在实验过程中，布兰登曾在我身体里植入了新型干扰装置，连父亲都没发觉。”
“在最后一战的时候，他启动装置，导致我机甲失控……但是诺弗勒不一样。”
“十几年前，布兰登之所以冒着被池上将发现的危险，也要将你投入实验的原因也正在这里。”
“你和……嗯，那个孩子是叫舒乐吧？”
“你们两个的血都很特殊。以你为例，你的血对猫科，比如诺弗勒，比如埃德加之类的兽人会有更大的吸引力、安抚力，相应的，匹配度也会更高。”
“这也是埃德加得以从死亡边缘捡回一条命的原因。”
“对了，我还听说过一件事。在你经历过的那场实验中，淘汰了无数雄性……但是原本评判潜力程度最低的诺弗勒，反而在你的刺激下，诞生了意识。”
“舒乐的话，他的血对蛇、鹰之类的雄性吸引力更大……”
说着，埃尔维斯忽然摸摸后脑勺，道：“说歪了……总之，我想说的是，阿华已经困在躁郁期中很长时间了。”
“虽然阿华并不属于猫科，但你们毕竟血脉相连。我希望你能多陪陪他，还有你做的甜点……这些应该可以让他好受一些。”
不知何时，迟宁已经从最开始的来回换爪，变成了端端正正蹲坐，认认真真听讲。
等埃尔维斯讲完，他才点点头，认真道：“我明白了。”
“我会努力的！”
埃尔维斯看着认真的小猫咪，失笑，薅了一把他脑袋。
“那就先谢谢宁宁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池朔青，“池叔叔，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池朔青走上前，对埃尔维斯道：“你先出去。”
埃尔维斯一愣，“这，这是我的房间？”
池朔青的态度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他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
池朔青无所谓地点点头，“我知道，你先出去。”
前任太子殿下唯唯诺诺出去了。
池朔青把猫猫抱下来，揉着他的尖耳，低声道：“辛苦你了，宁宁。”
“自从……那件事后，我就再也没关注过池华，独自躲进了睡梦之中，放任他走上了这样一条道路。”
“我能想象出他现在的痛苦……”池朔青声音低下去，深绿色的眼中沉着歉疚之色。
迟宁趴在他肩上，默默听着，直到最后，伸出湿润的舌头，轻轻舔舐着池朔青的侧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