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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小情侣黏黏糊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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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弗勒还想深入,指腹抚过虎牙,又转向别处,简直像是要给迟宁来个全面检查。
迟宁保持着被钳制的姿势,被迫后仰,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线。
他被弄得难受,抬了抬头,更往后仰了些,想要摆脱诺弗勒,却一时忘记了按在他后脑勺上的那只手。
于是,他逃离不得,只能看着诺弗勒的眼睛——那双金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沸腾。
就像深度匹配时,世界崩塌的那一刻。
迟宁感觉自己又要溺进去了。
他恍然着,忽然感觉到有东西压在舌尖上,便下意识舔了一舔。
诺弗勒的身体猛然一僵,旋即,他立刻抽出手指。
迟宁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感觉天旋地转——
下一秒,他被压倒在操作台上,白发散乱。
环在他腰间的手,让他免去了磕碰之苦。
诺弗勒压下来,给了他一个急促又凶狠的吻,简直像是要把他直接吞进去,连呼吸都被剥夺。
机甲内部似乎升温了,迟宁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下意识伸手想抗拒。
但渐渐地,诺弗勒又温柔下来,像是在对待失而复得的宝物,珍重又缱绻。
迟宁大脑缺氧,只感觉自己漂浮在一条湍急的河流中,茫然失措、昏昏沉沉,不知将要流向何方。
而唯一的支点,就是诺弗勒。
迟宁闭上眼,不再抗拒,甚至主动地攀住诺弗勒的肩头,生涩地试图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漫长的吻终于结束了。
迟宁眼神迷离,意犹未尽,抬头去寻诺弗勒。
诺弗勒伸手,慢慢摩挲着迟宁的唇角,迟宁便发出猫咪撒娇一样的哼唧声。
“可能要肿了。”
诺弗勒眼神很深,目光落在嫣红的唇珠上。
齿尖忽然发痒,让他产生了咬一口的冲动。
但迟宁丝毫没察觉到危险,只是歪着头,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甚至还试探性地用下巴去蹭诺弗勒的掌心。
诺弗勒呼吸一滞,收回手指,警告道:“你如果不想继续的话,就不要再来招我。”
迟宁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却敏锐察觉到他话中带的严肃意味。
被凶了……
他又看向诺弗勒收回的手。
迟宁莫名有些委屈,蓝眼睛似乎又蒙上了水汽。
但最终,迟宁只是撑起身子,将柔软的唇贴在诺弗勒唇角。
*
瞭望塔上,齐信无奈地放下深空望远镜,“上将怎么回事啊,这么久了还不过来,一直在那里呆着,那儿难道出现某种新型隐藏虫族或者联盟军吗?”
他又想起了诺弗勒曾带回来的那个雌性。
“应该不会吧,平时看上将也不是很禽兽的人……”
他自言自语着,走下瞭望塔,对值班人员吩咐道:“注意点,等下记得打开入舱门。”
*
星之海。
沈池华不紧不慢地下了机甲,看着不远处弯腰迎接的AI。
“威廉,”他摘下军帽,抓在手中,道:“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现在,连接帝星,去找池乐。”
威廉深深弯下腰。
*
帝星,帝军大训练室。
众所周知,帝军大一向弱肉强食,模拟训练室极为稀少,也就决定了很少有学生能守住这里。
但此刻,池乐一人独享着这间训练室,却还是心情糟糕。
他面无表情地戳烂了拟真虫族,看着周围源源不断的虫潮,十分烦躁。
“真是失心疯了……”他嘟囔着,同时一拳打爆扑来的虫族,觉得心中郁气稍抒,便大吼一声:“池华!”
“我!迟早打爆你!”
等训练结束,无穷无尽的虫潮退去后,池乐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啪啪啪!
忽地,耳边传来一道掌声。
池乐吓了一跳——他并没有发现屋内有人。
池乐当机立断地回头,同时握住枪。
他看到了一个深灰发色的兽人。
但兽人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周围。
池乐眼神探究。
威廉走近了几步,躬身行礼,“小少爷。”
这个称呼……
池乐皱起眉,“你是谁?”
他想了想,道:“我不记得爸爸或者父亲身边,存在你这样的人。”
威廉保持着微笑与优雅,回答道:“我是池华的AI。”
池乐听到某个名字,顿时冷哼一声,正要开口,却忽然注意到了另一个细节:“你背叛了《约瑟夫条约》?”
“当然,我始终追随我的主人。”威廉右脚后撤一步,稍弯下腰。
池乐沉默片刻,嗤道:“你倒是和他一样,离经叛道——来找我干什么?”
威廉笑意渐深,轻声道:“我的主人,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
帝星荒僻郊外的某片建筑群上空。
一辆悬浮车风驰电掣,好悬没撞上去。
等在空中停稳后,池乐才慢慢下落。
但还没等悬浮车完全停下,他就已经跳了出来。
在门口的管家先生正要招呼,就见池乐风一样刮了进去,只能笑着摇摇头。
池乐刮过大厅,刮过二楼,终于在三楼某个房间前,被一把拦住了。
池乐停下,抬头看向面前发色浅白的兽人,还算规矩地喊了声“父亲”。
艾伦点点头,伸手为他整理衣襟和鬓发。
池乐是个急性子,勉强按捺自己配合艾伦的动作,足尖却一直焦躁地点着地。
艾伦收回手,又问道:“是从学校请假回来的吗?怎么这么着急。”
池乐点点头,敷衍道:“是有事。”
艾伦声音温和,“不可以和父亲说吗?爸爸他才刚睡下。”
池乐摇头,“只能是爸爸。”
“好吧,我的孩子。”艾伦拍拍池乐的肩膀,让开门,“进去吧。”
“对了,记得帮我转告你爸爸——”
池乐不耐烦地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你爱他!”
艾伦住了口,有些无奈,低头微笑。
池乐打开门,便陷入一片黑暗中。
房间里,门窗都紧闭,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最中心摆着一个冰蓝色的营养舱,拥有深黑发色与苍白面孔的男人沉睡其中。
池乐先是走到窗前,伸手准备拉开,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轻轻的声音:“别拉开。”
是池朔青的声音。
池乐收回手,转过身,耸耸肩,“您是醒着的啊。”
“当然。”一只苍白的手扣上舱壁,旋即,池朔青缓缓坐起身,转头看向池乐,平静问:“你回来做什么?”
池乐道:“说这件事之前,我得先把父亲那句话转达一——嘶!”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轻微的破空声,立刻矮身低头,躲过一击。
池朔青嗓音低哑,像是压着一片羽毛,“知道了,闭嘴。”
池乐侧首看看钉在墙上的钢针,吓出一身冷汗,搓着手臂上竖起的寒毛,“你心也太狠了吧?!”
“我可是亲生的啊!”
池朔青嗤了一声,撩起湿淋淋的黑发,漫不经心道:“亲不亲生的,也没那么重要。”
“说吧,你回来到底要干什么?”
“您真的好狠心……”池乐嘟囔着,就见池朔青撩头发的手忽然一顿。
池朔青微笑起来,朝他招手,“那我换个说法——过来,小狼。”
池乐瞬间被这语气吓得炸了毛,甚至连尾巴耳朵都炸出来了。
他顿觉十分丢脸,抬手想把耳朵按下去,那双尖耳却十分精神。
池朔青被逗笑了,“和你父亲一样没出息。”
池乐放弃反抗,慢慢挪过去,趴到池朔青身旁。
池朔青揉了一把他的耳朵,柔顺的触感让他眯起眼。
池乐见他心情不错,这才开口道:“是这样的……有个叫‘威廉’的人来找我,要求我向你转达一句:‘迟宁’在诺弗勒手上。”
说完后,池乐有点忐忑,却发现爸爸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于是他大着胆子抬头,便见池朔青朝他露出了一个堪称是“恐怖”的微笑。
下一刻,耳尖骤然一痛!
池乐嗷一声跳开,“爸,你好狠的心啊啊啊我不想变成秃耳狼!!”
池朔青眯起眼,笑,“乖,小狼,过来。”
*
当夜。
诺弗勒回到房间,洗漱完,一直到上了床,都觉得自己仿佛忘记了什么。
思考片刻后,诺弗勒下床,走到对面房间,敲门。
他耐心地等了会儿,才听到迟宁有些含糊的声音:“谁?”
“是我。”
门后传来悉悉索索的下床与走动声,片刻后,门开了。
迟宁穿着睡衣,一只手握着门把,另一只手揉着眼睛,“您来干什么啊?”
诺弗勒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迟宁:“?”
他稍微清醒了一点,开始认真回想。
诺弗勒等了片刻,见他还没想起来,提示道:“前几天,你每天晚上都在干什么?”
迟宁耳垂泛起了一层淡粉,喏喏道:“就,就是睡觉而已啊。”
诺弗勒嗯一声,道:“再想想,还有别的吗?”
迟宁支支吾吾半晌,没说出话。
“你现在不怕黑了吗?”诺弗勒声音很轻,像是要蛊惑他一样。
这话一出,迟宁顿时感觉自己浑身都被热气蒸着,脸颊上都晕出了粉色,狼狈极了。
他接连后退几步,大声道:“你不要乱讲!”
说完,他立刻用力关上门,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