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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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和面前才写了三行完全不知所云的魔药论文大眼瞪小眼。
如果不是马尔福，躺在医疗翼的毫无疑问就是他。然而现在被斯内普日夜照看的却是马尔福。
那时候他被吓坏了。差点儿就砸到脸上的鬼飞球，近在眼前的爆炸，哪怕他几乎毫发无损，也完全忘记了该怎么办。
然后邓布利多赶到了，他说：“哈利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心脏还在呯砰跳。
“我想你必须感谢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和蔼的声音有着安定人心的作用，哈利的心跳缓和下来，然后就看到了永生难忘的那一刻。
他的脸就像他的头发一样苍白，失去了所有的光泽。鲜血从耳朵里、眼睛里、鼻子里、嘴角边流下来。斯内普像一只巨大的蝙蝠一样小心翼翼地紧紧抱着他。在斯内普的怀里，他几乎就是一个小小的没有生命的人偶。没有讥讽的笑容，没有厌恶的神色，只有被斯内普的手臂挡住的看不清表情的脆弱。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脆弱。
“我想我必须去看看马尔福先生。来吧，我想你也需要去一趟医疗翼。”
哈利点头，跟在邓布利多身后，脑子却乱乱的，被“马尔福救了”的念头塞满，随后是斯内普那完全是仇恨的表情让他内疚。
庞弗雷夫人很快就宣布哈利没什么大碍，可以离开医疗翼了。然而哈利临走前还是听到了些什么。
“魔力逐步稳定，他很快就要醒过来了。”
“不行！他的内脏根本一团糟……沉睡药水！”
“就为了该死的波特！”
“西弗勒斯！”
“我去熬制特效复原剂。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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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在哈利心里折腾着，直到那一幕突然像沉木一样浮起来打破水面的波纹。
“愚蠢的格兰芬多！”
说不定是什么阴谋呢。哈利半心半意地想，沉沉地陷入睡眠。
赫敏从第二天就开始试图说服哈利去探望马尔福，然而哈利还没表达他的想法，罗恩就因为对马尔福的厌恶根深蒂固，坚决不去。
“可是他救了哈利，这毫无疑问！”赫敏气得脸都红了，“而他自己现在还躺在斯内普教授的房间医疗翼里！想想看罗恩，如果不是他，哈利会怎么样！”
罗恩的脸红了白，白了红，最后整个肩膀松懈下来：“好吧，你是对的。”
赫敏看起来很高兴，而哈利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发现他应该这么做，那样他的愧疚会减少很多。他们决定在今天的夜晚去探望马尔福。
“噢，你们是来看看德拉科的吗？”庞弗雷夫人微笑着问。
“是的，夫人。”哈利说，赫敏揪着一脸不情愿的罗恩，给了庞弗雷夫人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想你们可能只能在旁边看看。德拉科他的情况不太好，西弗勒斯正在照看着他。”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哈利他们走进医疗翼，停在一间单间的门口，“西弗勒斯，德拉科还好吗？”
“你指的是他一旦醒过来就能够痛得崩溃的灵魂还是那个内脏都搅成一团布巴顿粘液的身体？——救世主和他的，啊，骑士们。”在看到她身后的三个人，斯内普的眼睛猛然爆发出恶毒的光芒，像一条毒蛇盯着猎物一样盯着他们，声调缓慢而危险，“怎么，过来看看被你们成功洗脑变成又一个不惜牺牲性命也要保住圣人的圣徒的前恶魔吗？”
哈利觉得这太荒谬了。“又一个不惜牺牲性命也要保住圣人的圣徒”？“不，”他反驳，“我只是来道谢——”
“是啊，道谢。”斯内普露出了和德拉科那时候一模一样的讥讽的笑容，让哈利的心脏几乎停顿了一下，“诱惑着他为你献出性命，然后道谢——多么伟大，多么无私的圣人啊！”
“我没有诱惑他！”哈利只觉得这个世界都疯掉了，怎么一切都变得这么奇怪，那让他害怕，“他甚至说我是个愚蠢的格兰芬多！”
斯内普打断了他：“我想我得为此给斯莱特林加上十分，格兰芬多的愚蠢我可是记忆深刻啊……”
“西弗勒斯！”庞弗雷夫人不满地打断他，瞪着斯内普的眼睛全是警告。
斯内普冷冷地哼了一声，转回身看着被他挡住的德拉科，声音变得空白一片：“出去。”
“哈利只是想看看……”
“我说，出·去。”
胖弗雷夫人拉着他们离开了病房：“我得说，西弗勒斯这次真的气坏了。德拉科出生的第二年病了一场，之后身体一直不好，都是他在照顾。那激活就是他的儿子。”
“能和我说说吗，关于他们？”哈利突然问，绿色的眼睛充满了疑惑和好奇，赫敏奇怪地挑起眉，罗恩惊讶地张大了嘴，脱口就问：“伙计，你居然想问他们的事？”
哈利给罗恩打了个眼色。
“噢好吧。”罗恩半信半疑地停止了疑问，三个人一起看着庞弗雷夫人。
“我得说，这是他们的私事，我不能透露太多。”她说着，看向那个房间的方向，“那时候德拉科突然发了高烧，一度烧到四十二度。高烧对一个成年人来说就是一瓶魔药的事情，但是对不足一岁的婴儿来说，这几乎是致命的，因为很多药材都不能用在婴儿身上，所以只能一点一点根据情况改变着药材的分量和熬制方式，而且因为魔力的不稳定，这花了西弗勒斯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去修正和调理，最后烧是退了，但是魔力非常不稳定，只能一直看管。他对魔药很有天赋，西弗勒斯在他三岁那年就开始教他了。他总是跟我们炫耀他有一个多么优秀的学生，这几乎冲去了那场战争对他的影响。”她看向哈利，“我希望你们能够原谅他。”
“当然，夫人。”哈利说。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也许斯内普就是那个想偷魔法石的人。”哈利双手交握撑着下巴，“但是马尔福救了我，这让他发疯——”
“斯内普教授！也许这就是答案，马尔福并不赞成他？”赫敏插嘴，急切地看着哈利，“斯内普教授想杀了你，但是马尔福不同意——”
“斯内普和马尔福——”
“斯内普教授！”
“好吧，斯内普教授——和马尔福不是一伙的吗？你们把我弄糊涂了。”罗恩烦恼地说。
赫敏没理他：“所以他救了你，却高估了自己，差点儿把自己杀死，而斯内普只能停下自己的计划了！”
罗恩把脸埋在手里，放弃了询问的打算。
“但是。”哈利犹豫着说，“如果斯内普并不是那个想偷魔法石的人呢？”
“除了他还会有谁？难不成是那个结巴奇洛……”
“奇洛教授！”
“哦好吧，奇洛教授，”罗恩呻吟着说，“我怀疑他能不能把咒语完完整整地念出来。”
“或许还可能有其他人。”赫敏皱着眉头想，突然大喊，“噢不，离魔法史只有十分钟了！”
“噢……”哈利和罗恩沮丧地把头敲在桌子上。
之后好几天，斯内普都只在上课的时候出现，格兰芬多的宝石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下降，而每次遇见哈利都要格兰芬多失去至少十分。没有人能够阻止他，最后邓布利多只能叹着气和他好好地谈了谈。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但之后斯内普的脸色活像一个死人，以至于马尔福夫妇收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他一言不发地站在房间的一角，哪怕卢修斯揪着他的领子质问他究竟是怎么照顾德拉科，他也只是把视线斜到某个角落。如果不是德拉科在这个时候醒过来，或许他会被卢修斯撕成碎片。
“卢……修斯？”德拉科说。
卢修斯的眼皮挑了挑，斯内普死死地盯着他像是要确认些什么，唯一没有留意到这个的纳西莎抱紧了德拉科，眼泪哗哗地流出来：“德拉科，你终于醒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德拉科浑浊的目光顿了顿，迅速变得清明起来，虚弱地回应：“妈妈，爸爸，教授。”
卢修斯走了上去，安慰着哭泣的纳西莎，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德拉科，而斯内普则默默地退出了房间，随意拿了本书，坐在椅子上发呆。
德拉科叫的是卢修斯。所以该死的邓布利多又一次对了吗？他照顾了十一年的孩子，可能知道得比谁都要多。甚至可能……
邓布利多说那是梅林的礼物。哈，斯内普只觉得那是梅林开的又一个玩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尔福夫妇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
“照顾好德拉科。”卢修斯说，不等他回答就和纳西莎一起走进了壁炉。
斯内普在心里冷笑，站起来放下书，走进房间。德拉科看见他，懒懒地打了个招呼：“感谢你又一次把我的小命救回来。”
“你瞒过了所有人，但是没有瞒过邓布利多。”斯内普说，黑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德拉科，看着他的表情一瞬间闪过完全的空白，那熟悉的该死的空白。
大脑封闭术。
所以他十一年的照顾只是一个笑话！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