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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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个客厅一样的地方，壁炉的旁边坐着两个人。
不，或许说是一个人，和一个有点像人的东西。
男人有着苍白的皮肤和浅黄色的头发。虽然也是坐着，但是他一直面向着左手边的“东西”，恭敬地低着头。
那个东西外形似是一个蜷缩的婴儿，但它没有毛发，身上仿佛长着鳞片，皮色暗暗的、红红的，像受了伤的嫩肉。它的胳膊和腿又细又软，它的脸——没有哪个活着的孩子长着这样一张脸——是一张扁平的蛇脸，上面有一双闪闪发光的红眼睛。一条巨大的蛇盘踞在它身下，和它差不多大的、金黄色的三角形蛇头紧紧靠在它身上，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
然而在客厅的另一边，一个梳着一丝不苟的短灰发、年纪大概四五十岁的男人笔挺地站着，低着头，两只眼睛迷茫、灰暗、朦胧，没有焦距。
“恭喜你，我的主人。”男人说，“你的身体终于成形了，魔力也开始恢复了。”
“不，不，还差得远。”它缓慢地说，“真正的恢复还差得远。我知道一种古老的魔法，那是一剂古老而复杂的魔药，但是还缺少一点材料。”
“告诉我吧，主人。我会帮您完成的。”褐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狂热的情绪，男人渴望地看着它。
“你知道吗？这让我想起了西弗勒斯，我们的魔药大师……”
“不，主人！”男人紧张地大喊，“他是背叛者！他是凤凰社的间谍！”
“是的，我知道。”它红色的眼睛闪了闪，随后决断地说，“你的魔药水平还差一点，但也不是不能完成。我会在你的旁边指导。让你的父亲为我们贡献一点能力吧。”
“好的，主人！”
“把灵魂凝结剂[1]给我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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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们不得不承认日记本失踪了。”疲惫把邓布利多脸上的皱纹刻得更深了，“伏地魔随时可能复活。”
斯内普在听到伏地魔名字的时候浑身颤了颤，沉默不语。
“那个复活的古老魔法，你还记得吗？”
斯内普黑色的眼睛像是两个黑洞，隔绝着自己和邓布利多：“亲人的骨头、仆人的肉和仇人的鲜血。你想破坏‘那个人’父亲的骨头？”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我知道一种魔药，能侵蚀掉物品所可能产生的任何魔法效果，这种方式有问题吗？”
“食魔剂[2]？唯一的漏洞是让物品的魔法波动消失，但是那副骨头并非魔法物品，所以不会有魔法波动……”斯内普讽刺地笑了笑，“是个好主意，鉴于他悲惨的身世，能找到的亲人连同尸体也只剩下他父亲了。”
“魔药方面你永远比我更有发言权。”邓布利多毫无喜色地咧了咧嘴，“冈特的戒指也是时候去解决了。”
“但愿你还没有被年龄腐化的、格兰芬多出品的大脑不会冒出独自行动的主意。”
“噢，当然，西弗勒斯，但是人选不会是你。”
同样知道真相的斯内普没有再就此发表意见：“还有其他事情吗？”
“留意一下那两个孩子。下个星期，霍格沃茨就拜托你了。”
斯内普不满地喷了口鼻息，但没有拒绝：“魔药材料采购单今天晚上就会在你的桌子上，我先告退了。”
“我想和马尔福先生见一面，或许就这个星期？”
“我会转达。”斯内普没有再问是否遗漏，直接转身。
“卢修斯是不错的朋友，西弗勒斯。”
门口的背影顿了顿，随后冷哼一声，离开了。
如果德拉科能为哈利做到这个程度，你也可以拥有自己的生活。西弗勒斯，你也察觉了吧，莉莉并不是你生命的全部。你应该去尝试拥有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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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德拉科嫌恶地看向他：“终于显露出你对学习的全无兴趣了？”
“噢，当然不是。”哈利揉了揉眼睛，把桌上的《中级魔咒》翻开下一页，“我只是想，什么时候才能尝试施放一下这些魔法呢？总是在背诵咒语很无聊。”
德拉科眯了眯灰蓝色的眼睛，狡诈的光芒在闪烁：“尝试？是个不错的主意。我知道一个地方，绝对隐秘，我们可以把每周的空闲时间分出来一些用于这些的实践。我们的实践也可以把魔药学、魔咒学和变形学都预习一遍。”
哈利终于发现不对劲，但是在他插嘴之前赫敏先发话了：“确实不错！我总觉得只靠着课堂上的尝试很多时候都不能完全掌握。”
“至少比背魔咒好多了！”罗恩抬起头，“我讨厌论文！”
哈利觉得罗恩说的没错。实践的诱惑力远比图书馆大。于是他也投了赞成票。
“那我们去哪里？”
“八楼，有求必应室。”德拉科不怀好意地说，“魔药学我可以负责，魔药材料也可以邮购。我知道一些保密渠道。”
“那魔咒学和变形学呢？赫敏？”罗恩从头到脚打量了赫敏一遍，“确实可以，‘万事通’小姐。”
高尔和克拉布不意外地对此没有意见。商定了每个周末就是实践时间之后，大家都异常兴奋。
周末终于到了。一行人偷偷来到了八楼，描绘呆子巴拿巴训练侏儒跳芭蕾舞的挂毡和人形大小花瓶之间的走廊上。大家都奇怪地看着德拉科在空荡荡没有一扇疑似门的物体的走廊里来回了三遍，一扇门就这样出现了。
“有求必应室，只要心里默念需要的地方来回走上三遍它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德拉科打开门，大家跟着走了进去。
正中间是一块大空地，右手边是一个九层的书架，里面摆满了魔药学、魔咒学和变形学的书籍，左手边是五套完整的魔药器具，贴着墙壁是琳琅满目的常用魔药材料。
“酷！”罗恩不由地说。
“‘一间适合五个人练习魔药学、魔咒学和变形学的房间’，这是这个房间的标签。以后进来这里你们就默念这个。”德拉科走前两步转回身，得意地笑着，“那么，你们首先想练习哪一门？”
“变形术？”罗恩犹豫地说，“星期二就是变形术课了，可是我还没能够把老鼠变成茶杯。”
“可是我的踢踏舞咒还没练好，弗利维教授周三要检查。”哈利说。
“周一就是魔药课了。”高尔安静地说。
“别心急，”德拉科不怀好意地笑了，“我们时间有两天。或许我们可以先从……嗯……时间先后顺序来说，魔药学开始？”
一阵让人觉得那就是来自北极的寒气从心底冒出来，众人差点儿以为站在面前的就是斯内普。
“怎么，不喜欢？那就魔咒学。放心，总会轮到魔药学的。”德拉科有点遗憾地走到赫敏面前——赫敏差点就压抑不住往后退了——拍了拍赫敏的肩膀，“开始吧，我们的‘万事通’小姐。”
寒气散去，心有余悸的赫敏已经忽略了那个让她不满的称呼，深吸一口气走到空地正中，正色道：“那么，我们开始吧。上一节魔咒学的内容是踢踏舞咒，大家先复习一遍。”
哈利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看起来有点疲惫。在他身边的德拉科不由得皱了皱眉，低声问：“什么东西能让你狂热到觉也不睡了？”
“嗯？啊！”哈利才明白过来德拉科指的是什么，傻傻地笑了笑，“回到霍格沃茨之后就有点睡不着了。或许是少了一个晚安吻？”
“油枪滑舌还是留给那些双眼发光盯着你的女孩子吧！但愿你不会因为睡眠不足让踢踏舞咒变成华尔兹咒。”之后德拉科就没再理他，重新把视线投到看着他们两个，露出“什么事”表情的赫敏，示意对方继续。
很快，大家都能顺利、流畅地把踢踏舞咒施展出来。下一个内容就是预习下一节课将要学习的咒语。这花了大家不少的时间，因为他们发现没有了教授指出需要注意的东西，他们很容易犯错。知道厨房位置的德拉科让高尔和克拉布从厨房里直接把午餐和晚餐带过来，那样就节省了不少爬楼梯的时间。但是哪怕是这样，面对缓慢的进展和差一点就吵起来的罗恩和赫敏，德拉科还是不得不开始指正他们。于是意料之中，在德拉科的坚持下，魔咒学的负责人变成了赫敏主讲，德拉科补充。
等到变形术复习完毕，已经是夜晚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就在八楼，但是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却在地窖。在楼梯上分别的时候，哈利突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扶住了德拉科的脸，给了他一个熟悉的晚安吻，第一次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看着德拉科那双灰蓝色的眼睛，说：“祝我好梦吧，德拉科。”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脸变成粉红色的德拉科故作镇定地回答：“我想你更适合恶梦。”然后逃一样下了楼梯。高尔和克拉布对望一眼，隐晦地看了哈利一眼，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 2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