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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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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凖在另一个剧组，一直是赶戏的状态，又因为有几场是夜戏，这两天都熬到很晚才收工。今天下午杀青后，马不停蹄回来补觉。
隔壁音乐传来时，谢凖朦朦胧胧还以为在做梦，反应半天才听出是王熠北房间的动静。
这种补觉时被吵醒的滋味并不好受，谢凖半睁着眼睛摸过床头的手机，给王熠北发消息，“别吵！”
发完消息，手机就放在胸口，闭上眼睛继续补觉。音乐声却一直没停。
“我靠，王熠北TM的在搞什么！”谢凖起身，鞋子都没穿就冲了出去。
“王熠北，开门！”谢凖站在门外敲得异常用力。
屋里，王熠北的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疯狂摇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整个人已经大汗淋漓。这种身体被掏空，根本无力思考的感觉让他觉得很爽快，也就跳得愈加尽情。
门外，谢凖眼晴瞪着门牌，敲门的动作越来越用力。
音乐间歇，王熠北终于听到门外的动静，皱着眉头去开门。
门一打开，“怎么是你？”
“你TM的在搞什么！”谢凖的火气更大。
两人同时开口质问。
房间里动感的音乐再次响起，谢凖推开王熠北直接进去关了音乐。
突然安静下来，谢凖反而有点无措。
王熠北关上门，走进来，拿起毛巾擦汗，也不开口说话。
王熠北一言不发，倒让谢凖的火气莫名降了下来。
谢凖比第一次到王熠北房间时还紧张，抬手摸了摸鼻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王熠北专注做自己的事，回答的语气冷淡而疏离。
“录制还顺利吗？”谢凖低垂着头，余光却一直落在王熠北身上。
“他看起来瘦了不少。”谢凖的心忽地就软了。
“嗯！”王熠北的回答言简意赅。
谢凖凝着眉，抬起头，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入王熠北眼中。
两人刚一对视，王熠北便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谢凖忽地笑了，脸上的光彩甚是夺目。他走上前，用手背帮王熠北轻轻拭去脖劲上残留的汗珠，也不开口说话，眼睛却一直看着王熠北。
王熠北的两只耳朵顿时通红。谢凖看在眼中，脸上的笑意更浓。
“干嘛这个时间跳舞？”谢凖开囗，语气温柔得不似疑问，更似呢喃。
王熠北有些不自在地后退一步，“想跳就跳呗。”
“可我被你吵醒了。”谢凖跟上一步，再次缩短两人间的距离。
“谁叫你这个时间睡觉！”王熠北不再后退，反而推了谢凖一下，不让他靠自己太近。
王熠北推人的动作并未用力，谢凖又打定主意不配合，因此两人的距离并未拉开。
“我前两天一直在熬夜赶戏。”谢凖似是解释，又似是抱怨。
“关我什么事？”王熠北一直保持着推人的动作，谢凖只能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使力。
“我想那边早点杀青嘛～”谢凖语带撒娇。
“也好早点回来～”
“见你！”
谢凖每说一句，王熠北的心跳就要快上一分。
“和你道歉，”谢凖的语气转为真诚，“我那天不该对你乱发脾气。”
“原来如此！”王熠北的内心重重吐出这四个字。
他说不清自己在期待什么，这是谢凖第一次向他低头，他本该十分高兴，可心底的怅然又那么明显。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谢凖顺手拉过王熠北的手臂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把撒娇做到了极致，十足就是萧妄虚的样子。
谢凖也就只有假借萧妄虚的样子，才好意思这么没脸没皮的撒娇。
真的是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合理，要是换其他奔三的大男人来做这一套，指不定多做作、恶心。偏偏谢凖就能做得清新自然，让人忍不住心软。
王熠北轻轻咳嗽一下，谢凖心中一紧，“感冒还没好吗？”
说来奇怪，在横店时有谢凖盯着，王熠北感冒药、消炎药顿顿不落，但感冒反反复复就是好不彻底。
到了北京，虽然有李木子在，但有时李木子提醒完，王熠北转头就忘啦，加上情绪不好，也不愿意吃，没想到折腾两天反而好啦。
谢凖见桌上放着半瓶水，赶紧走过去要拿给王熠北。瓶子一入手，上面都是水珠，显见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不是和你说过，感冒不能喝冰水吗。”谢凖出口就是责备。
王熠北撸了一把自己汗渍渍的头发，轻声道：“已经好啦。”
“真好啦？”谢凖语带犹疑。
王熠北“嗯”了一声。
谢凖这才放心，又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可怜巴巴道：“那你别生气啦，好不好？”
“不好！”王熠北摇着头，冷声道。
“师兄～别生气了嘛！”谢凖继续学着萧妄虚的样子，赖皮赖脸地扒在王熠北身上。
“现在是萧妄虚在和颜若尘道歉是吗？”王熠北的声音明显比刚才又冷了两分。
这多出的两分冷意被谢凖敏锐捕捉到，他立刻否认，“当然不是！是谢凖，是谢凖在向宇宙无敌超级大帅哥王熠北道歉。”
“那干嘛要叫师兄？”王熠北质疑道。
谢凖暗自“切”了一声，当初也不知是谁，找准一切机会占便宜，追着让他叫师兄，现在还嫌弃上啦。
“那我该叫什么？”谢凖贴近王熠北的耳朵，“要不叫熠北哥？”
看到王熠北的耳朵如预料般红了，谢凖嘴角带着邪笑，“熠北哥～别生气了好不好？”一个“哥”字，愣是被他叫出了叠字的效果。
王熠北僵着身子推开他，“我可以不生气，但你要告诉我，你那天为什么忽然发脾气？”
“也不算发脾气吧～”谢凖摸了摸鼻子，声音在王熠北淡漠的注视下越来越小。
谢凖拿起刚刚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才语无伦次地说道：“真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我就是，也不是我，不是谢凖，是萧妄虚，你也知道，魏真伝和我好歹也算情敌吧。你，不是王熠北，是我师兄，颜轻，颜若尘，玄琦君，夸魏真伝帅，我就很那个啊！”
谢凖一番话说得稀碎，王熠北却听明白了。“颜若尘怎么会认为魏真伝帅呢，不谈敌我立场，他那样的人哪里会在意一个人的外貌。”
这话说得顾凖一愣，“那你不是夸了嘛。”
“对啊，所以那是王熠北啊！”王熠北说，语气中听不出情绪，“难道你平时和我相处，都分不清王熠北和颜若尘吗？”
“那倒不是，”谢凖老实说，“只是有时候会弄混而已。”
“我就不会。”王熠北有点怨念，“我分得清谢凖和萧妄虚，”还强调道，“时时刻刻。”
“好啦，是我演戏少，不好出戏，你就别和我计较了，行吗？”谢凖有点害怕和王熠北谈论这个话题。
“那我也没演过多少戏啊！”王熠北还是很不甘心。
“你现在是要我夸你演技好吗？”谢凖嬉笑着说。
“别想岔开话题，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王熠北一脸严肃。
谢凖眼看糊弄不过去，才认真说，“萧妄虚太少年啦，那种欢脱，赖皮赖脸却又不惹人烦的感觉，就不是我这个年纪的人会有的状态。”
这还是谢凖第一次在人前剖析出演萧妄虚的感受。他这个快奔三的人演剧中最具少年感的角色，多少人在背后吐槽装嫩，谢凖不是不知道。但他根本无法反驳，因为他确实在装嫩。
即便外形再年轻，但他的心已经不年轻啦。所以他需要入戏深一点，让自己离萧妄虚更近一些。
“瞎说，你明明就很有少年感。”王熠北竟为谢凖抱起不平。
“那是因为我拿到剧本，就一直在调整状态，你见到时，我已经在向萧妄虚靠近啦。”
“不是！”王熠北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
王熠北毫不犹豫的维护取悦到了谢凖，他的语气变得异常温柔，“小傻瓜，这种事情我有什么好骗你的。”
王熠北见谢凖不信，想了想才说，“你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已经加了微信吗？”
“对啊，为什么？很灵异有没有？”谢凖一直没想明白这事，几次追问，王熠北都不肯说。
“灵异个鬼，那是因为我们以前就见过好吗。”提起这茬儿，王熠北的怨念更深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谢凖对两人真正的第一次见面毫无印象。
“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谢凖一脸震惊，他确实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
“自己想！”王熠北狠狠瞪了他一眼，瞪了人反而觉得更委屈了，“想不起来就算啦！”
谢凖自感心虚，但还是忍不住抱怨道：“不说那你干嘛突然提起。”
王熠北斜睨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谢凖赶紧拿过水杯，拧开盖子拿给他，殷勤的就差直接上手喂了。
王熠北喝了水才开口，“我那时就觉得你很有少年感，又皮又温柔，和萧妄虚很像。”
说到这里，王熠北的眼神也温柔了几分。他的食指敲了敲谢凖手里的水杯，盯着他继续说到，“所以，你就放宽了心吧，那些质疑你的人，等着看你笑话的人，最后都会被啪啪打脸。”
谢凖很轻地笑了，但眼里都是光彩，“对我就这么有信心啊，嗯？”
“对！”王熠北的语气十分坚定。
谢凖的笑一点点放大，眼底的温度好似能融化冬日的寒冰。他重重地拍了拍王熠北的肩膀，“好，那我们就一起努力，一起重重地给那些人一巴掌！”
“好！”王熠北笑着应道。
要是有旁观者，一定会觉得谢凖和王熠北的聊天很不可思议。要么是一句句毫无意义的废话，但两人愣是能聊下去；要么聊着聊着话题就偏了，但又能把最初要聊的问题解决。
就像这次，两人的对话跳来跳去，外人甚至抓不着头脑，但两人愣是把之前的纠葛聊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