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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雅砻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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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雅砻江
悠扬的大提琴声还流淌在耳边,肩上突然一重,阿珏侧过头,看到枫蓝已经熟睡在他的肩膀上。他稍微侧了一下肩,让他睡得更舒服些。然后轻声的对司机说,麻烦把窗户关上。
到中午时,司机停在一个小饭店前,说在这里吃午饭。这时,枫蓝也醒了,发现自己睡在阿珏的肩上,有些窘迫。阿珏揉了揉他的头发,让他下车吃饭。
两人点了一壶酥油茶、藏式面条和炒牦牛肉,享受完最地道的藏式美食后。他们发现小饭店前面的草甸上,有土拨鼠在那探头探脑。
枫蓝拿出面包去引诱它们,发现这些土拨鼠完全不怕人,拿着饼干就欢快的吃起来,估计也是见多识广的。
土拨鼠吃东西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枫蓝忍不住拿出手机来拍视频。转头发现阿珏早就已经把他投喂的过程拍摄下来了。在镜头里,枫蓝笑道:“那我就不拍了,你记得到时候传给我。”漾在脸上的笑容在蓝天和雪山映衬下,越发明净,又若惊鸿。
重新回到车上后,枫蓝发现越接近甘孜县城,沿路的风光越有田园的感觉。大片大片的的青稞田和格桑花海铺展到远处的雪山下,间或点缀着一些藏式民居。让枫蓝有种冲动,想要下车,就站在格桑花海中,闭着眼睛,迎着微风,呼吸着雪山的味道,让那刹那似永恒。但枫蓝又觉得,最美的风景就在于它转瞬即逝,你无法捕捉,就算画面变得模糊,那惊艳的感觉却会印刻在你的记忆里。
这时,阿珏对司机说可否停十分钟,想下车拍两张照片。司机有些抱怨,说已经有些晚了,他到甘孜还要接别的客人,但还是停了车。
奇怪的是,阿珏走到大片望不到尽头的格桑花海中,并没有拍照,只是站在那里。枫蓝也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闭上了眼睛,沉浸在花香夹杂着雪山的味道中,展开双臂,清冽的微风萦绕在指尖,稍稍抬起头,让温热的阳光轻吻着脸上的肌肤。睁开眼,看到阿珏正回头对着他笑,枫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到了甘孜县城,发现这里和一般的嘈杂的县城差不多。不像色达县城,有种干净出尘的味道。和司机结账时,司机问了枫蓝微信号,说等几天有网络了,给他传几张照片。枫蓝一看,是他和阿珏站在格桑花海中的照片,其中,有一张还是阿珏回头对着他笑的,在彩色光圈下,有些梦幻的感觉。司机说道,你们两个就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也不拍照,我就顺手给你们拍了两张,我感觉我拍的还挺好的。枫蓝笑着说了谢谢,把微信号给了他。
因为最近的有网络的地方就是理塘了,两人决定继续坐车,晚上的时候,可以到达理塘。
这一次,只有那种七人座的小客车了。枫蓝和阿珏坐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坐了四个藏族人。其中,坐在枫蓝旁边的还是个觉姆,有股浓厚的檀香的味道。觉姆是藏区女子出家者,她嘴上还在诵着经。里面稍微有点挤,枫蓝想,要委屈阿珏的大长腿了。
从甘孜到理塘的道路是沿着雅砻江伸展的,一路上都是蜿蜒险峻的峡谷风光,车子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是奔腾的雅砻江,远处散落的村落和寺庙也目不暇接。
枫蓝是坐在觉姆和阿珏的中间,车窗比较低,有的时候,为了看窗外的风景,枫蓝要靠在阿珏的怀里。一开始枫蓝还不好意思,但发现阿珏没有在意,还会调整姿势,让他靠着舒服一些,枫蓝也就随意了。有的时候路有些陡,车身会晃动,阿珏会伸出手扶住他的腰,枫蓝有种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离得很近,似乎能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