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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男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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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祁夜有龙阳之好的事情,以齐文为首的一部分人是坚决不信的,也有像齐武一样脑袋晕晕的,更多的人将信将疑,跟着阿焱细细回忆祁夜往日的一举一动。
阿焱:“你们有没有想过,府上为什么没有小娘子?”
齐文站在一旁不屑地辩解道:“那些哭哭啼啼的女娘,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要她们做甚!”
阿焱:“为什么他不带女娃回府,孤儿难道没有男娃吗?”
齐文:“你知道什么!主子带回来的女娃都送回柱国府上了。”
阿焱:“你们想想,你们主子有没有特别喜欢碰你们的身体?尤其是天热了,训练的时候你还喜欢光着膀子。”
阿焱边说,用手扫过几个人。被指的那人缩了缩脖子。
齐文:“都是男人,碰一下怎么了!”
说着,齐文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手勾上旁边一个兄弟的肩,还使劲朝怀里搂了搂。转头看见隔着那么近的男人脸,突然又觉得挺怪,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齐文干咳了两声:“训练的时候,主子那是给我们纠正姿势。”
阿焱:“我还看见他半夜进你们房间。”
众人面面相觑。
齐文:“主子半夜也去过我的房间。”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了口凉气,怪异地看着齐文。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主子是看我白天受伤,给我送药去了。”
阿焱:“那么,为什么白天不送?”
齐文答不上来,对阿焱吼道:“你少在这里搬弄是非,再说主子的坏话,我跟你拼了。”
阿焱:“你要是不信,就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
这天祁夜出门,总觉得周围人的眼神怪怪的,人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训练场上,祁夜为弟子纠正出刀姿势。
那名弟子顿时涨得整张脸通红,一直红到了脖子。
训练完一身臭汗,祁夜到澡堂子里冲澡。
几个刚脱下上衣的弟子,慌乱地把上衣又穿上。澡堂子里一片穿着衣服冲澡的奇怪景象。
祁夜不解,对身旁一个弟子道:“洗澡穿着衣服做什么?”
那个弟子背后发紧,“我,我,我一起洗洗衣服,脏了,脏了。”
旁边的弟子纷纷附和:“是,是,洗衣服,洗衣服。”
食堂吃饭,祁夜夹了一块肉给旁边的弟子。
那人盯着那块肉,手抖,仿佛那不是块简单的肉,而是一块牌子,他有幸被翻中。
他憋足了一口气,狼吞虎咽地把碗里的饭菜,连同那块肉干了,“噔”得站起来,含含糊糊说了句:“我吃饱了。”
一溜烟跑了。
白果在后面嚷道:“嘴里含着饭别说话,喷得到处都是。”
夜里,祁夜处理完公务,照例去各个弟子房里转转,给他们处理一下伤口,盖被关窗。
然则,这天晚上,祁夜到弟子屋门口推门却推不开,一个两个都推不开。
祁夜纳闷:“这些小子平日里都不关门,今日这是怎么了?”
他没有放弃,又推了一个,屋门开了,他走到床前轻手轻脚地为弟子盖被子。
只是他没注意到,被窝里的人紧张兮兮的呼吸都停滞了,等到祁夜出门才长长舒了口气,觉得自己身上的被子都变得奇怪了,索性睡觉连被子都不碰了。
……
这么过了几天,阿焱昂着头,质问他们:“这下你们相信我了吧!”
众人没有再吱声的,因为不管怎么看,都那么像。
齐文还是不敢相信自己钦佩的主子会这样:“我不相信。”
说着,他跑走了。
他跑到祁夜面前,憋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说道:“主子,即使您,您喜欢,喜欢……反正您永远是我心目中最钦佩的人。”
一旁的白果不解地问道:“你莫名其妙地说什么!”
齐文快速地行了一礼,准备跑走。
祁夜:“站住。”
他往前走了两步,问齐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文实在是没脸说,“主子,你别问我了,您要是想知道,就去学堂问阿焱,都是他说的。”
祁夜朝学堂走去,这几天的异样看来阿焱是始作俑者。
学堂里。
此时,正是是休息时间,一帮人围着阿焱,她兴致勃勃地讲道:“听说,狗官搜刮民脂民膏后,惯爱养男宠,还各有癖好,有的因为美色,有的是音律,看你们家主子,独独喜欢强健的体魄。”
“原来如此。”
背后,一个恍然大悟的声音响起,阿焱更兴奋了,接着说道,“可不是嘛!”
边说,边回过头来,朝那个有眼光的“弟子”投上一个赞许的目光,谁料,却被吓了一大跳。
祁夜半弯着腰站在那里,眼里似笑非笑,带着三分讥讽,七分玩味。
气氛顿时凝滞。
阿焱身体跟着心脏一起弹跳,“噔”得站起来,结果,猝不及防地撞到祁夜额头。
祁夜微微皱眉。
阿焱揉着头顶“哇哇”乱叫:“哎呦,好疼。”
想要再次站起来逃离这里,结果被祁夜按着头和阿焱放在头顶的手,压回了座位上。
他冷眼扫了一圈,“在府里,此事以后不准再议论,否则,军棍伺候!”
“是。”听到要上军棍,大家知道主子这次是真生气了,没有人敢再吱半声。
只有阿焱,张牙舞爪道:“做都做了,害怕别人说吗?”
祁夜嘴角微抽:“我做什么了!”
“养男宠啊!”阿焱直言不讳。
只听见屋内一阵凉风习习。
祁夜嘴角抽抽,僵硬地勾起一个弧度:“我养男宠,也只养你一个。跟我去书房。”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
说罢,祁夜像是为了证明所言非虚,一把将阿焱搂进怀里,并把她带出学堂。
众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阿焱被祁夜搂着肩膀尴尬极了,她挣扎道:“放开我,放开我。”
祁夜本欲不理,将她带到书房好好罚一顿,结果被阿焱闹得心里突然间躁动起来。
他索性把阿焱按到旁边的廊亭柱子上,低声威胁道:“老实点。不然,在这里就把你处置了。”
阿焱一阵恶寒,心道:这个人面兽心,不会是真想和自己上演一出活色生香图吧!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
完了,完了,这次要把自己赔进去了。想罢,阿焱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祁夜被阿焱捶打脚踢地忍无可忍,把她的腿抵住,然后将她的双手束于头顶,如此,终于安静了下来。
学堂里,人头攒动,大家你争我抢,几十个血气方刚的小子,都没有臊劲,全部急呼呼地要看主子和阿焱的肉搏。
白果没好气地一个个敲了他们的头,才让他们勉强坐回座位上,绕是这样,自己也忍不住往外多看了两眼。
看到主子把阿焱压到了柱子上,他“咕嘟”咽了口唾液,想起那天主子对自己做的奇怪举动,背后发毛。
这边,阿焱对祁夜一阵咒骂,除了照例骂的狗官,还加了一些更恶劣的词。
因为说话语速太快,自己太过于气愤,阿焱的脸涨得通红,呼吸变得又急又重,气息噗噗地喷向隔着自己极近的祁夜脸上。
祁夜渐渐觉得气氛有些微微发烫,他看着阿焱脸红扑扑得像熟了的苹果格外诱人,眼睫毛长长地,扇动一缕清风,挠得祁夜脸上发痒。
此时,刚好进府看望祁夜的哥哥祁昊,看到这一幕,惊到折扇掉到地上。
“啪嗒!”
祁夜听到动静,如避豺狼虎豹一般退出好远,还狠狠瞪了祁昊一眼,若无其事地朝书房走去。
祁昊许久才缓过神来,用他一贯优雅地姿态弯腰捡起地上的折扇,然后慢条斯理地走到阿焱面前。
期间,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阿焱,想看看这个个子瘦小,正在张牙舞爪的毛头小子怎么能够让吃素五年有余的弟弟,动了凡心。
祁昊:“你叫什么名字?”
阿焱肆无忌惮地打量了祁昊一圈,圆领宽袍白色锦袍,看似素气,但头上随意簪住的白玉簪价格不菲,还有折扇上挂着的玉坠,再有,宽袍上绣着的若隐若现的金丝花纹。
又是一个银钱树。
“阿焱。”她道。
祁昊被她打量了一圈并不气恼,倒是对她那双精明又有攻击性的眼睛十分感兴趣。
“什么时候来府上的?”
“多久了?一两个月吧!”阿焱看着他笑眯眯的模样,一点不怀好意,警惕道:“你问这些干什么?你是谁!”
“阿夜的哥哥,祁昊。”
“哦。”阿焱重新打量了一圈祁昊,“你们长得真不像呢!”
“哦?怎么个不像法?”祁昊饶有兴趣地问道。
阿焱想了想道:“你爱笑,他整天阴阴郁郁的,脸上就像阴天。你穿素色的衣服,他的衣服全是黑不溜秋的。还有这个府上,连个花花草草都没有。”
祁昊:“你种上几株可好?”
阿焱:“我出不了府,到哪里弄种子?”
祁昊:“明日我命人给你送来。”
说着,他笑着告别阿焱,往书房方向去了。
白果也从学堂出来,路过阿焱时,嘱咐道:“最近几天安稳些,主子心情不好,触到霉头挨罚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阿焱满脸问号。
正巧齐武走过来,她问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齐武:“主子想要外放武将,但每次呈上去的折子都被驳回,这次应该也是被驳回了。”
“武将?”阿焱眼前浮现出那日试兵器时祁夜一人一枪立于马上的英姿,“那岂不就是将军!我也好想当将军,上战场杀敌立功呢!”
齐武:“再过半个月,府里会有一次考核,主子会根据考核情况,推荐人去从军。”
阿焱突然反应过来:“对了!我和祁夜打赌,这次考核我拿魁首,他就会给我玉佩。快告诉我考核都有什么!”